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萬年鼉
?鐵衣看到了獨孤秋就是一頓毒打,打完之後丟到了葯桶裏面着人給他洗漱。
獨孤明朗也不做特殊安排,給了一些資源,就走了。
倒是獨孤秀月,早早就搞清楚了狀況,也不知道他一個小城男爵,是如何做到的?
“讓老尤把鼉龜帶去吧,送給那個皇孫,年輕人都極為愛玩,聽說是皇帝的嫡系,巴結一下。就算你懶得理,但是讓老尤去不也可以嗎?”
獨孤秀月抱著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殷切期盼的說。
他知道兒子現在很厲害,就怕他太傲,去了吃虧。
“放心吧,沒事的,送禮就送禮,我不太在意這個。不過,覺得你說的也對呢。”
“奧,你小子,真的是長大了。好,這次去北宋真的是長進了不少,我打算把爵位給你大哥,無邪太囂張了,比我當年壞的太多,真的是把我氣死了。”
“西門家沒難為你們吧?”獨孤無酬略有些認真的看着爸爸。
“怕什麼,一點小錢而已,我這些年在內宗都賺夠了。”獨孤秀月一副瞧不起獨孤無酬的架勢。
“...”他忘了爸爸是個大紈絝,處理這些事情最有經驗了。
“他們現在是學乖了,你都是一城的男爵了,叫什麼名字呢?”
“讓茹飾去想吧,我懶得操那個心。”
“還好嗎?你媽走的時候,我難過了好久。”
“沒事,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吳貴妃400年後不還是我的么?”
“400年,凡人400年都能死一次再投胎一次了。”
“喝酒吧,爸爸。”
酒到酣處,話也聊得差不多了。
“那隻萬年鼉要不你留着吧,咱們在送個別的?看你們關係挺好的。”
“關係再好也只是個玩物,親兒子都顧不過來,哪還有心思顧及它啊。”一句話過後,獨孤秀月開始嚎啕大哭。
萬年鼉被收到了空間門之中,不過看獨孤秀月的眼神流露着不盡的傷感,最賞識自己的就是他了。
“一起走吧,阿秋。”
獨孤秋身上裹着紗布,坐在車馬里,一言不發。
獨孤無酬笑了笑,一個人靜靜的帶着老尤走了一段時間。出了內門,二人開始加速,把獨孤秋和鐵衣甩的遠遠地。
“少爺,這樣好嗎?”
“沒事,正好回茹飾封地看看。”
“少爺,你也太寵她了,把自己的封地叫茹飾。”
“放心吧,她的也是我的啊。”
茹飾城。
“玩得好嗎?小茹飾。”
茹飾是什麼人物,孤獨無酬一開口就把他撲到了床上。
一天無話,“你帶我一起去吧,這裏我非常喜歡,但是,我習慣了兩個人一起生活的,一個人真的很難受。”
“你不是喜歡陣法嗎?我在內宗搞了一些資料,雖然不太高階,但是入個門當做興趣完全可以,茹飾城的資源都是你的,多好。”
“我好像一個被包養的情婦。”茹飾有些氣餒。
“生活就是這樣的,我有條件包養你,總好過彼此都窮的叮噹響,沒地兒去吧?”
獨孤無酬心裏清楚,茹飾其實是個很沒有主見的人,她的使命就是陪着別人聊天解悶,陪着別人出嫁。
什麼都輪不到她做主的,她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把一個幼兒園小朋友放到了小學,雖然差別不是很大,但是沒有學前教育,就會着急焦慮,不知所措。
“你就是一個小尾巴,安心修鍊,幾十年之後修鍊的差不多了,我那邊也就安頓下來了,再把你叫過去就行了。”
一路對着兩根木頭,老尤和獨孤無酬都覺得非常無趣,也就四處咬人的萬年鼉還有點意思。
到了大都中京,獨孤無酬跟着接待的官員到了一處很大的府邸,空蕩蕩的,寂寞死個人。
質子府。
獨孤無酬讓老尤自己去佈置陣法,把萬年鼉放進去。隨後拿着4缸醋里裡外外的澆了3遍。
老尤瞪着眼睛摸着大光頭看着獨孤無酬,“少爺,咋回事兒啊?”
“地太生了,澆點醋佔佔地方。”
老尤似乎明白了,這是學野獸撒尿佔地盤呢,不過孤獨無酬一則沒有那麼多的尿液,另一個就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第二天,老尤和自家少爺一起擦洗偌大的宅院,擦了5天,差點耽擱了給皇孫的百歲宴。
百歲宴,在三皇子的府邸舉行。
佔地10里的大宅子,來來回回的侍衛有上百人。老尤驚奇的跟着獨孤無酬,低聲說:“老爺好生厲害,這個皇孫不簡單啊。”
“是啊,爸爸的調查看來很準確,今晚上只怕有大人物過來。”
獨孤秋來的有些晚,神色萎靡,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臉色泛白,應該是酗酒了。
看鐵衣一臉舒爽的樣子,只怕是又把獨孤秋好生炮製了一番。
獨孤秋靠在獨孤無酬的身側,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帶了什麼禮物嗎?”獨孤無酬側臉對獨孤秋說。
“上品墨玉珊瑚。”獨孤無酬吞了吞口水,自家還是好窮,要不就算了吧。
“怎麼了?”獨孤秋問道。
“沒什麼,我把家裏那隻萬年鼉帶過來了。”
“真的?”獨孤秋忽然雙眼一亮,“我用我的7階的斬妖戰刀和你換如何?”
獨孤無酬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些紈絝子弟的眼光不是等階,是送的東西有不有趣,好不好玩。這個答案么,獨孤秀月已經告訴他了。
“不換,哈哈,走吧,給咱兩謀個好印象。”
今日來祝壽的場面,比獨孤無酬幾人想像的還要大。
來的人有北方的高原王,大遼東部鄰國的島王,還有大部分的王朝官員,來的都是本人。
島國雖然是一個國家,但是因為地處海域,國土面積不大,所以,可以說是大遼的附屬國家。
獨孤無酬和獨孤秋雖然輩分小,但是他們代表着遼國最大的外姓勢力。他們坐在了最前排。
老尤外出回來之後,俯身告知獨孤無酬,“這個皇孫叫做刁無極,本身是三皇子的大兒子,來這麼大陣仗是因為三皇子。60歲過4階,可以說是一代天驕,如今三百多歲,5階初級的修為,私底下被稱為下一任皇位的第一繼承人。”
獨孤無酬喝了杯酒,小聲問:“三皇子今天來嗎?”
老尤搖了搖頭。
獨孤無酬的心裏是有些驚詫的,這個三皇子,好大的譜啊,不過60歲突破4階,還是,有點小厲害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欣賞了幾場歌姬舞姬的表演之後,就到了獻禮的環節。
第一個是島王,獨角蛟龍。通體血紅,體長15米,可以吞吐水汽和寒氣,裝在在一個特殊的空間門之中。
放出來之後,性子盡然極為溫和,還跳了一段舞。
“多謝島王的厚禮,小子很是喜歡。”坐在稍高一些位置的那個高大的胖小子刁無極大叫一聲好,起身對島王施禮,說了謝謝。
島王紅光滿面的環顧整個大廳:“這隻5階的獨角蛟龍,本來性如烈火,給我去勢之後,就完全變了個性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小皇孫可以隨意騎乘把玩。”
說罷,矮胖的島王似有意味的瞅了瞅獨孤家的,還有長得魁梧的像一隻巨猿的高原王。
高原王雖然只是藩王,但是一向心高氣傲,不等島王繼續吹噓,就霍的站了起來,連一邊的几案都撞到了外面。
“島王,偌大的附屬國就莫要丟人現眼了。鬼龍其名,你可聽說過?”
島王愣了愣,冷笑了起來,“呵呵,鬼龍生於龍死之地。龍死之地必須是六五之陰,須得測算八卦五行,通陰陽之術,這樣的地方,難不成你去過?”
高原王憨憨的笑了起來,從懷裏取出一個佈滿符文的小瓶子,打開了瓶蓋。
剎那之間,眾人感到一股股陰風從後背脊梁骨的位置竄了上來。
一隻墨色的泛着惡臭氣味的龍形鬼物出現在半個大廳之中。
“收!”高原王激發寶瓶,一聲類似嬰兒的慘叫聲之後,龍形鬼物就收到了瓶子裏。
島王無話可說,這等奇珍異寶,只能說,高原王這次是下了血本了。爭不過,只能坐在一邊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還得憋着心裏的髒話,真心累得慌。
這口氣出不出去的島王,也不理會眾人,不多時,就開始一壺一壺的喝。
佔到上風的高原王得意洋洋,主位上的皇孫一心都在那些好玩的東西上,哪有心思去理會其它。
來一件東西島王就點評一番,實際上確實再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了。朝中的大臣不外乎一些字畫,鎧甲和兵器什麼的,偶爾有好東西,也比不得兩個藩國的禮物啊。
禮物中有兩樣還不錯的,一個是孕星珠,另一個是流雲山海印。
獨孤秋的墨玉珊瑚是不錯,可之前有個軍機處的大人獻過了,難免有些尷尬。然而更尷尬的是獨孤無酬。
“獨孤家獨孤無酬,恭賀皇孫百歲壽辰,祝皇孫福壽綿延,安康喜樂。”
老尤從空間門之中放出了萬年鼉。
萬年鼉一看這麼多人圍着它,就感覺要戰鬥了,衝著周圍的所有人一聲咆哮,彷彿旱地的炸雷,又如狼似豹。
主位的胖大皇孫一個哆嗦,“獨孤家的男爵,這是什麼東西啊?”
“此物是一隻萬年鼉,本來是三階,但是不知為何長到了5階,性格兇殘,為水中霸主,體長不過2米,體型小而鱗甲尖利。本來是淺灣的一隻凡種,後來逐漸長成,給家族中人收服,送給了家父。”
“家父曾用它斗遍家族內5階,不曾遇到敵手。”
一隻大烏龜,島王成天在海邊怎麼會不認識,本想就這樣算了,結果高原王嘲笑的看了一眼他。那股剛用酒澆下去的心氣就燃成了熊熊大火。
“呔,你個小娃娃,出口沒個把門的,一隻王八,能有什麼用處?”
這句話就相當不客氣,甚至有些低俗了。
鐵衣面色一肅,手握到了一邊的長劍,一身的玄氣開始運轉。
老尤倒是無所謂,他在這裏可不敢翻騰,原因是輪不到他啊。
獨孤無酬感受到了鐵衣的殺意,不過並沒有借題發揮,只是繼續說:“這隻萬年鼉,斗過5階的母豬龍,星引獸和孟加拉巨虎。它天生就是一個戰士。而且,家父給他補過鬼魚,對於一般的鬼物都可以剋制。”
一邊的高原王嗤笑一聲,“哈,鬼魚,4階的鬼魚確實難得,不過喂它這樣的東西,真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