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路見不平英雄惜
四個漢子走到邊上的一張桌子，分頭坐下，其中一個瘦得像猴子的眼睛看着白馬：“大哥，你看這匹馬在這裏，那小子應該也在這裏。”
坐在上首的一個長着山羊鬍的中年人說道：“小聲點，這裏人多，一會等這小子出現再……”山羊鬍右手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坐在右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道：“大哥，我們一會先跟着他，到僻靜的地方在動手，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
山羊鬍道：“嗯，但不可大意，這小子的兩儀劍法很是厲害。”
坐在下首的一個長着兩顆大門牙，說話結巴的道：“大…大哥，二…二…二哥說的對，我們……江…江南四傻還怕…他不成？”
蕭靈兒隔着一張桌子，聽見什麼白馬…兩儀劍，又見山羊鬍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知道這幾個人肯定不是好人，後面聽見大門牙說他們四人是‘江南四傻’，心想這四個人也太有自知之明了吧，人長成這樣，外號也取的恰到好處，忍不住“撲哧”一聲，把正準備吞下去的一塊牛肉噴了出來。
大門牙看了這邊一眼，拿着劍走了過來，指着蕭靈兒道：“剛…剛才你…你在…笑…笑我嗎？”
蕭靈兒搖搖頭。
大門牙又道：“我…我…我問你，剛才…你…你在…笑…笑我嗎？”
蕭靈兒還是搖搖頭頭。
大門牙火了，右手抓着劍柄：“你…你再…再不…說…說話，我就…就砍…砍…刺…刺你。”
蕭靈兒忍不住了：“我……我沒有…笑…笑你們…四…四傻。”
大門牙轉頭道：“大哥…他…他學我，還說…說我們…是四傻。”
山羊鬍大怒，走過來指着蕭靈兒道：“小鬼，你說什麼？什麼四傻。”
蕭靈兒指着大門牙道：“他剛才說的呀，你們是江南四傻。”
邊上的幾桌人大笑。
山羊鬍氣的嘴上鬍子翹起來：“小乞丐，給老子聽好了，我們是江南四煞，不是四傻，我是大哥王天盪，外號鬼見怕，指着刀疤臉道：”這是我二弟包力行，外號鬼見哭，指着瘦子說，這是我三弟黃虎地，外號鬼見罵，又指着大門牙道：“這是我四弟常大牙，外號鬼見笑。”
聽見這幾人的名號，蕭靈兒差點沒笑噴，拿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裏：“額，聽過聽過，剛才聽說了，江南四傻，如雷貫耳。”故意把傻字音吐重一些。
王天盪罵了一句：“哪來的小乞丐，活得不耐煩了。”伸手向蕭靈兒肩頭抓來。
蕭靈兒“啊呀”一聲，扭身躲開，拉着雙兒向白馬跑去。
看見蕭靈兒去牽馬，四人把蕭靈兒圍了起來。
王天盪惡狠狠的瞪着蕭靈兒：“這匹白馬是你的？”
蕭靈兒取下韁繩：“不是我的是誰的。”說完和雙兒轉身就要走。
“站住，給我說清楚，這匹馬是不是你的。”包力行一個箭步攔在蕭靈兒面前：“不要以為你化成乞丐模樣，帶着一個丫頭就不認識你了。”
蕭靈兒心想，這馬的主人肯定對這江南四傻做了什麼，但是現在在雙兒面前，肯定是不能說馬是自己偷的。
“鬼見怕，你給我聽好了，我可不怕你，這匹馬就是本少爺的，難道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江南四傻要搶劫嗎？”蕭靈兒大聲道。
王天盪沒想到小乞丐敢這樣對他說話，愣了一下。
常大牙湊上來，盯着蕭靈兒看了一下：“大…大哥，他…他不是他。”
王天盪沒理常大牙，伸手要奪蕭靈兒手中的韁繩。
“幾個大人欺負兩個小孩不怕人恥笑嗎。”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
說話的是一個坐在靠里的一個農民打扮的漢子，面對着里，背向著外。
王天盪一抱拳：“朋友，此小賊殺了清雲山莊的莊主陳清雲，正好被我等兄弟四人撞見，我兄弟阻止此人行兇時，還出手刺傷了我二弟，現在碰見了，請朋友不要干預我們之間的事。”
“放屁”漢子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陳清雲這個賊子私通金人，該死，沒被人除掉，我也會去找他。”
漢子抬頭喝了一口酒：“你們走吧，不要為難這兄妹倆。”
包力行叫道：“大哥，不能放他走，他刺我的這一劍不能就這樣算了。”
“放屁”漢子又喝了一聲“此兄妹倆都不會武功，如何能刺你一劍，你們無非是看上人家騎的月雷駒，如此無恥，快滾吧。”說完繼續喝自已的酒。
王天盪面色一沉：“閣下是要插手我江南四煞之事？”
漢子嘴裏“哼”了一聲。
王天盪向常大牙使了一個眼神，常大牙怪叫一聲，挺劍向漢子頸子刺去。
漢子頭也不回，待劍離自己頸子只有幾寸，頭向左面一偏，右手抬起，中指在大門牙劍尖上一彈，只聽“鏘的一聲脆響，劍被彈開一尺，劍身發出嗡嗡的聲音，常大牙只覺得一股大力從劍身傳來，震的手腕發麻，劍差點脫手而飛。
漢子冷哼一聲：“此等功夫，也配使劍？”
包力行大怒，大喝一聲，拿出一把鬼頭刀向漢子後背砍去，手法凌厲，比大門牙高明多了。
漢子還是沒回頭，聽見身後刀風襲來，待刀近身之前，抓起身邊一個包袱，腳尖在板凳上一點，身子向上彈起，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茶鋪前的空地上。
與此同時，王天盪和黃地虎各拿出兩把鉤和三節鞭，四人把漢子圍了起來。
“也罷，今日我就來教訓教訓爾等。”漢子說完，解開包袱，拿出一把青色的劍。
包力行一聲大喝，鬼頭刀帶着風聲，向漢子攔腰砍去，漢子縱身一躍，身子在半空，腳在包力行鬼頭刀上一點，便落到包力行身後，漢子待身體落地同時，向後一腳，正踢在包力行腰部，包力行一個踉蹌撲了出去。
同時王天盪的雙鉤已到身前，漢子腳下一劃，看似摔倒，身子卻在地上轉了一圈，轉到王天盪身前，一腳踢向王天盪小腿，王天盪重心前移，雙鉤來不及收回，如果被漢子踢中小腿，必摔倒在地，忙使出一個千斤墜，迎上漢子這一腳，兩人腿一接觸，王天盪只覺小腿像似被一根木棍掃中，痛徹無比，硬咬着牙裝着沒事，對黃地虎和常大牙道：“上啊。”
常大牙和黃地虎舞着三節鞭和長劍，向漢子圍攻上去。
漢子冷笑一聲，用手中劍在地上一撐，身子橫在空中，閃電般踢出一腳，正踢中常大牙胸口，常大牙怪叫一聲，飛了出去，再身子一偏，讓開黃地虎的鞭頭，身子欺身前行，右手變肘，擊向黃地虎胸口，黃地虎來不及躲閃，被撞的悶哼一聲，後退了五步方才站穩。
漢子還未拔劍，一出手就給了江南四煞一擊。
不只蕭靈兒，連同前面來的拿槍和使錘的漢子，都一起叫起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