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當年的真相
“葉笙——”伴隨着男人的低吼聲。
也不知男人踹了多少下，原本紋絲不動的門竟還是有些鬆動。
再一腳。
“砰——”地一聲巨響，門反彈在牆上，發出的聲音。
蕭南陰沉着一張臉，黑眸緊緊地盯着連衣服都不脫，站在花灑下的葉笙，周遭沒有一絲熱氣的繚霧。
想到什麼，男人快步地朝着她走進，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觸及是一片冰冷。
他眼裏的淵火炸了，眼眸里電光火石，眼裏颳起了世界級的風暴，陰霾暴戾。
手指往死里攥住她的手臂，聲音幾乎是低吼出來的，“葉笙，你是不是想死!?”
葉笙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目光獃滯地盯着某一處，一動不動。
蕭南低咒了一聲，伸手暴躁地關掉了開關，動作有些粗魯地扯下她身上已經全濕的衣物，她身上每一處都是冰冷的……
而葉笙始終不為所動，沒有絲毫的動作。
男人扯下了一旁的浴巾，緊緊地包裹住她，攔腰打橫抱起，大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把她放在了床上，蕭南也快速地脫掉了所有的衣物，大手撈過放在床柜上的暖氣遙控，大力地摁了好幾下，而後一甩，緊挨着她躺下。
腳下一勾，被子實實地蓋在他們的身上，男人緊緊地摟住了猶如冰塊一般，毫無溫度可言的女人。
“葉笙。”
蕭南大手磨蹭着她的皮膚，試圖讓她身上的體溫回暖，聲音極其的嘶啞。
葉笙躺在穿上，雙目無神地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男人忽而翻身，欺壓而上，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面對着他，嗓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葉笙，我是誰?”
“……”葉笙望着他，無意識地眨巴着雙眼，一滴清淚就這麼劃過眼角，浸在了枕頭上。
而她卻不自知。
男人黑眸一深，拇指擦拭着她的淚痕，低頭，薄唇輕輕劃過她的眼角，帶着一抹憐惜。
終究，男人認輸了，低嘆了一聲道，“不想說，就不說了。”
葉笙冰冷的小手緊緊地摟住了男人精湛的腰身，聲音低低的，聲線帶着一絲顫抖，猶如像是要被遺棄的孩子一般，“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蕭南捧着她毫無血色的小臉，黑眸緊緊地盯着她，她能從他的眼瞳里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不會。這輩子，我都會陪着你。”男人一字一字地道，語氣堅定。
葉笙微磕上雙眼，如蝶翼般長長的睫毛脆弱地顫抖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蕭南以為她睡着的時候，葉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那裏一片清明。
葉笙盯着他，雙唇蠕動着，“我是在昏迷的那三天裏，才知道了她的存在。”
這個她，不言而喻。
“……”蕭南身子一個翻轉，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頭微微仰起，在她柔軟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似是鼓勵。
“那三天裏，我一直都在跟她交談、溝通。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葉笙扯出了一抹苦笑。
或許，在其他人眼裏，她現在就是一個怪物，人人避之。
“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蕭南直勾勾地凝視着她，似是要將她看穿。
“……”葉笙並沒有反駁。
蕭南正色道，“葉笙，你聽清楚了。這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這輩子，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我蕭南認定了，你都逃不了。”
葉笙看着她，吸了吸鼻子，她沒想到蕭南會這樣說。
收斂了下心緒，葉笙再次張嘴，“而經過我的誘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全盤拖出了。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所做的所有事情，她都交代了。”
“……”她每說完一段話，蕭南都會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
在半年前，葉笙在一次無意間得知了他父親死亡的真相，當時候的她經受不住刺激，陷入了短暫的昏迷，就是在那一刻，衍生了第二個人格。
“你知道嗎？”葉笙一雙眼變得腥紅，聲音帶着哽咽，“我父親……竟然是被那個我叫了二十多年的母親，聯合外人，把我父親推向了深淵，害死了他。”
蕭南感覺到她情緒的撥動，大手輕拍了拍她的背，心疼她眼裏的暗淡，一手揉了揉她的小臉，低聲誘哄着，“不說了，嗯?我們不說了。”
“我懦弱地逃避了這個事實，而她卻開始設計了一切。”葉笙自顧自地往下說著。
“……”
“還記得我們再次重遇時候的場景嗎？”葉笙緊盯着他，眼神有些渙散，獨自低喃着，“沒錯，那不是巧合。是她，這都是她精心設計的。她利用了深陷絕望的梁奇峰，誘導他，製造了那一場綁架案，天衣無縫不是嗎？而你，也在五年後，重新拾起了談判的身份，好一個一箭雙鵰。”
“……”男人劍眉微蹙，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息，“那梁奇峰身上綁着的炸彈，也是……她給的?”
葉笙卻輕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問過她了，她說不是，她沒必要騙我。”
“嗯。”蕭南淡淡頷首，眼底劃過一抹暗芒，只一秒，便又恢復了原本該有的深邃。
“你那麼聰明，一定也猜到，有關於張曉蕾的事情吧。”葉笙語氣逐漸變得平淡、毫無波瀾，就像是在說著陌生人的故事一般。
張曉蕾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劃的。
她通過當年的一絲蛛絲馬跡，找到了張曉蕾，並誘導她去恐嚇她……
從而讓人關注那些年被黑暗勢力所一手遮天的案件……
這一切，都是在她的計劃之內。
而她的計劃里，最重要的關鍵人物就是蕭南。
她堅信五年後的蕭南，可以幫助她，將兇手繩之以法。
很顯然，她賭對了。
“以後，你有我。”蕭南緊緊地摟住了她，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更像是誓言。
而他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些什麼，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沒有她，我想，我當年應該會衝動得去找那些人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