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三十九章 體能訓練
“醒醒,該起床了。”謝安晃了晃陸離的胳膊。
被人從熟睡中叫醒的陸離,艱難的微微睜開雙眼。拿起時鐘一看,五點半。
“這麼早。我平時都是六點半起床的。”
“沒什麼早不早的,你昨天九點在車上就睡早了,還好意思說早。你知道我昨天搬那個冰箱多費勁嗎?”謝安嫌棄地說道。
“不好意思師兄我給忘了。”陸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接着利索着穿上了上身衣服,問道:“早餐咱們吃什麼?”
“牛奶燕麥,一會要出去跑步,不宜多食。”
二人迅速吃完早飯,就穿上跑鞋出發跑步,謝安叫住了即將出門的陸離。說道:“別急,要是讓你無負重慢跑,基本上屬於養生,根本訓練不了耐力。換上這件負重衣。”
謝安雙手遞過來一個件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運動衣和長褲。陸離打算單手接過來,但是那邊一鬆手,某人就差點被這套運動衣拽的趴地上。
“這麼重?這得多少斤。”陸離被這驚人的重量嚇了一跳。
“不重,三四十斤,穿上吧。咱們先按輕鬆的走,以後再加重量。”謝安輕鬆地說道。
陸離把衣服套上,低頭打量了一下,“這也太不合身了,重量先不說,這一會出去晃蕩的怎麼跑啊?”說完,搖動着身體,運動服誇張想一片芭蕉葉,扇來扇去。像極了上世紀山區孩子穿的校服。
謝安跨步上去,伸手一拉運動服上面的兜帽繩,衣服立刻像被吸扁了一樣,完全貼合了其身形。
“真是個好東西,現在舒服了,鬆緊也合適,重量分佈均勻。”陸離再次感嘆道。
“算你有眼光,最重要的是還不影響透氣,穿起來也舒服。這東西可不便宜,我本來有一件舊款,但是昨天還是一咬牙給你買了一件新的。”謝安白了一眼說道。
“那咱們出發的吧。”陸離迫不及道,一個箭步就衝出了店面。謝安緊跟隨後。
“你慢點,我說你慢點。”謝安年長沒有劇烈運動了,跑了一個街區從後面喊道。
也許是負重衝刺確實有些吃不消,也許是為了等師兄,剛才還在前面瀟洒奔跑的陸離漸漸慢了下來。
謝安抓住機會最了上去。扭頭看着陸離,臉部通紅,呼吸變得紊亂。
“怎麼回事?呼吸都調整不好了?挺胸,甩臂,穩住呼吸。”謝安指導着。
陸離沒有反駁,而是閉口聽從了指教,慢慢也調整過來了節奏,呼吸和步伐也穩定了下來。
“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來說一上來不適應就貿然揮霍體力,這次負重衣給你治明白了吧。”
回復過來的某人的也辯解道:“第一次穿着衣服確實沒有適應好節奏,現在舒暢很多,再跑五十里沒問題。”
“這可是你說的啊。趁街上還沒什麼人,咱們一口氣跑他三十里。”謝安看着陸離誇下海口立馬一言為定。
三十多分鐘后,兩人已經跑了十公里。跑在前面的陸離雖然滿頭大汗,上身開始微微晃動,雙臂甩動幅度也開始不標準。開始使用鼻吸口呼的跑法,一吸一呼聲音不小,可以看的出某人已經到了體能的極限,但是還一直在堅持。
而在看旁邊的師兄卻十分輕鬆,臉不紅面不赤,呼吸也不急促,心率穩定。上身雖然跟隨運動的雙腿大幅度左右搖晃,但是重心和頻率卻異常穩定。可以說謝某不僅沒有絲毫的疲憊,反而比剛開始奔跑還要怡然自得。
謝安搖頭晃腦地扭頭微笑看着旁邊這個瀕臨崩潰邊緣的少年,嘲笑道:“怎麼?小夥子?這就不行了,我可給你掐表的呢,現在才十公里。你這個體能啊,我和你說,就算去當最便宜的動員兵都及格不了。”
陸離本想給師兄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為了保持奔跑節奏和節省體能,假裝自己是個聾啞人,沒有理會。
謝安看對方沒有理會接著說道:“加油啊,咱們這個大圈我給你算好了,再有六七里地就回去了。我可和你說清楚,我這為了等你才這麼慢的,要不然我現在都回去吃飯去了。”
說到吃飯,陸離實在是忍不住了,大聲疾呼:“師兄,你是不是成心氣我?你和我能一樣嗎?你現在騎的自行車!”
謝安被師弟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辯解道:“什麼自行車,你以為我想騎自行車嗎?還不是給你買能量飲料去了。要不然我買完水拿找得到你跑哪去了。”
陸離一臉不屑:“你可別狡辯了,你就是追不上我。”
“唉,我說你是不是白眼狼,你沒我給你買水,你現在早就昏厥在路上了。”
陸離剛想大聲反駁但是還沒組織出合適的語言就大叫一聲,重心前仰摔在了地上。
謝安也着急了,臉色一驚,急忙剎住了自行車,把車往旁邊一扔,跪在地上詢問道:“陸離,沒事吧?”
只見某人緊緊的保住膝蓋,雙眼緊閉五官擰成了一個麻花,連連哀嚎。
見此情景,謝安也慌了:“哪裏疼?膝蓋嗎?”
某人聽罷,原本緊緊抱住膝蓋的雙手又緊緊捂住了肚子。
“到底是哪裏疼,給個准信啊。算了我叫救護車了。”
聽到師兄要叫救護車,陸離鬆開了雙手,表情也變的自然了,笑道:“師兄,我實在是跑不動啦,我要回家吃飯。”
沒想到被這小子生生的擺了一道,謝安有些惱羞成怒:“一提吃就跑不動,真是漏氣啊你。”
陸離面露難受道:“師兄不是我想騙你,我是真的不行了,腿跑抽筋了。”
謝安搖了搖頭無奈道:“你還是沒有分配好體力,第一次穿負重,沒掌握好。那會吧,我叫出租。”
陸離指了指扔在旁邊的自行車說道:“不是有自行車嗎?沒必要打車的,五里地師兄坨我回去得了。”
謝安當即反動道:“你快拉倒吧,坨上你連這身衣服,我相當於坨兩個人。”
“怎麼會馱兩個人呢?師兄你不是這衣服才三十四斤嗎?”
謝安臉色僵硬眼神下移:“反正我也累了,打車回吧。”
陸離好像也接受了師兄的這個“解釋”,二人打車回到了五金店。
“陸離,我問你個問題。你在山上的時候是天天跑上下的山路嗎?”
“不是天天跑的,我大概一兩星期跑一回吧。”
“那你有沒有刻意的去摸索你自己的體能極限?每次上下山路的時候。”謝安邊說邊給其壓着腿。
“那哪會呢?要不是給廟裏的師兄們帶生活用品,我都懶的下山。哪還會挑戰體能極限。”
謝安被師弟的這番說辭說的沉默了。更加用力的壓着陸離的腿。
“疼,疼疼。”
“忍着,不拉伸,明天讓你下不了床。”謝安反駁道。
陸離沉默了。
“那你意思是,你在山上出來和廟裏師兄們打打健體拳,偶爾跑一趟山路就沒有什麼專門的鍛煉了嗎?”
“沒有了。”
“對抗呢?和師兄不是切磋嗎?你昨天和我說的。”
“都是虛招對抗,主要是娛樂。大夥在山上沒什麼娛樂。”
謝安汗顏了,沒想到這個師弟比自己想的還要新手,不僅沒有專人指導其進行各種力量耐力爆發的訓練,就連格鬥技巧都是廣場操加電視觀摩級別的純新手。
這樣一個格鬥的奇才,被師父藏在深山之中長達四年之久真是暴殄天物。這但是師父此時放出自己最後一張底牌一定是尤其原因的。這也從某種角度來說,新海市的狀況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雖然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來。
“怎麼樣了?腿還抽筋嗎?”謝安問道。
“現在好些了,但是還是疼。”陸離描述着自己的現在的狀況。
“站起來看看,走兩步試試效果。”
“那肯定疼的站不起來,我還是繼續躺着吧。”陸離立馬楚楚可憐起來。
謝安早已識破某人的詭計,正準備怒斥其不實報道。
“有人嗎?”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樓下傳來。讓陸離立馬挺起了疲憊的身軀。迅速地拿起旁邊的干毛巾,擦了擦剛才因為冷敷留下來的露水。兩個箭步衝到旁邊的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
謝安被某人的滑稽舉動驚到了:“嚯,我說至於嗎?”
樓梯噠噠傳來了聲響,緊接着走上來一個高挑女子,此人正是凌清越。
“我說,咱們每人理會啊。”
“沒有,這不是剛跑完步,陸離這小子沒掌握好,抽筋了。我給他看傷呢。”謝安解釋道。
“是嗎?傷哪了?”凌清越上前關切地問道。
“沒事了,沒事了。我現在好了。”陸離立馬靈活地來回在房間裏渡步。
“凌小姐真是‘神醫’,我剛才給他冷敷按摩了半天,和我說疼的都站不起來了,你這一來,他立馬好。”謝安調侃道。
“哈哈,如果還是有痛感可不能硬撐,跑步是為了鍛煉身體,這要是硬撐出毛病可不好算。”凌清越還是不放心。
“不說他的事了,我正好有個打算。”
“什麼打算?謝哥。”凌清越詢問道。
“我準備把這二樓的貨物都處理掉,空出來我另有他用。”謝安指了指遠處大大小小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