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病故
第62章病故
出了光德坊,李淙直接往家回,葉雲深和安長月則回了西市溶月樓,一夜未歸沒有告訴纖娘,這時候再不回去,誰知道欠的債會不會翻倍。
還沒踏進溶月樓大門,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安長月嘴角頓時咧開,三兩步沖了進去喊道,“江陵大哥阿月想你了!”
在安長月撲到身上前,江陵很巧妙的閃了身,看着安長月收勢不住撞在纖娘懷裏,才動了動嘴皮子道,“我們不熟。”
葉雲深跟在後面恰好聽到這話,乾咳兩聲避免氣氛太尷尬,江陵是什麼樣的人月眠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對活的任何物種都沒什麼好感,做事更是讓人意料不到,安長月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他閃了多少次,就是不長記性。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但一回生二回熟嘛,江陵大哥要不試試?”安長月絲毫不氣餒,就像街上追着女子的無賴一般,又想往江陵身邊湊。
“有什麼事直接說!”江陵忍不住皺眉,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響,別人不知道安長月這麼做的理由,他知道,這小丫頭就是個惡魔,每每有事相求,都會使出這一招。
安長月笑的眼睛如同月牙兒,抿着唇哼哼兩聲,“樓里很多消息你都知道對吧,我就問一些不重要的,江陵大哥不介意說一說吧。”
江陵一聽到她提及月眠樓,頓時就警惕起來,雖說葉家的產業早晚得到這兄妹倆手中,但目前樓主仍舊是夫人,有些規矩不能破。
“溶月樓的消息我可以不管,但月眠樓的消息我並無權利透露。”江陵一絲不苟的拒絕,卻又沒有拒絕的太過決絕,這中間隱藏的意思安長月和纖娘都聽的明白,唯獨還在晃悠的葉雲深一臉茫然。
安長月抿着唇歪頭笑了笑,腳下又一次挪動,看的江陵全身緊繃起來,心說她該不會還要撲吧。
“江陵大哥這話說的,那如果阿娘同意呢?”安長月說著抓過葉雲深的手拉起袖子,那隻手串露了出來,江陵頓時神情一緊,立刻衝著葉雲深低頭行禮。
葉雲深眨了眨眼睛,到現在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直覺自己這個親生兒子又被親娘誆騙了。
“既然夫人同意,那江陵自然遵守規矩,小主子想問什麼就問吧。”江陵絕對的規矩擁護者,但同時他在很多時候又是破壞規矩的人,這一點讓整個月眠樓的人都咋舌不已。
安長月眼珠轉了一圈,咧嘴一笑,“暫時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了。”她還得等李淙的消息,要是他能打聽出盧瑞州的死是怎麼回事,那就沒必要動用月眠樓的消息袋了。
江陵嗯了一聲,抬眼看着纖娘道,“夫人所說請務必放在心上,江某這便告辭了。”說完頷首離開,就跟後面有人追似的迅速。
葉雲深摸着下巴看着幾步消失了的江陵,低聲問道,“阿月呀,從小到大你都這麼對江陵大哥,好嗎?”
安長月嘿嘿笑了兩聲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真真實實的告訴葉雲深,她覺得挺好的。
不過安長月的提前請求到最後仍是沒有用上,因為不出半日功夫,李淙就屁顛屁顛的跑來告訴她真相,盧瑞州並不是被刺身亡,他是被嚇死的。
“聽說盧瑞州生性膽小怕事,但我着實沒料到,不過是一場虛驚而已,怎麼就把他嚇得舊疾複發,還一命嗚呼了。”
李淙左思右想想不通,盧瑞州在大理寺待了也不少年月,比這嚇人的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就能把人給嚇死了。
安長月眨了眨眼,這世上被嚇死的人不少,但把堂堂前大理寺少卿嚇死的,真還是頭一回聽說,“到底是什麼事?竟還把人給嚇死了.”
葉雲深和纖娘兩人好奇的看着李淙,那眼睛一眨不眨的,把李淙看的脊背一陣發毛,他結結巴巴的說道,“聽,聽說是見到有人墜樓,這才驚嚇過度病發死亡的。”
他們走之後老吳就被叫去了京兆府,和京兆府的仵作一起勘驗了屍身,得出的結果一致,人就是被驚嚇過度,導致心疾突發病故,這才把哭嚎不止的盧家夫人給打發走。
“墜樓?!”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樣子李淙已經見怪不怪,他覺得這三個不是一家人有些可惜了,“對,就是墜樓,但具體怎麼回事還沒查清楚,只知道死的是一個夫人,好像還是韋尚書的夫人。”
但是他聽阿耶提及過韋抗之妻,與韋尚書自幼定親,成婚後又十分和睦恩愛,韋夫人怎麼會想不開墜樓?
“韋尚書?就是你之前提及過的韋抗嗎?”安長月微微蹙眉問道,李淙點頭說是,順道把他與夫人兩人之間的一些傳聞也都一一講述了一遍,總之核心內容就是韋夫人不大可能自己墜樓。
葉雲深啊了一聲,一拍大腿道,“有人把她推下去的!肯定是這樣,戲本子裏不都說喪心病狂者喜遷怒他人,這位韋夫人一生和順安樂,說不定有人暗暗嫉妒的咬牙切齒。”
“所以辣手摧花,直接把人給推下樓?”安長月幫葉雲深下了結論,葉雲深絲毫聽不出自家妹妹言語裏的戲虐,還一個勁兒的點頭。
李淙實在看不下去了,抬腳踢了他一下,葉雲深這才注意到妹妹眼睛裏的無語,“也不是,我就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他把脖子往下縮了縮,好半晌才感覺到安長月的目光移開了,暗暗鬆了口氣。
“照你這麼說,京兆府找李寺卿過去並不是為了盧瑞州吧?”安長月抓了抓下巴,她不大了解李朝隱的性子,但看得出他也不喜盧瑞州那樣的人。
李淙撓了撓頭,噝了一聲搖頭說道,“不知道,我阿耶到現在還在京兆府里,老吳只被叫去驗了屍,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安長月哦了一聲,盧瑞州病故已經確定,那李朝隱待在京兆府唯一的理由便是韋夫人墜樓了,這事兒說來着實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