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座不是東西
狂躁的風沙爆不停地衝擊着罪惡之都的能量防護網,偶爾還有個別體型巨大的生物撞了上來,但這也僅僅是造成了能量防護網的一陣波動罷了。
說來也奇怪,風沙爆年年刮,威力雖然一年比一年小,但時間卻在加長,今年的風沙爆提前一個月有餘!
嗡嗡嗡,張天宇的項鏈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可惜的是這樣的提醒完全被無視了!張天宇完全沉寂在桃子送給他手鏈的喜悅中。
嗡嗡嗡,又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傳來。
“笨蛋主人,氣死本座了。蠢貨、白痴,重色輕友的主人!”
“額,好像主人聽不到。嗯,確實聽不到,權限太低...”
如果張天宇能夠聽這樣打擊他的話語定然會暴跳如雷。
黑暗的角落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獵物,一股濃濃的殺意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肯,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不要惹是生非。”
危機時刻,一名左臉有道傷疤的獨眼人出現在了肯的身後,肯遲疑了半刻,而後二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明明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張天宇差異的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十分的迷惑。
想不通的事實在太多,在張天宇的心中可不止一兩件。
“管他呢,老爹說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已經讓張天宇習以為常,在塔圖星唯有強者才能生存。
片刻之後,瘦弱的身影向著罪惡之都的城外而去,張天宇必須趕在風沙爆升級之前趕回自己石屋。說是石屋,其實就是一個廢棄的礦洞罷了。
自打張天宇記事開始,自己便生活在這個礦洞中。老爹常說自己不是礦奴的後代,在這個星球上除了老爹之外再也沒有親人,或許山姆大叔和桃子也可以算做親人。不管怎麼看,自己長得也不像老爹,對於自己迷一般的身世,老爹卻一直閉口不談。
“嗡嗡嗡”脖子上的項鏈泛出了陣陣白光,在張天宇踏出罪惡之都的那一刻,一沉薄薄的護盾將其全身包裹起來,這也是為何它能夠在風沙爆中出行的關鍵所在。
對於自己的這個項鏈,張天宇知之甚少。目前為止也只發現了兩個個功能,一個是全息影像中的美麗女子,按老爹的說法,那便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而另一個功能便是自己身上這層薄薄的防護盾,至於用法,張天宇一無所知。每次遇到危險或者捕獵之時,自己總能夠靠着這層光霧輕鬆化解危機。
關這個問題張天宇也問過老爹,但老爹的回答卻是“不知道!要不是當初答應了照顧你這個兔崽子,老子早就.....”。
確實如老爹說所,這麼多年來,老爹的病痛、傷痛從來沒有間斷過。因此,自從張天宇能夠獨立能夠獵殺火焰蜥之後,每過一段時間張天宇便會外出狩獵,一方面按照老爹的要求保證足夠的肉食補充,另一方面則是換取能夠維持老爹醫療倉的能量。
至於老爹的來歷,他自己也是三咸其口,張天宇只知道老爹曾今是一名聯邦的機甲戰士。
三年前的某一天,老爹突然開始教授機甲格鬥戰技,對此張天宇興奮不已。因為他一直幻想着能夠駕駛機甲馳騁疆場,成為一名機甲戰士,聯邦英雄。只可惜自己的身體條件一直無法達到徵兵的要求。
按理說,這些年來自己食量驚人,絕對是普通人的兩倍都還不止。而且對肉的需求更是誇張,曾經的最高紀錄可是吃過一頭成年的烈焰蜥,當然,那是在外歷練的情況下。
“嘿嘿,到時候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嗯嗯,差點忘了要給老爹買最好的治療倉!”
這次外出歷練,其實也是為了完成老爹的訓練計劃,只因一年之後,塔圖星的聯邦駐軍將會招募新兵。
半個月以來,老爹佈置的任務均已完成,而且所獲不小,不過現在對於張天宇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如果這時候有人問,幸福是什麼?張天宇一定會回答“一覺睡到自然醒,頓頓有肉吃就是幸福。”
風沙爆依舊在塔圖星上肆虐,不過這已經不是張天宇關注的事情了。此時的他已然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放眼四周,這樣的廢棄礦洞已經算得上是堅固了。
“老爹,我回來!”
身形一閃,張天宇已經開始轉動門前的絞盤,這個大門可是老爹拆卸廢棄的戰艦隔艙做成的。
“哎呦!”
就在張天宇洋洋得意的時候,自己的腦袋狠狠挨了一下。不過也只就一下,整個身體已經與老爹拉開了距離。
“老爹?”
“混小子,晚了兩天了知道嗎?想餓死老爹不成?”
“呃!老爹不是一直想自殺嗎?”張天宇冷不丁的懟了一句。
“17年了,當初遇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未滿月的嬰兒!你的父親......唉,不說也罷!”說道這裏,老爹順手取出一瓶血祭狂飲起來。
身世,這麼多年來,老爹還是頭一次主動說起自己的身世。
“混小子,你的身世老爹也不清楚。只不過,那項鏈一直掛在你的脖子上,會隨着你一起長大!”語畢老爹再次舉起血祭狂飲一番。
“這也是我為什麼傳授你機甲戰技原因所在!如今的塔圖星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不然.....強者才能生存,再過一年滾去參軍,讓老子自己一個人靜靜的離去。”
“老爹?老爹?”
“呼嚕!呼嚕!”
就這樣睡著了?張天宇望着熟睡的老爹嘴角不停地抽搐。
原本以為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可到頭來等於白說。12年了,自己五歲那年意外受傷,從小就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沾上自己血液被意外激活了防護功能。
每當危機時刻,項鏈總能產生一層護盾,也算是多了一種求生手段。從那以後,張天宇有事沒事便給自己放血,只可惜,項鏈除了貪婪的吸食之外,再無其他功能激活。
張天宇順手摸了摸項鏈中間的按鈕,母親的全息投影隨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到底是誰?”
這一夜,張天宇睡得格外的香甜。項鏈發出的一層薄薄的光霧將其籠罩,隨之而來的一陣暖流讓其疲憊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不要!媽媽,不,不要離開我!”
噩夢嗎?滿頭大汗被驚醒的張天宇摸着胸口的項鏈陷入了沉思。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嗡嗡嗡,項鏈發出低沉的嗡鳴,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什麼東西?本座不是東西,呸呸呸,本座姑且算作人工智能!唉,本座還是太仁慈了,時間不多了,必須加快進度!”很可惜,這樣的聲音張天宇現在根本無法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