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來的情況更是讓魏凌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根據海瑰的說法,魏凌君成了牠們留下來的屬下共同的唯一主人。
這一點就讓魏凌君傷透腦筋,首先,他從來沒有管理人的經驗,更何況是要他越級管理成千上萬的妖怪,那不是要命嗎?
這一點後來由海棠出主意解決,就是以前這些事情都是由蛫牙和杇翅管理,繼續給牠們管就好了,魏凌君沒意見。
另外一點比這個更麻煩。
魏凌君看着桌上有關於地契、股票、存款證明、古董、有價藝術品、債券、有價證券等等資料,半晌后抬頭問:“蛫牙,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蛫牙微笑的看着魏凌君說:“主人,這些是魔帝和妖王多年來的資產,包括世界各地房產、公司股份、國家債券、股票、珠寶等等,全部現值約七百五十八億歐元。”
七百五十八億歐元?
就算是對錢沒什麼概念的魏凌君都被這個數字給嚇了一大跳,海瑞和野生玫瑰這兩個傢伙是開黑店還是賣毒品,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
“你們在開玩笑吧?”魏凌君口袋裏可從沒有超過一百塊的美金,雖然上次柳漾心曾經幫他賣一隻妖怪賺了不少的錢,但是,七百多億歐元,這太離譜了吧?
魏凌君這輩子花的時間和經歷都在修鍊武術和道術,對錢的概念是夠花用就好,現在多出這麼一大筆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而且他不知道,海瑞和野生玫瑰實在活太久了,賺到連牠們兩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
雖然不需要錢,但是多年前牠們就設計要投入人類世界,從政治、經濟、娛樂、軍事、法律等等不同的角度全面進入。
為的就是要讓妖怪可以在人類世界生活,透過最先進的科學技術和妖怪的妖術,經過這麼多年。只賺了那些錢,絕對可以說牠們兩個後來不是很用心的關係。
這幾年都花時間在各地旅遊,目的就是為了要尋找歸天契機,結果還真的認識了魏凌君,成就了牠們成功歸天的結果。
“主人,這些錢很多地一部分都還在市場運用,以前魔帝和妖王很懂得投資,所以。如果您不知道該怎麼用的話,還是照原來的方式,讓杇翅去管理吧!”海棠笑咪咪的看着杇翅說。
和魏凌君相處的這一段時間,牠發覺魏凌君的確是個對錢**不高的人類。這種人類不多,牠猜測這可能與他修鍊道術有關。
如果這麼大的一筆錢讓普通人類或是普通妖怪來管理,九成九會出問題,但是給妖將來管理那就不同了。因為對牠們來說,錢財地的確確是“身外之物”,除了少數的幾個妖怪之外,像牠們修鍊到這種等級的妖怪需要地是成仙歸天的契機。錢財根本毫無幫助。
換句話說,送給牠們都嫌麻煩。
魏凌君嘆口氣看了桌上的東西幾眼,想起了不知道是哪個美國哲學家說過的話——身上地錢超過你需要的部份。那就是數字罷了。
想想也對。魏凌君根本不需要那麼多錢。
此時杇翅又說了:“主人。我幫您準備了一張無限信用卡,如果您需要用錢。可以在全世界任何的銀行取用。”說完遞上一張外觀精緻的寶藍混金色地信用卡。
“好吧,謝啦!”魏凌君收下,跟着又告訴杇翅和蛫牙,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需要常常來找自己,反正一切的情況都按照以往魔帝和妖王在地時候處理。
剩下地東西就比較簡單,魔帝和妖王不只留下很多錢,也留下很多奇怪地武器和寶物,甚至是奇怪的藥物,魏凌君也要牠們先收好,以後再想辦法處理。
幾百億歐元地錢和無法用金錢來計算的寶貝,就這麼被他幾句話說完,如果讓超喜歡錢的柳漾心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
既然事情都已經處理好,魏凌君這下子又閑了起來,柳漾心打着要在他身邊學武功以及賺錢分紅的名義就這麼住了下來。
原本不想要把那天的事告訴她,不過魏凌君後來還是決定把威爾森可能喪命的事實告訴她,原本以為她會悲傷大哭或是起碼回去看看情況,沒想到柳漾心居然說威爾森沒死,只是受了傷,已經被救回瑞士去養傷了。
反倒是法藍克的問題比較大,在聯合車站下頭的大洞窟內,他和血族的沙持刀對砍,在事先中毒加上月圓的情況下,法藍克的雙手被廢,要再恢復原來的功力怕是相當困難了。
還有,令魏凌君意外的則是那些魔獵者都沒死,幾個人的身上都受了重傷,但還是留下了性命,會有這種結果的確是出乎魏凌君意外,原本以為在裏頭的那些人是死定了,沒想到卻被後來趕到的美**人給救了。
“你不回去看他嗎?”魏凌君問柳漾心,畢竟是個暗戀她十幾年的男人。
柳漾心灼灼閃亮的眼神看着魏凌君,嘴角露出他不懂的微笑:“誰說我不回去看他?我下個月要回去參加教廷魔獵者甄選。”
教廷魔獵者甄選?魏凌君大吃一驚,他不知道魔獵者還需要靠甄選,這職業不是報名后就可以乾的嗎?
“誰說魔獵者是報名就可以的?”柳漾心沒好氣的看着魏凌君,這個人的力量實在不差,雖然還不到威爾森或是法藍克那個強度,但是怎麼見識這麼差……
看魏凌君一副吃驚的模樣,真的很難以想像他是如何在大洞窟裏頭存活下來的,看
自己躲起來應該是真的。
“開玩笑的啦,看你一副認真的模樣,該不會認為我說的是真的吧?”魏凌君看柳漾心用怪異的眼神看自己,知道這女人心裏又不知道在轉什麼奇怪的念頭。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地。”
“你真的要去參加甄選嗎?不需要吧!”
魏凌君覺得去參加那個甄選根本沒用,就算是成為教廷魔獵者,那也只不過是多了一個虛名罷了,在這個世界裏,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哼,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是不是覺得參加那個教廷魔獵者只是一個虛名罷了。在這個世界上最需要的還是實力,對不對?”
柳漾心道出魏凌君心中的話,命中率之高,差點讓他嘴裏的一口茶噴了出來。
這女人有讀心術嗎?魏凌君無奈的看了柳漾心一眼。
“告訴你,不是我要去參加教廷魔獵者甄選,是你去!”
“我?為什麼要我去?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很有用地,你不知道,如果擁有教廷魔獵者的身份。起碼世界各國進出都會受到禮遇,還有很多好處是你不知道的,反正你去考就對了,我已經幫你報名了。”
柳漾心站起來:“等一下陪我去逛街。我要去幫你準備一下行頭,你的樣子……”搖搖頭後走進她自己地房間內。
魏凌君回頭看着發笑的海棠和牡丹:“你們告訴我,我這個樣子哪裏不好?”
“主人,這個要請你去問柳小姐了。”
牡丹和海棠哈哈大笑。牠們知道主人對柳漾心真是疼到心裏頭去了,海瑞和野生玫瑰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柳漾心大概是主人最信任的人了。
任巧開的咖啡廳內,魏凌君和柳漾心坐在裏頭。任巧也在。
自從海棠跟牠說魏凌君是牠地主人之後,任巧也把他當成了主人。
雖然魏凌君曾經要牠不需要如此,但任巧太尊敬海棠了。因此在明了海棠的想法之後。也就完全的遵照海棠的作法。
看見任巧對魏凌君如此尊敬。柳漾心不高興了:“任巧,你很不公平喔。當初我們認識地時候你過了多久才坐到我前頭,現在他才來第二次,你就這樣子對他,我要生氣了。”
“唉呦,小柳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任巧伸手摸了摸柳漾心微皺的眉頭,又說:“你今天不是買了很多喜歡的東西嗎?怎麼還會生氣呢?”
一提到自己買地東西,柳漾心這才高興了起來,原本是想說魏凌君這陣子賺了那麼多地錢沒有分紅給自己,抓他出來買買東西,算是給自己慰勞一下。
沒想到連續定了好幾台還算是蠻貴地小儀器,一張信用卡就全部搞定了,那張信用卡的額度一定很高,搞不好是無限卡。
柳漾心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這年頭很多信用卡雖然號稱無限卡,其實限制還是很多,魏凌君如果真要有一張無限卡,他銀行地存款起碼要過億才行,他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有一億以上的存款吧!
不過,那張寶藍混金色的信用卡真是漂亮,不知道是哪家銀行發的,改天也申請一張來用用。
柳漾心滿腦子胡思亂想,沒幾秒鐘就把剛剛對任巧的不滿給忘了。
“柳,你知道任巧牠……”魏凌君知道柳漾心喜歡抓妖怪換錢,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任巧是……
“咖啡廳老闆啊,我當然知道。”柳漾心看着任巧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喔,魏凌君點頭,沒錯,任巧的確是咖啡店的老闆,但是……
“幹麼用那個眼神看我,你以為牠是妖怪啊,呵呵呵呵……”
原來她真的不知道……魏凌君心中大呼一口氣,剛剛幸好沒有告訴她任巧是妖狐,要不然就麻煩了。
“你那個眼神……剛剛在說我不知道任巧是妖狐,還慶幸沒有告訴我對不對?”柳漾心舀了一大匙的聖代雪糕放進嘴巴后說。
看見任巧笑得眼睛都要成彎月了,魏凌君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這小鬼分明早就知道任巧是妖狐的事,反倒是讓自己來擔心。
不過,看見柳漾心開心的笑着,魏凌君心裏有那麼一剎那的震動,如果可以一輩子看見她的微笑,就是讓她捉弄一輩子也沒關係。
“對了,你不是最喜歡抓妖的嗎,怎麼……”魏凌君看了看任巧。
“嘿嘿……”柳漾心眼睛笑得都彎起了,摸摸鼻子對魏凌君說:“你不知道,任巧可是洛杉磯有名的俠盜。”
俠盜?什麼意思?魏凌君滿臉狐疑,轉頭朝任巧多看了幾眼。他自然知道什麼是俠盜,問題是,任巧那個柔柔弱弱的模樣,說牠是俠盜?不信!
不需要魏凌君開口,柳漾心光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
她哼哼兩句說道:“有沒有聽過滿月俠?”
滿月俠?好像有這個印象……魏凌君對社會新聞不太在意,聽柳漾心的意思,任巧好像是用“滿月俠”當成外號,專門在外頭偷東西。
這種人魏凌君以前也遇過。在浙江就有一個“龍雲劍”龐天祥,據說是青城派的弟子,一手“青城劍”三十六式,舞地潑墨不進。水灑不入。
龐天祥就是江湖上傳說中的俠盜,據說他專殺貪官污吏、盜賊巨匪,如有獲銀,一律施捨貧窮人家。在江湖上頗有俠名。
不過,這種人都活不久,魏凌君知道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是在一個武林大豪的宴會場合被下毒毒死
任巧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要說牠是俠盜,倒不如說牠是小學老師還比較容易讓人相信。
“誰沒聽過滿月俠?”幾個聲音突然從門口的位置傳來。
魏凌君回頭一看,五個年輕男女剛好從門口走進來。門關上。鈴聲叮叮噹噹。
任巧一看就笑了。說道:“他們五個人都是普來亞大學的學生,平常就喜歡來這裏聊天。都是好孩子。”
幾個服務生應該都認識他們,因此只遠遠地打了招呼。
三男兩女走到魏凌君他們這一桌旁邊,兩個男生自己去搬了一張長桌子和椅子過來,就並桌了。
魏凌君看柳漾心的微笑,就知道她應該也認識他們,她在這城市的這段時間可認識了不少人。
其中一個女孩子笑道:“在這裏怎麼會沒有聽過滿月俠,他很有名的,真希望可以認識他。”
“對啊對啊,滿月俠都在滿月出現,他每次都會偷走不良企業地數據提供給報社或是政府機關,像那個卡力企業和彭多亞礦業,上個月不是還舉發了一家洛克斯公司的地下污水工程貪污案,還讓好幾個官員被收押呢!”
任巧和柳漾心互望一眼笑了,魏凌君看着她們兩個的表情,看來這些事情柳漾心都有一份,只是當時她人在外國,不知道怎麼做的。
“介紹一下吧!”魏凌君朝他們笑了一笑。
三個男生地年紀大約在二十一、二歲左右,而兩個女孩子也應該頂多二十歲上下。
三個男生外貌很明顯不同,一個看起來比較高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金色短髮直衝,兩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那種十分有自信的大學生模樣,他叫格雷。
第二個男子十分俊挺,有軍人的氣勢,舉止動作從容不迫,沒有一般年輕人地浮躁,他是戈爾登。
第三個男子坐的比較遠,不過魏凌君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隱約有內氣在徐徐流動,雖然很淺,卻是正宗的中國內功,這可讓魏凌君對他興趣大增,這幾年來雖遇過幾個懂功夫地,但這麼純正地武功還是頭一次遇到,他地師父一定有來頭。
任巧介紹,他叫歐文,介紹到歐文時,歐文的眼光一直狐疑地看着魏凌君,彷佛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兩個女孩,一個紅頭髮的叫翠西,另一個褐發的叫南希,看起來都十分機靈聰明,也像是鬧事精,四顆眼睛從剛剛進來就直看着魏凌君,在他身上飄來游去。
“他叫魏凌君……嗯……暫時是無業游民。”
柳漾心的介紹讓任巧笑了出來,看得出來柳漾心很多心思都在他身上。
無奈的看着正竊笑的柳漾心,魏凌君對他們微微一笑說:“各位好,我叫魏凌君,現在真的是無業游民。”
歐文首先說了話:“你……抱歉,我可以問一件有關你的事嗎?”
光是聽到歐文會先起個頭再請問魏凌君事情,他的態度就讓魏凌君對他的好感增加不少。
魏凌君微笑點頭:“請說。”
“你……”
歐文正要說話,一旁的南希就笑了:“歐文,你該不是又要問人家是不是練過中國功夫吧?”
歐文聽南希這麼一說,還真的頓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請問你有沒有練過中國功夫?
魏凌君看歐文這麼一頓,其它人紛紛竊笑,就知道歐文並不是發覺自己身上有什麼高強的內氣反應,而是他看見黃皮膚黑頭髮的亞洲人直接的反應罷了。
因為對歐文有好感。所以魏凌君笑了笑又點頭說:“沒錯,我地確學過一些中國功夫。”說完還對南希和歐文眨了眨眼,接着哈哈的笑了出來。
其它人見南希和歐文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沒想到歐文問那麼多次,居然還真讓他問到一個有練過功夫的東方人,以前在學校可鬧過很多笑話了,沒料到今天真的開運了。
歐文兩眼一亮。呵呵的笑了,興奮的臉霎時紅了起來,搓搓手后說:“不知道你……”
“如果你練過武,那就應該知道。問別人的武術是禁忌。”魏凌君說。
歐文一愣,尷尬的點頭,不過他大概是太高興了,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
“問別人練過什麼武功就是禁忌?哪有這種道理?”翠西不以為然地說。她搖頭的時候紅頭髮晃啊晃的,看起來就像頭部扎了一頂紅巾。
“不不不,我師父說過,的確是有這個規矩地。而且是很正式的老規矩。”歐文苦惱的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話。”魏凌君看他一臉着急的模樣,忍不住笑意就說了:“你地內功修鍊的路子沒錯,也許你也沒有偷懶。認真勤練。不過……”
“不過怎麼樣?”
這下子不只是歐文。連一旁的其它人,包括柳漾心都好奇的看着魏凌君。不過什麼?
魏凌君搖搖頭,喝了一口咖啡,道:“你太晚練了,你地筋骨已經定型,練武功的最佳年齡是越早越好,你的樣子……起碼是超過十五歲以後才開始練地。”
歐文聽一句點個頭,聽一句又點個頭,聽到最後一句人不動了,過了一會兒說:“對,我十六歲才拜我師父為師,開始練習內功,可是效果不好,詹師父也是這麼告訴我,我太晚練了。”
“嘿,這根本沒道理,年輕人地體格在十五歲以後正是巔峰階段,一直會到二十歲,哪有十六歲學習會太慢地理由。”南希不以為然的看着魏凌君,不想說就
,怎麼會用這種不合科學邏輯地理由來推卸,怎麼樣去,你們這些學武術的人理由真多。
魏凌君微微一笑,這種事情無法用科學數據說服別人,上千年來的經驗就是如此,沒辦法。
“那……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指導我一下……”歐文用沮喪的臉看着魏凌君。
其它人見歐文這可憐樣也開口要魏凌君出出主意,魏凌君原本不想說這些,不過看到柳漾心的眼神之後就只好點頭,這輩子就這一個女孩子能令他動心,要是連這件事都無法辦到的話,那就愧對自己對她的心了。
雖然不知道柳漾心對自己如何,但魏凌君可不管這些,反正自己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哪裏來那麼多的顧忌,即便柳漾心只是將自己當成一個魔獵者夥伴,那也就罷了,這年頭能忠於自己的心也就足夠。
這種想法對於魏凌君來說自是再自然也不過了,他是個茅山術士,這輩子原本就沒想要娶妻生子,如同無極子,他也只是要在“道”這一個字上求得領悟,得證天道,哪知道會突然出現一個令他無法忘懷的柳漾心,有時想想,如果這是老天的旨意,那就……謝謝祂啰!
“好吧,你想學什麼?不過我先告訴你,我不能告訴你太多,畢竟你已經拜師了。”
“拜師?沒有沒有,我是去武館學習武術,詹師父不讓我拜師。”歐文一愣,又笑道。
“你沒拜師?那你的身體怎麼會有……”魏凌君凝神感應了一下,歐文的身體的確有內氣的存在,雖然非常弱,但魏凌君知道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我的身體?”歐文一臉莫名其妙,低頭看了自己的手和腳幾眼。
魏凌君搖頭苦笑,這個傢伙雖然長得帥,不過在學武方面根本是個二楞子,連自己身上練出了內氣都不知道。這樣要怎麼教。
“柳,他根本什麼都不……”魏凌君無奈的看着柳漾心,二十一、二歲的學生不管要學哪種武術都已經太慢了,除非他學地是很普通的外功,強健身體,提高免疫力,鍛煉肌肉用的。
“嘿,你不要胡說。歐文可是我們學校自由搏擊的冠軍,也是加州自由搏擊協會的三級選手,很強的。”翠西聽見魏凌君對歐文的說法后又不高興了,連忙為他辯解。
魏凌君聳聳肩。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如果要他來判斷,這種程度大概只能算是少林寺剛入門第二年的弟子,要說是什麼冠軍。那就不知道他們是比什麼了。
一旁戈爾登也同意翠西地說法:“翠西說得很對,歐文在自由搏擊方面的功夫很強,在他們武館裏頭可以說是教練級數的人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會那麼沒自信。”
戈爾登不滿的看着曾經打敗自己地歐文。歐文呵呵笑着,也不多加說明。
五個人裏頭看來塊頭最大的格雷也點點頭:“歐文的技術很棒的,如果他願意來參加我們地籃球隊就好了。”
格雷高頭大馬。看起來就像是個體力過剩的運動員。這種體格當個籃球後衛還是相當不錯的。
“如果可以用武器的話。我不見得會輸給歐文。”戈爾登斜瞪了歐文一眼。
“喔?怎麼說?”魏凌君覺得這話有趣了,難不成戈爾登學了什麼武器地運用?
“拜託。憑你那個三腳貓的魔獵者技術……”連連被糗,年輕的歐文也忍不住回嘴了。
五個年輕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開玩笑,魏凌君只覺得有趣,來這裏這麼久,還沒認識那麼年輕地普通人。
“你剛剛說魔獵者……”魏凌君沒料到他們嘴巴裏頭居然會說出這個名詞,對普通人來說,魔獵者可不是什麼容易知道或是認識地人。
“他啊……”南希斜眼瞪了戈爾登兩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有點不開心似的說道:“戈爾登地腦子壞了,一天到晚說自己要當什麼魔獵者,你們說說看,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什麼魔的東西嗎?”
“是魔獵者……不是什麼魔的……”戈爾登無奈的看着南希說道。
魏凌君幾乎要笑了,怎麼這年頭還有人真的把魔獵者當成工作目標,他們不知道這是相當危險的嗎?
“你為什麼要當魔獵者?”魏凌君問。
戈爾登一聽見話題改成魔獵者,呵呵笑說:“魔獵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當的,這個職業對能力的要求很高,為了這個我還參加傭兵訓練營,今年的達爾頓傭兵訓練營我是第一名畢業。”
話里有些許自傲的味道,不過南希根本不理他的興奮,瞪了他一下,戈爾登無奈的看了任巧和魏凌君一眼,嘆了口氣。
和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在一起,魏凌君也想起了自己當年獨自闖蕩江湖的事情,說來這些年輕人也想要有那些壯志豪情的年輕歲月,雖然兩者之間有三百年的差距,但其中的某些豪氣卻是不變的。
“戈爾登的技術很厲害的,如果加上武器,我一定打不贏他的。”歐文朝戈爾登一笑。
戈爾登聽歐文這麼說,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的對他點了點頭。
“你剛剛說你參加武館?”魏凌君問歐文。
歐文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可讓魏凌君對他另眼相看了,在美國這個地方,這種年代,參加類似健身房的武館居然可以練成內氣,這可不簡單。
“可是……”魏凌君本來想問他,但想想他可能連什麼叫內氣都不知道,不過回頭一想也不對,普通人是不可能靠着自
內氣,一定有人教他。
“我這麼問好了,你……有沒有人教過你武術……除了武館裏的……詹師父以外?”魏凌君也覺得好奇,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夫,不過就是好奇心作樂。
歐文沒想到魏凌君的眼光這麼厲害:“我的父親有一個朋友,他曾經教過我一些……東西,不過他告訴我不可以說。”
“沒關係,我不會要你說,我剛剛說過了,那是個禁忌。”魏凌君不需要問也看得出來。他學的功夫是很正宗的少林金鐘罩。
魏凌君記得無極子曾經告訴過他,少林寺有七十二絕藝,其中各有擅長,內功當以易筋經為首,外功防守則以金鐘罩為最強。
金鐘罩本身為硬功,偏數陽剛之勁,其練法稍嫌繁雜。
初練之時,用百布捲成一錘。在周身上下前後錘擊之。剛開始會覺得疼痛,每日苦練不輟,久而久之便漸不覺痛。接着把百布換成木錘,依法擊之。等木錘擊而不痛便換成鐵鎚。
等到練至鐵鎚擊之不痛,便要開始練習揭諦功、鐵布衫、鐵牛功等等,依法練三年,身體胸背堅硬如鐵。至此,無論拳腳擊之不痛,甚至連刀劍擊之亦無能傷損。
而後為怕修習者不知自身進境而躁進,因此北宋末期時。少林寺一位無名老師父把金鐘罩分了境界層次,就成了後世廣為人知的金鐘罩十二層。
十二層金鐘罩的修鍊,一層比一層更加困難。據說在北宋之後。金鐘罩練至十二層的人用手指頭都數地出來。可以想像那其中的困難。
無極子又說,如果加上純正內力。兩者相輔相成,數十年後必成大圓滿功法。
像少林寺那種正宗純正的內外功是無法模仿,魏凌君稍稍看了一下便認出歐文身上有“達摩十三功”的功法,雖然不是很深厚,但是加上金鐘罩,要打到全校冠軍那當然簡單。
“你練到第幾層了?”想了想后,魏凌君突然問,話裏頭的含意,除了歐文以外沒人聽懂。
在美國,沒人知道練功還分幾“層”,所以魏凌君的問話聽起來很像是……你在幾樓練功?
這些東西柳漾心還稍有觀念,但其它人就不用說了,一個個用奇怪的眼神看魏凌君,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歐文一聽先是一愕,接着反倒是笑了,這麼多年來,魏凌君是第一個問出這句話的人,特別是他只用“看”地就知道。
“魏……先生,我……我現在練到第三層……”歐文的臉緊張的紅了。
其它人聽歐文這麼一回答,全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對話。
第三層……二十幾歲練到第三層……魏凌君心想,那個師父大概也用心了,不過要再進階是很難了。
魏凌君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歐文一臉緊張地看着他。
柳漾心瞪了魏凌君一眼:“喂喂喂,說句人聽得懂的話,你說的什麼幾樓是什麼東西,和你要教我的點穴有關嗎?”
歐文聽到柳漾心地話先是一愣,跟着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看着魏凌君:“你……你會點穴……”
魏凌君瞪了柳漾心一眼,大嘴巴,這種功夫雖然不能說是驚世絕學,但對歐文這個人來說,那兩個字的魔力鐵定超強無比。
“你的師父是少林弟子?”
見魏凌君不肯談點穴,歐文舔了舔嘴唇,深吸口氣后說:“……我不知道,師父他從來不肯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師父有說這功夫地確是金鐘罩。”
想了想后,魏凌君決定找時間去見見歐文那個師父,古來佛道兩宗向不離家,自己是道家茅山術士,見見這一代的少林弟子也好。
“歐文,什麼時候如果有空的話,我想見見你地師父。”魏凌君說。
歐文聽完后馬上拿出電話撥出,和電話那一頭地人說了一會兒后,對魏凌君說:“魏先生,我師父說他希望能與你見面,請約個時間。”
魏凌君點頭。
說完這些事情后,魏凌君對柳漾心表示該回去了,今天都出來半天了。
柳漾心見天色也黃昏了,外頭霓虹燈光漸漸亮起,夕陽餘暉照進咖啡廳地門邊,點出昏黃的美麗顏色,說道:“好吧,好久沒有出來聊這麼久了,今天過地真舒服。”
魏凌君點頭,把自己的電話給了歐文,要他和師父說好時間后告訴自己。
這件意外的插曲也成了生活上的小樂趣,不過魏凌君知道未來沒那麼簡單,血族不知道跑哪去了,連美國情報局以及其它國家的情報人員都無法查出來,看來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要不然依血天使的力量來說,牠實在沒必要躲起來。
依當時對血天使感應到的力量,魏凌君無法揣測自己和牠之間的差距,雖然海瑞和野生玫瑰兩個歸天之前留下兩種力量給自己,但該怎麼用根本沒個頭緒,還是要找時間練習一下。
根據柳漾心的說法,那些魔獵者都被救出去了,那天死的都是美方的突擊隊隊員,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起碼魔獵者這一方的力量不會失去太多,不過事後想想,那血天使的力量如此強橫,也不知是什麼讓牠在復活之後居然沒有迅速壯大血族,反倒是躲了起來。
這種情況短時間之內看似無事,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說,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