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白衣男子

第九十五章 白衣男子

?“我是她親姨娘啊,我不管她誰去管她,反正我今天就要帶着她,你要看不慣,自己回江洲好了!”說完扭過頭不去看他,此時她能想像到他有多生氣。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陳友諒勃然大怒。

“你不也一樣霸道嗎?半斤八兩誰也不要說誰!”雲淺問理直氣壯的回懟他。

“你!”

陳友諒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雲淺問不吵則已,真吵起來,他還真吵不過她。

每次被她堵得語塞的時候,他恨不能出手掐死它,尤其是當她說出那句自己回江州時,更是氣得他心裏一股火,無處可發,一個猛烈的轉身,抬步迅速往大門口走去,走到門口還是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友諒!”

雲淺問看着地上的那片鮮紅的血,急忙上前,拿出帕子就要去為他擦拭他嘴邊的血跡。

“走開!”陳友諒憤恨得一手擋開,雲淺問差點被他甩倒在地上。

懷中嬰兒突然驚嚇似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雲淺問從來沒有帶過孩子,孩子一哭,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胡亂的晃了起來。

“乖,不哭,爹爹只是在和咱們開玩笑而已。”

說著眼睛餘角悄悄看了眼陳友諒,果然,陳友諒聽了她的話,臉上的戾氣全都退了下去。

此時在看雲淺問笨拙的哄着孩子,她那一臉的疼愛扯動着他的心。

不由得上前從她懷中搶過嬰兒,雲淺問冷不防的覺得懷裏一空,孩子瞬間到了陳友諒的懷中,她驚慌了。

“你要做什麼?你別嚇到她!”

陳友諒不理她,只是將嬰兒往懷裏收緊了緊,孩子哭聲便停了下來。

怎麼不哭了?難道被嚇死了?雲淺問急忙上前將手探在嬰兒口鼻處,還有微熱的氣息在,小傢伙睡得正香甜着呢,雲淺問鬆了一口氣。

“友諒,你好厲害啊,以後有了我們的孩子,你來抱,好不好!”雲淺問將馬屁拍得那是天衣無縫,不易察覺,目前她只要把他哄好了什麼都好說。

陳友諒將孩子遞給她,漠然道:

“連孩子都不會哄,還能做點什麼!”

說完甩袖離去。

雲淺問看着面無表情的他,心想,這話沒入他心裏啊。

殊不知,背着她的陳友諒唇角上揚,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剛才那句話,是他有生以來最動聽的一句話,心裏好久沒有這麼愉快了。

雲淺問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馬屁已經成功的拍進他的心裏去了。

此時青霧正好進來,

“青霧,我娘怎樣了。”

“放心吧,夫人已經緩過來了,但她執意親自為你姐姐操持後事。”青霧說著要去接過她的孩子。

“別動,你不會抱,她剛睡着,你別在給她弄哭了。”

雲淺問抱着孩子往門口走去,青霧不服氣道:

“誰說我不會。”青霧有些不服氣的嘟起小嘴兒。

而雲淺問聽到王氏要留下來時,則更是愁眉不展,將嬰兒交給青霧之後走出門外,陳友諒坐在高頭大馬上,見她出來,伸出手等着她上馬。

“友諒,我不能先給你回去了。”她有些抱歉的看着馬上的陳友諒。

陳友諒的臉又暗了下來,黑成一條線,這女人仗着他愛她,一次次的挑戰他的耐心。

陳友諒跳下馬,立在她身旁,低眼看着她。

“我姐姐剛走,我總不能現在離開吧。”她知道他不開心,但她沒辦法。

“這樣吧,你先自己回去,姐姐的後事完了之後,我隨後就回漢王府好不好。”她拉住他的衣袖抬頭請求道,靈動的眼睛閃爍着淚花。

陳友諒無奈將她拉入懷中,無奈的說道:

“為夫怎麼可能把你一人留在這裏呢,丫頭,我陳友諒這輩子就敗在你的手裏了,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雲淺問感動得環住他精壯的窄腰,此時的她雖然有些酸澀,但也有些甜甜的。

雲素問走了,她並沒有過多的傷心,畢竟感情不深,但她心疼母親。

雲素問的葬禮上王氏哭得昏天暗地,頭腦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激動時甚至去掐雲淺問的手臂,雲淺問的手臂被掐得青一塊紫一塊。

她日夜守着王氏,渡娘幫她帶着嬰兒,雲淺問確實被王氏折騰得夠嗆,有時候忙的她連瞌睡都打不上。

而陳友諒更是後悔讓她留下來,一連好幾天見不到她人,忙完軍務大步朝東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雲淺問拖着疲憊的身子走了出來。

她看到陳友諒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直接跌入他的懷裏,困意越來越重。

陳友諒將她抱起往她房間內走去,將她放至塌上,抄起身旁的被子將她裹住,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裏,輕輕感受着她身上的柔軟以及那髮絲間的清香,滿心儘是柔情。

“陳友諒,你真的是軒哥哥嗎?”雲淺問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急切得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是陳友諒!”他沒有直接回答,也沒有否認她。

雲淺問心裏略過一片失望,但很快平復了,無論他是誰,她知道只有這個男人會給她溫暖,而且他一次又一次的遷就她,縱容她,因為她的一句話就會吃醋,因為吵不過她,被氣得吐血,她早已經離不開他了。

“你不要多想,我只要知道,軒哥哥還活着就好,我真的只想他還活着。”雲淺問說著說著,眼睛越來越疲倦,隨後是輕微的呼吸聲。

她睡的很香甜,因為他的懷裏很溫暖,很踏實。

陳友諒將她放平,在她身側躺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她如娃娃般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如凝脂的肌膚,大手情不自禁的撫向她的臉,漸漸的觸向她的脖子,一路下滑到她的高聳。

自從和她有了夫妻之實后,她整個都變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挑起他內心的渴望以及身體的反應。

撥開她胸前的衣僸,粉紅色的抹胸內必然藏着她那令他期待的圓潤。

伸手探了進去,呼吸聲又開始急促起來,雲淺問迷迷糊糊的打開他的手,眼睛也不睜開,嘟囔道:

“別鬧了,讓我飽飽的睡一覺。”就連她此時低啞的聲音都透着說不清的魅惑。

陳友諒這才收回手,將她摟入懷中。

雲淺問貪婪的汲取着他懷中的溫暖,單手摟住他的脖子,只是後背隱隱的痛,令她睡不踏實,但安全感又十足。

但她不知道,這一夜陳友諒渾身都在煎熬着,有時候想放開她,出去沖個涼水澡,清醒清醒,但見她這麼依賴他,只能是忍着,只能任由她摟着。

雲淺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摸向身邊,空無一人,輕輕嗅了一下,房內還有着濃重的陽剛之氣,她熟悉這個味道,難道他剛走?

心裏空空落落的,他去了哪裏。

沐浴完后,打開門,幾片楓葉飄來,落在她的肩上,以及那未乾透的髮絲上,瞬間感覺神清氣爽。

“三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渡娘懷抱嬰兒過來。

雲淺問低頭看着日漸水嫩的小臉兒以及胖乎乎的小手,心裏一陣柔軟,接過孩子抱在懷中,這時候她的心都已經化了。

“娘怎麼樣了?”她問道。

“夫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知道這陣子您累所以沒有打擾您。”渡娘笑着說道。

“他人呢?”她無意問道。

渡娘自然知道說的是誰,剛要答話,一陣悠揚大氣的笛聲從後院方向傳來。

雲淺問聽着這個笛聲好熟悉,但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三小姐,雲府後院百米之外有座後山,後山是咱們雲府的楓樹林,這笛聲啊八成是那邊傳來的。”渡娘看着後院的方向說道。

雲淺問到雲府後院,一路向北,走了將近幾百米,還是空無一人,每百米外都有黑衣軍駐守着,不知不覺到了一處楓樹林,一陣風吹來,地上那火紅的楓葉被旋風卷了起來。

落葉散去,一一陣悠揚的笛聲繼續傳來,她輕閉雙目,用力回憶這笛聲,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浮了上來。

當年那絕美的白衣少年,孤傲,冷峻,但眼眉間對她是無盡的友好。

睜開雙目,高大修長的白色身影背對着她,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白衣如雪,氣質傲然冷漠,就像仙人般的不食人間煙火。

“軒哥哥!”她試探的叫出聲,笛聲噶然停止,只聽見楓葉飄揚的聲音。

男子緩緩的轉過臉來,面若白玉,神采飛揚,一襲白衣隨風而舞。

“真的是你?”她不相信,她本以為他們只是長得像而已,可是他眉宇間的那層薄薄的的紗帶卻很醒目的告訴她:

陳友諒真的就是陳子軒!

“你不希望是我?”他含笑,神情如同當年一樣,神情間有着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雲淺問真的沒有適應過來,她如同做夢一般,軒哥哥和陳友諒融為一體,她覺得很虛幻。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證明自己不是在夢中,那種生疼的感覺瞬間讓她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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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梟雄漢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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