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托尼
楊南頭疼的受不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家裏，感覺自己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
抬起頭，一盞老式的LED燈掛在房梁中央。
“真窮啊！連一件像樣的傢具都沒有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怪不得城市裏面的人看我們滿是鄙夷。”
楊大從外面回來，關上了門，看了楊南一眼往桌子下面拉出來一個板凳，拍了拍。
“你過來我們父子兩個談談。”
楊南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
“什麼時候這個孩子那麼大了，眉毛很濃像一把刀一樣，和我一樣英俊。”
楊大深情的看着內心想道。
“爸你在幹嘛，你看着我全身發毛。”
楊南扭着身體非常不情願。
“你多少歲了楊南？”
“你是我父親你居然不知道?”
楊南看着自己的父親一臉尷尬，隨後補充到。
“我今年已經18了。”
楊大嘆了一口氣：“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就長那麼大了，而我還把你當成小孩子保護，是我的錯。”
“父親你為什麼不讓我走出這個村子，從小到大我都沒有什麼朋友，有一次我好不容易跑出去玩，差點被你打死，而這一次你也一樣。”
楊南感覺一直藏在心裏面的話，終於說出來了。
楊大搖了搖頭，“是為了你好。”
“我好，你沒有搞錯吧！”
楊南開始諷刺自己的父親。
楊大抬起來頭看着楊南眼睛認真的說到。
“因為你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咚，咚，咚，大半夜的，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打破了父子間的談話。
“有沒有人我們是送快遞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門外喊着。
楊大警覺，示意楊南不要動，自己走了過去慢慢的打開一條縫，透過門縫看見外面站着一個軍官4個士兵。
“很抱歉我剛剛說錯了，我是來收快遞的。”
軍官摘下帽子彎着腰一臉歉意的說道，但是他的眼睛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是激動。
“父親，外面是誰?”
“來接你的人。”
楊大徹底打開了大門，燈光徹底照在那個人的臉上，是一個金髮白皮膚的外國人，軍官戴回了帽子。
“沒想到你還沒有死。”
楊大把他請進來反嗆道：“你都沒有死我怎麼捨得死。”
“哈哈，”兩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楊南快去叫班德長老，就說貴客上門了。”
楊南滿臉疑問的跑了出去，父親怎麼會和軍人認識，看他好像是一個高級軍官，不會是戰友吧？這個想法剛剛出來，就被滅掉了，如果真是戰友，父親根本不可能那麼窮。
“今晚不醉不歸，托尼。”
楊大擁抱着軍官，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一定，一定。”
之後托尼轉身望到。
“你的小孩都那麼大了，當初他可是一個小屁孩啊!”
兩個人熱情的坐了下來，4個士兵在外面站崗。
托尼看了看四周，家窮四壁，拍了拍楊大的肩膀說道。
“你這個日子過的也太扣了吧！”
沒有回答他，楊大找來了珍藏的米酒。
“我以為我這輩子到死，也見不到戰友呢！”
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給托尼倒了一碗酒，之後把酒淋在地上開口道。
“這碗酒敬218死去的戰友還有我的好兄弟楊班裏，如果沒有他們當時我早就死了。”
托尼剛剛端酒想飲，突然聽見這短話，兩眼發酸，同樣站起來舉起杯。
“這碗酒敬218死去的戰友以及楊班裏，謝謝他們保佑我們平安歸來。”
門口匆忙趕來的班德長老聽見全身顫抖。
托尼興奮的大叫站了起來敬了一個軍禮，大聲喊着：“團長。”
燈下的3個人背影拉的好長，彷彿回到他們年輕時候的年華，他們喝着喝着哭了起來，之後喝着喝着又笑了起來，就這樣反覆重複着。
當時我才18歲，根本理解不了，但是他們的話語中，多次提到一個地方黃埔星。使我困惑不已，所以對這三個字格外敏感。
清晨天還沒有亮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村子的寧靜，屋裏早起的兩個人在收拾着行李箱。
“父親你放的衣服太多了。”
楊南提醒着。
父親沒有說話，繼續整齊地疊折衣服，地上3個破舊的箱子裏面塞滿了衣服。
托尼走了進來拍了一下楊哲的肩膀。
“時間不早了，要出發了。”
眼睛眯到乾淨而破舊的衣服時，眉毛皺了皺。
“楊大，你放心，學院裏麵包吃包住一切開銷都由國家出。”
楊大低頭往箱子裏塞着衣服，回頭瞄了一眼。
“你懂什麼舊衣服穿得才是舒坦，才是安心。”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我在外面等你們，今天早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說完快步跑過去搶了兩個行李，他怕繼續下去楊大要裝一天。
看着托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楊大往自己口袋拿出了一張褪色的銀行卡遞給自己的兒子。
“環京城沒有他，是不行的，在那個花花世界，你會改變很多，但是有一件事你覺得不能做。”
楊南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父親，這一刻父親的氣勢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過來，讓他無法呼吸。
“什麼事不能做。”
父親指了指自己的脊椎和內心。
地上掀起來了灰塵，楊南跪在地上。
“我會一直銘記你的教誨。”
楊大摸着自己的孩子頭髮，戀戀不捨的。
“你從小就要強，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魯莽在外面只會寸步難行，只有智慧才能遊刃有餘，我現在給你起名哲，希望你能逢凶化吉。”
“謝謝父親，”楊哲跪下磕了3個響頭了頭。
這時候托尼又跑了進來看着眼前這一幕。
“嘿嘿嘿，又不是嫁閨女看把你愁的。”
然後又提着地上最後一個行李箱跑了出去。
路邊早早等待的班德長老揮了揮手，人到齊了，車開走了。
楊哲內心滿是複雜。
曾經無數次想逃離的村子，就這樣實現了，內心剛剛還有一絲捨不得。
“別回頭了，小子。現在都看不見他們了，你現在在想什麼?”
楊哲回過頭來，“你真的是高級軍官嗎？為什麼坐的是汽車，而不是戰艦。”
托尼指了指環京城上方的一艘戰列巡洋艦。
“你知道像這樣的軍艦在天上一天需要燒掉多少錢嗎？”
楊哲搖頭。
“一天就要燒掉20億。”
看見楊哲還是不懂的樣子。
托尼認真的解釋道，“一個人是開不了戰艦的，這樣戰艦的編製就有一萬三千人，他們負責不同的工作。”
楊哲明白了非常陳懇的對着托尼說道。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托尼拍着自己胸口，“你父親是我兄弟，你就是我的孩子。”
“那麼你能繼續告訴我這些嗎？”
托尼回過身摸了摸楊哲的頭，“當然可以。”
“楊哲你有女朋友了沒有?”
“沒有。”
托尼從錢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照片。
“我女兒，漂亮吧!給你做媳婦怎麼樣。”
照片上，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在海邊沙灘上，太陽光下的金色長發被海風輕輕的吹起，藍色迷人的眼睛，臉蛋白嫩兩邊小小的酒窩，笑容甜美，可愛。
上身印有一支綻放的紅玫瑰白色襯衫，身下黑色短裙，腳下清涼的高跟鞋，這完全就是極品美少女一枚。
看着楊哲兩眼放光一臉豬哥相。
“我女兒配的起你吧!”
“雖然和我心目中的白雪公主還有一點點距離，但是看在托尼叔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好了。”
楊哲一臉不害臊的說道。
“哦，是嗎?那我可不能委屈你。”
說完直接把照片搶了回來。
“托尼叔別啊!我剛剛說著玩的，把照片給我。”
楊哲直接搶回來放進上衣口袋裏生怕別人搶走。
“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改天我把你帶回家讓你見真人怎麼樣?”
楊哲開心的連忙點頭，眼中滿是笑意。
“好啊!托尼叔，我正好想去阿姨家，聽說阿姨做的飯可好吃了。”
托尼哭笑不得，“你這小子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