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麻煩
騎着我的小電驢從公寓出來以後,我便第一時間趕回美容院,把這錢轉給王姐。
她笑眯眯的問我:“怎麼樣,客人滿意不?”
我說還行,沒有看我是個男的刁難我。
王姐跟我說滿意就好,之前這個客人都得她親自去才能給服侍好,換了店裏其他人做不到一半就會被罵回來。
我有些震驚,後知後覺知道這個未免有些嚇人。
美容院培訓的手法我其實是稍微做了一點改良,讓客人更能感覺到放鬆,這些有錢人拿錢就是來享受的,要是昨晚疲勞感全無,那絕對是很開心的付錢。
剛剛上門服務的費用都趕上一次spa的錢了,我這錢拿着有些燙手,不過仔細想想也就那樣了,不要白不要,我也不是個矜持的人。
幾天之後,便有人找上門,王姐說讓我躲躲,對方點名要找我。
我以為是什麼客人,但是等他們衝進客房以後才看到是一夥男人,其中不乏有手裏拿着鋼管的。
看到這架勢我有點慌了,不是點名要找我做理療,而是要找我的茬。
王姐說我正在工作,有什麼事情都得等下班以後再說。
“不行,老子今天就要打斷他一條腿。”他臉上的表情異常憤怒,仔細一看,他就是前幾天碰到的李雪前男友。
這下可慘了,沒想到竟然被他找上了門,還直接到店裏來,這下王姐可要扣我工資了,要是他們胡亂來的話甚至有可能開除我。
身前的這位客人本來在安靜的享受我的服務,但是被這突然破門而入的一幫人打擾到有些不爽,起身便站在他們面前,讓他們滾出去。
“你算老幾?知不知道我是誰?”他說話的語氣和之前穿着的模樣,一看便是個闊家子弟,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不好惹。
雖說來這裏做服務的客人都有錢,但是他的勢力可能更大一些。
“你要不是個女人,這樣跟我說話,早大嘴巴抽你丫的。”他說他不打女人,今天就是要找我算賬的。
果然擋箭牌的下場來了,我就知道當初多拿的那五百塊錢不是好賺的,我的事情沒必要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不就是看到自己前女友跟我在一起心裏不順暢,讓他去出出氣不就完事兒了。
“你是想讓我在這裏揍你,還是到外面?這要是搞壞了什麼東西,那我可不賠。”
店裏的東西都很昂貴,弄壞了也不好,我說我跟他出去吧還是。
畢竟我就是個小屌絲,惹不起這幫人,還是低了頭吧。
腳還沒邁出去一步,便被客人所攔住了:“我今天在這裏,看誰敢?”
“你這小娘們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想吃我的大嘴巴?”他用手指着客人,緊接着便是啪的一聲。
我在旁邊都看呆了,她竟然直接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不僅僅是我,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震驚的。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她說著打了個電話,“舅舅,這裏有人要打我,你快過來吧。”
我以為是來一幫粗獷的大漢將這些人痛扁一頓,沒想到來的竟然是穿制服的民警,為首的肩上還扛着一朵花。
“舅舅,就是他們,說要扇我耳光。”她挽住為首的那個大高個警官,揮了揮手他帶來的手下便將這幫流氓小混混帶走。
本來以為會有一場血拚,沒想到眼前的事情竟然被她一個電話便解決了。
她躺在床上,繼續讓我給她做頭皮按摩,王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給好好做,然後便幫我帶上門,她剛剛也被嚇得不輕。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雖說這位客人幫我解了圍,但是他們總是還會找上我的,到時候該怎麼辦?
我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拼搏,這種麻煩纏在身上我會很慘。
“我叫劉詩詩,你呢?”她跟我聊起了天,我說出了我的名字之後,她問那幫人為什麼要找我的茬,是不是哪裏得罪他們了。
這個問題我有些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只能實話實說,把擋箭牌的事情跟她闡述了一下,她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
本來就很尷尬了,她這麼一笑我就更尷尬了。
“沒事,以後我罩着你。”
不知道她這句話是客氣一下還是認真的,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站在女人背後吧?
她跟我要了微信號,說以後可能也需要我的上門服務:“上門費不少你的,而且你放心,我也不會拿你當擋箭牌的。”她說著又偷笑一聲。
事後她上了一輛出租車,隔着窗戶朝我揮手,我還沒從剛剛的驚嚇當中走出來。
王姐拉我去談話,我以為今天出了這事兒她要跟我說開除的事情,也早有了心理準備,不過她不但沒有開除我,反而跟我說起了轉正加薪的事情,這是讓我沒想到的。
這件事情絲毫沒有跟我提半分,只說我手法不錯,是個好苗子,讓我在她這裏好好乾,絕對虧待不了我。
回到家以後,腦子裏一直在想這件事情,那個女人挺身而出為我解圍,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她,本來想給她發個紅包,但是看到她朋友圈各種名包跑車的照片以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是個有錢人,我要是發個二百塊錢的紅包人家可能看不上。
周末沒休息想出去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沒想到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一聽竟然是我小師妹:“力哥哥,我在車站了,你來接我一下唄,嘻嘻。”
這古靈精怪的口氣極其熟悉,我從小是個孤兒,被一位老中醫收養,讀書的錢也是他老人家出的,剛畢業沒多久準備攢點錢再去看他,可是這大城市開銷比較大,剛工作手裏也緊巴巴的,沒好意思回去。
給我來電的便是和我一同長大的妹妹,名字和我同音異字,叫鄭麗,歲數比我小一些,不知道老爹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出遠門來大城市找我。
接到電話我便打車接到她,找了一家火鍋店坐了下來。
我問她怎麼一個人來找我。
“我和老爹說在家悶得慌,然後就來找你了。”她坐在我旁邊笑嘻嘻的說。
鄭麗和我的遭遇一樣,都是孤兒,都是老中醫拉扯大的,可以稱為是父親,也可以稱為師父,而如今他年事已高,她竟然讓老爹一個人在家不照顧,我氣就不打一出來。
“別生氣嘛哥哥,本來我是想要十塊錢去縣城玩一下的,可是老爹聽到我在家說悶得慌,就讓我來找你了,好像說是歷練一下。”她告訴我老爹的身體可是硬朗的很,不用我擔心。
她一口氣將點的牛羊肉全都下鍋,沒等滾起來,用筷子涮了一下便往嘴裏送。
既然是老爹的意思,那也只能從命了,讓她見見世面也好,不能總在窮鄉僻壤的地方獃著。
吃完飯之後,帶她到旁邊的公園走了走,一路上全是驚嘆從來面見過的東西,我在她旁邊屬實還有點尷尬。
“好飽啊。”回到家之後,她身體呈一個大字,直接躺在我的床上,“哥哥,你這張床好舒服啊,不過這地方有點小。”
特么在一線城市地方小很正常好吧,那麼大房子我也用不着啊,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而且大房子不要花錢的啊?
我讓她暫且先睡我的床吧,我睡沙發,等明天白天的時候找中介到附近找一間房子給她住,畢竟她也老大不小了,和我住一起的話算什麼事兒。
“有床為什麼要睡沙發啊?咱們兩個擠一張床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