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馮吉
?次日清晨。
木森聽到汽車馬達的聲音遠去,知道那是葉秋桐驅車離開了。
這讓木森感到有點意外,葉秋桐居然沒找他問過一句昨晚的事,還真是挺高冷的。
不過,在葉秋桐離開后,他收到了她的一條短訊。
“木森,昨晚的事我會忘記,但我希望你別抱任何奢望,因為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木森看着這條短訊有些發愣,心想,她不會真的以為昨晚干過那種事吧?
這個傻女人,自己有沒有做過那種事,難道自己都感覺不出來嗎?
木森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她想誤解就讓她誤解去,自己沒必要跟她解釋什麼。
不過她有一點說得還真是不錯,現在兩個人確實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啊。
他微嘆一口氣,也沒再理會這件事。
接下來,他的目光放到了昨晚清洗臟衣服時,發現的那張名片上面。
眼裏開始不禁閃現一絲異樣的光。
“真是黃金啊!”
這張名片他當然想到了肯定是那個叫上官南雁的女人放進他衣服口袋的。
不過別的他並不感興趣,而是這張名片居然是十足的黃金,這才是他的興趣所在。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雖然窮也不可能見到黃金有這麼大的反應,現在卻突然對黃金十分感興趣起來了,甚至看着都有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
“難道我覺醒了血脈后,連愛好也變得如此奇怪了?會愛上黃金?這也太俗了點吧!”
他拿着那張黃金名片,摸來摸去的自語着。
“不管了,既然喜歡,以後多收集點就是了!”
一番把玩后,他決定了,既然真喜歡上了黃金,管他俗不俗,有機會就多弄點。
然後,他把那張黃金名片放進了口袋中,爾後還拍了拍,這才心滿意足。
也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他以前的同桌加室友馮吉打來的。
自從他得知了自己長了“腫瘤”會死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也很少跟同學聯繫。
不過馮吉是跟他關係十分要好的一個同學,大學幾年一直同桌還住在一個寢室,偶爾還是有些聯繫。
“木森,快來救我!”電話那頭傳來馮吉求救的聲音。
“馮吉,你怎麼了?”木森眉頭不由挑了起來。
馮吉是一個小富二代,雖然平時在學校有些愛顯擺,但對木森不錯,知道木森家境不好,平時很關照木森,遇到什麼要花錢的事從來都是主動掏腰包,甚至有人嘲笑木森,他都會強勢打那人的臉。
用他的話來說,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有緣份的,他和木森能讀同一間大學,又是一個班上,還同桌,又能同住一間寢室就是有緣,欺負木森就相當於欺負他。
所以,木森很感念馮吉的這份情誼。
但那時的他根本沒有能力回報這份情誼,以致讓木森得知自己長了“腫瘤”命不久矣后,都沒有向馮吉透露過一點,當然後面把自己“賣了”那件事更加也沒提過,至於沒有上學的理由,他也隨便編造了一個讓馮吉相信的理由。
不過,那都是以前,現在的他,是不是不一樣了!
這份情誼已經讓他視馮吉為兄弟。
所以如果有人敢傷害馮吉的話,他也必將讓對方付出代價!
“木森,米蓮要和葛子昂定婚了,所以我不想活了,吞了一瓶安眠藥,但我現在又不想死了,這自殺真的是好難受啊,你快來救救我!”
馮吉在電話那頭痛苦的叫道。
木森初時還以為他被人挾持了,聽到這個原因有些無語。
米蓮是他們班裏最漂亮的一個女生,都快被評上雲城大學的校花了,追求者自是絡繹不絕,馮吉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那個女生一向眼高於頂,甚至有些貪慕虛榮,馮吉這個小富二代沒少在她身上花過錢,卻至今連個手都沒有牽過,可馮吉依然沒有放棄,甚至還覺得真心愛上了米蓮,還說要為愛情付出一切。
“為了一個女人,你自殺?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木森雖然很想罵馮吉幾句,讓他清醒,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救馮吉,所以馮吉報了地址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
看着馮吉窩在那張髒亂的小床上,身上還似乎有傷,木森感到一陣氣憤。
他離開學校這段日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以馮吉的性格,絕不會住這種旅館,況且學校的宿舍也比這強。
除非馮吉現在身上沒錢了,連學校也不能回,不然不至於如斯地步。
“木森,你來得真及時,快,送我去醫院,我難受得很!”馮吉長得有點胖,本來血色紅潤,但此時圓圓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角也溢着白沫。
“先別說話,我看看你的情況。”木森先不管其它,上前就抓起馮吉的手,運轉龍息檢查着他的情況。
“有什麼好看的,再不送我去醫院,我真的要掛掉了!”馮吉急道,後悔加擔心。
“這麼怕死,還去自殺?”木森瞥了他一眼,收回了手,“不用去醫院了,你死不了了。”
“死不了?你什麼意思?”
“你吃的那瓶安眠藥可能是假的,所以你死不了啊。”
“假的?不會吧,連賣葯的都敢忽悠老子!”馮吉差點跳了起來,此刻他的氣色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因為他現在已經沒事了,木森已經化解了他的危險。
至於安眠藥,當然不是假的,木森這麼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你怎麼知道安眠是假的?”馮吉接着又瞪着眼睛不解的問木森。
“我以前學過一點中醫,把了一下你的脈就知道了啊。”
“怎麼我以前沒有聽說過你學過中醫?”馮吉撓着頭問道。
“你又沒問過,我怎麼會說。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已經沒事了,其它的就別管了。”
木森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你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還有,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