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柳元宗的殺意!
?柳元宗?
長期跟在林鎮身邊,秦銘自然認得這位在定安有着莫大威望的男人,心中微訝,沒想到會是此人親自前來。
不過想到就躺在不遠處,應該還處於昏迷中的柳見思,他心中也就釋然了。
女兒在這裏生死不知,身為父親,尤其是這位還出身於以護短著稱的柳家,親自出馬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出現的理由雖然有了解釋,可是秦銘的心中還是沒能放鬆警惕。
誰知道這位慈父,稍後會不會變成取他性命的魔鬼?
在那些仇人已經開始使用手段,意圖取他性命的時候,秦銘就清楚,自己必須要慎之又慎。
“……”
在秦銘看向這邊的時候,柳元宗同樣也在打探着現場的情況。
特別是,在他的視線接觸到那倒在一旁的鏖殺狂虎時,瞳孔猛地一縮,雖然面容不顯,可是心中卻是狠狠地震動了一番。
真沒有想到,上面準備的殺招既然是這個。
即便看這畜生的模樣,明顯是許久未曾進食,無論精神還是狀態都萎靡到了極致,可那到底是巔峰獸兵啊!
就算它再如何虛弱,在臨死前的反撲都足以讓任何一位戰士級武者膽寒。
別的不說,即便是他那幾位實力達到八九階戰士的得力手下,要想獨力擊殺這頭鏖殺狂虎也不是件易事。
可是這秦銘呢?
前不久還背負着廢物之名,即便現在好不容易突破了,也不過就是剛剛踏入武者世界的菜鳥罷了。
他又何德何能,可以獨力擊殺這頭鏖殺狂虎?
不過……嗯,等等?!
原本柳元宗的注意力都被那頭鏖殺狂虎吸引了,沒怎麼在意就坐在一旁的秦銘,以至於他到此刻才發現秦銘的異樣。
這小子,體內竟然已經有五縷元力了?!
豈不是說,他已經是五階戰士了!
這也未免太過天方夜譚了吧!
可是,即便柳元宗再三去感應秦銘體內的元力波動,卻都無法用“剛剛那只是自己的錯覺”這樣的話語來遮掩事實。
畢竟,他可是戰將級武者啊!
僅僅只是感應一個戰士級武者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出錯呢?
武者到了戰將級后,體內九處經脈節點內凝聚出來的元力會匯聚在丹田,融為一體,形成元脈,從而讓全身元力接入到奇經八脈之中,形成源源不絕的循環,從而在全方面提升武者的實力與體質。
這也使得武者對於天地元氣的感應極為敏感,甚至於能夠感應到別人體內的元力水準。
當然,若是對方的實力太強,這種感應自然也就沒了效果。
可要是對方的實力相近亦或是弱於自己,這種感應就能讓武者快速掌握對方的實力,以做出相應的判斷。
如此看來,這秦小子果然是五階戰士了啊!
可是,開什麼玩笑啊!
若是秦銘和他家小子一樣,早幾年就已經通過准武者的標準線,也凝聚出了元力,那麼這個結果雖然令人震驚,卻也不至於難以接受。
可問題在於,在一個月前,他還見過秦銘一面,那個時候的秦銘至少不會是武者,因為他體內根本沒有絲毫元力的波動。
這才區區一個月的時間,這連武者都不是的秦小子,竟然就能一下擁有五階戰士的實力了?
這速度,就是坐火箭也沒這麼快的啊!
儘管很不想承認,但是自己家的那小子可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突然間,柳元宗有些理解,為什麼上面要煞費苦心地設下如此殺局,就只為了秦銘一人。
雖然具體的他也不是很了解,可是秦銘的父母貌似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才招致的殺身之禍,這他還是知道的。
作為那兩人的兒子,秦銘自然也會被那些大人物視作禍患。
以前秦銘只是個廢物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在他成為了武者之後,一下就展露出如此天賦……
換作柳元宗是那些人,在看到這種情況后,怕是也寢食難安吧?
不,甚至於,在見到秦銘的天賦后,柳元宗的心中也湧出了些許殺意來。
秦銘的天賦太可怕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可是要是再放任他再這麼成長下去,未來他會成長為什麼樣的怪物?
自己家那個自尊心過剩的小子,在秦銘的這份天賦面前,是否會被打擊得一蹶不振?
就是他自己,說實話都有些嫉妒了。
而自己如果在這裏將秦銘解決掉,再推到鏖殺狂虎身上,就說二者同歸於盡,豈不更好?
反正監控由於那未知病毒的緣故,全都失靈無法使用,也不會留下什麼證據。
隨着這樣的念頭逐漸佔據上風,柳元宗體內的元力逐漸涌動,以他戰將級的實力,對付秦銘只要在一個瞬間就能解決戰鬥。
只是他依舊在猶豫,是否要因為自己的私心與嫉妒,就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後輩動手。
“恩?這老東西剛剛好像對我動了殺心了?雖然只有那麼一瞬情緒外露,這到底……”
在柳元宗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秦銘也感覺到了些許不對,腦海中快速喚出系統,隨時準備使用普通體亞瑟的體驗符。
雖然不願意在文明世界裏殺人,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問題,別說一個柳元宗,就是血洗整個柳家他也願意做。
秦銘此刻所表露出來的神色,同樣也讓柳元宗心裏泛着嘀咕。
若是秦銘服個軟什麼的,他或許還能更早地下決定,可是秦銘這“有種你就來試試”的態度,也讓他開始遲疑起來。
這小子,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底牌?
柳元宗可不會愚蠢到認為,是秦銘的天賦使得他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飛速提升實力,想必是有着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
那麼,這個手段又是誰給他的?
不可能是林鎮,與林鎮打過無數次交道的柳元宗很清楚,林鎮要是有這個本事,只怕今天也不會還停留在定安和他對壘鬥法了。
這個時候,柳元宗突然想起了早年他與父親柳明升討論過,關於秦銘的背景。
那時的柳明升明顯是知道些什麼,因此對此忌諱莫深。
不過他也隱約透露出,秦銘之所以還能活下來,而不是死於什麼“意外”,便是因為這小子的背景同樣深厚無比。
讓秦銘偏安一隅地在定安這個小地方度過餘生,便是兩方勢力彼此妥協后的結果。
想到這裏,柳元宗心中想要殺了秦銘的心思,漸漸淡了下去。
若是殺了秦銘,能夠討好一方大勢力,這種好事他自然願意干。
可這若是意味着他們柳家要因此得罪另外一方大勢力,那麼他寧願繼續維持之前的中立。
多年執掌柳家的經驗讓他很清楚,着急站隊,無疑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而就在雙方依舊維持着先前那種狀態時,一道聲音突然從柳元宗身後傳來:“銘兒,你沒事吧?”
會將秦銘愛稱為銘兒的,全定安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林鎮。
顯然,在接到柳元宗的消息后,已經有所猜測的林鎮可以說是片刻不停地趕了過來,就是想要第一時間確認秦銘的情況。
林鎮的刀來,反倒讓柳元宗放下心來,至少他不用再糾結於是否要殺秦銘的問題上了。
對秦銘微微點了下頭,柳元宗便負手與趕來的林鎮擦肩而過,向著自己女兒所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