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終章(一)
我們繼續前進,此刻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只是死盯着前方的那扇白色大門,認準了它卯足力氣往那邊沖!
令我吃驚的是,這時那種身體與大腦不協調的感覺,似乎減弱了很多!
在我把話喊出來不到五分鐘,齊嫣她們就箭步竄了出去,我稍微能慢了半拍,幾人轉眼就跑到了那扇宮門前。
站在白色的華麗宮門前,我費力的轉動眼睛,打量着面前這扇,在死亡之城中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大門!
只見,其上佈滿了精緻的細雕,如同一塊渾然的白色玉璧,密不透風的結合在一起,似乎戰勝了漫長歲月的侵蝕。
歷經如此悠久的時光,那些細雕依舊嶄新如故,宛如一張波瀾壯闊的神秘畫卷,靜靜的等待着來人的開啟!
雕畫鐫刻的細膩清晰,從門頂的位置開始,一直持續到門檻,彷彿在向我們娓娓訴說著兩個人的故事!
兩扇門頁的最頂部,分別用精緻的雕工刻畫出兩隻栩栩如生的眼睛,透着說不出的神秘和威嚴!
眾人看見這兩隻眼睛時,異口同聲的驚呼出來:“神目!!!這是神目!!”
正在震驚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被誰推了下,轉頭一看,只見孟甘棠正滿臉興奮的望着我!
見我看來,她就原地蹦起,把自己像八爪魚般的掛在我身上,激動道:“小壞蛋,身體,你快活動一下身體,咱們好像恢復正常了!”
我瞬間明白她的意思,趕緊有樣學樣的抱住她原地跳了下,果然,那種彆扭的失調感已經完全消失!
這件事,讓我們的心情一下子振奮起來!
齊嫣用手賣力搓着自己的臉,一邊抱怨着之前那種狀態快要把她逼瘋,根本就不敢做什麼表情,不然肌肉好半天都鬆弛不下來!
一邊,也不知是在誘惑我還是本性使然,將自己的臉湊過來,讓我快看看她有沒有被毀容?
我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讓她別擔心,你的臉沒事!不過,你在不把腦袋縮回去,我可就說不準了!
說著,我故意把自己的臉往前湊了湊!
齊嫣被嚇了一跳,趕忙面紅耳赤的退回去,朝孟甘棠委屈道:“孟姐姐,你看他又欺負我,你快管管啊!”
孟甘棠裝模作樣的揪起我耳朵,兇狠道:“好啊,你這小壞蛋還說不聽了,抓住機會就欺負菲菲,說,以後還敢不敢了?”
我極為配合的連道不敢,逗得倆人花枝亂顫,此事方才作罷!
一番嬉鬧后,四人又抬頭端詳着門頂上的兩隻眼睛!
這時,孟甘棠就奇怪起來,問道:“咦,這門上怎麼有兩隻神目?不對......難道這不是神目,而是神目和阿妣遮嚕迦?”
我想了想,就說:“十有八九!看來,蠶叢那婆娘不簡單啊,搞不好跟咱們是同道中人,不然的話,怎麼會把神目和阿妣遮嚕迦刻在這門上?”
眾人點點頭,接着又往下看了起來!
那兩隻眼睛往下,就是很多寫實的畫面,但這些畫的特點卻很鮮明,上邊永遠只有兩個人,而且體征的刻畫很詳細,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不過,這些畫的時代背景卻很古怪,最初的畫面上只有那兩個人,分別出現在那兩隻眼睛的正下方,赤身裸體,被宮門的門縫分開,脖子伸出去很長,頭部近乎要頂在一起,像是劍拔弩張的怒視着對方!
齊嫣臉蛋通紅,嬌羞難當的朝我啐了口,嗔道:“哼,當初刻這些東西的人,一定跟你一樣,不是什麼好傢夥!”
我鬱悶的看了看她,深知這女人一旦不講理,那比秀才遇到兵還誇張,明智的沒有選擇跟她爭辯,而是繼續看向了下邊的畫面!
那兩個對峙的人之後,畫面上的時代感就漸漸凸顯出來,但畫面的內容卻未發生多大的轉變,依舊是那兩個人針鋒相對,可這回他們身上卻穿上了簡陋的衣服,勉強遮住了私隱的部位!
而且,這兩個人的身後,也出現了很多不同打扮的人,手上還抓着棍棒一類的武器,其中那女人身後的‘人’,個個人高馬大!
可是,在那個男人身後的‘人’,卻顯得相對瘦小的多!
孟甘棠皺眉道:“這張畫好奇怪,似乎那兩個人變成了兩個部落的首領,正在互相叫陣,難道,他們兩個是敵人?”
“可是,上邊那張畫又該如何解釋呢?”
我搖搖頭,示意有什麼問題等會再說,這宮門上的細雕給我一種很奇特的預感,兩隻神目,兩個人,兩方對峙的隊伍!
他娘的,咋越想越跟我們目前的處境一樣了?
我暫時按捺住腦中的雜念,看向了第三張雕畫,同樣是那兩個人,不過他們身後的背景又發生了改變!
在兩個人後方,似乎有很多人正在與很多奇形怪狀的怪物激烈拼殺,但那兩個人卻站在廝殺的人群中,依舊在用眼睛看着對方!
我看到這,內心那種模糊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於是,指着畫上廝殺的那部分,對孟甘棠她們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上邊的那些怪物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倆人齊刷刷的凝神看去!
然而,下一秒她們的臉就變了,震驚的看向對方,對我說道:“不,那不是眼熟!因為,上邊的怪物就是靈知!”
我定睛一看,馬上就確認了這一點,匪夷所思的道:“靈知正在和人類廝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眯起眼睛,極力想要找出具體的時代標識物。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畫幅有限還是當初的工匠偷工減料,上邊只能看見廝殺的兩方人群,卻很難找出準確的年代象徵物!
我只好勉強壓下心頭的疑慮,看向了第四張雕畫!
到了這裏,雕畫的內容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兩個人似乎握手言和了,並且出現在一個簡陋的房間中,男人正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眼睛直視着上方,那個女人卻伏在他身上,似乎正在做最原始的事情!
饒是孟甘棠與我有過這種經歷,一張臉也不禁通紅似火,嬌嗔道:“呸,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正在打仗嗎,怎麼......怎麼突然跑到床上去了?”
面對這張幾乎春宮般的畫面,我倒沒她們倆個那麼大的反應,只是覺得小腹有些火熱,下意識的抱緊了孟甘棠,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轉移話題的道:“行了,這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男女間那點爛事嗎?早晚有一天得親自體會,至於這麼誇張?”
“你們琢磨琢磨,前面的那幾張畫,構景似乎都在野外,可這張畫卻是在房間中!而且,這兩個人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變化,好像這幾張畫上的內容並未發生在同一個時代......換句話說,畫上的兩個人似乎活了很長時間......甚至,這個時間漫長到,我們都無法準確衡量判斷!”
我說的比較含糊,倆人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就問了出來!
我猶豫了一下,沉吟道:“我的意思是,這些畫上的兩個人,會不會是神目和阿妣遮嚕迦?”
倆人大吃一驚,問我為何忽然這麼說?難道,發現了什麼?
我心如亂麻的擺擺手,說道:“不知道,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下邊還有幾張,咱們再往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