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活吶,總是那麼狗血!!
?東海市繁華的一切都隨着夜幕的拉下沉澱出些許難得的安靜。
路旁落下的枯葉隨着風沿着馬路牙子時斷時續的滾動。
海風,路燈,偶爾疾駛而過的汽笛聲,似乎無處不瀰漫著夜的味道。
.…….
剛剛走出比賽現場以及擺脫記者的窮追猛問的韓煙柔,髮絲凌亂,氣息微喘的靠在牆壁上,暗自鬆了一口氣。
夜風拂面而來,帶着一縷縷涼意。
銀白的光芒揮灑而下,淺淺地投在少女清秀而嬌美的臉龐,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美感韻味。
休息了會兒,韓煙柔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仰望着星辰璀璨的天空,心思有些飄忽。
天道無情,亦有情。
前世的自己天生殘疾,付出的努力是普通人的十幾倍,才終於成為國內最有名的金牌作曲人。
誰知道還沒開始享受這一份成功,就遭遇突如其來的車禍,帶着不甘和遺憾死去……
老天似乎並不放過他,又跟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重生了!
很幸運並沒有缺胳膊少腿,身患絕症,但是卻讓“他”成為了“她”。
完全顛覆了她的三觀,前世做了三十年的男人,突然成為一個女生,讓她措手不及,心生抵觸。
想到這裏,韓煙柔旋轉目光,自去看那夜色下的月光、燈光,俏臉上露出的神色喜憂參半,眼眸里滿是清煙般的惆悵。
或許……
一個人的得與失,是守恆的,在一個地方失去了一些,就一定會在另一個地方找回一些。
就像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新的生活,從現在真正的開始了么?
那麼,
白羽,韓煙柔(前身)……
想到這裏,韓煙柔的目光陡然爆發鑽石般璀璨地刺眼光芒——
你們的遺憾,你們的路,將由我替你們走完。
重生亦是逆天改命,我亦定不負卿!
“咳咳,柔兒。”
這是,一段低沉溫切的男聲打斷了韓煙柔的思緒,將其拉回現實。
“嗯?”
韓煙柔一愣,內心深處下意識的覺得有些熟悉,不由抬眸望去……
這是一個年過四十,對於她來說熟悉而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的額上鐫刻着皺紋,鬢角的夾雜着銀絲,眉毛和鬍鬚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澤,皮膚黝黑應該是經過歲月的洗磨。
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熏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煙。
他的背梁很直,汗漬襟了他的襯衫,此刻這個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眸里夾雜着溫和的暖流,彷彿冬日裏的陽光,寂寞又溫暖地望着自己。
這一刻,彷彿觸動了韓煙柔的內心深處的心弦,腦海里浮現出一副副仿若按了快進的電影。
眼前的這位飽經滄桑,本是四十的年齡如同五十歲的老人般的中年男子正是前身韓煙柔的父親,韓立。
準確的說是……養父。
韓立見女兒愣愣的望着自己,嘴邊嚅動了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後換來深深地嘆息,才開口說道。
“柔兒,是爸不對,還有那個事情爸不應該瞞着你,都是爸爸的錯。”
韓煙柔回過神,望着自己“爸爸”,心神沉浸在電影般記憶的片段里沉默不語。
前身因為參加“我是歌姬”,遭到向來疼愛自己地父親極力反對,覺得娛樂圈潛規則太多,飄忽不定,為何不能好好的找一份安穩的工作以及疼愛自己的老公,過完一生。
而前身作為90后,覺得這種平平淡淡地生活並不是自己想要,她想要為了自己的夢想拼一把!
因此倆人大吵了一架,前身也是第一次被父親打了一巴掌。
然而,生活就是個cao蛋玩意,總是那麼狗血。
前身無意得知了養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父親,當年是在河邊將自己撿來的。
故而,更加堅定了離家出走,並參加比賽的決心。
誰知道因為身無分文,連續兩天沒吃飯,加上走上舞檯面對近千觀眾的高度緊張和來自比賽的壓力,然後這就尷尬了。
前身心肌梗塞當場死亡,而自己便順利的代替她成為韓煙柔。
退齣電影般的回憶片段,韓煙柔的腦海里不由聯想到了從小疼愛自己,卻在自己那一年初中發生工程事故而去逝的父親。
望着眼前所謂的“爸爸”,愧疚而自責的樣子。
韓煙柔眼睛一紅,眼眶裏噙着淚水,嘴唇顫抖的輕輕喊出一聲“爸。”
便毫無預兆地撲入對方溫暖而厚實的懷抱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韓立身子一顫,隨後露出心疼的光芒,用手輕輕地拍着韓煙柔的後背,百感交集地安穩着。
人就是這樣,哪怕是養小貓小狗都會“日久生情”。
更何況是養父,含辛茹苦地養了十幾年的閨女,早已經血濃於水。
如此令人唏噓不已,感人的溫情畫面卻被一道尖酸刻薄,極為令人厭惡的女子的聲音打斷。
“呦,我當誰呢?原來是這一對難父難女的窮光蛋啊!”
韓立眉頭一皺,帶着一絲絲惱火以及厭惡地抬眸尋聲望去……
一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眼眸裏帶着輕蔑的目光,以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地姿態,向父女倆這邊緩緩走來。
中年婦女典型的網紅臉,雙眉修長,相貌美艷地帶着一股半老徐娘的韻味。
不過在韓煙柔看來,不管怎麼看都是滿滿的庸脂俗粉地狐狸精氣息,令人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
“徐嬌嬌,你來做什麼?貌似我們父女倆,沒招你惹你吧。”
韓立眼眸裏帶着冷冷地光芒,望着走過來的中年婦女,厭惡地道。
“父女?哦,就是當年你不知道從那個疙瘩撿來的那個野丫頭?”
徐嬌嬌在離韓氏父女五米的地方止了步,一副嫌棄的樣子,冷嘲熱諷道。
“你!”
韓立頓時氣結,他以前真的是瞎了眼看上這種尖酸刻薄的女人。
在父親懷裏的韓煙柔聽到中年婦女尖酸刻薄的話語,柳眉極為厭惡的一皺。
迅速抹了一把眼淚,抬眸回過身冷厲的望向徐嬌嬌,發揮自己罵死人不償命地毒舌反擊道。
“喲,大媽今年孫子得有20了吧,還打扮的這麼妖艷那?不怕被人笑話啊?”
“看您這粉得有兩斤多了吧?你別抖千萬別抖,一抖粉就撲棱撲棱的掉!”
“你這不知道誰生的孽種,有本事給老娘在說一遍!”
徐嬌嬌眉頭一挑瞬間怒了,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叉腰指着韓煙柔,怒吼着。
“嘿,居然還有找虐的,本大小姐不滿足你,豈不是太對不起你老人家了?這位大媽,別以為傍大款就以為高人一等,野雞終究是野雞,難成鳳凰!”
“你!你!”
“你什麼你,大媽莫非連話都不會說了?”
韓煙柔見縫插針,毫不放過一絲一毫毒舌徐嬌嬌地機會。
“啊——!”
“看老娘撕了你這死丫頭的臭嘴!”
中年婦女瞬間暴走了,張牙舞爪地就像韓煙柔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