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沂水(16章—18章)

蒙山沂水(16章—18章)

第十六章

聽到狗叫聲每個人滿臉驚訝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張鐵森嘆了口氣:“看樣子日軍把鬼子狗全牽出來了!我們人多目標大不容易擺脫鬼子追擊,我命令分成三支小隊分散突圍!”

每個人都點點頭,只有爛鹹魚低頭沉思說道:“隊長、我感覺這樣不好!分散突圍容易被日軍分割圍殲!”其他人聽到感覺也有道理。

張鐵森面帶微笑心想:“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日軍兵力充足,完全可以抽出兵力對我們分散圍剿,而不是一窩端!”眾人面帶疑惑。

爛鹹魚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心想:“張鐵森有什麼目的,是試探、還是掌握了什麼證據!”

張鐵森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把背包扔到地上,低頭在包里找什麼東西!眾人見張鐵森面帶微笑,手裏拿着一個瓶子上面全是英文字母。

“隊長這是什麼?”胡咧咧問道。

“美國教官送給我的,他說叫什麼‘滅道格’就是專門對付軍犬鼻子用的,說是噴在我們走過的地方,軍犬就聞不出我們的氣味!鐵城,你走在後面把它噴到我們走過的地方!”張鐵城接過滅狗靈一邊走一邊噴,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心中疑惑:“怎麼像是香水的味道!”

一行九人迅速前進,日軍緊跟在後面。爛鹹魚,開始擔心後面的日軍跟丟了,自己又被張鐵森安排到最前面做尖兵,按說自己背着電台應該受到保護,卻反常的走在前面心想:“張鐵森,一定發現了什麼!隨時可能會對自己動手,現在日軍的軍犬失去了作用,自己不沿途留下信息,憑張鐵森的水平可以輕而易舉的擺脫日軍的追擊!”爛鹹魚悄悄的在口袋裏,拿出一根火柴丟在地上。

張鐵森在後面一直觀察爛鹹魚心想:“在剛才說要分開突圍時,只有爛鹹魚不同意,可見此人很不正常,再說平時就爛鹹魚和臭雞蛋走的最近,經常幫臭雞蛋背電台,他的嫌疑比任何人都大。”

突然,張鐵森看到爛鹹魚走路的姿勢不太正常,在爛鹹魚走過的地方認真觀察,發現地上一根火柴,張鐵森急忙彎腰撿起,當做什麼事情沒有發生。

“汪······!”一陣軍犬的叫聲。

“砰······!”“噠噠······!”一陣混亂的槍聲。

張鐵路胳膊受傷!被子彈打穿,蹲在一塊石頭下,張鐵英正在包紮。

其他人迅速找到掩體,對高地上的日軍反擊。“隊長、日本人怎麼會知道我們要走這條路?”大個子黃問道。

張鐵森躲過子彈回答道:“等突出重圍,我給你答······!”案還沒說出口,大個子黃身子一晃倒在地上。張鐵森滿臉殺氣:“撤!”

每個人看了一眼倒地的大個子黃,算是對戰友的道別,幾人邊打邊退向鞠南坡撤去。

龜田料事如神寒風林、盼君嶺、鞠南坡三個高地程夾角,不管誰在盼君嶺遇襲都會向容易撤退、並且能在鞠南坡阻擊追兵的高低撤退。還有就是原路撤退,但是後面還有追兵,那唯一的撤退方向只有鞠南坡,向其他方向撤退,都在盼君嶺的射擊範圍,衝出去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幾人邊打邊退,盼君嶺的日軍已經衝下來,緊追不放!龜田的大部隊也已經追到跟前,兩面夾擊行動隊被強大的火力壓的抬不起頭,幾人剛退到鞠南坡下,突然身後槍聲大作,三糊塗肩部受傷倒在地上,深陷重圍無路可退!

幾人被強大的火力壓在亂石下抬不起頭!

“隊長怎麼辦?”八棍子問道。

張鐵森在石頭縫隙中,觀察着四周的地形,突然發現鞠南坡下有一道常年被雨水沖刷,形成的一道自然溝渠,正好是鞠南坡日軍伏兵的射擊死角。

“向北,九點半方向撤退!”說話間上前扶起三糊塗。

三糊塗抓住張鐵森:“隊長、你們走吧!我掩護!”

“我們是兄弟,要走一起走!”張鐵森激動的說道。

“隊長、你再不走我就在你面前······!”三糊塗把*的槍管含在嘴裏。

每個人不捨得看着三糊塗,向鞠南坡山下的溝渠撤去,八棍子剛站起來“砰!”一聲脆響,一顆子彈在脖子上穿過。日軍神秘的狙擊手又出現了。

幾人迅速退到溝渠,彎腰邊打邊退······!

三糊塗看着倒在身邊的八棍子:“兄弟、咱倆做個伴!”拿起八棍子手邊的*,雙手持槍向鞠南坡上衝下來的日軍嚎叫着射擊:“你爺爺的、來吧······!”

“噠噠······!”一片日軍倒下,急忙退回去,向山下的三糊塗射擊。三糊塗為張鐵森等人撤退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一群日軍舉着槍,圍着奄奄一息的三糊塗,三糊塗看着日軍臉上露出了微笑,雙手無力的舉起一個冒着白煙的*!

一名日軍迅速彎腰,奪過三糊塗手中的*向無人的地方扔去!

*在空中爆炸“轟!”三糊塗眨眨眼看着奪*的日本兵,微笑着豎起大拇指!

龜田走到跟前,讚許的眼光看着奪*的日本兵:“吆西、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將軍、我叫豐田大崗!”日軍低頭道。龜田微笑着點點頭:“你很勇敢,我會記住你的!”

看着喘着粗氣的三糊塗:“終於看到活的了!我不想問你什麼!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我相信你不會說!還不如讓你剩下的時間體驗一下死亡的快樂!”

一群軍犬圍住奄奄一息的三糊塗!地上傳來一陣虛弱的慘叫聲:“啊······!”

“哈哈······!”看着痛苦的三糊塗,龜田,殘忍的笑聲回蕩在樹林之中。而此時的豐田大崗,露出了後悔的表情,看着慘叫的三糊塗眼角竟然濕潤了,可見不是每個日軍都是慘無人道。

剩下的六人暫時突出了重圍,坐在一個長滿野草的洞口前休息,張鐵森怒視着爛鹹魚知道,是攤牌的時候了:“爛鹹魚,有火嗎?”拿出一隻煙。

爛鹹魚急忙掏出一盒火柴:“還有一根!”遞到張鐵森面前,張鐵森接過火柴面帶微笑:“我這有!”說話間手中多出一把火柴。

爛鹹魚臉色大變,急忙抬手舉起槍,卻被早有防備的張鐵森一腳踹倒地上,迅速起身踩住爛鹹魚拿槍的手。

張鐵路、張鐵英、張鐵城、胡咧咧驚訝的看着張鐵森。

“隊長,怎麼了?”胡咧咧疑惑的問道張鐵森。

張鐵森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是姦細!”每個先是一臉驚訝,接着是一臉殺氣的憤怒,接着是滿臉的疑惑!

“你可以說我是姦細!你有證據嗎?”被踩在地上的爛鹹魚問道。

張鐵森抬起手:“這就是證據!”

爛鹹魚面帶嘲笑:“一把火柴,能算的上證據嗎?”

站在一旁的四人疑惑的看着張鐵森。

第十七章

張鐵森沒想到爛鹹魚還會狡辯,面帶微笑,手上又多出一塊布:“不要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我告訴你那瓶不是對付軍犬專用的藥水,就是一瓶普通的香水!”

張鐵路一笑心想:“難怪那麼香呢!原來是香水!”摸了摸口袋。

“你一直背着電台,我想如果你是姦細!日軍一定會下令,不要向背電台的人開槍,我所以讓你走在最前面就是想看看,如果遇到伏兵你這個尖兵會會被打死,沒想到的是真的遇到了伏兵,日軍的卻沒有向你開槍,而是向你身後的張鐵路開槍,日軍為什麼避過重要的通訊兵不打,偏要打身後的張鐵路,這是其一!”張鐵森看着腳下,臉色突變的爛鹹魚。張鐵路看了看受傷的胳膊。

“我在說分開突圍時,只有你阻止!因為我們分成三隊,你沒辦法向你的主人彙報另外兩條線路人員的行蹤,所以極力阻止不想讓我們分散!有利於一網打盡!這是其二!”張鐵森繼續說道。

“我說把一瓶香水,噴在我們走過的地方日軍軍犬鼻子就會失靈,你擔心日軍失去對我們的追擊,便在沿途扔下火柴給日軍做標記,引導日軍!這是我在路上撿的!”話語間把手中的火柴砸到爛鹹魚臉上:“這是其三!”

“日軍狙擊手如此厲害,每次都不打關係到部隊生死存亡的通訊兵,而是無關緊要的士兵!這又怎麼解釋!”張鐵森繼續說道。

旁邊四人面帶殺氣的憤怒,瞪着地上的爛鹹魚。聽到如此多的證據,爛鹹魚雙眼憤怒,殺氣騰騰,這種被揭下面具的感覺很失敗。

“八嘎!張鐵森,你贏了!天皇陛下萬歲·······!”爛鹹魚嘴角一動好像咽下了什麼東西。

張鐵城、張鐵路、胡咧咧聽到爛鹹魚講日語一臉驚訝過後,憤怒的上前想替死去的戰友報仇!爛鹹魚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頭一歪服毒自盡!

每個人面帶疑問,自己的隊伍里怎麼會有日本人?

張鐵森看着死亡的爛鹹魚心想:“爛鹹魚,是致公黨元老,齊天放介紹參加行動隊的,說此人全家死於日軍屠刀之下,是自己的遠房表侄,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急忙拿過電台,見電台竟是關着的,急忙打開開關!

“滴滴······!”聽到電台響聲張鐵森急忙在爛鹹魚背包里拿出紙筆,記錄著電波密碼。

張鐵森站起身把譯碼遞給張鐵城:“黨內出現叛徒,已經處決!小心爛鹹魚!”張鐵森蹲在電台前。

“滴滴······!”“姦細已經處決!行動隊損失慘重,無力完成任務!請求!退回沂蒙山區,重新組建行動隊!”

五分鐘后:“滴滴······!”張鐵森蹲在電台前記錄著:“上級已經批准,你們的請求!保重!”

處決了姦細,張鐵森等人輕鬆躲過日軍的追擊,五人回頭,看着戰鬥過的地方,那裏躺着自己的戰友!

經過兩年多的發展,沂蒙山已經是一個堅不可摧的革命根據地。

樹下,一個筐子裏放着一雙雙布鞋,一群婦女有說有笑的納着鞋底。

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肩上坐着一個胖小子:“駕······!”小手拍在頭上。

“隊長、有五名可疑人員,向我們防區走來!”村外的哨兵,跑到張鐵樹跟前說道。

張鐵樹急忙把孩子抱下來:“小鐵樹,趕快去找媽媽!”

“哦!”小鐵樹,向一個正在納鞋底的婦女跑去。

“小心點!”看着轉身的張鐵樹,陸仙花關心道。張鐵樹回頭笑了笑,來了個飛吻,轉身向村外走去。

“哈哈······!”身後傳來一群婦女的嬉笑聲。

此時的陸仙花已經是沂蒙山革命根據地的婦救會主任,帶領着一群娘子軍照顧傷員,趕抓生產讓抗日戰士吃飽穿暖,讓受傷的戰士,有一個安心養傷的大後方。

張鐵樹帶着游擊隊,趴在村外的備戰壕里看着走來的五人,五人身穿綠色軍裝,衣服破爛不堪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身後背着一個背包,頭上帶着鋼盔,一個人手上拿的正是蘇制波波沙*,槍身上一個顯眼的圓形*。

一個女人,背着一個印有紅十字會標誌的藥箱,看着女人張鐵樹心想:“身材不錯!”

一個滿臉鬍子,身高馬大的男子,背着一支英制lu——狙擊步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狙擊步槍,張鐵樹一臉驚訝與羨慕心想:“等下,這把槍就是我的了!”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胳膊受了傷,已經做過處理。

一個身材魁梧,肩寬背厚的男子手裏拿着勃朗寧重機槍!看着五人的裝備心想:“這五個人,不像一般的日軍,極有可能是日軍的特戰隊,如果是的話就靠我們這點戰鬥力,根本不行!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張鐵樹轉頭:“老驢,趕快去通知張團長,就說我們着遇到刺了!”

“隊長、不就五個日本鬼子嗎?用得着大部隊嗎!”老驢說道。

張鐵樹一巴掌拍在老驢頭上:“哪來這麼多廢話,知道什麼叫命令嗎!”

“知道!”老驢被打了一下,很不爽。

“那還不快去!”老驢轉身向趙家窪跑去。

空無一人的趙家窪,成為了張鐵山的團部,每當有新兵入伍,都會親自帶着新兵到依然還是紅色的打麥場上,講述曾經的故事,到埋着趙家窪三百多條人命的丘嶺上,告訴他們這下面埋的都是鮮活的生命。

每個戰士都聽得熱淚滿眶、滿懷仇恨、握緊雙拳!一群殺日本鬼子不要命的戰士,在埋着趙家窪三百多條人命的丘嶺上走下來。他們就是抗戰史上有名的“鐵拳團”。

“團長,不好了!我們的防區遭到五個日本鬼子的襲擊!我們隊長請求支援!”老驢對剛下來的張鐵山說道。

“什麼!張鐵樹連五個日軍都搞不定,回去告訴他,這個沂蒙山游擊大隊的大隊長別幹了,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覺去!”張鐵山不屑的說道。

“團長,我們隊長說了,這五個鬼子是什麼刺來······我給忘了!”張鐵山頓時一驚喊道:“一營,集合!”一群人迅速向王家嶺跑去。

看着越來越近的日軍,張鐵樹瞄準了走在最前面的張鐵森,透過狙擊鏡,張鐵樹一會抬頭想着什麼,一會低頭看着狙擊鏡!來來會會身邊的十幾個戰士,滿臉疑惑加驚訝!

“隊長、你幹嘛呢?”一名戰士疑惑的問道。張鐵樹又低頭見五人迅速分散趴在地上,舉槍警戒!

張鐵樹滿臉疑惑心想:“怎麼有四個人,這麼面熟呢!難道我眼花了!”

“隊長、前面是什麼人!”胡咧咧問道。

張鐵森舉起望遠鏡,觀察着對面的敵人:“從穿着上看,應該是當地的農民武裝!”

“那他們是敵是友?”

“很難說,現在整個山東都被日軍佔領了!這支部隊有可能是抗日的,也有可能是親日的漢奸武裝!”張鐵森回答道。

“那我們怎麼辦?”張鐵路問道。

“等等看,如果要是親日的武裝,我想很快就會有日軍,前來支援!”張鐵森舉起望遠鏡繼續觀察,突然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仔細一看也就是二十多歲,突然一驚:“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

第十八章

雖然看着對方面熟,但是在這戰爭的年代,卻不敢冒然相認,特別是在戰場上,敵我不明之時,定要小心、謹慎!

雙方對峙半個小時,一隊身穿雜亂軍裝,抱着不同型號槍支的戰士,在王家嶺村外警戒!行軍速度可謂神速!

“老三,怎麼沒有動靜?”張鐵山跳到備戰壕里問道。滿臉疑問的張鐵樹轉頭看着張鐵山:“二哥、我感覺對面的鬼子好像不是日本人!”

“什麼叫對面的鬼子好像不是日本人!”張鐵山疑問道。

“我感覺有幾個人面熟!”

“面熟!”張鐵山滿臉疑問。

張鐵山舉起望遠鏡,向趴在地上的五人看去。

“隊長、他們的援軍到了!我怎麼看他們也不像日軍,就是一群老百姓!你看他們的裝備、嚇人啊!”胡咧咧在狙擊鏡里看着眼前的部隊,滿臉驚訝。

張鐵森放下望遠鏡心想:“難道是‘八路軍’!”自己在國外的時候,十分關心國內戰事,對國內局勢還算了解。

張鐵森已經確定眼前的人正是‘八路軍’把槍放到地上,站起身來把手舉過頭頂:“老鄉、我們是好人!”

張鐵山透過望遠鏡“嗯!”抬起頭:“這個人怎麼這麼像大哥!”

“哎!對······!這個人像大哥!”張鐵樹附應道。

見隊長站起來,張鐵路、張鐵城、張鐵英、胡咧咧也跟着站了起來,雙手舉過頭頂學着張鐵森:“老鄉、我們是好人!”張鐵森轉頭驚訝的看着四人。

張鐵山“嗯!”抬起頭:“這個人怎麼像鐵路!”低下頭、抬起頭。

“嗯!這個人像鐵城!”低下頭、抬起頭:“嗯!這個女的長得怪好看,好像是鐵······鐵英!”

“對······!”張鐵樹點着頭:“鐵······鐵英!”遮不住的激動。

張鐵山滿臉疑惑心想:“他們不是在美國嗎?怎麼回來了!”兩兄弟跳出備戰壕,疑惑的向五人走去,幾名戰士抱着槍跟了上來。

張鐵樹回頭:“你們原地待命!”戰士看着兩人向五人走去心想:“這,領導就是不一樣官高膽大、啥都不怕!槍都不帶也敢向前沖,要是陷阱,他倆就該玩完!”

五人看着走過來的兩人,除了胡咧咧其他四人把手放下,抱着膀子、面帶不屑的表情!

倆兄弟看着放下手的四人,四目相視張鐵樹一臉激動的說道:“看樣子,不是鬼子!”

“嗯!我看也不像!”張鐵山應道。

胡咧咧見四人把手放下來,提醒道:“噓······!把手舉起來!”四人不屑的看了胡咧咧一眼,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胡咧咧掉進稀里糊塗之中:“他們都放下了,我也放下了!”試探性的問道。

“嗯!舉着怪累的,放下吧!”張鐵樹說道。

胡咧咧笑道:“謝謝!”悄悄把手放下。

兩兄弟看着眼前表情古怪的四人:“嘿嘿······!”張鐵山、張鐵樹同時上前:“鐵英妹妹·····!”張鐵樹把張鐵山推到一邊:“我先說!”

張鐵山面帶怒氣:“你孩子都兩歲了!還說什麼!我先說!”把張鐵樹推到一邊。

張鐵森搖了搖頭心想:“俺這倆弟弟,小時候過家家,掙着要給人家鐵英做男人,大打出手,打的頭破血流!現在一點也沒變!”

張鐵英的父親和張鐵樹的父親,在抗擊八國聯軍的戰場上相識,戰役結束倖存的張啟海捂着傷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大哥、救救我!”就這樣兩人的父親相識了,成了患難與共的八拜之交。

二人因為同姓張,傷好之後二人組建了一支五百多人的張家軍,在抗擊八國聯軍的戰場上名震一時,后因叛徒出賣!二人滿身傷痕帶着剩下的十幾個兄弟,來到張啟海的家鄉落地生根!

胡咧咧疑惑的看向張鐵森三人,張鐵森笑道:“沒事了!到家了!”

三人沒想到,這倆兄弟如此好色,竟冷落多年的兄弟!圍在一個女人旁邊!

張鐵英一臉苦相,就是因為這兩兄弟自己才去的美國,原以為二人會改變,沒想到還是如此!

張鐵森給張鐵路、張鐵城打了個眼色,二人不高興的上前,護在張鐵英身邊:“別欺負我妹妹、昂······!”兩人面帶殺氣威脅道。

倆人急忙點頭哈腰道:“鐵路弟弟、鐵城弟弟回來了!”兩個老爺們笑的花枝招展、面若桃花。

村口的士兵滿臉疑問加驚訝,張鐵樹平時嘻哩馬哈大夥都知道,這張鐵山平時可是一派正經作風,今天怎麼變了個人似得!一點也不正經了呢!

戰士們看着兩兄弟推來推去,被搞得雲裏霧裏:“這是怎麼會是?這倆人咋還幹上了呢!”

“誰知道!”村外的戰士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

張鐵山推開張鐵樹:“我告訴你張鐵樹,你已經結婚了,如果還調戲我們家鐵英,你就是違**的紀律,你知道嗎?”

“我不管那麼多,我就是喜歡鐵英妹妹,難道還犯法不成!”

“我這就告訴弟妹,我到要看看你家牽牛花是怎麼收拾你的!”

張鐵樹臉色大變:“我什麼都沒說過,我回家了!”

張鐵森、張鐵路、張天成、張鐵英疑問的把張鐵山圍在中間:“他的頭髮怎麼弄得!”

“爹!”站在菜園的張管家轉身,見自己的三個兒女站在面前,雙眼濕潤!

“爹,娘!”彎腰和老婆在菜地里拔草的張啟海轉頭看着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張家大院的院牆上,八個用白灰寫的大字十分惹眼,胡咧咧讀到:“軍民一家、共同抗日!”看着自家院牆上寫的大字,張鐵森、張鐵路、張鐵城、張鐵英面帶苦笑。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兩個背着槍的小八路說道。

“我們為什麼不能進!這以前是我家!”張鐵城說道。

“對不起,張老先生已經把他捐給八路軍了!”兩位八路軍小戰士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我們只是進去看看,很快就出來!”張鐵森微笑着說道。

“要是平時的話,沒什麼!現在幾位首長正在召開作戰會議!你們明天來好了!”張鐵森微笑着點點頭:“謝謝!”轉身走開。

“大哥、我們真的不進去了!”張鐵英問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四人面帶回憶的微笑,胡咧咧還是雲裏霧裏。

“大哥、進不去了!被堵上了!”幾人站在一個被堵死的狗洞前。胡咧咧上下打量着四人心想:“他們原來是鑽狗洞長大的!”

“算了、還是直接點吧!”看着並不高的院牆。只見張鐵森雙腿一蹬,一個猴子爬牆,已經站到牆頭上,伸手去拉下面的張鐵英。

牛師長站在一張地圖前:“中央下達的作戰任務拔據點、炸鐵路切斷敵人的封鎖線和運輸線!這是一次全國性的作戰任務,我們的首要作戰任務,就是這!”

每個人看着攻了近十次沒拿下的交通要到,新莊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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