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找到人了
你不跟我走，跟誰走？”
景遙瞪眼，看着穆清婉的眼神有些委屈。
“你，你別這樣看着我。”
看着對方對自己放電，穆清婉心裏感覺還挺滲人的。
“你可以知道不過短短的幾天，外面是什麼情況？”
景遙無奈。
“什麼？”
莫非是邊疆有異動，大舅舅和表哥他們都在這裏呢，穆清婉也有些擔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真實情況並沒有好多少。”
“大景建康帝登基，朝廷還未完全把持在自己手裏，尤其是現在內憂外患，當務之急無非是想着拉攏世家，鞏固勢力。而一些世家也想在朝堂分得一份羹，兩者都有意願，不過是各取所需。對於帝王而言，拉攏世家常用的手段還能有什麼？建康帝幼時扮演痴兒，並不曾親近過女子，是以他至今還未立后，後宮還很空虛。”
“呵呵，聽說京城已經有不少投機的世家女已經找各種理由推掉親事，只盼着入主東宮呢。”
景遙諷刺的撇嘴，皇家說來說去都是那些破事，若是真的有魄力的帝王何必要依靠女人呢。
“可是，那關我什麼事？”
穆清婉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景遙，參加選秀的秀女哪個不是青春貌美……嗯？雖然自己也算風華正茂，可是自己的年紀現在在古代是大齡剩女了吧，想來真的沒有自己什麼事啊。
“這當然跟你有關係，不然我怎麼會特意告訴你呢。蔣家雖然是皇帝的外家，可是哪個帝王會希望看着外戚獨大。再說你外祖手握兵權，正好可以跟蔣家抗衡，而王家沒有嫡女，爺們又不納妾，連庶女都不見一個。你是王家的唯一外孫女，跟王家關係又親近，當然會入了他的眼球啊。”
“不僅僅是這樣，當皇帝的哪裏會沒有幾個眼線。你娘穆夫人經營有道，多財善賈，這些年也積攢下了不菲的財富。更別說前皇商李家還沒有見面的寶藏……新帝登基，國庫空虛，此時又是內憂外患，你說說看，不過是個皇后之位吧了，後宮佳麗三千，即便不喜歡你，大可以對你虛與委蛇，轉身去寵幸其他妃嬪。他有什麼理由不可以娶你當皇后。”
雖然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可是景遙明擺着想給建康帝上眼藥水，眼睛盯着穆清婉，添油加醋地越說越起勁。
當然，景遙並沒有告訴穆清婉，建康帝景衡因為幼年時的幾次偶遇，心裏對穆清婉隱隱地有些好感，少年慕艾也不為過。可是，明知如此，景遙又怎麼會告訴穆清婉呢？
一邊聽着景遙誇張的描述，穆清婉也想着事情。若是真的那樣……
當初穆清婉就十分地排斥皇家，現在要真的讓她當什麼皇后，簡直不能再鬧心了。想想後宮那麼多女人，以後的日子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聽起來有道理，可是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好了，暫時不說這個了。我們先想辦法救人吧。”
景遙盯着穆清婉的表情，點到為止。
穆清婉聽景遙說皇宮裏面有他安插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是穆宴暫時無事，於是提起來的心放了下來。心裏也感嘆景遙的手伸的也蠻長的。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宮宴的日子。
穆清婉幾個人扮做三王子的小廝進了皇宮，雖然一身下人的衣服，可是氣質難以遮掩，一路上總有人好奇的打量。
宮宴儘可能地奢華，無論是點心還是裝飾都比宮外好上數倍。可是在穆清婉看來，宮宴的規模和質量實在是一言難盡，連外界一般的世家的宴會都比不上。這也不難猜測，部落的物資實在是匱乏。
席間你來我往，看似和諧的場面之下，是幾個王子之間的劍拔弩張。見識了皇家的宴會，穆清婉更深刻地體會到了部落文化的落後。
不過，這些都是穆清婉不關心的。
穆清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公主身上，比起其他公主打扮的地調，小公主則像是眾星捧月的明珠，坐在靠近王比較近的位置，在出席的幾個公主裏面格外地顯眼。
不過，小公主好像心不在焉，連王的幾次問話，都回應的並不走心。連同母的兄長几次對她使眼色，都被忽略了。
“父王，孩兒身體不適，想先回去休息了。”
終於坐不住了，小公主幹脆直接起身跟王上請示。
這樣的宴會難得一次，出席的都是王室和貴族，一些世家的公子和小姐絞盡腦汁地在宴會上露露臉，也就恃寵而驕的小公主能提這樣的要求了。場上有一瞬間的安靜。
王卻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自己的小公主是真性情了，大手一揮就准了。得了恩准，小公主一點都不停留，直接離開了，臉上開心的表情，穆清婉看的分明。
穆清婉跟胡昭交換了個眼色，然後，穆清婉就從角落默默地走開了，留下胡昭應付三王子。景遙當然不做停留，追隨穆清婉而去。
尾隨小公主的身後，來到了她的宮殿，穆清婉和胡昭直接翻牆而入。
雖然是王寵愛的小公主，這裏也不乏侍衛巡查，可是對穆清婉和景遙而言，終究是小兒科。
“穆哥哥，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
小公主甜膩膩地聲音響起，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公主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這是穆宴的聲音，雖然聲音有些沙啞，可是穆清婉一下子就聽出來了。確定了穆宴真的在這裏，穆清婉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人終於找到了！
“什麼嘛！你可是人家的駙馬，有什麼關係。不要害羞嘛。”
……
小公主一直纏着穆宴，不乏曖昧的話，言語大膽露骨，其中有些話連骨子裏身為現代人的穆清婉都受不了。
“公主，七皇夫……”
這時有侍女進來稟告，欲言又止。
“哼，先晾着他，隨他折騰。”
說這話的時候，小公主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冷酷無情的模樣，不復剛剛面對穆宴時的討好。
“公主，七皇割腕自盡了。”
雖然了解小公主的脾氣不好忤逆，可侍女咬咬牙還是稟告了。畢竟事情嚴重，萬一以後小公主翻臉無情就不好了。
“算了，我去看看。”
小公主深深地望了一眼穆宴，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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