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詭案迷情(下)
?待所有人都一一上完香后,二娘又招待了所有人吃了一餐飯。
在開飯之前,丫鬟若笙牙尖嘴利的說了一句。
“這莫不是下有鴆在裏頭吧。”(既古代一種毒藥的名字)
二娘聞言,臉部微微僵硬,卻還是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是下了鴆在裏面呢。”
若笙的眼神一陣冷冽,對上了二娘的眼睛。
雖然眾人還是感覺二娘玩笑的成分多一點在裏面。
當時為了套到老鴇的更多信息,沐挽婷把當時從尚書府裏帶出來的家底都用上了。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幫那個叫淵兒的女子完成這件事,那她就永遠別想安寧了。
誰讓她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呢。
今日,又正好是花百合的忌日。
幾乎當時所有前來拜會的人都來齊了,先是來了二娘、再是來了兩個丫鬟;都自稱是花百合的女兒。
最後還有還來了個女郎中和一個花百合的徒弟‘胭脂’。
二娘身為花百合的髮妻,一進到祠堂之中就一陣抱頭痛哭,掛在眼眶裏的淚珠也是徑直的嘩嘩往外流。
絲毫不做作的。
沐挽婷走向前去拍了拍二娘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二娘,人死不能復生;你且節哀罷。”
二娘抽泣了幾聲后抬頭看了看,驚訝的問道:“婷丫頭?你怎麼也來拜會李朗,你跟他...很熟嗎?”
沐挽婷思慮了半晌后才回答:“當初我跟李朗還頗有些淵源,這說來也巧,當初還是李朗時常在我的飲食中加了些手腳才使我餐餐加肉呢、如今我聽聞李朗殯天的消息,我也着實很難過,就前來看看他。”
二娘是也非也的點點頭,臉上雖帶着難過的神情,卻還是帶着一絲當家主母的神情說道:“既然大夥都是來看李朗的,那就且都請來吧,也免得別人說我李家沒了點當家的氣質。”
沐挽婷還正愁如何才能聚集起當天在案場出現的人,如今二娘的這一吆喝,倒是幫了她不少的忙。
人聚集起來了是沒有錯,可,要如何全都一一留下來尋找那兇手可就麻煩了。
忽地,系在沐挽婷手上的紅繩發出了一陣淡淡的紅色光澤,隨後便消失了。
“姑娘,你這紅繩好似在發光?”女郎中望了一眼沐挽婷手上的紅繩后淡淡的說道。
隨着方在紅繩發出的光芒后,沐挽婷竟然感到了紅繩有了溫度,慢慢的在炙熱着她的皮膚。
雖然沒有什麼不適之處,卻還是讓沐挽婷的心中感到一驚。
“沒什麼,這...這只是被開過光的紅繩罷了,會發出些光很正常。”沐挽婷尋了個極爛的措辭解釋。
眾人也只是帶了些疑惑的目光望了一眼后便作罷了。
可事實上紅繩為什麼會發光,她又怎麼會知道呢?畢竟她又不是紅繩的主人。
“二娘說的這話真好笑,若我記得不錯的話,花百合併非是自殺而是屬於他殺!若笙可是記得,當天二娘可是在花百合的飯菜、和平日裏飲的茶水中可都加了這鴆啊。”
眾人臉色都皆是一驚。
不可思議的望去了二娘。
“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笙冷哼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怕別人知道嗎?”
二娘見狀,也只得嘆了口氣緩緩解釋:
“在李朗殯天的那個晚上,其實我跟胭脂商量好了要私奔,胭脂跟我說;只要我幫他拿到了李朗的房產地契,和李朗平日裏愛護有加的豎琴之後,他就會帶我離開這裏。”
二娘頓了頓后,又繼續道:“原本我跟胭脂商量好了在李朗平日裏小酌的茶杯中加了鴆後端給李朗喝的,可...當我端着有鴆的杯子在李朗面前的時候…我心卻又軟了下來,因為當時我看見了,李朗...他,要割腕自殺。”
二娘這一停頓后,眾人又皆是一驚。
“那後來呢?花百合是不是你殺的?”女郎中帶着絲急切的口吻說道。
二娘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我殺的李朗,我是罪人,你們抓我去見官吧。”
二娘視死如歸的神情閉上了眼睛。
女郎中似也非也得搖了搖頭道:
“從花百合脖子梗發黑的地方來看,確實是中了毒不假。可這使花百合致命的傷口、卻不是這杯毒藥。”
沐挽婷質疑的問了出來:“奧,那致命傷口在哪裏?”
女郎中的扯出了一個笑容。緩緩的回答:
“是這裏。”
女郎中指出了花百合肚子上被刺穿的一個小孔。
明眼人都會看出,這是由極細的針線才能完成的傷疤。
...
可,又有誰會用線去殺人呢?
很明顯,在座的所有人在過高明,也不會選擇這種殺人手法。
那麼,兇手;又究竟會是誰?
……
忽地,在一個不起眼的桌角下,一根極細的扭曲琴弦、映入了沐挽婷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