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妖修狐狸精
“咕嚕咕嚕...”駿馬撒開腳的在官道奔馳,馬車內的十幾個孩子擠在一起,坐在外圍的粗布麻衣女老者,一頭銀絲梳得整齊盤在後面,僅插了一隻用桃花木打造而成的簪子。
“桃奶奶,這次進城是否能看見和你一樣的仙人?”年紀五六歲上下的男童,好奇問道。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裏面閃過一道妖異的紅光,聲音宛如鴨子嘎叫般難聽,“對啊,到時候你們會看見很多。”
“吁!”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車裏的孩子因為慣性滾做了一團,尖叫哭聲混為一團顯得混亂。
李嬌感覺自己似乎撞到了木板,齜牙吸了一口冷氣,難道她睡覺翻身時不小心撞到牆板了嗎?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群孩子,她身下軟綿綿的,底下傳來聲音,“你壓到我了,快起來啊!”
“對不起,”李嬌趕緊爬起來,餘光捕捉到一道身影閃過。
馬車外,三男二女穿着統一的白色練功服,相貌出彩。
隊伍中個子較矮的女子上前一步,抬手指向剛從馬車裏出來的女老者,氣急敗壞道“好你個老狐狸,上次讓你僥倖逃脫,這次你休想再次逃跑。”
“哈哈哈...就憑你們這幾個小毛孩?”老者大笑三聲,眼睛瞬間變成妖異的紅寶石一般。
如同樹皮般的臉頰,隨着笑聲不斷抖動,她伸手一掀,露出一張艷麗異常的臉,眉心處點綴着一顆菱形紅水晶。
女子邪魅一笑,充滿魅惑的眼睛往右邊的年輕男子往去,伸舌舔了一下紅唇,道“闌郎,前幾日的歡好你是忘記了嗎?竟連合他人來對付我。”
被喚做闌郎的男子,本命叫做李闌,此刻他最不願被提起的事,被狐狸精當眾說出,臉上閃過狼狽,目光望向站在矮個子女子旁邊的清冷女子,冷聲道“你休要胡說八道。”
“哼。”女子冷哼,看了一眼李闌,繼續道“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不要再跟她廢話,動手。”李闌旁邊的男子第一個衝上去,手上的劍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直取女子的喉嚨,隨後幾人也圍了上來,各施本領與之周旋。
“外面打起來了。”靠近門帘的孩童說道。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男童,伸手撿起馬車上被狐狸精所掀下來的人皮面具。
“這是...桃奶奶?”湊近的人靠近一看,被嚇的魂飛魄散。
他們從小就聽大人輩經常說的故事,有專門食孩童修鍊的妖修,此次他們這麼多人在這個馬車內。
主是靈修大陸上的所有宗門對外招收弟子,而他們則是被桃奶奶測出靈根。
父母忍淚送別,卻沒想到這來到村裡給孩子們測靈根的仙人,是一個專門食用孩童修鍊的妖修。
“我不要被吃掉...哇...”其中一個小女孩哭喊,她這一哭,如同導火線,噗的一聲引起共鳴。
除了李嬌,車裏傳出嘈雜的哭聲。
李嬌腦子發懵,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裏,身邊還有這麼一堆孩子。
記憶里只有被沅陵抱在懷裏的記憶,以及那夢境裏的男子,這期中發生了什麼?
什麼仙人桃奶奶,宗門,妖修又是什麼?
“啊!”外面傳來女人痛苦的慘叫聲。
“我要殺了你們!”紅狐右臉被鞭子所抽,有鞭痕的地方血淋淋的,皮肉被玄鐵鞭上的倒彎刺帶走。
六人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挨個子女子被紅狐手掌拍中肩膀,身子瞬間倒飛出去。
從地上爬起來,挨個女子從隨身攜帶的乾坤袋裏,掏出一張符咒,嘴裏念叨“師兄製作的五雷神符,我好不容易求來...”
心裏一陣肉疼,但現下憤怒的妖修狐狸精,實屬厲害。
渾身靈力全往符咒內注射而去,五雷神符彷彿是一塊海綿。
五息間,矮個子女子臉色蒼白,手掐手印,符咒以肉眼所看不見的速度,發著金色光芒投入紅狐體內消失不見。
同時六人所在的地方,凝聚烏雲,裏面紫光密佈,雷聲陣陣。
“...大家快閃開!”李闌臉色一變,提醒的同時往矮個子女子方向急飛而去。
因為他離矮個子女子最近,當下攬住她的腰肢,退離五雷神符所劈不到的範圍。
五雷神符的範圍極大,因它是凝聚了渡劫時期,溢出的劫雷所制。
“轟!”第一道偽劫雷劈下,紅狐所被劈中的肩膀,焦黑一片且皮開肉綻。
駿馬受到驚下,劫雷的餘波殃及,它高大的身子瞬間倒在地上,馬車裏的孩子大多數已是口吐白沫,因紅狐距離馬車太近。
五人在五百米處觀看,小白臉色蒼白,她剛打到融合初期,這五雷神符卻是她元嬰期的師兄所製作。
威力自是強悍,但此時小白後悔衝動使用五雷神符,因為馬車裏還有孩子。
身體裏電流橫衝直撞,李嬌扶着牆壁,被電打的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
似是察覺到李嬌受到危險,她額頭處七彩光芒大勝,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住馬車。
讓車內的人,免與傷害。
而馬車外的紅狐卻是慘不忍睹,五雷轟完,烏雲緩緩散開。
地面上,紅狐渾身上下焦黑,只要一動就吐出一口血。
妖修的體質比人類身體強悍許多,而她金丹後期快要跨入元嬰期的修為,自是讓她不死,但也因此受了重傷。
目光狠狠望向五人,紅狐化為原獸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一些完好的毛髮倒豎,顯得可憐。
爬起來,紅狐猛得竄向相反的位置,逃之夭夭。
“我去追。”嘴角掛着血跡的清冷女子說道,身子閃動追了出去。
“我也去。”娃娃臉的男子說道。
剩餘的三人去馬車檢查,查探是否有倖存者。
“小白,下次可不得這般衝動。”李闌與小白關係好些,此刻眼看小白闖了禍,低聲訓話。
其他人或許會顧及她的身份,而不說話,但李闌卻沒有這個顧及。
“對不起闌師兄。”小白攪着手指,喘喘不安抬眼往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