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秋闈

第157章 秋闈

第一百五十六章秋闈

尚且還在馬車上面的時候,趙暖就已經發現馬車已經動不了了。果然一掀開車簾,就瞧見了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是人頭,烏泱泱的一大片。

趙暖吃驚不已,忙就拉了拉趙安悅的手,指着屋外道:“你瞧瞧,簡直就比趕場的時候人還要多呢。這麼多的人,咱們能夠擠得進去嗎?”

她都已經快要看不清楚門口了。這麼多的人,顯然現在的求賢若渴堂裏面已經人滿為患了。

看來她們兩個,似乎是出門的時候出來晚了呢。如果不是因為和張氏在那兒說了那麼多的話的話,現在是不是應該可以進去呢?想到這些,趙暖都有些覺得懊悔了。

如果進不去的話,雖然今日也能夠趁此機會管逛街。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會是非常遺憾的一天啊。真是可惜了呢,趙暖想着。

“不用擔心。”看着車簾以外來來往往的人群,說道:“我知道一個小路,從那兒或許能夠進去。那裏應該沒人知道,待會兒我們從那裏進去,應該是可以的。”

其實說起來,趙安悅知道的所謂的小路,其實就是在茗香居的背後。有一條暗巷通往這邊的後門,所有人都不知道,求賢若渴堂其實是有一個後門的。

只是那個後門通往一個暗巷,即使是打開了也沒用。這樣一來,也只能從大門進出了。

“還有小路?”趙暖一聽,眼裏頓時放光,忙道:“那可真是太好啦!能進去了!”

從馬車當中出去了以後,在場擁擠着想要進入到求賢若渴堂當中的人,自然是完完全全都沒有注意到趙安悅和趙暖兩個人的。這些人現在的心思…

全部都放在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進入到求賢若渴堂當中。自然不會注意到身後有兩個人下了馬車,然後就又轉身離開了的這種事情了。

繞道到了街道的另外一頭以後,趙暖看着自己逐漸遠離了求賢若渴堂,不由的也開始疑惑了起來。按照着這樣繼續往前走的話,真的能夠到求賢若渴堂當中嗎?

只是趙暖沒問,畢竟趙暖其實還是非常相信趙安悅的。畢竟趙暖覺得,趙安悅應該也沒有道理就這樣無緣無故騙自己吧?趙安悅其實,也是很想進去的呀。

來到茗香居門外,趙暖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這茗香居,是不是就是上一次柳先生舉辦畫展的那個地方呀?從這裏,可以過去到求賢若渴堂當中嗎?”

茗香居和求賢若渴堂,其實是在兩條完全不同的街道上面的。即使是走正常的道路,想要從茗香居走到求賢若渴堂的話,也起碼是要走十分鐘以上的。

可是趙安悅卻帶自己來了這裏。這樣來說的話,這裏真的能夠通向求賢若渴堂嗎?

“跟我過來。”趙安悅拉了拉趙暖,繞到了茗香居後面的院子裏。此時,茗香居的店小二正在外面百無聊賴地守着呢,先是見到有人過來,還稍微楞了一下。

可是很快,這眼力勁兒極好的店小二就立即將趙安悅給認了出來。同時十分疑惑,趙安悅怎麼到這兒來了?看着這架勢,似乎還往院子那邊跑了過去?

院子?想到了這裏,店小二倒是就想了起來為什麼趙安悅會往那邊跑了。似乎之前還是他告訴趙安悅的,這院子後面有一條暗巷,是可以通往求賢若渴堂的。

其實這求賢若渴堂雖說早就有了,可是誰也不知道的是,這求賢若渴堂的後門,還連接着這樣的一個地方。而這些人也不知道,這求賢若渴堂和茗香居之間的關係。

求賢若渴堂,旁人只知道這裏曾經似乎是一個宅院。只是後來這宅院的主人似乎是犯了事情,久而久之的這宅院自然也就荒廢了下來。

一直到了好幾十年前,也不知道是誰將這宅院買了下來,然後進行了改造。而這裏在成為求賢若渴堂以後,就成了那些文人墨客們平時喜歡聚集交流書畫的地方。

這裏說起來,其實就是一個放鬆悠閑的地方。誰也不知道這裏的老闆到底是誰,他們只知道這裏的茶水價格便宜。如果他們談話的內容正好被店主看中的話,還能有免費的茶水。

自然而然的,這裏就會聚集了很多的文人墨客們。

外人看來,這求賢若渴堂應該是某個官員亦或是像是明王這樣的人開設的。他們當中如果有人見地非常好,能夠被這裏的人認可的話,將來說不定還能夠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實際上,並不是如此。這求賢若渴堂,並不是官員們開設的,也不是明王開設的。只不過,是先帝爺偷偷買了下來,然後拿來資助這些普通的讀書人的。

對於一些讀書人來說,他們雖然有着一些別樣的見地。但是因為家中貧苦,所以去不了太好的書院,也買不起那些比較珍貴的書籍。所以相對於大家公子們來說,他們其實是吃虧的。

他們的天資並不差,可是無奈家中環境不好。對於這樣的人,如果進行了資助的話,他們其實還是很有可能能夠考中功名的。而對於這些寒門學士來說,反而是一種新鮮血液。

畢竟…其實不管是哪個朝代來說,官員們一般都是出自名門世家。這些公子哥兒們,達到數互相之間也都是認識的。這樣對於陳永昌來說,其實還是有些不利的因素的。

這些人如果聯合起來的話,他自然會覺得頭疼。

所以其實先帝爺資助這些寒門子弟的話,其實一多半都是進行的這上面的考慮罷了。現在看來,其實也是稍稍取得了一些效果的。而且…

既是如此的話,那麼先帝爺在駕崩了以後,能夠知道這求賢若渴堂真正秘密的人,自然也就只有陳永昌了。而加上茗香居之前的主人乃是曾先生,現在又是陳永昌。

陳永昌無意之間發現了這兩個地方其實是可以通過一個暗巷來進行連接了的以後,就將這暗巷給藏得更加隱蔽了一些。這個秘密,也就只有柳慕之和這店裏的幾個店小二知道。

求賢若渴堂和茗香居之間畢竟都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如果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也不至於沒有一個能夠逃跑的地方。這暗巷,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的。

其實所謂的暗巷,便是那種兩座宅院之間存在的小巷子。正常來說,宅院與宅院之間都是有着各自的牆壁來互相之間進行阻隔的。畢竟,誰家也不希望自家牆壁翻過去了以後…

就直接到了隔壁那一家人的房屋裏面了。所以其實牆壁之間,都是有着一定的距離的。

正常的巷子,距離其實都還是挺寬闊的。甚至能夠容納一輛馬車,從巷子中間經過。然而,茗香居和求賢若渴堂這中間的巷子,其實是比較特殊的。

因為這巷子之間的距離非常短,陳永昌只要稍稍地將這裏修飾一下,旁人自然不知道在這兩個地方之間還能夠有着一條暗巷連接了。

趙安悅見到看向自己的店小二,趙暖也瞧見那店小二正在看着她們。頓時趙暖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們是不是被發現了?如果被發現了,應該怎麼解釋比較好呢?

柳羨之會在這裏舉辦畫展,按理來說這個地方應該也是一個不一般的地方才對。她們跑到這裏來,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似乎還真的不好糊弄過去。

然而令趙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看到了自己的店小二,竟然衝著她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似乎,根本就沒有詢問甚至阻攔的意思。

趙暖當即就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然而身邊的趙安悅已經,拉着她繼續往前走了,趙暖自然沒機會發獃,只能跟着趙安悅繼續往前走。

暗巷,不愧是暗巷,只能供一人通過,而且還是非常局促的那種。這裏有些陰暗潮濕,如果不是知道這一條暗巷底細的人,怕是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到這樣的地方來。

直到這個時候,趙暖才問道:“阿悅,你是怎麼知道這裏有暗巷的呀?還有,剛剛那個店小二是不是發現我們了?他…他會不會帶着人過來逮我們呀。”

趙安悅失笑道:“其實我也只是之前無意之間知道的。忘了聽誰說起的,似乎是別人說的吧。至於剛剛那個店小二,我想他應該不會帶着人過來逮我們的。”

趙暖一聽更加覺得疑惑,便就問道:“可是我剛剛看着他,好像是轉身離開了。他應該是看到了我們才對的,這樣都不會帶着人過來逮我們嗎?”

“不會的。”趙安悅笑了笑,解釋道:“我經常在這兒來買東西,他應該是認識我的。我買的東西也不算少,他不至於就這樣得罪一個大主顧吧?”

大主顧?趙暖看了一眼趙安悅,心說還能這樣?趙安悅這樣,其實也已經算是走後門了吧?

這樣似乎看起來,還真的挺不錯的?

求賢若渴堂當中,此時所謂的書畫展覽已經開始了。當然,供給給人們觀看的畫作其實就只是有那麼一幅而已。便是柳羨之當初的,一幅山水畫。

山水畫素來都十分講求意境,而柳羨之的這這一幅山水畫的意境自然也是非常好的。構圖恰如其分,給人一種悠遠的感覺,心曠神怡,彷彿身臨其境。

這求賢若渴堂,因為場地和出於保護作品的緣故,自然是不能夠容納太多的人的。故此,前一百個進入求賢若渴堂的人,才真的能夠進入到這庭院當中來。

而那些來得晚了的人,就只有在這些人離開了以後,才能夠得到機會進去。實際上話雖如此,可是既然這些人都來了這裏了,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呢?

如果不是已經鑒賞完了書畫,這些人自然是不會離開這裏的。而既然是已經鑒賞完了書畫,那麼再進入到這求賢若渴堂當中,自然也就已經失去了意義了。

故此,晚於這一百人進入求賢若渴堂當中的人,自然無緣再鑒賞書畫的了。

當然,限制人數,是柳慕之出於對畫作的考慮。但是也不管外面的那些人能不能夠進來了,他今天要說的這些事情,一定也都是會當著這些人的面兒說出來的。

柳慕之看着在場的眾人,便就開始了鑒賞書畫的過程。所謂的鑒賞書畫,其實也就無非是將畫拿出來,給這些人品評罷了。然後,看看這些人能夠給出一個什麼樣的評價。

當然,柳慕之因為拿出來的畫作是柳羨之的畫作,自然評論都是一面倒的讚揚。而這些人基本上說出來的內容也都是差不多的,沒什麼太大的新意。

柳慕之聽着聽着,就覺得沒什麼意思。然後這個時候,柳慕之就發現,在游廊的另外一頭,走過來兩個人。姍姍來遲的兩個人,顯然並不是從大門的方向過來的。

這兩個人忽然之間過來,在場的人卻因為沉迷於鑒賞書畫當中並未注意到。柳慕之倒是注意到了,不過很快就發現這兩個人竟然是趙安悅和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姑娘。

這麼一想,柳慕之就知道了趙安悅是怎麼過來的了。趙安悅一個姑娘家不容易,出門難免就沒有這麼早。也難為了他這個徒弟了,知道了自己這裏的事情以後,還趕了過來。

看到這裏,柳慕之的心裏頓時就覺得很暖。有這麼的一個徒弟,果然是一件他值得高興的事情呀!不過嘛,現在也差不多到了該把之前的那些事情公佈出來了的時候了。

柳慕之看着那些還在品評畫作的人,便就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今日邀請諸位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是想要告訴給諸位知道的。這件事,事關在下的安危。”

“之前這事發生的時候,在下思慮了許久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可是思來想去,為了確保安危,還是只能當著大傢伙兒的面兒,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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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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