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操練
“沒想到當年逃出了老張的魔掌,今天反栽這小子手裏。”任然喘着氣,怨氣重重看向站在足球場中間的繆燦。
早上六點10分,除了放哨的申權,其他人被繆燦集中在操場上,他帶着大家熱身後,便讓他們開始跑圈。
“沒禮貌!”妥容在一旁冷眼瞥過任然。
“我又怎麼了!”任然撅起嘴,一副不知所以看向妥容。
“小子小子得叫!又不是沒有名字,人家還比你年長。”妥容冷漠說完,看向換了一人似,不言而厲的繆燦。
“大得了幾歲!看那囂張樣。”
“囂張?你有能耐囂張?人家那是年少有為。”
“他年少有為,那我呢?”任然一改平時,揚了揚聲調,說著就貼近妥容。
“你?”妥容竟微微紅了臉,轉念笑了笑,又用力掐了任然一把,便朝前跑去。
“又掐這個位置!都青了!”任然可憐巴巴地揉着手臂,“跑那麼快乾嘛!才第三圈,等會累死你!”喊完,任然便追了上去。
體力真好,林紫倩不得不佩服倆人,還有力氣拌嘴,自己兩圈下來,就喘得不行了,這才第三圈,繆燦卻要求他們跑十圈,從小就抗拒體育課的她,小學到高中不知道和任然逃過多少,大學體育老師更是無奈對她睜隻眼閉隻眼。
付欣,看着嬌滴滴,耐力卻是最好,一開始就默默跑在最前頭,這會已經面不改色,跑完了五圈,前面倆人,動不動就你追我趕,顯然四人里,體力耐力最弱就是她了。
算了,這種事急不來,林紫倩放棄追上前面倆人的念頭,還是顧自做着勻速運動,跑步也要科學得來。
“可以慢,但是不能停,十圈只能多不能少!”繆燦發話了,他眼神凜冽掃過四人,林紫倩想想還是提了一把勁,追上前面倆人。
“來啦。”任然看了看林紫倩,爾後又抱怨道:“憑什麼申權就這麼舒服?!”
林紫倩頭都沒點,她已經沒精力搭理任然了,卻費了些力望向頂樓,申權也正看向他們,她心裏也忍不住羨慕他。
“你能跟人家比嗎?人家那H大方隊年年都是大學城國防演練的榜首。”妥容又鄙夷地瞄向任然。
“切,還不是小爺不願意受老張折磨,要不那輪得到H大。”任然不屑地努努嘴。
“那也輪不到你。”妥容邁大了步子,想要甩掉任然。
“我在你心裏就這麼差?!”任然也邁大了步子,跟在旁邊。
妥容想都沒想,便鄭重其事地搖搖頭:“不是。”任然聽后滿臉欣喜得意,林紫倩倒是不吃驚,任然在妥容這,是聽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的。
果不其然,妥容一字一頓,說出了後半句:“是所有人心裏。”任然的笑意一下子僵在臉上,
林紫倩在後面,忍不出發出清脆笑聲,任然將頭轉向身後,林紫倩立馬閉緊嘴,低頭看着跑道。
“又跑這麼快!等會真有你累的!”林紫倩聽任然跑遠了,才抬起頭,這下又自己一人落在後頭,真輪重色輕友,那第一非任然莫屬,特別是災難后,愈演愈烈。
但要說差,任然當然不差,他們入讀大學城不久后,各院校便先後開展了學校國防教育,所請教官都是優秀退伍兵。
老張,就是S大教官,後來每一年各院校間進行成果交流成了不成文規定,這成果交流,也變成各院校間爭奪校譽的項目。
既然要比賽,各院校選人自然是優勝劣汰,任然是老張首批點名留下的,但去了兩次,任然就開始找借口不訓練,老張找他談了幾次,他還是退出了。
老張三年來沒少埋怨他,說他要是留在隊裏好好訓練,S大沒準就能和H大一比高下,不用年年排第二。
至於申權,那更是H大楊教官的得意門生,林紫倩朝頂樓看去,申權正看着她,目光相對,也不迴避,她只能又低頭看跑道。
這也難怪,大學三年,申權年年是H大的領頭兵,年年帶着H大的方隊奪下榜首,做教官的好不威風。
除了建築學,能再得申權青睞怕是只有這軍事武學了,不過申權現在的身手,還不僅僅是楊教官傾囊相授。
妥容和任然追追鬧鬧跑完了十圈,林紫倩剛跑完第八圈,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這如果只是體育課,她會盤算怎麼暈倒比較可信。
但在末世,她這體力實在慘不忍睹,只能老老實實訓練,付欣跑到她身旁,按圈數她應該早就完成了。
“付欣,你去休息吧,不用陪我的。”林紫倩看她一言不發,又這麼賣力,有些擔心。
付欣搖頭笑笑:“我自己想跑的,好久沒有跑步,跑一下舒服多了。”跑步確實是能排解排解情緒,林紫倩只能點點頭。
終於結束了,他們按照繆燦要求慢走了五圈后,在跑道站起了隊列。
“接下來練習用刀。”繆燦嚴肅地審視四人,真是酸爽,林紫倩還沒緩過勁。
“這刀還用練?是個人都會吧。”任然甩着腿,看向繆燦。
繆燦什麼都沒說,只讓任然站到隊列前,“朝前出刀。”任然不以為然,拿起廚刀,快速朝前扎去。
“對付行屍可以,速度,力道不對。”繆燦讓任然回到隊列,認真細說了如何握刀,用什麼力道,速度合適,爾後讓四人反覆練習。
繆燦是對的,任然出的刀放倒行屍是夠的,卻不夠利索,也耗力,而繆燦握刀的方式,可以更好地使上力,指導他們出刀的速度,力道,則避免他們用蠻力,畢竟出去,隨時面對的不只是一具行屍,很可能是一群。
接近飯點,繆燦才讓他們解散,說自己等會要出去一趟,補足清單上的東西,交代四人午飯後,休息一會,下午的操練會更辛苦。
繆燦離開后,任然一屁股坐在足球場上,開始抱怨:“還有更辛苦的!這繆燦是不是公報私仇,跟老張一德性,操練起他們來,連親媽都不認。”
林紫倩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風吹過,涼颼颼的,她看了眼妥容,帶着付欣往藝術樓去,打算先換件衣服。
“啊!”足球場上傳來任然鬼哭狼嚎的聲音,林紫倩想他的手臂,一時之間,淤青應該消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