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三章 如何寫好小說?
“許老師,你這是怎麼了?昨晚帶夜改作業了?”
蜀山小學教師辦公室里,一個老教師看到許遠頂着兩個熊貓眼,好奇道。
許遠揉了揉眼睛,“沒有,今天不是周六么,哪有什麼作業要改啊。”
今天周六,小學是不上學的,不過並不代表他們不用上班,蜀山小學這周有學校組織的教師思想進步班,硬性規定,只要是班主任都要參加,其他代課老師自願。
“既然沒有改作業,那怎麼熬夜了。”老教師嘖了嘖嘴,他記得許老師可是個潔身自好,非常自律的人,別說晚上出去花天酒地,就是晚睡都是少的,很少能見到他白天狀態這麼差。
“還不是庄言害的,昨天我看了他的fof,白天看了書之後,晚上放不下來,又連夜翻着一堆照片,把他那份手稿費翻了一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堆照片資源不好,上面的字看不太清楚,苦了我這雙眼睛。”許遠揉了揉眼睛,他現在就想睡覺,可是一會兒的思想進步班又必須得上。
老教師聽了許遠的解釋,端着茶杯呵呵笑了起來,“你還真對着圖片看啊,要說你們年輕人性子是急,我反正是要等到實體書出版了之後才看。昨天那個圖片我也看了,你這麼年輕都看不清楚,更別說是我了。庄言新書怎麼樣?”
說到新書,許遠兩隻熊貓眼放了光,“這新書還真沒讓人失望,不然我也不會熬了一夜,不得不說,庄言的腦袋確實跟咱們普通人不一樣,他的想法,他的才華,怎麼就能像是黃河之水一樣源源不斷,這本書跟他之前的書又有些不一樣,我看的時候吧,還以為又是一本魔幻主義作品,不過看着看着又感覺不像,主角的能力有些——”
“停停停,你趕快給我打住。”老教師連忙擺手制止他繼續往下說,“我讓你說說感受,你怎麼還想給我透露劇情還是怎麼的。”
許遠不好意思地說道,“一時忘形,一時忘形。”
“許老師,葛老師,那邊喊我們過去了。”一個年輕女老師伸頭看了看辦公室裏面還有兩個人,就朝他們喊了一句。
許遠和老教師應了一聲,隨後同時嘆了口氣,周六上班,誰都不願意。
……
《蘇菲的世界》的熱度還沒有過去,新書就像一個zhàdàn一樣把原本就沸騰的湖水炸的水花亂濺。
更多人的目光聚焦在“庄言新書手稿泄露”這條新聞上面,抱着吃瓜的心態想要探尋其中的八卦。
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有些網友說是有人看不得庄言好,所以特意要搞庄言,也有人說這件事情就是庄言自導自演,給新書炒熱度而已。
雖然庄言粉絲眾多,但是網絡上從來不缺乏陰謀論者,也不乏陰謀論的支持者。
而這一批陰謀論者還找到了他們的領頭羊。
金陵大學文學院教授趙芳德,今晨發了一篇文章,斥責現在的文學家總是喜歡走一些歪門邪道,話里話外,就是在說庄言。
趙芳德暗諷庄言不是第一次了,就在前幾天,他就嘲諷過庄言辦學校的事情。
只不過上次他的文章在“周宇揚庄言”新聞中被淹沒了,沒有泛起什麼浪花。
不過這一次,他搭上了頭條的快車,沒人跟他搶熱度了,他的fof瞬間被頂到了熱搜上面。
有人去罵他,有人支持他。
庄言的粉絲團體很大,有理智的,自然也有不理智的。
不理智的粉絲過去就是一頓nmsl之類的親友問候,而理智的粉絲則是過去跟人講一大串道理,同時負責約束那些不理智的粉絲。
當然了,那些不理智的粉絲中,有多少是卧底就不得而知了。
趙芳德也是一位“著作等身”的作家,不過他寫的都是怎麼教人寫作的書,最出名的一本就是《如何寫好》。
這本書在一些文學系學生還有年輕的文學愛好者中的名氣還挺大的,有許多學生從前都把這本書當做他們的寫作聖經。
那些從來沒有把作者名字記住的人,這時候成為了趙芳德的堅實後盾。
我們趙老師這麼德高望重的人,說的當然對的。
我們趙老師這麼深的閱歷,一眼還看不透庄言那個小人?
我們趙老師……
庄言看到新聞的時候,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同時他也看到了《如何寫好》這個書名。
他總算想起來趙芳德的名字是在哪兒聽過,還記得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往垃圾桶裏面扔過一本書,就是這本《如何寫好》。
當時他就對這本書嗤之以鼻,如今快一年過去了,他再回頭想這本書,更覺得連垃圾都不如。
首先,《如何寫好》這個名字就不對勁,不是說明書,從根本上來說,你可以說如何寫好故事,但是卻不能說如何寫好。
庄言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自己的電腦,然後開始編輯文字,他不是想要罵趙芳德,只不過基於他的觀點,庄言也想要說說自己的觀點。
他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這次趙芳德暗諷他炒作的事情上,因為他並不關心,只是想到了當時那本《如何寫好》,他有些話要說。
“如何寫好?”
同樣的六個字,只不過多了一個問號,這就是庄言的題目。
“如何寫好一本?自從我的《活着》出版之後,就有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有些人問我怎麼想出來這麼一個故事,也有人問我是如何做到把故事寫得這麼好。其實我聽到後面一個問題的時候,臉頰發燙,他們向我討教寫作技巧,但是我卻根本教不了他們。”
“如果光看我的《活着》,或者有人會認為這個作者識字不多,如果你再看我的《老人與海》,可能還會更加堅定這個想法。隨便從文章中截取一段話來,你會說,他也會說,或許還要說的比這個叫庄言的人好。有人說,我的《老人與海》是新聞體,簡潔明了,這是書出來之後,大家給它冠的名頭,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呢,我只是覺得不想費事,把故事隨便說出來就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