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村莊燒毀事件(4)
在老周的瘋狂催促下,藍希祝拖着渾身是傷的身子做好了飯菜,小澤幫忙把菜搬到飯桌上。飯菜十分簡單,只是一些隨處可見的蔬菜,賣相也一般,甚至連一絲肉沫都看不見。
一如既往的,老周挑挑撿撿,又扒拉了幾次飯後,終於忍不住掀桌子了。所有的飯菜都撒在了地上,飯碗是鐵做的,倒沒什麼事,最多只是多了一些坑坑窪窪罷了。
“這都是什麼垃圾東西,難吃死了,不吃了!!”說完,老周就奪門而出,多半又去賭了。
藍希祝和小澤早就習慣了,他們在廚房偷偷留了一些飯菜。他們整理好地面和飯桌,把留着的飯菜重新端出來。
因為日光的緣故,村子裏的霧比夜裏少了許多,但是還是能看見些許霧氣飄零在空氣中。霧氣對人體不造成影響,就是平時視覺受到一些阻礙,但是這只是對外來人而已,常年生活在村子裏的村民早已習慣了霧氣。這些霧氣對村子來說百利而無一害,讓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變得更加仙氣卓然。
儘管外面的城市已經開始慢慢脫離水泥房轉向更高大上的建築時,這個村子依舊保留了幾百年前的風格。不為別的,只因這木材十分昂貴。當時的祖先因藥材致富,村子也是當時極負盛名的富甲一方,所以開始擴大改建房屋。所用的木材都是名木,即使是一些沒有購買名木的村戶,他們的所用的木材也是十分昂貴。更何況流傳至今,幾乎已經可以申請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了。
他們沒必要為了追求流行而丟了西瓜撿了芝麻,正因為這種保留,而讓村子看起來十分古色古香。
由於村莊的地理位置,村民無法種植水稻、水果甚至一些特別的蔬菜。不過這些並不影響村民的日常生活,這些東西都可以交給負責跑腿的那個人置辦。所以村民平時除了上山採藥以外,基本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加上現在的藥材越來越稀少了,村民除了和藥材商約定交貨的前幾天準備採藥以外,他們平時都會在村子裏悠閑的聽聽收音機,不過村子的信號不太好,所以更多人選擇成群結隊地下象棋。
只有老周與眾不同,他經常跑出去村外一裡外的一個賭場賭博。這個賭場裏村子不近不遠,村長管不着,但是村民們因為老周的煽動,差點全部一起參與賭博了。辛虧村長阻止及時,但是老周早已被荼毒,經常偷偷跑出去毒,被攔下了也無所畏懼,依舊去賭。
村長也對老周無可奈何了,收起了他的房產證,以防他把房子也賭出去。村裏的人,看老周被賭博害得一貧如洗,紛紛怕了,不敢再嚷嚷賭博了。
只從村長不攔着老周后,老周便大搖大擺的走去賭,直到把錢全部輸光了才回來。村裏的人,每家每戶都借錢給老周還賭債,可是老周卻不是拿去還錢的,而是那來當本錢,繼續賭。漸漸的,村民也不管他了,是死是活歸於天命吧。
老周在村民搖頭嘆息的失望注目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村莊,氣喘吁吁的走了一里路,只從他沉迷賭博后,每次輸了就去喝酒,以至於身體越來越差。可是就算如此,老周還是要去賭場,他堅信他今天會贏的,然後拿錢回去打那群看不起他的人的臉。
賭場位於一個山洞裏,如果沒有熟人帶路,不太好尋找到,一個天然隱蔽的山洞成了他們這些賭徒的天堂。洞口並沒有門,只有一面門帘,深色的門帘上寫着一個大大的賭字,十分注目而且囂張,如果是在城裏是沒有那個賭場敢這樣設計門口的。
老周掀開門帘走了進去,洞內有一條一米長的黑暗隧道,隧道盡頭的光亮使得隧道沒有那麼黑暗。老周掂量掂量了口袋裏的一捆錢,這是藍希祝昨天賣藥材得來的錢,本來以為能逃出去的,便沒怎麼理會這筆錢,任由老周拿走。沒想到天意弄人,沒能逃出去,這筆錢也被老周拿去賭。
老周慢慢的走了進去堵場,越是走到裏面,燈光越亮,聲音越喧鬧。走進去后,是一個別有洞天的地方。並不是想像中的潮濕昏暗,而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別墅房。
三層樓的結構,天花板上,精緻華麗的吊燈顯得十分高端。燈光折射在每一塊瓷磚上,顯得整個房內十分明亮富麗。尤其是賭桌上的金子,照射的很是耀眼,引得別人移不開目光,讓人在慾望的深淵越陷越深。
兩個穿着兔女郎裝的女人站在門口迎賓,二樓上許多同樣穿着的女人端着酒水走來走去。第一層是最底層,甘一點、輪盤、百家樂...,各種賭博遊戲都有。當然了,如果你需要女人的話,只要你給錢,也是可以有的。
二樓是一些更隱秘的地方,聽說上面全是一些情色交易,可能也有軍火交易。這裏的水很深,深到讓人看不清,站在水上的人只能聽別人道聽途說。
而三樓就是一些這裏的管理級別的人才能上去,不過還有另一種人也可以上去。就是犯了事,比如一些欠錢不還甚至還想逃帳的傢伙,就會被帶上去,上面的膈音極好。外面的人不會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只能在打開門時,看見那一具具屍體被抬出來。情節越嚴重,死狀越慘。
老周已經欠錢許久了,他覺得他差不多也能上去了,按道理他已經窩在村子裏不出來才對的,可是他忍不住。因為這裏是罪與慾望的天堂!他無法控制對這裏的嚮往。
“喲,這不是‘賭神’老周嗎?”一個帶着諷刺和調侃的聲音在老周身後傳來。
老周轉過頭,才看清原來是平時的賭友,看樣子他也是剛來。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敢來了呢”賭友靠近老周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找死啊,欠了那麼多錢還敢來這裏,你不知道他們那些劊子手都在找你嗎?”
老周一聽,咧開嘴笑了,拍了拍自己口袋裏脹鼓鼓的錢,得意說“這次啊,我可是有備而來,我就不信了,今天我翻不了本!”
那賭友看着老周的口袋,表情有些垂涎欲滴,他搓了搓手,用討好的語氣對老周說“老周啊,不對,周哥,周賭神!你看啊,最近老弟這手氣不太好,輸了不少錢,現在家底都被掏空了。我看周哥你這邊賭本那麼厚,能不能...分老弟兩張...”
“去去去,最近那麼霉,可別讓我沾上了,晦氣”老周嫌棄說。
賭友不泄氣,繼續舔着臉討要說“別啊周大哥,這裏誰不知道您財大氣粗,為人最是仗義。而且,小弟我哪能白找你要錢啊,如果小弟贏了錢,就分你一半,如何?”
老周想了想,兩張錢也不多,萬一這傢伙今天手氣好贏了,自己還能有意外收穫。思來想去老周覺得自己不虧,便從兜里抽出兩張一百元來,豪情萬丈的給了那賭友。
那賭友暗暗的對老周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說“切,求了半天才給那麼一點...”
說是這樣說,但是他還是笑眯眯地借過錢,恭維老周說“周大哥就是人好”
“開!全圍!!”一台賭桌上,隨着莊家的一聲大喊,傳來了歡呼聲和憤怒罵人拍桌子的聲音。
賭友看見了,心癢難耐,拿着錢的手癢得不得了。他對老周說“哎,周大哥,我們去玩骰寶吧”
可是老周卻沒把目光看向那邊,而是看向了百家樂那邊。他看了一眼骰寶那邊的賭桌,搖頭說“那個沒意思”
賭友卻說“周大哥,骰寶雖然沒有意思,但是聽說能測運氣。如果你玩的第一局贏了,那你就會贏一天,但是如果你...”賭友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輸’這個字,在賭場裏可是禁字,說出來被人聽見了,會被打死的。
老周撓了撓下巴,看了看百家樂那邊,又看了看骰寶那邊,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吧好吧,那就去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