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二十一章 急轉直下
?柯亨和同事白章一起去會所。同行的還有以張榮為首的特區政府官員一眾。
偌大的包間裏,一伙人圍坐在沙發上,各自摟着自己的女伴。
這時張榮說道:“白大人柯大人,今天漫漫長夜甚是無聊。不如,咱們玩點有意思的?”
白章來了興趣“張大人,此話怎講。”
寬大的茶几中央升出了兩排小瓶白酒。
白章有些意外:“老張你可別亂來,咱幾個歲數不小,一晚上全喝進去了。”
張榮聽到哈哈大笑:“大人,誤會了,不是咱哥幾個喝!我意思說讓小姐們對喝,看誰厲害。”
說罷,便示意自己旁邊的女伴上桌。
白章興趣再一次被激發出來:“老張,來這一出?我醜話說前面,一會輸了可別罵娘啊。”
說罷,也示意自己的女伴上桌。
“白大人,不是我吹牛,我的雅萱可是練過的。今天晚上我張某人要贏光大人的荷包咯。”不知是酒勁還是什麼緣故張榮說話有些孟浪“我先壓五萬!兩位大人隨意。”。
張榮朝茶几上揮了揮小臂,雅萱一邊便顯示了五萬的數字。
“我跟張大人,兩萬。”
“我跟一萬五。”
市政府的官員一眾紛紛自信的跟投。沒一會,茶几上的數字便疊加成了六位數。
看着茶几上的數字,柯亨暗自感慨,一個簡單的活動,壓的錢比自己大半年工資還多。
“柯大人壓多少?”張榮問道。
柯亨沒有應答。
白章見狀說道:“柯大人剛剛上任,對咱們還不熟悉,今天就先咱們玩。”
說罷白章小臂一揮:“我全吃!”
顯示器兩邊的數字變為一樣。
“嚯嚯嚯,白大人真自信啊。”
“白大人,豪氣啊。”
一眾官員紛紛說道。
賭資已經準備就緒,兩位“選手”張榮這邊的雅萱,白章這邊的思默,和其他在座的女伴一樣各個皓膚如玉豐潤標緻,二位鴨子坐在茶几兩邊,中間各是兩排小瓶裝烈酒。
“那就開始吧。”張榮看見架勢擺開,主持道。
兩邊選手便開始你一杯我一杯的開始喝酒。
柯亨發現,白章女伴思默明顯喝的更快一些,與其說是喝酒不如說是倒酒,一仰頭,咕咕咕三下,一瓶酒就沒了。
而張榮那邊的雅萱一開始雖然一閉眼一仰頭也喝的不慢,但是後面的速度顯然已經降下來了。
果不其然,兩方喝到十六瓶的時候,雅萱面部紅透顯然已經和喝不下去了。
張榮面色有些難堪,抬手打了雅萱一下,怒罵道。
“你他馬怎麼回事?怎麼不給力?繼續喝!”
雅萱被打罵以後有些驚恐立馬把手中的酒仰頭喝完。
但是這不喝還好,一喝,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雅萱當即兩眼一翻,向後癱倒。下半身還在茶几上,上半身已經仰面躺在地上。面色煞白,四肢柔軟,像一個掛在茶几上的白色拉麵土。
張榮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又打了昏迷的雅萱兩下。“不爭氣的玩意,要你何用。”
聞訊趕來的工作人員趕忙把雅萱拖走了。
白章見狀小臂一揮,茶几上的數字清零。“老張,我說什麼了?輸了別罵娘。又不是下次沒有機會了。”
張榮剛才還憤憤不平,轉臉立馬喜笑相迎。
“白大人說得對,是下官失態。”
柯亨沒在意眼前這滑稽景象,倒是對桌上白章的女伴思默來了興趣,倒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是同樣和雅萱都喝十幾瓶白酒,雅萱昏厥而思默這邊卻臉不紅面不赤。
再看雅萱的肚子,腫的像皮球。喝進去的量顯然是到了,但是作用卻沒有在思默身上發揮出來。難道兩人的酒不一樣?
柯亨拿起雅萱這排的酒,自己嘗了一口。
“噗!”
這酒一灌到嘴裏,柯亨便感覺自己像是舌頭掉了一樣。陣陣火辣的感覺抑制不住。
張榮看到急忙說道:“柯大人,使不得,這酒那能您喝呢?”茶几升出來一大杯牛奶。“大人,感覺喝點牛奶。”
柯亨大喝幾口牛奶費半天勁才過來,問道。
“這酒是人喝的嗎?這麼辣。”
張榮嬉笑着說道:“當然不是啊,大人。”
說罷,房間裏又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酒勁還是什麼緣故,柯亨看着眼前這副景象,雙眼失焦,大腦蒙蔽。在洗手間,柯亨問一起洗手的白章。
“白僉事,你那個女伴,為什麼喝那麼烈的酒什麼事都沒有?”
“柯僉事有所不知,我那個女伴上個月也和別人比喝酒,把胃都喝報廢了,去醫院把胃切了換了個假的。”白章輕鬆地說道。
柯亨無言了。
那麼這件事,那個張姓官員不知道嗎?柯亨相信張姓官員一眾是知道的。
這原本號稱新政先鋒世界燈塔的新海市,反倒比大明其他地方都要人吃人。
白章看着柯亨笑了出來,柯亨也看着白章笑了出來。
從此以後,柯亨更加喜歡上了這個薈所,柯亨永遠不知道這個薈所的女子,哪個部件是人造的。柯亨把這個過程叫做探索發現。
通過在台上的進階交流,柯亨逐步對每個雌性渾身上下進行細緻摸索,發現一些未知的知識。就是這種逐步解密的快感,讓柯亨欲罷不能。
是人非人,高個低個,苗條肥碩,清純放湯,本族非本族,缺胳膊少腿,多長部件的。
這些有的沒的的元素在柯亨面前就像一塊塊積木,任意搭配。能夠創造出無數種屬於男人的“城堡”。
柯亨感覺自己找到的生活的意義,幾乎每天晚上下班都來這裏探索發現一下,把自己在工作上發揮不出來的想像力創造力在這裏發揮到極致。
但是好景不長。
柯亨的美夢在一個尋常再不能尋常的一天,突然毫無徵兆的終止了。
“對,對,我知道見效慢。……我要的是結果,最後檢測不出來就行。……行,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明天上班再說吧。”
柯亨有些焦慮地掛了電話。
面前就是薈所,門口的門童早就認識了柯亨,幫其開了門。
像往常一樣,柯亨拿着店裏的清單仔細思考了半天,終於決定出了今天自己的搭配組合。
當自己吃了一點甜點喝了一點紅酒之後,便起身進入薈所為自己預留的房間。
推門一看,像往常一樣。
自己挑選的工件已經被薈所的工作人員固定在了機床上了。
當然這都是錦衣衛特有的說法,柯亨在薈所探索發現也就沿用了這個說法。
柯亨站在門口遠遠望去已經摩拳擦掌,咽了一口唾沫。
這次提供的工件是個白工件,整個形體標準完美。不知是因為燈光還是工件害羞的原因,工件成色紅彤彤的。
遠遠看去,那標緻修長的梨形身軀被四點固定在機床上,雙眼蒙住。
房間不算明亮的光線吝嗇的打在工件上,更加襯托出了工件的曲線,由於固定方式的緣故,工件在機床上不停地扭動。瘋狂激發著技工的職業本能。
更待何時?!
柯亨瘋狂地拉扯褪去着自己的外套。
但是此時急迫的柯亨卻意外地冷靜了下來,褲子耷拉一半獃滯的望着工件。
為什麼?
因為柯亨發現自己用來加工工件的工具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達到要求的硬度。
柯亨迷茫了,把工具套褲踢開,低頭用手調整着自己的工具。
柯亨進行探索發現這麼久,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自己也只是四十齣頭,工具就出問題了?
被固定的工件剛才還聽到急促的聲音,現在不知道操作人員為什麼陷入了停頓。便自己發出了提示音。
“哦~”
柯亨注意力又被工件吸引住了,猛地抬頭,看着面前這扭動的工件。
再一次出現了生里反應。
“哇!”
柯亨吐了,剛才吃的甜點和紅酒全數吐在了地板上。
那一晚簡直是自己的噩夢,柯亨再也不願意回想起那一個本應該平淡無奇的夜晚。
柯亨只記得自己嘔吐了以後,被人送回了家,薈所的老闆一陣給柯亨道歉,要不是現在不允許磕頭,薈所老闆差點給柯亨跪地上搗蒜。
但是這些柯亨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柯亨從那一天開始,再也沒法直視女性了,尤其粿體的女性,不管這個女性多美麗。
就算是給柯亨一個西施托光放在面前,柯亨也不會有感覺了。
不,柯亨會吐出來。
這是為什麼?柯亨自己也不知道。
喪失了自己最重要的娛樂活動,柯亨日漸蕭條,精神不振。不管柯亨怎麼嘗試,面對柯亨的結果一直都沒有改變,那是發自心底的抵觸和噁心。一次次嘗試只會讓柯亨更加厭惡。
柯亨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恐水病人。就算心裏知道人類離不開這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但是就是從內到外的抵觸着。
漸漸,柯亨病倒了。分衛指揮同知王仁此時着急了,因為分衛本來就五個委員現在,同時進醫院兩個,分衛怕是要蹋業了。
白章也着急了,自己平時晚上一起玩耍的兄弟也進醫院了,自己只能一個玩了。但是柯亨現在已經不着急了,柯亨陷入了絕望。
一種生理和心理上雙重枯竭的絕望。
柯亨天天躺在高管醫院的病床上,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再看看旁邊窗戶外面的高樓大廈。
柯亨已經不想活了。
但是直到有一天,柯亨找到了自己久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