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n年以後
?“駕!駕!”
一隻雄壯異常的獅子驄帶着一個高大英俊的少年,踩碎了北宋初春的薄冰,風馳電掣般進入了北宋的地界。
獅子驄身後不遠,一匹稍次一些的獨角鬼馬若即若離的吊著,上面坐着一個大光頭,光頭的身形與少年彷彿,他是男爵府的死士,獨孤無酬的守護者,老尤。
連續幾月的奔波,讓少年到了一處小鎮,找着了客棧之後就睡下了。老尤親自帶着獅子驄和獨角鬼馬去後面的馬廄,仔細洗漱了一番,就睡在了柴房,這兩匹好馬都是萬里挑一的4階妖獸,少主花了幾十萬的靈石才買到的,給別人順了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儘管跟着獨孤無酬混了幾年,斗獸賺了些錢,但是像獨孤無酬那般大手大腳,揮金如土的作風,老尤是不贊同的,他經常想,這可能是自己的局限吧,像少主這種能和大長老交流的人物,不揮金如土反而不正常了。
自從完成了投影玉石的項目,從內門出來之後,獨孤無酬帶着巨量的資源和靈石回到了自家的平原城,平原域的商賈富戶連帶獨孤秀月以及自己的家將都出城迎接,一城的百姓修士夾道圍觀,想見見這個驚動了亂海第一人的少年。
獨孤無酬在爸爸的默許之下,在城中買了處房子,自己帶着獨孤絡,老尤還有萬年鼉住了進去。
之後的事情就和所有年少多金又多情的人一樣了,獨孤無酬開始了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他只泡了兩個美女。
問題也正出在這裏,這兩個美女是親姐妹,獨孤無酬邪惡的想法自然是達成了,正當他想要對兩個單純的妹子更邪惡的時候,事發了。
掌握有半個平原城的大商人西門家家主西門落雨要給兩個女兒提親,要是敢反悔,就要拆了男爵府。
平原城男爵獨孤秀月終於等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善後事宜,只是一下就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讓一向泰然自若的男爵有些傻眼。
就在獨孤秀月忙着賠禮道歉,點頭哈腰,即將答應的時候,獨孤無酬不願意了,這兩個妹子雖然好,而且還能做些非常羞羞的事情,但是太粘人了,一點難度都沒有,三個字,他不玩了。
原諒我天馬行空愛自由,留下了幾個字,獨孤秀月就玩起了消失,一路帶着老尤逃避西門家的圍追堵截,到了北宋。
一覺睡醒,獨孤秀月感覺渾身輕鬆。
“呼,英英和洛洛總算不會追來了,大家都是玩玩嘛,怎麼還當真了。”如果有一面鏡子在房頂,獨孤無酬一定會看到自己說這句話有多麼渣多麼欠抽,儘管那張臉確實英俊的一塌糊塗。
去街上買了兩件宋人的衣服,獨孤無酬就讓老尤把馬賣了,老尤哪捨得啊,這兩匹馬都是萬里寶馬,千萬匹才得一匹,最關鍵裏面有少主送給自己的一匹啊。
獨孤無酬只好讓老尤帶着兩匹馬,自己買了輛基本能看得過去的馬車,隨後買了好多的肉食水果,優哉游哉,漫無目的的出發了。
老尤只好帶着兩匹寶馬,獅子驄和獨角鬼馬遠遠地吊在破舊馬車的後面,不時地應對各種盜匪,修士的騷擾。
揚山鎮,一座幾十萬人的小鎮子,方圓幾千里都極為出名。
揚山鎮的姐兒俏,俏出了小半個北宋。
獨孤渣男慕名而來,只求邂逅一場完美的愛情。
在房中完成了自己今日的修鍊后,獨孤渣男帶着老尤逛了逛這座不夜的小鎮。
“都說揚山鎮晚上比白天熱鬧,晚上女子比白天美,果然一點錯都沒有。”
“少...公子,你都是聽一些吃茶的閑客吹的,他們那些人都是海吹牛皮,個個都窮的叮噹響,哪有什麼實在的經驗啊。這裏的花館林立,只怕都不是什麼良家子。”
“放心吧,你家公子這幾年出入最多的就是這樣的會所,保準兒一眼就認出是不是良家子。”
老尤在後面斜眼瞪了一下獨孤渣渣,勉強的說:“公子威武。”
“好了,老尤,准你一天假,你也去忙吧,我覺得我很快就要很忙了。”
老尤沉默的影入人海,遙遙的跟着獨孤渣渣。
一無所知的獨孤無酬帶着猴子面具,左手拿游魚燈籠,右手拿一串糖葫蘆,漫無目的的在熱鬧的街市溜達。
“哎呀,你等等。”
獨孤無酬抬起了面具吃了口糖葫蘆。
“喂,就說你呢,前面那個猴子。”一個柔糯的女子聲音從獨孤無酬身後傳來。
這下獨孤無酬知道了,這是叫自己呢,立馬拿下面具,順帶手丟了糖葫蘆,擦了擦嘴,悠然轉身,擺出一個自以為極為英俊的側臉殺。
“哎,大個子,我說你是有病吧,轉來轉去的,我的衣服都給你刮破了,你看,你的衣服刮到我的裙子了。”
入眼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姐姐,清新脫俗,不似凡間人。
“茹飾,怎麼了?”一個清涼的彷彿來自天堂的聲音一瞬間鑽入了獨孤渣渣的心裏,他盡然一瞬間戀愛了兩次。
“小姐,你看,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了,給颳去了好大一截。”
“這怎麼能怪人家呢,跟你說了這裏人多,不能穿這種金絲的,這下扯壞了吧。”
“哎呀,沒事,讓我看看。”獨孤無酬恍惚間以為自己開口了,但是這個聲音也不像啊。
只見一邊來了兩個書生打扮的男子,雖然不怎麼帥氣,但是一個一襲白衣,一個整套藍衣,倒是有幾分意氣。
兩人扯開了獨孤無酬一端的線頭,其中一個系在了自己的玉佩上。
“哎呀,小娘子,你看,這個事情太不好意思了,不如我陪你兩條好了。”
另一個男子擋在了二女和獨孤無酬之間:“在下家中正好有兩套青雲作坊的最新款布料,不知兩位小姐可有空去我青雲作坊做客啊?”
“好啊。”茹飾瞪了一眼二人身後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就拉着小姐走了。
這個時候,老尤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獨孤無酬的身邊:“公子,你沒事吧?”
“老尤啊,我感覺我要死了。”
老尤慌忙上去拉住了獨孤無酬的手,檢查全身。
“行了,把你的糙手拿開,我戀愛了。”
“戀愛?公子,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才出了狼窩你就打算入虎口了?”
“跟你這樣沒談過戀愛的人說不來,這次不一樣,這兩個個頂個的漂亮,尤其是那個帶着面紗的小姐。你去,給我跟上去打探消息。”
“可你身邊?”
“放心吧,我有寶物護體,再者本身也不弱,注意潛藏身影。”
吳貴妃和茹飾跟着兩個年輕書生,進入了一處宅院,小院優雅別緻,正好彈琴品茶,吃些糕點,說些有趣的話。
一切都在按照俗套小說進行着,直到茹飾在庭院中舞了一段劍舞。
劍舞是挺好看,而且極為嫵媚,但是那把劍紋有機械峰吳家的族輝,原本打算來點高濃度酒的藍衣書生借口轉身換了個清淡的酒釀,四人也只是談天說地,聊一些有的沒的,入夜,藍衣書生和白衣書生告辭,離開了小閣樓。
老尤說完,獨孤無酬皺了皺眉:“這兩個也不像會所里的那些啊,而且這兩個色狼能從小閣樓走出去,這就很奇怪了。我覺得事情有些複雜有趣了,咱們去看看。”
老尤自然不會對獨孤無酬說不,只是臨走前給店小二4顆靈石,讓他好好地照看兩匹寶馬。店小二戰戰兢兢的一夜不敢睡,生怕來了賊人把獅子驄和獨角鬼馬偷了去。
月圓之夜,燈火通明的揚山鎮顯得熱鬧而繁花。自以為墜入愛河的獨孤無酬無心留戀這裏的繁花,穿越了整個揚山鎮,在一處略微偏僻的城郊小閣樓外,偷偷藏了起來。
“少爺,要不你回去吧,我給你盯着。”
“不用了,愛情就是這麼勞心勞力勞錢的事情。”
月上中天的時候,藍衣公子和白衣公子來到了小閣樓外,叩了幾下門。
沒多久,門開了。
二女穿戴整齊,茹飾拉着小姐的胳膊說:“小姐說了,要去泡溫泉,二位公子隨意吧。”
去下面紗的吳貴妃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尊白玉菩薩,一身淡紅色的衣衫顯得超塵脫俗,她以一種極為快速的方式走着,茹飾和二位公子小跑着跟着。
獨孤無酬失落的嘆了口氣,“只怕這兩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家,老尤,你跟上去看看,我走了。”
“公子,你也太輕賤我了,讓我去看女人洗澡。”這也是老尤第一次拒絕獨孤無酬的要求。
獨孤無酬咬了咬牙,“罷了,就讓我去把這些姦夫淫婦盡數揭穿好了。”說罷,風一般的跟了上去。
老尤鄙視的看着公子的後背,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1個時辰后,兩位公子已經氣喘如牛了,茹飾因為修為不錯,還跟得上。一處老荒山,入夜之後安安靜靜的,牛乳般的月色潑灑在大地上,顯得有些陰森滲人。
吳貴妃此時已經拖了衣衫,進入了一片小湖之中,春寒料峭,小湖還有些清冷,冬日的冰冷似乎尚未褪去,可吳貴妃似乎沒有知覺一般,直到小湖沒過了她的肩膀,她才聽了下來。
茹飾蹲在一邊。藍衣公子和白衣公子一起合身進入了小湖,她並沒有制止。
一邊的獨孤無酬離得遠,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只好悄悄藏起來,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