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陳曦瑩
東海大學工程學院宿舍樓中。
“曦熒,你等等我。”
寢室樓的樓道走下兩人,上下樓的學生紛紛側目,帥哥美女,相得益彰。
特別是韓系帥哥,口音有些生硬,一聽就是外國人,估摸着是南韓的留學生。
“曦瑩,這裏可是男生宿舍樓,按照規矩,是不準女生進入的,我們還是快走吧。”男生眉毛一壓,催促道。
“林聰佑,你別像個跟屁蟲似的,我在學生會做調查,你別老和我一組好不好。”陳曦瑩語氣一變,沒好氣說道,跑了二十多個寢室,忙死了,還有林聰佑在旁邊嗡嗡嗡,煩死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林聰佑是學生會中,國外學生代表,陳曦瑩才不想理睬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在我們韓國,女孩子都是被男生保護的。”
被稱為林聰佑的男子,臉上急切,雙眸卻掠過一絲陰鬱。
“我有什麼好擔心,你很煩知道嗎?要不要我們切磋切磋,讓你知道陳氏太極的厲害。”陳曦瑩氣勢陡變,由溫柔水鄉美女,變成了英姿颯爽的紅妝美女。
陳曦瑩現在很煩。
美女有很多好處,就算去食堂打飯,土豆燒排骨,別人是土豆燒土豆,她就是排骨燒排骨,但也吸引很多的狂蜂浪蝶。
無論你承認不承認,這世上,顏值即正義。
但這也讓陳氏太極拳的傳人陳曦瑩很煩惱,所有人只看她的顏值,不看她的才華。
“林聰佑,我最後警告你一句,別靠近我,你們南韓再好,我也沒興趣。”陳曦瑩壓着火氣道。
“別別,我消失。”
林聰佑趕緊一擺手,後退了一步。
這兩人,就是剛剛入室調查的學生會的大四學姐和學長。
林聰佑是學生會中外國留學生會長,陳曦瑩是學生會副會長。
要知道陳曦瑩的身份可不簡單,她的爺爺,是第十一代太極拳的傳人,縱橫大江南北的陳大師,陳五雷。
陳曦瑩自然是一位太極拳高手。
而林聰佑一直在追求陳曦瑩,可惜一直沒成功。
其母親是國人,父親是南韓財閥林氏集團的掌舵者之一。
至於族系,林聰佑的祖上是鯉邑林八及。
如今在閩地鯉邑,就有一座“唐邵州刺史蘊公玄孫,新羅林氏都始祖八及公渡海處”的紀念碑。
這一隻林姓支脈,在國內勢力一般。但在海外,特別是南韓國,勢力滔天,光是南韓國,就號稱有一百二十萬林姓。
其後裔按中國傳統編族譜字輩,尊林八及為“海東一世”,現已傳至40多世,現今林氏會長曾任南韓國總統府秘書長。
像人們熟知的女團組合中的林允兒、男團里的林在范,模特中的林智慧,三星集團前太子妃,南韓國第一名媛林世玲等人,都是林姓族人。
幾乎整個大四法律系的學生都知道,林聰佑正在追求陳曦瑩。
而且任何靠近陳曦瑩的人,都被其暗中打跑了,漸漸的在東海大學便有了傳說,想追上陳曦瑩,必須跨過林聰佑。
林聰佑也算有恆心,也不是繡花枕頭一個,擅長跆拳道。
但是陳曦瑩,完全受不了林聰佑以韓風為榮,動輒南韓國怎麼樣怎麼樣,更看不慣那些娘娘腔。
想來也是,太極拳和跆拳道,本來就是水火不容。
而且這種事,陳曦瑩的爺爺,陳五雷也不會同意嫁到國外。
看見林聰佑站在一旁雖然滾開了,但滾的並不遠,陳曦瑩無奈一搖頭,懶得理狗皮膏藥似的林聰佑,快步踏出男生宿舍樓。
就在陳曦瑩走出后不久,風清揚也背着一包裹符紙,急沖衝出了寢室樓。
背包里的符紙都是未點靈的符紙。
風清揚已經打定主意,學藝學全套,就算只會畫符,但點靈之法自己也可以想辦法學,若是被這點事難道,以後還怎麼遇到神仙。
如今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到能點靈之人,這種法力高強的道士很顯然在道觀之中。
若是能尋找到有緣之人,豈不是事半功倍。
拉近關係,緣分到一百,繼承其血裔,這樣豈不是掌握了全套符籙之法。
說走就走。
一日之中,風清揚雙腿走遍了東海市的城隍廟、白雲觀、東嶽廟、太清宮、關帝廟、三涇廟……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結果是一無所獲。
甚至風清揚還將符紙貼在道觀顯眼處,就差將符紙貼在道士臉上了,都未能激活任何有緣之人。
這還是真是見了鬼了,遇到的道士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難道一個有緣之人都沒有?
勞累了一日的風清揚有些喪氣。
他並不知道,道觀分為叢林廟和子孫廟。
叢林廟的廟產不歸任何一人或任何一派所有,屬於天下所有道眾共同所有,凡是道門的法裔弟子都有權利居住和管理廟務。廟裏的最高領導,也是選舉出來的。
他在東海市內逛的,幾乎全是叢林廟。
這種位居鬧市,遊客如織的道觀里,道長都是選舉出來的。真正有降妖除魔法力的道人,哪有時間玩選舉,參加各種會議,與遊客互動。
子孫廟,則是顧名思義,師徒之間代代傳承,這種子孫廟往往不大,而且遠離鬧市,真讓風清揚去找,還真找不到。
而子孫廟之中,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血裔廟,只傳於子孫或同姓家族之中,他們才有真正的千年傳承,龍虎山張家,就是其中的一支。
這種風清揚就更碰不到了。
總而言之,風清揚在東海市這種鬧市道觀,絕不可能碰到道門高手。
回到學校,一身疲憊的風清揚坐在椅子上,攤出幾張符紙,當作扇子扇風。
他這舉動,倒引起一位路過的教授注意。
“這位同學,你這幾張紙哪裏來的?”
這教授打量的,他已看出這符籙不簡單,估摸着風清揚應該是從哪裏舊貨市場淘來的,或者有什麼機緣遇到了老道。
“你是誰?”風清揚反問一句。
“我是東海大學的教授,佛羅里達大學語言文學文化系、宗教系終身教授,王鋼。”王教授推了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