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埋藏
幾日的時間,日下倉璉都是在木兮和那月下幸的身邊來回的跑。
月下幸的胎兒不穩,聽了醫生的意見的日下倉璉多次想要和月下幸談論那把孩子拿走的事情,可每每的看到月下幸那帶着倔強和溫柔的眼神的時候,日下倉璉卻又於心不忍。
而木兮那高燒不退的時間則越來越長,就算是偶爾的清醒那麼一小會,卻也總是懨懨的。
在木兮昏睡的時候,月下幸還前來看望過兩次。
月下家的府邸。
半夜的起身的月下櫻瞧着父親的書房還沒有滅下的燈,沏了熱茶送去,卻在將將要敲那書房的門,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一個一身的黑衣的男子從書房出來,躲閃不及的月下櫻急忙的後退,卻因為踩了衣擺身子不穩。
身子不穩,手中的托盤滑落,月下櫻剛要驚呼,卻被人一把扶起,也隨着那出來的男人的幾個動作,那茶盤上的器具又完好無損的回到那茶托上。
感受着那放在腰上的手的堅固,月下櫻藉著書房的燈光昂好能看輕那扶着自己的男人的臉,月下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詞來形容,可卻知道,如果以後自己當真的要嫁人,那麼這就是自己最滿意的夫君的樣子。
而那扶着盤子的黑衣人收回自己放到了月下櫻的腰間的手,不太高興的微微皺眉。
接過那茶托的月下櫻看着那離開的男人,覺得自己的魂兒也是隨着那人離開了的。
書房中,聽到聲音的月下植樹出來門口,就見那似是痴獃了的女兒。
“父親,剛才那人。。。”
“這不是你女兒家應該管的,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早些回去睡覺去,明日還要去你姐姐處”月下植樹接過女兒手中的托盤,對着月下櫻開口道。
“哦,知道了”月下櫻想着姐姐那開始微微的有了一點的突起的小腹很是開心,又突然的想起了姐姐的囑咐的月下櫻趕忙道“父親,姐姐說讓你得空了什麼時候去一趟太子府,說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我又問姐姐是什麼事,可姐姐都不說”
“恩,知道了,你姐姐不說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了,快去睡了”
“好”
月下櫻的名字中帶櫻,本人又鍾情於那櫻花盛開的燦爛,所以月下櫻的房間中都是那一片的粉色,可今日的月下櫻瞧着自己的房間,那滿室的櫻花粉中,夾雜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又想起早些時候那攬着自己的腰的手,月下櫻覺得臉頰上熱熱的。
月下櫻不知道今日碰到的是什麼人,可是能夠讓父親在這樣的時間在書房接見的人,一定是有那身份的,既然是這與家裏有聯繫的人,那如果自己去告訴父親,自己要嫁與那人,父親該不會反對的吧?
幻想着自己以後嫁做人婦后的美滿,月下櫻進入那滿夢的粉色。
太子府,連日的勞累后最先倒下的人居然是日下倉璉,沾床就睡的人誰了整整一日,就連自己的岳父,月下植樹來了都沒有醒來,而對此,月下幸的解釋是這些日子的日下倉璉日日的陪伴,事事親為,勞累了也是應當。
對於太子能有這般的表現,月下植樹表示自己相當的滿意,可又看着大女兒那臉上的一絲愁容,月下植樹卻只覺得是女而多濾了。
“幸子,你要知道,倉璉的身份,以後他的身邊肯定不會僅僅是這一個的女人,父親有告訴過你,身為月下家的長女和現在的太子妃,未來的天後,是必須要有寬大的氣度的,只有這樣才能讓你的男人相信你,信任你,這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是,父親”
月下幸龔送父親離開,其實在剛才的月下植樹才進來的時候月下櫻就覺得自己想要在父親那裏尋求幫助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時候一個從來都只會講究家族的利益的固執的人,覺得有些悲傷的月下摸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幸好娘親還有你”
幾日的時間,木兮不再隨着畫風到處的遊盪,除了那日日的渾渾大睡,畫風居然在太子府里找不到木兮的身影,可每一次都在畫風想要把府里的守衛召喚出來,木兮就會突然的出現。
一日,又突然的失蹤了的木兮出現在太子妃的房屋的櫻花樹下。幾日來總是心神不寧的畫風很是怕木兮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發獃的木兮瞧着那出現了的畫風,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可畫風卻發現了木兮身上的衣裳上沾染上的泥土。
回房間的木兮關門,卻被畫風直接伸手擋住。
畫風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木兮“你看着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什麼都記得?你在謀划什麼?”
說著的畫風眼眸中流光一閃。可木兮對於畫風的攝魂術並沒有一點的反應。
木兮道“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而且,你這般的看着我幹嘛,你要知道,我是不會喜歡上你了”
“你也是不會喜歡上日下倉璉的,你想要殺了他?”
“你這般的說來我更加的不懂了”木兮推開那站在自己身前的畫風,又鑽進自己的被窩裏。
見木兮不回答自己,畫風出了門,想要自己尋找真相。
最後是在太子妃的院子裏看見的木兮,畫風圍繞着那和木兮身上沾染的泥土相近的顏色在尋找木兮挖的東西,最後,在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一個新鮮挖掘的小土包。
畫風輕輕的挖開那小土包,見裏面一個上了鎖的小盒,盒子上的小鎖對畫風來說如若無物,幾個呼吸的時間,畫風手裏的盒子就被打開,可讓畫風吃驚的是,那盒子裏面卻是空的。
就在畫風想着木兮到底是在做什麼,就聽得身後傳來太子妃的聲音“畫風先生,你在幹嘛?”
急忙的把手裏的盒子往身後一藏,畫風對月下幸笑道“沒有沒有,小木兮說是一會要約着一起去那河邊釣魚,我想着太子妃院子裏的泥土肥沃,該是有那蚯蚓在的,嘿嘿,這番倒擅自的來,倒是不太好意思了”
畫風用身子擋住那挖掘帶出來的泥土和那小坑,用腳把那泥土一點點的撥到那小坑裏面,悄悄的踩嚴實。
月下幸道“先生是來我的院子去挖蚯蚓?那小東西這般的院子裏怎麼會有,先生若是需要,不妨去那廚房周圍的小菜圃那去看看,那時常的有下人打理,該是有你說的那小東西的”
畫風啪的一拍腦門,似是突然的想到“太子妃說的是,我居然把那個地方給忘記了,還請太子妃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太子殿下,不然畫風我又要被殿下念叨了,哈哈”
打着馬哈的畫風笑着離開,可月下幸卻看着那樹下明顯的被挖掘過的痕迹微微思索。
一會,因為月下幸覺得腹中不適,又請了那大夫前來。
輕輕的把脈,大夫的臉色有些沉重。“太子妃近日可曾接觸到什麼爬蟲蛇蟻之類的東西?”
月下幸細想,搖了搖頭“不曾有大夫你說的東西,況且自我有了身孕,院子中的那爬蟲什麼的都被清除過的。。。大夫為何這般的問?”
大夫道“我早年遊學,曾去過一個叫做南疆的地方,那裏的人們善蠱蟲,就是那種可以通過一個小蟲就可以把咒術施到別人身上的一種厲害的術,而現在的太子妃您的狀態就和我當初見過的一般,所以我才問太子妃近日可曾碰到過什麼爬蟲,如果沒有,那可能是我多濾了”
月下幸相信這告訴了自己懷有身孕的醫生,聽了這醫生的話的月下幸想起似乎有那麼一次,倉璉和自己說過,畫風就是南疆來的,而剛剛畫風在自己的院子,是打算埋什麼東西么?
月下幸道“那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大夫道“無法,除非那下蠱之人自行的解去”大夫又道“但太子妃也無須太過擔心,您只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太子,以太子的能力,想要找到那解除蠱術之人,怕是不難”
“先生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