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宋其琛的鼻子不是一般的靈,大老遠的就能分辨的出來各種的味道,所以在廟裏的時候,師兄弟們常常讓他來幫忙找丟失不見的東西。

付容與進門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宋其琛便聞到了血腥味,很重,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不過他也是沒想到,付容與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自保。

宋其琛存了逗弄人的心思,裝作一副惱羞成怒欲殺人滅口的模樣,畢竟江湖險惡,人心不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是我的房間,什麼東西都是現成的,有事就叫人。”宋其琛順着欄杆,一步一踉蹌的上了二樓,帶着付容與去了他的房間,看的付容與忍不住想扶着他一起走。

好在付容與伸出援手之前,宋其琛就已經推開了房門,跟他說這是他的屋子……這是宋其琛的屋子?

付容與想問宋其琛要住在哪裏,但是後來想一想,整個酒樓都是他的,他還不是想住哪兒就住哪兒的。

付容與道了聲多謝,宋其琛吩咐準備的葯和熱水也都送了上來,宋其琛給小夥計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公子這是何意?”付容與這個之前調戲“良家少男”的登徒子突然羞澀了起來,一臉的警惕,緊緊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不敢撒手。

“你身上的傷若是再耽擱些時辰,就要招來債主了。”宋其琛打算對付容與用強的,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再晚一些,追殺付容與的人就要到了。“還未請教公子的名諱。”

“容與,我叫付容與。”

付容與的傷口有些深,又在後背和胳膊上,一個人總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好在他臉色變了幾變,終究還是解開玄色外袍,脫了染血的白衫,將自己匆忙逃命的路上包紮出來的傷口露出來。

宋其琛用熱水幫他清洗了一下傷口,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在自己背上遊走,付容與不能感覺不到,而且不知道宋其琛是不是故意的,付容與覺得他的手越來越往下,直到……

“褲子脫了。”宋其琛轉身去洗毛巾,剛一放到水裏就染紅了整個盆子,宋其琛只好吩咐人多準備一些熱水和毛巾,再看付容與時,他還是方才那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付公子?”宋其琛用方才在他後背遊走的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付容與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原來付公子喜歡男人。”

宋其琛也楞了一下,旋即就反應了過來,順着付容與抓着自己的方向,坐在了他的腿上。

門口準備推門進來換水的小夥計:我是不是不該來?

付容與也沒想到宋其琛會坐到他的腿上,連忙把他推開,低聲道,“對不起,我……”宋其琛身上有淡淡的藥草味,好聞極了。

“你的傷在腰腹之間,我幫你上藥。”

一隻眼睛的宋其琛雖然看不太清,但是方才報復了方才親過他的這個人,心情還是蠻好的,於是痛痛快快的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包紮技術。

付容與皺着眉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派人來追殺他的,挨了兩刀,能撐到這家酒樓里的付容與臉色有些蒼白,尤其是在宋其琛把葯和熱水都準備好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那張臉已經是一臉死相了。

這家酒樓是新開的,那些人也不太熟悉,就躲了進來,想到這兒,付容與只希望別給他們帶來麻煩就行。

對了,先前還看到了有個和尚出去,這個酒樓的背景值得一看。

嗯,剛才那個老闆長得還挺好看的,可以說是越國的一大美人了。

付容與喝了宋其琛親自送上來的葯就睡了,完全不知道宋其琛昨天晚上睡在哪裏。由於傷在了肩背處,付容與一整夜都是側着身子睡得,一大早的就渾身酸疼。

打算出來走走的付容與突然看到了坐在大堂的宋其琛,雙手背在後面。

看到那雙手,付容與忍不住紅了紅耳朵,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付容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今日是來不了張了,那就花時間在招牌上,咱們家的招牌就定了“詩酒”,阿大訂牌匾去,還有咱們家的廚子,多找幾個看看,不怕花錢,咱們可是有顆搖錢樹了,聽見沒,不怕花錢。”

這一番慷慨激昂講述的最後如果沒有看到付容與就站在二樓看着,宋其琛這個時候大概是很開心的。

“……付公子醒了。”宋其琛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小聲的跟阿二說了聲什麼,夥計們就都去忙自己的了。

“嗯,宋老闆早。”付容與顯然沒有聽出來,這個“搖錢樹”就是他。

“昨天的事,多謝宋老闆了。”付容與背後有傷,便雙手抱拳,以江湖中人的禮向宋其琛道謝。

“不必,付公子快坐。”宋其琛趕忙招呼夥計把付容與從樓上攙下來,給他拿了把椅子放在大堂中央。“小地方照顧不周,付公子將就將就。”

不知道宋其琛這是怎麼回事,態度轉變的有些讓付容與認不出來這是我昨日他調戲過的那個半瞎。

付容與眯了眯眼,懷疑宋其琛昨日是同他一起睡的,應該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兒,付容與的臉色有些尷尬。

“等我傷好了就走,不給宋老闆添麻煩。”付容與不太確定宋其琛到底是知道了什麼,這麼說著試探試探他。

“哪裏哪裏,付公子想住多久都行,小店雖小,但是這麼多人還伺候不來一個客人的話,那我就罪過了。”宋其琛突然變身成了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付容與這才明白,原來宋其琛是想讓他來做詩酒的第一位顧客,來給他們酒樓提提意見。

其實昨天宋其琛就想到了,只是找這麼一個不貪財,不苛刻的人確實不容易,所以付容與受傷要在這裏多住好多天的時候,宋其琛就想到了可以讓他來試一試。

當然,不明白宋其琛什麼意思的付容與差一點就想歪了。

“宋其琛啊宋其琛,當真是個……”宋其琛指揮着小夥計忙來忙去,縱使只有一隻眼睛能看到也不閑着,付容與坐在後面看着他,突然覺得這人還挺有趣。

不妨在這裏多住上些時日,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你侄子這是受挫了吧,”琉萃一大早就送來了一人多高的奏摺,九尾幸災樂禍,戳了戳正在處理摺子的洛安歌,問他,“咱兒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洛安歌專心的批閱奏摺,哪裏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好應聲是。

“是什麼,明明就是你侄子調戲我兒子,他活該的!”九尾在洛安歌看摺子的手上拍了一下,不敢太用力,怕自己受罪。

“……”又開始了。

“十多天了,我去找蘇夏,你慢慢處理你的事情,我很快回來。”九尾整了整身上的白衫白袍,換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去了轉生台。

洛安歌一把把人拽倒在自己懷裏,問他,“是不是忘了什麼?”

九尾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就是不說,洛安歌無奈準備開口提醒他的時候,九尾突然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跑開了,“沒忘,等你提醒我呢。”

看着跑遠了的小嬌妻,又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奏摺,洛安歌決定幫付容與把其琛追到手,提前退休。

蘇夏這裏也不好過,這邊把兩位殿下推下轉生台之後這手就一直在抖,所以導致諸多仙家的命格都出了些問題,就更是心力交瘁了。

“神君,蘇夏神君。”九尾突然出現在蘇夏身後,那聲音里滿含急切,“神君可見過我兒子,一隻瞎了眼睛的貓?”九·演技派·尾的眼睛霧氣蒙蒙,這副神情若是被洛安歌若是看到了,指不定怎心疼呢!

剛才還在想萬一天帝讓九·天後殿下·尾來要人可怎麼辦,這人就來了,蘇夏一時間慌了。

“殿下莫急,”蘇夏穩了穩心神,翠綠的袖子一揮,示意一眾小仙迴避,然後……

“殿下這棋走的險。”蘇夏哪裏還有剛才那副緊張到快要昏厥的模樣,大大咧咧的坐在藤椅上猛灌茶,“這兩日連口水都不敢喝,生怕演不出來這效果,我這嗓子還有點疼。”

“我只是怕安歌他不同意,畢竟他們倆的孽緣,你知道的,跟我有關係。”九尾擦了擦眼睛裏的淚花,從轉生台往下看了看,又嘆了口氣說,“其琛也不是打小看不見的,我帶着他歷劫八世,要不是因為我當年渡化的那對珍珠,有一隻入了魔,傷了他……唉,這次轉生便是從娘胎裏帶出來毛病,什麼都看不到。”

蘇夏哪裏知道小狐狸是這麼瞎的,思量許久道:“上仙不必擔心,有太子殿下,小殿下定能平安無事,重見光明。”

“承你吉言,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怪不到你頭上的,我只拿洛安歌說事情。”九尾傲嬌的哼了一聲,蘇夏道了告辭。

蘇夏:我這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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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藏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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