第六章 偷襲
“什麼,讓我來你公司上班?”任子陽張大嘴巴,瞠目結舌的說道。
這蘇晴究竟在搞什麼鬼,習慣了大風大浪,刀口上舔血的任子陽,怎麼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蘇晴的公司上班呢?這...傳出去給“他們”知道了,堂堂任子陽居然在一個女人手下上班,他任子陽還混不混啦。
所以,任子陽當即表示了拒絕,他用不容商量的語氣“惡狠狠”的對蘇晴道:“那個...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不可以,明天八點,公司二樓等我。”蘇晴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中的筷子便站起來返回了卧室之中,都沒有看任子陽一眼。
“這小妮子。”任子陽無奈的搖搖頭,要說怕她?任子陽覺得自己就沒有害怕的東西,當年手撕老虎這種事他都做過,怎麼可能會怕這個手無寸鐵的嬌弱女孩呢。但是任子陽就是對她沒有辦法,在她面前自己渾身本事都施展不出來。
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一般。
任子陽刷過碗之後,便返回蘇晴給他安排的書房裏面,他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面,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當然,任子陽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唉,本來想留着這幾個嫌犯到明天的,蘇晴這麼一攪和,只能今晚就收拾他們了。”任子陽嘆了口氣,似乎在同情那幾個“漏網之魚。”
晚上十點,蘇晴和綰綰微微的鼾聲清晰的傳到了聽覺異常靈敏的任子陽的耳朵里,任子陽知道,是行動的時候了。
一陣涼風吹過,再看書房已經空無一人,如果不是窗戶口還印着某人竄窗而出留下的手印,恐怕誰都不會知道任子陽是用什麼方式跑掉的。
漆黑的廢棄倉庫,剩下的幾個悍匪都聚集在此,皆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帶頭的刀疤臉憤憤的一刀砍在牆上,將牆砍出一道好大的縫隙。
刀疤臉罵道:“也特么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毛頭小子,盡壞老子的事,以前也沒有聽過這號人物,不知道警察哪裏找來的。”
一個文文弱弱的斯文眼鏡男咳嗽兩聲,一看也是充當軍師的位置,他說出自己的看法“當務之急咱們不是想着怎麼對付他,而是怎麼保命吧,今天咱們好幾個兄弟都莫名其妙的被那小子逮了去,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還是躲一會吧。”
刀疤臉顯然咽不下這口氣,握刀的手因為極度憤怒而微微顫抖,道:“就因為他一個人咱們兄弟就得躲着?我陳頭長這麼大隻有別人躲着我,還沒有我躲着別人。”
眼鏡男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可以一邊躲着,一邊查那個人的資料,老大你人脈通天,不多久就可以查出來,到時候...”
“到時候殺他全家!”眼鏡男的話顯然起作用了,陳頭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當然,眼鏡男可沒有真的想要報仇,陳頭傻,他可不傻,那個來歷不明毛頭小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萬一栽到他手上,豈不是陰溝裏翻船?現在搶來的錢已經夠下半輩子花的了,沒必要再以身犯險了。
他可不想有命“掙”,沒命花。
眼看陳頭被打動了,眼鏡男趁熱打鐵說道:“我已經給兄弟們定好了去y國的飛機票,咱們明日就分頭出發,到那以後再找地方集合。”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會做事的嘛。”陳頭這個笨蛋才不會像眼鏡男考慮的這麼多呢。
“謝老大誇獎,待會我把飛機票發給大家,我們就散了吧。”眼鏡男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心裏特別不踏實。
“可能就是臨近逃逸之前的緊張吧。”眼鏡男安慰自己道。
很快,八張飛機票被分了個乾淨,眾人都將飛機票死死的護在懷裏,這可是他們的“救命符。”
“那,我們y國見。”陳頭心裏也覺得毛毛的,他決定先散了,他得去找個娛樂會所好好玩玩,在那才會感受到踏實。
“等下,我的呢?我沒有飛機票?”從廢棄倉庫的上面傳來了任子陽的聲音。
縱然膽大如陳頭,也被任子陽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心裏一咯噔。
這個人,什麼時候來的?
眼鏡男扯着嗓子虛張聲勢道:“不知道哪位英雄大駕光臨,不妨現身一聚,是我們幾個身上有您需要的東西嗎?”
“嗯,差不多,我需要錢。”
“呼~”眼鏡男鬆了口氣,這個人需要錢,那就好辦了,大不了破財消災。
然而眼鏡男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只覺得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那隻手重重的一提,便把他直接提了上去。
接着便是“啪”的一拳,震的倉庫似乎抖動兩下,接着,眼鏡男從頂上掉了下來,哼都沒有哼一聲,滿臉是血,眼鏡框都被打碎了一隻,已經暈死過去了。
“你特么的敢不敢出來?鬼鬼祟祟的和娘們一樣?”陳頭這個大老粗覺得任子陽就是在故意找茬,好鬥的他全然沒了機智,滿腦子想的就是弄死任子陽。
“哈哈。”任子陽從屋頂跳下,筆直的落在地上,他用手指着在場的所有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
“哦。”任子陽看了看倒在自己腳邊的眼鏡男。
“八,正好,一網打盡,省的我一個個找你們了。”
“我明天還要上班,今晚得好好休息,所以你們一起上吧,大家節約點時間。”
任子陽狂妄的掃視着僅存的七個人,眼神儘是嘲諷。
有兩個人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似乎眼前的這個人,是索命的惡魔。
陳頭哪裏受得了這種侮辱,當即揮着砍刀,沖向任子陽,向著任子陽的頭砍去。
這個人果然變態,出手便奔着任子陽的命來的。
兩米的魁梧身軀,加上光頭和滿臉的刀疤,又是這般瘋狂的舉動,要是尋常人可能早就嚇尿了。
可惜,任子陽並不是尋常人。
七個人一起上他都不怵,更何況,只是一個“殺豬的莽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