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孩子已經沒了
院長心中一驚,厲總的女人?岑瀚文那小子到底給他惹了多大個麻煩!
“厲總你看岑醫生如今還昏迷不醒,不如等他醒了,咱們心平氣和的談談?”眼下只有先穩住厲景,畢竟院長雖然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但卻也沒刻意打聽過。
那道犀利而冰冷的視線落在院長身上,院長連額頭冷汗都不敢多擦。
“行,半個小時。”厲景看看四周,找張椅子坐下。
這是要在這裏等半個小時和岑瀚文對質,院長笑着點頭:“我這就去岑醫生那邊看看。”厲家在這座城可謂是隻手遮天,院長他不敢怠慢。
好在岑瀚文只是短暫昏迷,院長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清醒。
院長恨鐵不成鋼地指指岑瀚文,看到護士小心翼翼給他那張被揍得像鬼一樣的臉擦藥,他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嘆息道:“你啊你!你說你這次給我捅出多大個簍子出來?那厲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敢動他的女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岑瀚文垂眸,在心裏默默吐槽:“梨笑才不是他的女人!”
院長瞧着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就想狠狠踹他一腳:“我不管你和那女人什麼關係,但厲總那裏你必須給我擺平了。”
“我知道了。”早在江梨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所以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說完岑瀚文推開給他擦藥的小護士,下了病床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
院長這邊還沒有嘮叨完,看到他走不禁氣急敗壞道:“你去哪?”
“擺平他。”岑瀚文語氣悶悶的。
想想剛剛岑瀚文被揍得爬不起來的模樣,院長急忙跟過去。雖然嘴上說著嫌棄岑瀚文,但這麼個人才,他可不想賠在厲景手裏。
等岑瀚文領着醫院內最好的婦科專家來的時候,院長早已經急得滿頭大汗,看到岑瀚文,他急忙把岑瀚文給拉過來,道:“你去哪了?”
剛剛院長慢一步出門,並沒有看到岑瀚文轉個身去了婦產科。
儘管岑瀚文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但那股子儀錶堂堂的氣質卻還沒散,他越過院長,將一份檢查報告放在厲景面前,“梨笑確實在這裏待上很多天,只是是因為她的身體緣故。”
看着厲景拿起那份檢查報告,岑瀚文皺皺眉又講:“梨笑的身體情況想必厲總也清楚,我那天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已經沒了。”
只見厲景拿着檢查報告的手漸漸握緊,一張紙在他手裏被緊握出現一圈圈褶皺。
妊娠終止……
雖然當時調查到江梨笑離開后短暫時間內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孩子就這麼沒了。
“我不信!”厲景將檢查報告揉成一團丟在岑瀚文身上。
岑瀚文往旁邊讓一步,讓跟在後面的婦產科專家過來,“這是這個月我們醫院進行交流合作時,從國外請來的著名婦產科專家。”
專家是為華人,她年歲有些大,但看起來十分精神。
她同厲景點點頭道:“當時江小姐來到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妊娠反應也都終止,對此我們也覺得很遺憾。”
院長在後面低頭想,這幾天廖主任天天和他在一起進行學術交流,什麼時候有過這麼一個病人了?
岑瀚文扯動傷口,他痛得皺皺眉,“梨笑很看重那個孩子,後來收到你威脅她姑姑的視頻情緒很崩潰,上午發生過那件事情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重重鎚在厲景心上,厲景緩緩起身,他盯着地上那團被蹂躪的檢查報告心裏突然空了一塊。
都怪他沒能好好護着那個孩子。
岑瀚文現在覺得渾身疼得厲害,也沒心思繼續敷衍厲景,便不耐煩道:“人你也打了,事情真相也知道了,所以能走了嗎?
厲景銳利的視線投向岑瀚文,他想看透岑瀚文的心思,可那雙褐色的眸中只有對他的憎惡。來之前他有過了解,岑瀚文是江梨笑一起長大的,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岑瀚文對他的憎惡,他是理解的。
往前走兩步,厲景撿起那團紙緊緊握在手中,這才大步離去。
看到他領着保鏢呼啦一下離開,院長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他忍不住一腳踹在岑瀚文屁股上故作惡狠狠道:“臭小子趕緊給我滾回家閉門思過去!”
岑瀚文對院長笑笑:“這就滾。”
看起來院長是在生氣,但岑瀚文知道院長是在擔心他的身體。
孩子沒了厲景相信,但岑瀚文不知道江梨笑的去處厲景不信。可是他暗中派保鏢盯着岑瀚文好幾日,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發現。
厲家老宅,厲朗城神清氣爽地往外走。
厲景帶着疲憊回來,二人正好遇到。
瞧着他那副模樣,厲朗城忍不住嘲諷:“聽說你還在找她,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
厲景陰冷地看他一眼,沒做任何回答就直接朝里走。
不知為何,厲朗城卻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又是一眼的燈紅酒綠后,厲朗城微醺地回到自己的私人別墅。站在院內,他看向二樓某間房眼底有他不知道的情愫在蔓延。
別墅里的傭人將走廊內的燈打開,走到一間房前突然停下腳步,她看着透出門縫的暖色燈光,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跑過去敲門進去:“少夫人您……”
看到坐在窗前單人沙發上的厲朗城時,傭人將所有的驚喜都咽回去,原來不是少夫人回來了。
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思路,厲朗城看看周圍環境不禁苦笑,他最近是怎麼了?怎麼又來了這間房。
傭人本來都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堅定地看着厲朗城:“少爺,其實少夫人她真的很喜歡你,她絕對不可能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來。”有些話她憋在心裏很久了,今天就是被開除她也要說。
像是來了興趣,厲朗城微微挑眉,他盯着床頭柜上一張被遺忘的照片道:“你就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