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真是及時雨
秦旺收了那副嘴臉,客客氣氣笑道:“原來是李縣令拖我姐夫杜縣令照顧的,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話鋒一轉,卻道:“只是不知,你們與李縣令有何淵源,在說了李縣令會真的那麼牽挂你們。”
此話便是存了試探的。
大楊面不改色:“我們與李縣令有何淵源,你看看你頭頂上的匾額就知道了,那上面的字可是他親筆所寫,難道這會有假不成。若是讓他知道,有人打着現任縣老爺的名號,在外頭招搖行事,不知,會不會因此怪罪於人呢?”
秦旺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憨厚男子來。
他一身青衫,髮絲用束帶綰住,眉眼間透露着一股英氣。不過目中的冷淡,看上去有些少年老成。
加上方才那一番話,秦旺也吃不准他是不是虛張聲勢。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秦旺不願意就這麼走,沒了面子是小,關鍵這面前女子姿色實在勾的他火燒火燎,恨不得按住紓解一番才好。然而這憨厚男子的話,又叫人辨不清真假。
他秦旺還不至於為了褲襠里的那根東西而自毀長城,權宜在三,正在想要離去之際,突然,身後一個混混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隨後,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再看過來時,目光已是這擋不住的穢色。
大楊心中一緊,卻還是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淡定眼神。
然而畢竟大楊是老實人,哪裏敵得過老奸巨猾的油葫蘆。秦旺在手下口中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這會兒更是不疾不徐,向是對囊中獵物一樣,望着兩人。
原本,他還想要戲弄一把這小婦人,畢竟許久沒這麼對胃口的姿色出現了。
現在大楊來這麼一出,是徹底的激怒了他心中那顆邪惡的種子。
想在他面前演戲,還差點騙過了自己。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有損他的威名。
這麼一想,便眯着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大楊。
秦旺突然奸笑,面色一變:“原本呢,我也是以禮相待,對不對?可你非要給我來這麼一出,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一揮手,身後的混混便各個摩拳擦掌,握着棍棒躍躍欲試。
大楊面色微變:“難道你連現任杜縣令都不放下眼裏了嗎?”
“少來這套!”秦旺滿臉不在乎:“打量我不知道呢,我姐夫杜縣令本就不認識什麼這裏的李縣令,至於推薦他的人也姓李,許是巧合罷了。”
小小的鼠目中滿是不屑的眼神:“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要詐老子一把。若非三兒機警,差點被你給矇混過去了。”
說罷,再也不掩飾,猙獰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身後的穆千歌,露出淫笑:“原本還想着溫柔些,可沒想到都是一群滑頭,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子不客氣了。至於你,乖乖伺候爽了,老子就高抬貴手,如何?”
張貴連忙扮可憐:“旺哥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得為兄弟我報仇啊。”
“去!還用你說。”
秦旺更加肆無忌憚,下流無比:“不然,你什麼時候把老子夾出來,我就叫兄弟們住手。你這心上人受多少罪,可就看你底下的鬆緊本事了。”
穆千歌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今日聽這污穢之語,她氣的渾身哆嗦,剛想要罵,就聽見大楊清冷的聲音響起:“今日你竟敢侮辱千歌,此仇我定當要報!“
“好啊。”秦旺啐了一口,皮笑肉不笑:“老子也許久沒玩過刺激的了,不如叫你瞧瞧,你心中女子是怎麼在老子身下叫的。到底是老子操的她聲音大,還是你被打的叫聲慘,也好比個輸贏。”
大楊哪裏容得他如此滿口胡言,握緊了拳頭便衝上前要先發制人。沒想到,還沒挨到身子,便感覺腹中一陣劇痛,緊跟着,天翻地覆,原來整個人都被踹翻了出去。
“大楊哥!”
穆千歌瞪大了眼睛,連忙上前扶起大楊,心中愧疚極了:“我拖住他們,你趕緊跑。”
大楊感覺口中一陣腥甜,腹中也如一團烈火在燃燒,痛的幾欲喘不過氣來。不過,他堂堂七尺男兒,豈能看自己心上人被人侮辱?於是,強忍着搖搖晃晃站起來,抬手擦去唇邊血跡,冷笑:“秦旺是吧,今兒我記住你了。”
他日休要讓我找到機會,否則的話,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穆千歌心疼極了,拽住大楊,低聲哀求:“你還沒瞧出來嗎?這群王八蛋各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即便是今兒弄出人命來也不怕。聽娘我的話,趕緊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行,千歌。”大楊急了:“這都是群沒人性的畜生,我怎麼能丟下您。你快出去找人來幫忙,這裏我先擋着。”
穆千歌不是那種能跟着在這兒你爭我搶浪費時間的人,思索他們兩人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便果斷道:“我去叫人,你機靈點,該認慫認慫,咱也不掉塊肉,知道嗎?”
“今兒你們誰都別想跑!”
張貴陰陽怪氣的堵住了通往後院的門,弔兒郎當的一步三晃上前,皮笑肉不笑:“穆千歌,之前你可是佔盡了風頭,今兒是舊仇新怨咱一起了了,兄弟們,給我上!”
眼看局勢一觸即發,穆千歌死死的拽着大楊,一雙眼睛滿是戒備,驚恐的盯着四面八方。
突然一聲厲呵:“我看哪個敢造次!”
緊跟着,門口出現一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
秦旺望着門口的男子,丹鳳眼,皮膚白凈,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只是看他的穿着打扮不似蜀黍國人,只是看身上衣服的布料倒一時分不出貴賤來。
不由犯了嘀咕:“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實不相瞞,這小妞,是我先看上的,咱們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原來小楊在後院聽見動靜,見情況不對,連忙跑去尋求人的幫助,只是他才沒走多遠,便看到前來的奎西,路上匆忙也沒說清楚。這會兒聽了秦旺流里流氣的話,他頓時怒不可遏,不由分說,上前便將拽着秦旺的領子提了起來:“你算是哪兒跑來的流膿生瘡的玩意兒,居然還敢有這種齷齪想法。千歌,這人,交給你處置。”
說罷,將秦旺直接扔到她腳跟前。
秦旺被摔的七葷八素,不由怒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不成?”
小嘍啰這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便要上來,卻被奎西三下兩下踹翻在地。秦旺見勢不妙,灰溜溜的便想要爬走,卻被奎西發現,抬腳死死的踩在他胸口不鬆開。
“好漢,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秦旺知道自己這次算是碰到硬釘子了,痛哭流涕,再也不負方才那得意樣兒:“好漢,我是被他給哄騙來的。是他!”
他指着張貴:“都是他,說這家酒館欺負了他姐姐,給了哥幾個些銀子,叫我們來給他雪恨。好漢,小的若是知道此處是好漢您罩着的,真是打死都不敢來啊!”
常在外面混的人,如秦旺,早早練就的一身本領便是能屈能伸,至於臉皮為何物,一概不知。
“他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你更該死!”
大楊再也忍不住,上前對着他臉便是狠狠一拳,怒道:“你也不看看今日你欺負的是些什麼人,還說出那些污穢之言,今日之辱,定會奉還!”
“好漢,好漢。”
秦旺討饒:“是我嘴賤,該打,該打!您別髒了手,我自己來。”
說罷,左右開弓,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招呼。
他下手狠,沒幾下,牙齒都打的鬆動了,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行了!”
穆千歌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們存的什麼心思,但是今兒話我放這兒了。我穆千歌本本分分的做生意,若是憑本事來良性競爭,我歡迎。可若是再有那奸佞小人打着別的心思來找事,我也絕對奉陪到底!”
“是,是,姑奶奶您說什麼都對。”
秦旺覺得踩在胸口的大腳猶如泰山一般壓的自己快出不了氣,肺都快要將腔子都給壓碎了,如今只想快些請他高抬貴腳,也顧不得許多,亂奉承一通:“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今兒事都是我的錯,往後再也不敢在姑奶奶面前出現了,求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若是依着她原來的脾氣,定是不能輕饒了他。可現任縣令已不在是對她多有照顧的李縣令,而杜縣令在怎麼說也是這廝的親戚,若是得罪的緊了,日後也總是禍害。便沉吟片刻,對奎西道:“放了他吧。”
奎西瞪眼:“千歌妹子,就這麼放了這個混混?”
“放吧。”穆千歌自己心中何嘗不氣悶,揮了揮手:“出了事,我這兒還做不做生意了?”
“就是就是。”秦旺連忙道:“別讓我污了您的地方……”
奎西怒道:“下回滾遠點,別再讓我瞧見你,不然的話!”
他揮了揮拳頭,然後抬起腳,狠狠的在他肋骨處一踹:“滾遠點!”
秦旺只感覺到咔吧一聲,肋骨處傳來一陣劇痛,知道肯定是斷了。可到底還能在這條漢子手下撿回一條命,心中恨急。面上卻嬉皮笑臉:“多謝好漢,好漢放心,往後我絕對滾的遠遠的,不污您的眼。”
說罷,忙不迭的爬起來,捂着傷痛處拔腿就跑。
屋子裏面的小嘍啰見正主都跑了,也都跟着一窩蜂的相繼湧出,不一會兒,屋子裏面只剩下了靠在牆壁的張貴一人。
他這才發現,自己被秦旺這滾蛋給丟下了。現在他才後悔的腸子的都青了,他怎麼就找秦旺來幫忙了。
穆千歌那一腳,記憶猶新,弄的他現在都直不起來。這會兒見她面色猙獰的望着自己,頓時胯下一緊,當即捂住,磕磕巴巴道:“姑,姑娘,咱們怎麼說都是合作夥伴,你就饒我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