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覆滅的天庭

就這樣，百無聊賴的一直拖到第二年三月。

孫若愚看着面前猶如鐵塔的巨靈神，一年了，整整一年時間了啊，然而還是沒有觸碰到巨靈神分毫，這讓一直頗有些順風順水的孫若愚第一次感受到了硬釘子是如何來的。

他頗有些泄氣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巨靈神。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過你？”

巨靈神面色淡然，收回壓在孫若愚面龐上的板斧，說道：“你天賦不錯，又有異寶修持，相信抵達與我同等境界后我能稍微的輸你一手。”

孫若愚聽得嘴直咧咧，這巨靈神是他有生以來，自從得到請神台之後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整整花了一年時間，卻連巨靈神的邊都摸不到，雖然看似打得有來有回的，但完全就是巨靈神沒有認真，一旦巨靈神認真起來，三斧子就把孫若愚給掄翻在地上。

“僅僅只是輸我一手么？”孫若愚頗有些泄氣。

巨靈神忍不住斜了孫若愚一眼，瓮聲瓮氣道：“從我記事起，已經修行了三千六百萬年，才到摸到金仙門檻，你才修行多少年，就能抵達如今這等境界，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三千六百萬年？！”孫若愚瞪大了眼睛，“怎麼會要這麼久？”

巨靈神悶哼一聲，頗有些怨氣，“大概因為我是天生神靈，雖然在力之極一道頗有建樹，但於其他方面則稍顯遲鈍。”

“力之極？”

看着滿臉疑惑的孫若愚，巨靈神不由解釋道：“力氣，不斷增長力氣，以求達到力碎真空，將一切規則全部轟碎，在周圍形成一個真空，達到以力證道的地步。”

孫若愚恍然，下意識隨口道：“那麼齊天大聖孫悟空也是走這樣的道路嗎？”

這隨口一說，孫若愚就覺得似乎自己說錯話了，他忍不住看了眼巨靈神，卻見對方滿臉凝重，沉思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那猴子，和我們不一樣，他……”

巨靈神面色複雜，“他應該沒死吧。”

孫若愚一怔，下意識地想起在金字塔上面那名杵着棍子，一道頂天立地的身影。

“天庭是不是發生了變故？”

巨靈神看了眼孫若愚，沉吟了會兒，這才慢慢說道：“天庭覆滅了。”

“天庭覆滅了？！”

孫若愚驚聲道：“怎麼可能，天庭自古有之，何至於覆滅？”

這些日子與孫若愚對戰，兩人間倒是有了一點交情，似乎是因為許久沒有找人傾吐心事，巨靈神的話也不由得變多了起來。

“天庭被敵人攻破，十萬萬天兵天將拚死抵抗，與敵手同歸於盡，西方靈山亦是被敵人屠戮，最後佛陀出手，以身鎮壓，整個仙界。”巨靈神語氣低沉，“在我還沒死前，因為連番戰鬥的緣故，廣袤無比的仙界已經破敗不堪，仙靈之氣甚至因此而寥寥無幾。就連玉皇大帝也親自披上戰裝，拿上戰劍上陣殺敵，可惜到最後的結果，卻換來的只是雙方同歸於盡。”

孫若愚問道：“到底是什麼敵人，居然能將天庭打得一同覆滅。”

巨靈神目光上移，眺望遠方，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西方的神系聯合深淵惡魔打了過來。”

孫若愚恍然，拾掇拾掇心中的震撼，“是因為……什麼原因，讓勢不兩立的神合惡魔聯合起來，攻打仙界？”

“不知道。”巨靈神微微搖頭，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道，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因為什麼，戰爭發生得太突然了。”

說到這裏，巨靈神道：“不過天庭似乎也知道，所以提早在仙界與西方神界接壤處屯兵，接着戰爭就發生了，這場戰爭幾乎將兩方世界攪動得天崩地裂，甚至世界因此碎裂，到了最後，不單單是天庭，仙界各方勢力無一倖免，全部參與了進來，到了最後……”

說到這裏的巨靈神看了眼孫若愚，“到了最後，如你所見。”

孫若愚眉頭深皺，“可是我渡劫飛升，透過仙界裂縫所看到確實一副鳥語花香的景象，而且還有接引者存在，似乎並沒有你說的景象。”

“是嗎？”

巨靈神微微一愣，隨即沉思了起來，最後微微搖頭，“應該是後來者重新建立的吧，那個地方，絕對不是仙界。”

“那些聖人呢，難道聖人沒有出手？”

“你還知道聖人？”巨靈神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孫若愚，答道：“聖人已是超脫生死輪迴，徹底跨出天地樊籠，若擅自對這方世界出手的話，其力量恐怕會造成世界坍塌，徹底毀滅，而且因為規則限制，那些聖人已經跳出這方無盡宇宙，他們是另外一種層次的人物，就像……唔，就像是升維。”

孫若愚驚訝，“你也知道升維？”

巨靈神微微點頭，毫不在意道：“按照另一種說法，確實如此，他們想要干涉仙界，需要耗費相當巨大的代價，甚至有可能重新被這方無盡宇宙捕獲，到時候再想掙脫出去……恐怕就只能將這方宇宙毀滅，形成一個原點，這才能辦到。”

他聳聳肩，“所以為了他們，還有我們，袖手旁觀就是最大的幫助，甚至在他們看來，只要仙道主體未失，那麼他們絕對不會出手。”

孫若愚瞭然，沉默了會兒，輕聲道：“恐怕齊天大聖已經死了。”

巨靈神看了眼孫若愚，臉上露出複雜之色，“是嗎。”

說完，便不再言語，他注視向孫若愚，“好了，只要你能打贏我，你可以獲得我的力量感悟，我也可以重獲新生。”

他一晃宣花板斧，“但是，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放水嫌疑在裏面的。”

……

……

郯城邊關，似乎因為境界提升的王三思，原本滿是灰白頭髮的他，此時此刻卻早已經變為滿頭烏黑，臉上的皺紋似乎也因此徹底被抹平。

他目光熠熠，佇立長劍，時刻注視無盡森林。

這數年的世界，郯城邊關的森林已然被大漢士兵清出了一個小平原，郯城城牆甚至由鋼鐵澆築，無數重型火力被架在城牆之上。

值守的士兵更是穿着將全身覆蓋的重型蒸汽動力裝甲，幾乎可以說，這些盔甲，兵器，還有火力，隨着蒸汽技術的研發提升，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次更新換代，所以除了第三代成熟的動力盔甲進行鋪裝后，後續更新研製的盔甲武器皆是小規模列裝，等到戰爭發生后，準備好的生產線就會全力運轉，生產最新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