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巨變(三)

第二百七十四章 巨變(三)

由於是夏日,所以天黑的相對比較晚。加之剛剛吃了晚飯,幾個少男少女一路逛着,倒也愜意,絕對比在家窩着或者聽大人嘮叨強很多。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聊,等李槐花三人攜帶着各自的弟弟到了陳家村商業街的時候,天還未全黑,所以,那傳說中的路燈便還未點燃。

這燈原本就有專人負責,每日檢查其完好的狀態,油的多少,等等。等天全黑的時候,他們便會負責的將之點燃,為來往的路人點亮。

只是,這裏來來往往的人群顯然超出了幾人的想像,簡直太多了。且單從口音就可以聽得出來,很多還是外地人。想到之前宣講團的宣講和警告,幾人都下意識地牽緊了自己弟弟的手。

她們是來學習識字和玩耍看劇的,可不想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雖說現在太平得很,但難保有人會鋌而走險。花子什麼的,不就是喜歡干這種勾當么。

走過商業街,買了些零嘴哄住三個孩子,又繞過萬人廣場,三人這才找到慈幼局裏的開辦的識字班。

好在裏面不過坐了寥寥幾人,所以幾人都拉了自己的弟弟進去坐下,等待上課。而且室內坐着的人和她們一樣,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根本不會顯得突兀。

關於男女坐在一起上課,之前還被那些過於傳統的人反對過。為此,受到干擾的掃盲識字班還曾一度停課整頓。像這種大型社會現象,葉楓也是無法干涉的。除了想辦法解決問題,那就是尊重。

也可以說是妥協。

說起來,這個問題在葉楓那裏根本就不是問題,但事情發生了,他才意識到這是另一個時空,自己卻是有些想當然了。於是他開始想一些可行的辦法,反正識字班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停了。

他可是看出來了,很多人特別是女性還是很願意學習的。

就在葉楓一邊想是繼續讓男女在同一間屋子裏上課,但是用屏風隔開。還是單獨分出一間教室來,再培養一個女志願者上課的時候,奇迹發生了。

無他,之前那帶頭鬧事的人出來公開道歉了。

只見那人痛哭流涕,公開懺悔,說這樣上課根本沒有問題,只不過是自己居心叵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說自己卑鄙下流無恥……

總之將各種不好的詞語都加在自己身上,看得葉楓目瞪口呆的,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理說,這種老頑固是很傳統的,就算是轉變也沒這麼快的。

這丫不會是中邪了吧?

不過,就這樣,識字班倒是又恢復了,繼續上課。

只是後來葉楓才了解到,原來是黃氏和查五嬸還有樊氏三人聯合起來將這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據說查五嬸還使出了什麼卑鄙手段,搞得那人十分凄慘。

葉楓倒是更加迷惑了。說起來,樊氏和黃氏家裏都有女兒,且都在班上識字,成績也不錯。哪怕是還未出師,現在當個賬房都是可以的。

所以,兩人為了自己女兒的前途而出手整治那人,這倒是很好理解。但是,查五嬸又是為了什麼呢?

弄清事情真相的葉楓哭笑不得。

原來,查五嬸看上了來這裏識字的一個閨女,這人出身好,又長得漂亮,關鍵是識大體。為此,查五嬸便想等她學成后便介紹給自己的兒子。以後,她那傻兒子有個精明的媳婦照顧着,她更放心。

再加上她自己也在這個班上學習,學習如何經營和管理,所以對於這種阻礙了她免費學習的人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如果說這三個女人只是從精神和語言層面進行攻擊的話,那麼,其他的遭遇就更慘了。

據說,這人還曾連續半個月遭受了嚴重的襲擊,即每次不管他出現在哪裏,甚至是他舅舅家或者遠房表姐家,一到晚上必定會被兩個蒙面人合夥用布袋子套住暴打一頓。

而被打的地方,都是些難以啟齒的地方。所以,單單從臉上來看是毫髮無損的。

就這樣,經過這樣的摧殘,他趕忙去陳家村當著所有人的面道歉了。再蠢的人,挨了這麼多次打,自然知道緣由。

而道歉的當晚,當他戰戰兢兢地準備再次挨打的時候,那兩個蒙面人卻沒有出現,確切地說,是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就這樣,識字班得以繼續開展。

志願者今天晚上教授的第一個內容是百家姓。今天晚上教授的是,剛好是李姓和張姓。興奮的前來上課的幾人都十分激動,原來,李字是這麼寫的啊。

要不是上了這課,他們可是連自己的姓氏都不會認。

第二個內容則是跟植物有關,是瓜字和薯字。這兩個字都不好寫,初學者容易寫的歪歪扭扭的。特別是薯字,筆畫甚多,很容易讓人產生想放棄的感覺。

而第三個內容,則是算學,來上課的志願者簡單地教大夥複習了上次的內容,這才開始講授新的內容。

不得不說,這識字班考慮的很是周到。就拿識字來說,每個座位上都放着一支筆,一張桌子共用一個硯台,連墨汁都是現成的,來學習的人只需拿起筆在紙上寫就是了。

雖說這紙是書店裏賣的最便宜的那種,但初學者已經非常滿意。要讓他們自己買,又是一筆開銷。

此外,算學也是非常人性化,由於現在這個階段學的是簡單的算術,所以每張桌子上都放着一百根蘆葦桿做成的算籌。這些蘆葦桿被截成了長短相同的尺寸,拿一個木盒子收納着。

等志願者教授算學的時候,學習者便可以將這些蘆葦桿拿出來跟着學,跟着算,且一下子就能明白。

例如,志願者說道:“現有一戶人家,養了七隻鴨,八隻鵝,九隻雞,請問這戶人家一共養了多少只活物?”

李槐花聽了這個問題,便趕忙從木盒裏先後拿出了相應的蘆葦桿數量。最後放在一起一數,這才不自信地說道:“是不是二十四隻?”

哪知那志願者剛好走到她身邊,聽了她的話,還以為她是主動回答問題,便讚賞地說道:“對了,就是二十四隻。這位小妹妹,你回答的很好。”

頓時,整個屋子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弄得李槐花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她驚訝於自己原來也是可以學習的,而不是什麼都不會,只知道成親嫁人生孩子。

原來,除了這些,人生還有許多不同的追求。

半個時辰后,課程結束,李春菊便告訴李槐花幾人道:“這不算什麼,據先生講,後面還會教我們更複雜的算學,若是學會了,當個賬房都是沒有問題的。”

聞言,李槐花和李桃花都有些興奮,覺得這算學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倒是識字有些難,更別提寫了。不過,李春菊說了,第一步不要逼自己,能認識就行。

而等幾人走出屋子,幾人便驚喜地發現,那些傳說中的路燈已經點亮了。

萬人廣場是一個很空曠的廣場,此刻,廣場上每隔十米便豎起起來的路燈全部都亮了,照得周圍亮亮的。

雖然不如白天,但這種昏黃的光亮在此刻看起來卻是有了那麼一絲浪漫的感覺。有些小商販頗有生意頭腦,推着小攤在這裏賣些吃食,倒是引得不少人前去光顧。

說起來,她們還未在晚上這樣走過逛過呢,不過是天一黑,就把門關了,坐在屋子裏,害怕這個害怕那個。

其實,天黑不過是自然現象,跟恐懼本身無關。多少暗黑的故事發生在晚上,不過是編故事的人利用了人們怕黑的心理罷了。

又走了一會兒,李春菊便提醒幾人說戲劇馬上就要開始了。就這樣,幾人拿着早就買好的票開始排隊。

“呀,這裏的人可真多啊!”

“因為好看啊,大家都想看。”

像李春菊這樣來看第二次的,還不在少數。依次進入暢音閣后,幾人又都買了些零嘴,這才坐着安安靜靜地看戲。

毫無懸念地,連李春菊這樣來看第二遍的人都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就更別提李槐花幾人了。

他們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台上的劇情吸引了,跟着裏面人物的高興而高興,隨着他們悲傷而哭泣。特別是當檯子中央出現一座大墳,兩隻蝴蝶翩翩飛出的時候,他們既興奮又激動,都忘記了鼓掌,看得目瞪口呆。

回到家,躺在床上,李槐花和李桃花都久久不能入睡。剛剛那些劇情此刻就像幻燈一樣在她們的腦海中一頁一頁地翻過,那麼清晰,彷彿就在眼前。

而同時,她們也忽然就理解李春菊為何要堅持上門去退親了。祝英台喜歡的是梁山伯,所以就與馬文才無關。不管梁山伯有多窮,或者說馬文才有多富,祝英台愛的就是梁山伯這個人,僅此而已。

而對於李春菊來說,她是不愛那個小夥子的。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都跟她的愛情無關。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當有人在她倆面前說起春菊的事情時,兩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進行反駁,並且推薦他們去陳家村看這齣戲。

蝴蝶在地球的一端扇動了一下翅膀,地球的另一端便起了一場龍捲風。

同樣發生改變的,還有阮玉萍家。

自從麵館開業,生意便一直不錯,每日都有固定的進項。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也漸漸掌握出了其中的規律,做的更加得心應手。

做買賣就是這樣,慢慢摸索,慢慢就有經驗了。

阮大朗更是開心,因為他隔幾日便去一趟縣裏將廚餘挑回家餵豬,不但為家裏省了不少糧食和青料,這幾頭豬也是長得油光水滑的,看着十分肥壯。

而李氏心疼他來回折騰,前幾天一咬牙買了一頭牛,又去木器店買了各式配件。想着村裏的路不好走,又買了幾塊厚厚的墊子,這樣一來,阮家現在便有牛車了,進出城就方便多了。

遇上有人想搭個順風車,阮大朗也不收人銀子,這樣一來,阮家在村裏的口碑倒是越來越好了。

十月的時候,隨着天氣漸漸地涼了下來,他家那一畝多的長生果也快成熟了。

看着滿地的長生果葉子由綠變黃,再到開始落葉子,阮玉萍便知道這長生果大約是成熟了。

想了想葉楓說的話,這日,她坐着牛車跟阮大朗回來后,便直接去了地里,見四下無人,便用力拔了一顆出來,想着上下檢查一番,可不能誤了時候。

前幾天剛下了雨,所以這地倒不是很乾,扯花生倒是很適合。隨着她的一用力,一整顆苗都被拔了出來,沙子險些鑽進她的眼裏去。

不過,看着花生苗根部的花生,她開心地笑了。

迫不及待地扯下一顆,剝開嘗了,的確是熟了。葉楓說的成熟的長生果就是這個味道。

埋好這處的泥土,阮玉萍將花生丟進背簍里藏了起來,這才回家給阮大朗說了可以收長生果的事。

於是,第二天,麵館歇業了。

但為了老顧客不胡亂猜測,阮玉萍又寫了一句“東家農忙,五日後開業”的字樣,貼在了鋪子的大門上。這樣一來,哪怕是不識字的,問問旁人就知道了。

經過刻苦學習,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好幾百個字了。

阮大朗趕着車到了鋪子的時候,李氏和張氏早就在門口等他了。而她們的腳邊,放着一堆東西。

張氏早就替李氏考慮到了,這收長生果是大事,雖然這長生果不能給村民們,但是,請他們吃一頓還是有必要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句話的道理可不是白說的。

就這樣,來的時候空空的牛車,回去的時候便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吃食和菜肉麵粉什麼的。

“娘,你們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啊?我駕着這車都覺得重。”阮大朗在前面趕車,總覺得這車太沉了。

買車之後,他不過在村裡沒人的地方試着趕了幾天便徹底學會了。現在已經掌握的非常熟練了。

張氏一聽,便知道他是害怕把牛累壞了。

這牛車她可是問過了,裏面放上幾百斤的貨物都是沒問題的。再說了,牛累了,回去喂點好的就是了。她可是知道的,阮大朗每隔半個月便會敲兩個雞蛋在牛的嘴裏。

也就是現在日子好過了,要換了以前,阮大朗估計是捨不得的。

“怕什麼,壓不垮的。要不,我和你媳婦下來走,你趕着車先回去?”張氏這個人就是這樣,最喜歡嗆人,且最是得理不饒人。

不過,你若是對她好,她又會百倍回報回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哎,娘,我可不敢讓你老人家走路。村裡人看見了,還不一鋤頭把我從牛車上薅下來啊。我這不是就隨口問問嘛,沒其他意思,你老可別往心裏去。”

張氏現在可算是那個鋪子的鎮店之寶,且那嘴也實在是厲害,可不敢得罪。

李氏便笑道:“活該你吃癟。這幾個月要不是娘幫襯着,咱倆能有今天?你不是說這回回去是收長生果么。那玩意金貴,所以不能隨意給人。但是,若是什麼都不給,倒也是不好的。所以,我們便打算在村裡辦一次席,席上就用這長生果做一道菜給大夥嘗嘗。”

“那可要在做菜前將長生果全部藏起來才行啊!”阮大朗急忙說道。他可是聽說了,那東西做菜賊好吃。若是村民們吃了還想吃,那這個家恐怕也別想清靜了。

“還用你說,我們都想好了,等長生果一收完,洗乾淨,我們便送到城裏的鋪子裏晾曬着。至於家裏,留下幾斤就是了。我們又不打算做什麼大菜,不過是將長生果切碎了,給大夥做碗面嘗嘗鮮。”

這還是他們去陳家村詢問長生果何時成熟、如何存儲時,葉楓給他們支的招。

畢竟,這長生果還未晒乾,能做的吃食是有限的。而且就算是晒乾了,拿來做菜也是很奢侈的。畢竟,一畝地能夠出產的長生果統共也就那麼多,並不是很多。

轉眼到了家裏,把東西全部卸了下來。簡單吃過午飯,眾人這才背了背簍,挑了竹筐,往地里走去。

這個時候吃得晚的人家還在做飯,吃得早的又在屋裏歇息,所以基本上是沒有人出來的。

阮玉萍先是示範了一下如何拔長生果,又將拔出來的長生果一顆一顆地從針上拔了下來,丟進竹筐里。

眾人見如此簡單,也都開始拔了起來。

要是做其他農活,總是單調而乏味的。但是收長生果不一樣,又簡單又快,且幾人都是第一次做這活,不但不覺得累,還覺得新奇無比。

而且,每每裝滿一背簍和一擔的時候,阮大朗和李氏便一人挑一擔,一人背一背簍,倒進堂屋裏那個大大的竹筐里放着,鎖好門再出來。

就這樣,一趟一趟地跑,等到快要做晚飯的時候,便剩下大約還有一分地了。只是,幾人的速度卻是更加快了,因為從下午開始便陸陸續續地有人經過,都是會來看幾眼,嘗幾顆再走。

於他們而言,這也是第一次看見長生果的模樣,特別是在地里的模樣。

龔氏和何氏也早就來了。

何氏還好,滿足了好奇心后便開始一心一意地幫着李氏一家收長生果。但是龔氏卻是可以稱得上一直吃。只是,後來被張氏看得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才開始有模有樣地跟着大夥一起做,幫忙收長生果。

只是那眼睛滴溜溜地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多力量大,趕在天黑前終於將這塊地的長生果全部收完了。何氏和龔氏借口要幫着抬一背簍長生果去李氏家,到底是跟着他們回了家。

只是,兩人離開的時候都不是空着手的。厚道的李氏找出了兩個大小差不多的簸箕,一人裝了一簸箕大概十斤長生果給她們帶回去。

臨出門的時候,李氏還說道:“弟妹啊,這是我和你大哥的一點心意,你們拿回去給家裏人嘗嘗,切不可拿出去給外人說。還有,那地里可是還有不少的長生果,你們明天早上拿着鋤頭去翻地就能找到。”

聞言,兩人這才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只是,阮玉萍卻是有些不高興的,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兩人。親戚之間是應該互相照應,但自打她記事以來,都是她家在照應其他人,而其他人卻從未照應過他們。

而且,關鍵時刻,還給她爹出餿主意,想賣了她二妹,這樣的親戚,還能算得上親戚么?

末了,他們還用白白給一家二十兩銀子。這種好事,若是易地而處,他們家未必拿得到的。

當天晚上,李家人再次全家總動員,趁着夜色將長生果放在幾個木盆里,阮大朗和李氏又去井裏挑了無數次的水,累了大半夜,終於將這些長生果全部洗凈,暫時晾在了後院的竹席上。

自從開了鋪子,賺了銀子,阮家便將以前的老舊破屋子推了,新建了一座氣派的四合院。而後院很大,又與前面隔開了,很是適合晾曬糧食。

第二日一大早,龔氏和何氏便帶着家人拿着鋤頭去了地里。不用想,肯定是去翻花生了。

李氏和阮大朗沒去,但張氏和阮玉萍倒是去了。

要擱平時,翻地這種事小媳婦是不願意乾的。但是,自從龔氏帶頭下了地,經過的村民都加入了這個行列。有鋤頭的用鋤頭,沒有鋤頭的拿木棍刨,甚至跟在別人後面撿漏。

總之,這塊地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熱鬧。

只是,這些人可是一點章法的都沒有了,往往是這個人剛剛翻了地,那個人便一腳踩上去。傍晚的時候,等阮大朗再次去地里查看的時候,簡直被嚇了一跳。

這哪裏是翻地啊,這簡直就是亂挖。

反正整塊地被踩的亂七八糟,他不得不重新翻一次才行。

不過倒也無所謂,現在家裏有了牛,倒也方便。他都想好了,現在自家鋪子裏總是需要菜蔬,和李氏商議后,他打算種些白菜和姜蔥蒜之類的,也省得老去菜市場買,至少可以少買一點。

張氏是最厲害的,畢竟有阮玉萍幫忙,相當於是兩個人在翻,且又去的早,晚上稱的時候居然有三斤多。龔氏和何氏也不賴,一人有軟軟的兩斤左右。

至於其他人,從一斤、半斤、幾兩甚至是幾十顆不等。

原本這就是圖個樂呵,不是為了其他什麼。像龔氏這樣是本着發財去的,倒是幾乎沒有。

不過,龔氏是個聰明的婦人,李氏送她的十斤長生果她狠下心來一顆都沒給孩子吃,今日又得了兩斤,照樣是洗的乾乾淨淨的拿去屋頂晾曬。

但是,一轉背卻又支使孩子去阮家二老那裏去要吃的。阮大朗出了名的孝順,阮家二老那裏必定是少不了的。

三日後,阮大朗一家再次駕着牛車進城,將曬得半乾的長生果全部轉移到了鋪子裏,就地晾曬着,反正這幾日不開鋪子。

回來后,一家人便開始準備請客的事。

做菜什麼的根本不用他們操心,請的依舊是陳家村的鴨鴨鄉廚幫忙。現在啊,鴨鴨鄉廚已經徹底打出了名氣,且會的菜式也不少。

只是,這人卻是換了不少,基本上都是陳家村的親戚們在做。至於鴨鴨鄉廚原來的那些元老們,早就在商業街有了自己的鋪子,只是在幕後幫忙,按照股子抽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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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杏花之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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