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臉色一沉
姚澤被他們夾在中間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尷尬的傻笑着敬兩人的酒。
三人正聊的起勁,包廂的房門本輕輕敲響,沈江銘和宋楚楚對視一眼,然後沈江銘臉上回歸肅然,一臉嚴肅的道,“進。”
房門被輕輕推開,兩男女從裏面走了進來,男人身穿灰色西服,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模樣,女的打扮的妖艷火辣,身着暴露,一條緊身的連衣短裙將整個身材突顯的豐滿圓潤凹凸有致,只是當她看到姚澤的瞬間面色紅潤的臉蛋一下子變的蒼白起來,整個身體僵硬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姚澤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這對男女,笑着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表情嚴肅的瞪着兩人,桌子下的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怒火在心中燃燒。
看着如今的胡靜,姚澤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曾經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純真清純的女孩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不知道他該難過還是疼惜亦或者恨?
男子走進來沒注意到沈江銘旁邊的姚澤,討好似的端着酒杯笑着對沈江銘說道:“沈叔叔,剛才在大堂的時候就看到您去了樓上,以為你要接待什麼重要的客人呢沒敢過來打擾,直到現在才來敬酒真是對不住啊,晚輩連干三杯,您隨意就好。”說著他仰頭咕嚕咕嚕,連喝了三杯。
沈江銘微微頷首,輕輕小抿了一口,算是回敬,他可不會像對姚澤一樣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畢竟身份不同待遇也就不同。
男子並沒有因為沈江銘的表現而生氣,他也沒這個權利生氣,這是才朝着沈江銘身邊的姚澤望去,這一望不由得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朝着胡靜看去,發現胡靜怔怔的站在那裏看着姚澤,心裏便來了氣,卻又不敢當著沈江銘的面發作。
於是他強壓下心裏的怒火,擠出一絲笑容來,對着姚澤說道:“姚先生咱們又見面了。”然後轉身對着身後的胡靜說道:“小靜快過來。”
胡靜不情願的走上前,他一把摟過胡靜的柳腰,胡靜皺着眉頭掙扎,他臉色一沉,加重了手勁,胡靜感覺自己纖柔的腰身彷彿要被折斷了一般,痛的厲害,也就不敢再動了,男子這才笑眯眯的對姚澤說道:“原來你也認識沈市長啊,不知你與沈市長是什麼關係啊?”
沈江銘人老如精,早就看出了裏面的一些端倪,不待姚澤說話,他便沉聲不高興的說道:“姚澤是我侄子,怎麼得,郭濤,你是查戶口的么?要不要我等會回去拿戶口薄給你看啊。”
男子名叫郭濤是興興向榮連鎖超市的董事長,他父親郭奕德是市委組織部部長,他就是那個搶走姚澤女朋友,在姚澤面前放狠話的男人。
郭濤聽了沈江銘的話,心中更驚了,心想沈江銘什麼時候多出姚澤這麼個侄子來?他以前搶姚澤的女朋友時就調查過姚澤的底細,沒見他有什麼當官的親戚啊。
不過震驚歸震驚,郭濤表面工作還是要做好的,他抱歉一笑,向著沈江銘致歉后,不再提着茬,接着對姚澤說:“姚澤兄弟,咱們也算有緣了,今天我和我女朋友胡靜敬你一杯酒,算是賠罪了,以前有什麼小過節,喝了這杯酒咱們就這麼算了。”
郭濤說是給姚澤賠罪,可是哪有賠罪的意思,完全就是一臉的囂張模樣。
姚澤低頭自斟自飲的喝着酒,根本看都不看他們兩人。
宋楚楚這時候才注意到裏面的細節,看姚澤一杯接一杯喝酒,微微皺眉,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輕輕握起姚澤捏緊的拳頭以示安慰。
感受到軟若無骨的小手,姚澤心神一陣蕩漾,他抬頭感激的看了宋楚楚一眼,宋楚楚此時也正遞給她安慰的眼神。
郭濤舉了半天見姚澤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雙手氣的發抖,只好強迫自己笑着將酒給喝了下去,心裏卻是怒罵道:“小雜種,給你臉你不要,咱們走着瞧。”然後他拉着胡靜轉身又去敬宋楚楚去了。
一番敬酒之後,郭濤和沈江銘告辭一聲,拉着胡靜就氣勢沖沖的朝外走,走到門口時,胡靜微微轉身,看了姚澤一眼,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眼神來,姚澤只當是沒看到那個眼神得。
見人走後,宋楚楚關心的問道:“和他有矛盾?”
姚澤苦笑着點了點頭,沒有打算說出詳情,宋楚楚也不好再接着問下去。
沈江銘見姚澤心情不太好,便沉聲說道:“他爸爸是市委組織部部長,為人心狠手辣,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個郭濤也是和他一個德行,利用他爸爸的職權,為自己謀取了不少好處,不過你不用怕他,以後只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萬事有我。”
這是給自己的暗示嗎?
酒宴結束之後,沈江銘微微有些醉意,在宋楚楚的攙扶下走出宇豪酒店,臨別之際,沈江銘神秘兮兮的湊近姚澤,低聲說道:“你們一科是不是有個叫唐敏的小丫頭?”
姚澤詫異的看着滿嘴酒氣的沈江銘,問道:“是啊,沈叔叔認識唐敏?”
沈江銘沒有回答姚澤的話,只是笑眯眯的說道:“和她搞好關係,這個女孩可不得了。”
姚澤雖然疑惑沈江銘的意思,但既然他沒解釋,姚澤自然不會問,沈江銘握了握姚澤的手,說有時間去他家玩,然後鑽進了市委的小車,宋楚楚也是和姚澤寒暄一番之又勸慰了姚澤幾句才和她揮手作別。
深夜,一個豪華的房間中,胡靜安靜的站在窗邊,身披一襲輕紗般的綢緞紫袍,玲瓏丰韻的身子在睡袍中若隱若現,迷人之極,她手中握着一杯熱水,出神的望着黑夜的月光,心情說不出的糟糕,本來她以為離開姚澤後會慢慢的將姚澤遺忘,可是今天偶然的一次相見后才發現,自己的心依然愛着他,而且愛的那麼深,可是誰也不知道她的苦衷。
這時郭濤穿着白色睡袍從浴室出來,見胡靜望着窗外出神,便板著臉走了過去,滿帶怒意的罵道:“怎麼?想那個小白臉了,這麼想他你到是去找她啊,剛才見到他怎麼不跟他走啊,你這個賤貨。”
胡靜氣憤的怒視郭濤,大聲嚷道:“郭濤,你嘴巴乾淨點,當初如果不是你用那種卑鄙無恥手段鬼才會跟你,你這該死的王八蛋。”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郭濤被說到痛處,頓時氣的一巴掌扇在胡靜漂亮的臉蛋上,那白嫩的臉蛋瞬間映出一個清晰的掌印來,胡靜捂着臉恨恨的看着郭濤,然後慘然一笑,“你不得好死,你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永遠不及姚澤的萬分之一。”
“我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你是指哪裏?那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郭濤被激怒,像瘋狗一般撲向胡靜,嘴裏罵道:“你這個小賤貨。”
“滾開!”
胡靜驚恐的怒罵一聲,想推開郭濤的身子,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更瘋狂的打罵與撕扯。
郭濤想將胡靜的浴巾扯掉卻被胡靜死命的拽住。
“老子的忍耐有限,你鬆手,老子不會再忍讓了,今天晚上必須得到你。”郭濤將胡靜拽着浴巾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不由分說的就想去掀她的浴巾。
“你只要敢拽掉我的浴巾,我敢向你保證,立馬死在你面前。”胡靜臉上平靜下來,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你敢威脅我?”郭濤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怒視着胡靜。
胡靜臉色冷的出奇,沒有任何語氣的說道:“不是威脅,而是事實,只要你敢對我怎麼樣,你們全家就等着登上江平市報刊明天的頭版頭條,我說道做到。”
“你這該死的瘋女人!”郭濤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因為她知道胡靜的脾氣,如果自己強行把她非禮了,她一定會死在自己家裏!
因為她曾經也喜歡過胡靜,可是在胡靜的心裏滿滿的全是姚澤。
姚澤晚上雖然喝的有點多,不過此時他頭腦卻異常的清醒。
開着車子將車窗打開,晚風習習吹進車子,姚澤感覺心裏相當舒暢,想起剛才郭濤吃癟的模樣,姚澤打心眼裏感覺痛快和興奮,他終於嘗到一點權力帶來的甜頭,雖然這權力不是在自己手中發揮的,但是至少他狐假虎威的嘗試了這種權力帶來的享受。
所以這更加堅定了他走仕途這條道路的決心。
姚澤回到景秀苑的別墅后看着二樓走廊里的燈開着,於是到廚房倒了杯純牛奶,朝着二樓走去。
姚澤今天一天都沒見到王素雅,她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姚澤還真想不到她才從國外回來,能去什麼地方,難道是有什麼老相好不成?
來到王素雅門前,見房門緊緊的關着,姚澤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叩響了房門,王素雅清淡的聲音在裏面響起,“誰啊?”
姚澤站在門外笑眯眯的說道:“素雅姐,是我啊,開下門。”
姚澤說完話後房間裏面沒有了聲響,正當姚澤以為王素雅不想理他,嘆息着準備離開時,房門刷的一下打開了,王素雅冷漠的將姚澤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后,沒有什麼語調的說道:“大晚上的,敲什麼門。”王素雅好像是剛洗完澡,精緻冷漠的臉蛋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一頭如瀑布般的烏黑秀髮上散發著淡淡的發水清香,身上穿着一件粉紅色的睡衣短裙,裙擺剛好到王素雅的大腿,兩條白如蓮藕的修長美腿散發著無窮的魅力。
姚澤不敢可以去看她暴露的地方,只是一臉笑意的看着緊繃著臉的王素雅,戲謔的說道:“看你漂亮的小臉蛋上紅撲撲的多可愛啊,為什麼要故意板著臉呢?我們其實可以相處的很好不是?”
姚澤如果不是今天喝了不少酒,他在王素雅面前是斷然不敢說出這些露骨的話,雖然他並沒有喝醉,而且頭腦還算清醒,但是人有時候就這個樣子,喝了酒之後明明沒有醉,卻還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做出一些大膽的事情來,比如現在的姚澤。
“你如果是說這些廢話那麼不好意思我要睡覺了,沒閑工夫陪你玩。”對於姚澤的話王素雅充耳不聞抬手就要關門。
姚澤趕緊伸腳抵住房門,賠禮道歉道:“哎喲,我嘴賤還不行,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其實我真正的目地是給你送牛奶,睡前喝杯牛奶睡的舒服又養顏。”
見姚澤一臉正色沒有再嬉皮笑臉,王素雅稍微將門鬆開了點,皺着的眉頭也緩和下來,淡淡的說道:“牛奶給我,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