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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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KTV大廳值班經理為難的望着眼前這位應聘者遲疑的笑笑，模樣倒是清新可人只是她腳上這雙帶着某中學標記的白球鞋也太過明顯了些，擺明還是個高中沒畢業的中學生。
瞥一眼門外的招工通知，最近店裏的人手實在緊張而這唯一前來的應聘者若是放走還真是由衷的可惜，這可該如何是好？
“林熙然，我們這裏可是只招長期，你這看着年紀不大不會做兩天不來了吧？”
迎着值班經理疑惑的眼神，林熙然雙手一緊強迫自己挺直腰板僵硬的說：“不會，我也想找個穩定的工作長期做着。”
“你是知道的像我們這種正規KTV可是要求很嚴格的，例如什麼未成年之類可是一經發現立刻開除的，你可考慮清楚了？”值班經理眼底滿是算計的好心提醒着。
心中思襯着他這也算是事先警告了，倘若這小丫頭在這裏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也就真的怪不到他身上，只要她此刻輕輕一點頭那麼店裏人員緊張的問題也隨之迎刃而解。
只要這小丫頭還算安分些渡過人員緊缺這段時間他也不會虧待她，也算是互惠互利不是。
果然林熙然聽清值班經理的話后本能的扭動幾下腳上帶有學校標記的帆布鞋，確認對方沒有在深究后堅定的點點頭，表明着她對這份工作的需要。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沒有想像中繁瑣的合同，只是簡單的換上一套統一工作服便被安排跟在其他服務員身後為各個包廂傳遞果汁酒水，這樣機械式全程零交流的工作倒是讓林熙然對接下來的生活燃起新的期待。
工資是以日形式發放，每天上班之前值班經理都會特意將前一天的薪資交到林熙然手中，短暫且充實的一周后林熙然便在本學期學費攢夠的基礎上還留有一些結餘。
生活的改善讓林熙然原本黯淡的小臉然燃起別樣的神采，腳步也視乎歡快了不少，這天如往常一樣來到教室隱隱感覺身後一束不善的目光緊緊跟隨左右。
本能的加快腳步向座位走去，隨着“嘭”的一聲，水花四濺整個教室瞬間變成夏日裏清涼的池塘，隨着空調口吹出的陣陣涼風讓人無不歡喜。
“阿嚏”！
林熙然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臂用力撐起身體脫離濕噠噠的地面，膽怯的偷偷掃一眼周圍再三確認后，雙腳併攏彎腰九十度弱弱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四周鴉雀無聲，彷彿諾大個教室中空有她一人，深吸一口氣后視線一點點上移疑惑的望着空曠的四周。
門外突然傳來幾位同學不解的詢問：“咦？前面不是我們二班么，這哪裏來的水啊？”
“不好，我們班不會被淹了吧？”
“沒事，可能只是漏雨了呢，誰不知道一中年久失修。”
“班長，你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們年級可是在二樓，漏雨，你是想說樓上的高三隻是幻術？”
隨着教室門被從外拉開林熙然清楚的看到以班長劉舒為首的三人臉上的笑容一僵，緊接着門外一聲驚訝的尖叫打斷教室內的窘迫。
“啊！太過分了，林熙然同學即使你再怎麼喜歡班長也不至於在教室里大搞*吧。”
林熙然臉色一變尷尬的望向出現在教室門口的女生，此人正是柯雲柔的同桌，從高一開始她便一直緊跟在校長千金柯雲柔身後，可以說有她出現的地方五步之內絕對能看到校長千金的身影。
果然不等林熙然調整呼吸辯解門口處又擠進兩個還算熟悉的身影，柯雲柔、許默，一時間面對眾人複雜的眼神林熙然開始索索發抖，頸間更像是被人掐死遲遲發不出聲調。
情急之下一顆顆滾燙的淚珠順着眼角滑落，視線緩緩下移最後乾脆鎖定在雙腳上浸濕的白球鞋，後背的涼風陣陣刺骨雙腿彷彿早已與地面上的水漬相連冰封固若磐石難以挪動。
“許默哥哥，林熙然同學這樣做真的是因為喜歡班長劉舒么？”柯雲柔一臉乖巧的扯扯許默的衣袖疑惑着，雙眼彷彿會說話一般眨動幾下。
“雲柔，我們林熙然同學平時不言不語，這方面可真是勇氣十足只是不知張老師知道了會怎麼想？”
旁邊的同桌挽起柯雲柔滿臉得意的說著，只是不想剛剛還和顏悅色的許默突然冷冷一眼，嚇得她立刻縮在一旁。
緊接着一件帶有薄荷香氣的肥大校服蓋在身上，與此同時教室的空調突然合上，原本與寒冷苦苦掙扎的林熙然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溫暖，被呵護的溫暖。
“班長，請問今天的值日生是哪位？”
灼熱的氣息劃過耳垂，林熙然感覺雙頰一陣滾燙，一縷奇怪的感覺在心頭暈染開來，甜甜的暖暖的就像兒時姥姥獎勵她的棉花糖。
“我剛剛看了下值日表，今天應該是柯雲柔同學值日，許默同學有什麼問題嗎？”劉舒合上值日表不解的詢問道。
“許默哥哥，今天本來是我值日的，可是我不零時接到阿姨電話說要一起吃飯所以就和其他同學換了下，沒事的你不用幫我清理水漬。”柯雲柔上前幾步，乖巧的解釋着眼角時不時上揚泛着膩人的甜蜜。
眼看着許默笑着轉身環視着此時處在教室里的幾位同學，林熙然情緒有些激動想要解釋，既然水桶中的水是她弄灑的她一定會負責清理乾淨的。
從小姥姥就教導她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完成，這樣被值日生添麻煩她心裏會愧疚的，可偏偏情緒越是起伏越是發不出任何辯解，焦急的只能在原地跺腳。
不過這一幕看在對面滿臉得意的柯雲柔眼中卻帶着別樣的意味，饒是讓她心中的得意無限放大，就連此刻落在林熙然肩上原本屬於許默的校服也不放在眼中。
“所以與雲柔交換那位今天的值日生是你對嗎？班長我們這位同學視乎忘記一中的校訓是什麼。”許默突然腳步一頓，語氣堅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