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第1場外,日(人物:蔡邕:毓卿,蔡夫人,嬰兒文姬,丫鬟4人)
場景:蔡邕府邸院內
道具:陳設道具
次日,蔡夫人正抱着文姬在庭院內逗樂。4個丫鬟站在一旁。蔡邕將小毓卿帶回府上安置。蔡邕牽着小毓卿走到蔡夫人的身旁。
蔡夫人:(忙站起,對蔡邕說道)伯喈。你怎麼整夜都沒有回府啊?
蔡邕:(笑臉相迎)啊,夫人抱歉了,伯喈有要事纏身便沒能趕回來。讓夫人日夜抱着琰兒,為夫心感慚愧啊。
蔡夫人:琰兒是我的命根子,抱她逗樂她是我的樂趣,哪算是辛苦。(打量到蔡邕身旁的孩子)老爺,這孩子是?
蔡邕:夫人啊,我一整夜未回府就是為了此事。(扶着蔡夫人慢慢坐下)這孩子是司馬兄託付於我照養的,她是趙羽趙將軍的孩子,名毓卿。趙氏一族一夜間被屠殺夫人也已知曉,(望着一旁的毓卿)這孩子苦命啊,趙將軍遺命要她女扮男裝,終身以殺張讓為使命活着。
蔡夫人:(呼喚丫鬟,將嬰孩遞給丫鬟邊說道)先把小姐抱下去。
丫鬟甲:(邊接過嬰孩邊說道)是,夫人。
四個丫鬟抱着嬰孩退下。
蔡夫人:(繼續對蔡邕說道)趙將軍怎能如此狠心對自己的女兒呢?這不是要她一生都背負血海深仇嗎?
蔡邕:是啊,我也覺得她(看着毓卿)很可憐。但是趙將軍是個大義之人,整個趙氏七百餘口人被殺,全是冤魂,趙將軍只能犧牲自己的女兒的一生來昭雪所有亡魂了。
蔡夫人:(將毓卿拉倒身邊,撫摸她的臉頰)真是可憐惹人疼愛的孩子。老爺放心,我定將她視如己出,如同琰兒一般的照顧與呵護。
蔡邕:(緊握着夫人的一隻手)夫人如此深明大義,讓伯喈甚是省心,伯喈感激涕霖。
蔡夫人:夫君何必如此客氣,你我是一家人,夫君要做的事,我一定支持到底。
蔡邕:謝謝夫人。
蔡夫人:(面對蔡邕微微一笑,再看小毓卿,道)毓卿,以後你就在義父義母家裏好好的獃著,好好讀書習武,將來長大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
小毓卿仍舊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惹人憐愛的眼神望着蔡夫人。
這時丫鬟抱着哭泣的琰兒過來到蔡夫人與蔡邕身旁。
丫鬟甲:(焦急的樣態)夫人,小姐她離開您就一直哭個不停,所以奴婢就又給抱過來了。
蔡夫人:(起身接過丫鬟手裏的琰兒)我的琰兒就是捨不得離開娘親一步啊。(邊說話邊搖晃着琰兒,坐在石凳上)
蔡邕:(湊過頭撫摸嬰孩的臉)琰兒乖,要聽娘的話,爹爹呀可不能陪你們母女了。等爹爹辦完事就回來抱我的琰兒。(望向蔡夫人)夫人,我還有事要辦得先走了,好好照看孩子,(瞟了一眼小毓卿)確保她的萬無一失才好。
蔡夫人:老爺放心去吧,孩子交給我,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蔡邕離開。
蔡夫人終於把琰兒哄的不再哭。坐下在石凳上。
這時小毓卿走到琰兒的身旁,用手指輕輕點在小琰兒的眉毛旁,指着琰兒說了一聲:“妹妹”
蔡夫人:(喜悅的望着毓卿,開心和氣的問)毓卿剛剛是叫琰兒妹妹嗎?原來毓卿會說話啊?
小毓卿看着蔡夫人,不再說話,蔡夫人好像在幾歲孩童的眼神里看到了憂鬱,眼神是如此讓人心疼。
蔡夫人:(一手抱着琰兒,一手摟着小毓卿的肩對小毓卿說)毓卿,琰兒以後就是你的妹妹,你們要一起長大,長大后要彼此照顧關愛。明白嗎?
小毓卿看了一眼蔡夫人懷裏的琰兒,似乎能明白什麼,小毓卿對蔡夫人點了點頭。然後又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琰兒的額頭,小臉。蔡夫人滿足的看着兩個孩子。
第2場內,日(人物:蔡邕,蔡府家奴3家奴4,竇湛,竇夫人,竇府家奴1,家奴2)
場景:竇湛府邸大門前至屋內和書房
道具:馬車,府內陳設道具
1鏡:次日,蔡邕換了衣裳。家奴3和家奴4又駕着馬車趕往竇湛府邸。
竇府門前,家奴二人停下馬車,家奴2人走下,蔡邕也走出。竇府家奴1和家奴2在門前見是蔡邕,上前迎接。
家奴1.2:(彎腰拱手道)蔡大人。
蔡邕低頭回禮。
家奴1:蔡大人親自上門拜訪,有什麼大事嗎?
蔡邕:是啊,你家老爺可在府上?
家奴1:老爺剛回府不久。小的帶大人進去吧。(走前引路,蔡邕隨後)
2鏡:走進客廳,竇大人與夫人正在抱着嬰孩哄着逗樂着。
家奴1:(上前稟報)老爺夫人,蔡大人來了。
竇湛回頭看見蔡邕走過來,立即上前迎接
竇湛:(滿臉笑容)伯喈來竇府也不提前叫人通知一聲,為兄未能出門迎接,真是失敬啊。
蔡邕:這是哪裏的話?伯喈前來打擾大司農與嫂夫人,才是心中有愧呀。
竇夫人:(起身,微笑道)伯喈。
蔡邕:(作揖道)竇夫人。(望了一眼竇湛,好奇孩子的來歷,問道)竇夫人何時又誕下一名嬰孩嗎?
竇夫人嘴角抿笑,看着手中的嬰孩甜蜜至極。
竇湛:(忙解釋到)伯喈誤會了。這孩子是夫人遠房表親所生,那裏前不久發生瘟疫,孩子的父母都已身亡,索性孩子沒有被感染。夫人甚是喜歡女孩就抱過來自己養了
蔡邕:又是一可憐的孩子啊。不過她也是幸運的,能被竇人大與夫人此等善心之人收養,是她的福氣啊。
竇夫人:伯喈過獎了。
竇湛:對了,孩子還未取名,既然今日本朝最負盛名的大學者來了,那就請賜她一個名字吧。
蔡邕:竇大人是要將小女作為自己的孩子養嗎?
竇湛:是啊。
蔡邕:(想了一想)前不久我夫人剛誕下一名女嬰,靈虛道人賜名琰,(望向竇夫人懷裏的孩子)小女也是玲瓏剔透,猶如一塊美玉,大人於兒取名自長,小女就叫竇長瑛如何。
竇湛:(開心的笑)長瑛,哈哈,好,就叫長瑛。
竇夫人:我的女兒叫長瑛,長瑛,真好聽。(得意忘形的看着長瑛笑着)
一番議論下來后,竇湛才想起問蔡邕。
竇湛:看我跟夫人只顧找伯喈問取名的事了,都忘了問你來我府中有何要事了。
蔡邕:啊,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有些事想討教大司農。
竇湛:那行,去書房說吧。(望向竇夫人)夫人啊,我與伯喈有事相商,那我們去書房了。
竇夫人:你們去吧。
竇湛和蔡邕離開。
3鏡:書房內,竇湛與蔡邕相對而坐,飲茶。
蔡邕:(放下手中茶杯)竇兄,你對鎮南將軍趙氏冤案可有掌控一些內情?
竇湛:(疑惑道)內情?伯喈所指的是?
蔡邕:伯喈的意思是竇兄可曾了解鎮南將軍趙氏一族的狀況?
竇湛:我竇湛對趙將軍只有一腔欽佩的熱情,但與趙氏並無交集,對於他們家族之事,了解更是甚少。伯喈這麼問是作何意?
蔡邕:連竇兄都不了解那就好了。想必張讓也不會有所察覺。
竇湛:察覺什麼?
蔡邕:啊,沒什麼。伯喈只是在感慨,為何張讓這幫人氣焰如此囂張,朝中卻無人能拉他下馬。
竇湛:想對付張讓的人倒也不是沒有,朝中恨閹黨的起止你蔡邕一人,大將軍竇武何進還有太傅陳蕃也在密謀殺張讓。(無奈的搖頭)只是我朝早已不是當年的大漢朝,如今的朝中局勢,大都宦官掌權,陛下也聽不進臣子們的諫言,偏袒張讓,這朝中誰人能奈何他張讓啊?
蔡邕:是啊,一個宦官,竟能滅掉一個近百年根基的武將世家。也不知是誰給了他們權利去謀政事?
竇湛:(抿一口茶,放下茶杯繼續道)這件事也不能完全這麼看。一個鎮南將軍,又是外族之人,新帝上位難免會對他的忠心有所懷疑,尤其是我們現在的這個陛下,整個朝堂之上,在他心裏就只有張讓是自己人。陛下若有想讓誰死的心,只要張讓也恨着這個人,那他就必死無疑。不過說來說去,都是君上的腐敗啊。一個御史中丞,好端端就因諫言上奏就被賜刑死了,這個無道的昏君如此草菅人命,皇帝的昏庸,就是亡國的開始啊。
蔡邕:竇兄說的對。伯喈只是一名中郎將,不想參與朝政的鬥爭,更不想參與他們的黨政糾紛。可是,司馬兄為爭取替趙氏翻案的機會,卻被活生生的打死了,我與司馬大人相識三十餘載,交情頗深,伯喈心裏實則不平吶。(傷心着)
竇湛:司馬大人真的是被活活打死的嗎?
蔡邕:(瑤瑤頭)你我心裏皆明白,一百大板怎可能要人命?須不知司馬兄遭受了閹人何種殘忍惡毒的手段喪命?
竇湛:難道伯喈又想奏請陛下查明司馬大人的死因嗎?
蔡邕:(臉色沉重,輕輕搖頭)不,若奏請陛下,伯喈的下場只會同司馬兄一樣。伯喈無能替司馬兄查明什麼,只能替他做好他未完成的事。
竇湛:蔡大人明白甚好,若一直請命翻案,牽扯的無辜之人只會越來越多啊。
蔡邕:(輕點頭)伯喈明白。(輕嘆氣)世溷(hun)濁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伯喈只是痛心閹人讓大漢痛失良臣,可憐的趙將軍一家,世代替大漢鎮守邊關,竟落得滿門抄家的下場。罪名還是如此的可笑!
竇湛:(面色沉重)眼下的天下,看似是大漢的天下,實則將面臨四分五裂的格局。很快,大漢的天下就不再姓劉了。
蔡邕:(無奈一笑)竇兄竟也有此感想,前不久我兒出生,靈虛道人路過也對我說過大漢的天下會遭變故的寓言。更是說過,如果改朝換代,我兒一輩將身處亂世,一生顛沛琉璃啊。
竇湛:朝代的變遷,每個人都將身處亂世,顛沛琉璃。一個朝代的衰退,就會引起各方想得天下的人的紛爭,有紛爭就會要打戰,一旦打戰,哪裏還有安寧的土地與安定的生活?
蔡邕:那我們還能改變什麼?難道就任由國運走向國難嗎?
竇湛:(搖搖頭)你我的力量太渺小,連竇武大將軍和陳太傅都無計可施,宦官的勢力又豈是你我能抗衡的?司馬大人被杖弊的那天,整個朝堂里,有誰站出來附議過?又有誰替司馬大人求情過?
蔡邕:(悲傷嘆氣)是啊,所有人都畏懼閹人的勢力,都會選擇明哲保身,就算我們想跟他們抗衡,朝中大臣也不會有人站到我們這邊。
竇湛:(鄙視的笑着)朝中大臣?有良知的會保持中立,無良知的怕只會落井下石啊。哪怕所有大臣都站到我們這邊,最後還得是皇帝陛下說了算。大人可能還沒聽過,陛下曾說“張常侍是我父”,這話你當明白陛下是何等寵信張讓。
蔡邕看着竇湛,又將目光挪移開來,飲着茶水,邊心裏默念道:我還尚未開口竇大人就婉拒我與閹人抗衡之事,顯然,他也不願與我同心,司馬至生死度外為趙羽,我至生死度外為司馬兄,竇湛至生死度外為哪般啊?罷了罷了)(飲茶,放下茶杯。
蔡邕:(微笑道)竇兄說的極是,伯喈明白了。
竇湛:伯喈啊,我知曉你今日來找我跟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但願你不要怨我不與你同心吶,我竇湛無懼生死,只是眼下已成定局了,如此朝綱必定很快引起天下群雄的紛爭,你我與閹人鬥爭是小爭,他日群雄逐鹿京師,不管是你我還是他張讓,都將死在這亂世之中。
蔡邕:竇大人真是會讀懂伯喈的心思,伯喈無顏吶。(起身作揖鞠躬道)竇兄,伯喈告辭了。
竇湛:(邊站起邊說道)那就讓為兄送送你吧。
蔡邕點點頭,兩人一起往外走着。
第3場日,內(人物:竇湛,竇夫人,丫鬟)
場景:竇湛府邸客廳
道具:陳設照舊
竇湛前往客廳到竇夫人身旁
竇夫人:(將愛不釋手的長瑛交給丫鬟,走近竇湛身旁,道)伯喈找老爺談什麼事啊?
竇湛:他想讓我一眾抗衡朝中閹人勢力,替御史中丞和趙將軍一家翻案。
竇夫人:那老爺答應他了嗎?
竇湛:(搖頭)我只給他分析了當朝的局勢,不知他可否能想通啊。
竇夫人:他一中郎將,無一兵一卒,拿什麼去抗衡呢?
竇湛:他是無兵權,他只有一腔熱血與正義。若不是大漢氣數將盡,我與他抗衡閹人有何不可?
竇夫人:好了老爺,不去想那些事了。天下若是要大亂,大不了啊您不做這個大司農,我們隱居鄉間,帶着我們的孩兒過農耕生活不也挺好。
竇湛:夫人境界真是無人能比啊,怎麼說自己都是皇親,任何困境都還能那麼樂觀,為夫還真得學學你這高境界的心啊。
竇夫人:什麼皇親?我自嫁給夫君你以來,都早忘了自己是陛下的姑姑了,我啊,只要你跟孩子們都在,我就滿足了。
竇湛:(走到竇夫人身旁摟着竇夫人的肩,夫人頭靠在竇湛肩旁)放心吧夫人,為夫一定會保全我們一家人的。
竇夫人:(站直身體面向竇湛)對了老爺,剛剛你為什麼要騙蔡邕說長瑛是我的遠方親戚所生呢?
竇湛:這麼久了都沒人來認領孩子,夫人估計也早已把孩子當自己的孩子疼了吧?我也很喜歡長瑛想要這個女兒,不想節外生枝,逢人就要解釋,這樣說孩子的親人都不在了麻煩會少一點吧。
竇夫人:老爺你真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不過也謝謝老爺願意留下長瑛,想想自己以後多了個女兒,真是開心吶。
竇湛:夫人開心就好。但願這孩子以後能體貼照顧夫人才好啊。
第4場(18)日,內(人物:蔡夫人,嬰孩,小毓卿,丫鬟2名,家奴4)
場景:蔡邕府邸屋內
道具:陳設道具
時隔幾日後,一個丫鬟抱着嬰孩文姬在屋內坐着,另一個丫鬟在給毓卿餵食物。
剛喂完,小毓卿原本獃滯着,坐在一旁看着嬰孩后,急忙走過去看着嬰孩面露微笑。蔡夫人緩緩走近,見到小毓卿的笑容,心滿意足,走近撫摸着毓卿的腦勺邊問道
蔡夫人:(微笑着蹲下身說道)毓卿,你為何平時都不說話,看到妹妹后就會笑了?
小毓卿:(收住笑容,目不轉睛的看着蔡夫人,道)母親。
蔡夫人:(喜出望外,立即抱着毓卿的腦勺臉貼着毓卿的額頭,興奮道)好孩子,你終於開口叫義母了,(鬆開手,看着毓卿,淚眼盈眶,道)義母就是你的母親,義母以後就是你的母親,知道嗎?
小毓卿又微笑着,看着蔡夫人,又看着嬰孩。
蔡夫人忙抱過嬰孩坐着,毓卿笑着,用手摸着嬰孩的臉。蔡夫人正興高采烈着的時候,這時家奴4走進。
家奴4:(上前彎腰拱手道)夫人。
蔡夫人:(將手中的嬰孩遞給丫鬟,看着報信人,道)你近日都不在府中嗎?
家奴4:是啊,夫人,小的被老爺安排在城南郊外農莊辦事。今日回府是因為任務已經完成了。小的回來複命。
蔡夫人:可大人不在府中啊。
家奴4:其實也無要緊之事,只是城南郊外農莊的劉大娘已將服藥自殺了,真正的劉大娘已將屍體掩埋,大人不必再擔憂乳娘了。
一旁的小毓卿聽着立即淚流滿面。
蔡夫人:(忙蹲下身抱着小毓卿,對家奴4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家奴4:(拱手道)是。(轉身離開)
蔡夫人:(輕撫着毓卿的臉頰,道)毓卿,你。。。
小毓卿:(哭泣道)乳娘,乳娘。
蔡夫人:(心痛的將毓卿攬進懷裏,道)毓卿,乳娘不在了,母親會照顧你的。母親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小毓卿抱着蔡夫人傷心的哭泣着。蔡夫人緊緊的抱着小毓卿。
第5場夜,內(人物,蔡邕,蔡夫人)
場景:蔡邕府邸書房內
道具:燈火,座榻
夜晚,蔡邕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蔡府,走進書房,剛一坐下,蔡夫人(剛從床鋪上起來一襲白衣)便走進來。
蔡夫人:(走近跪坐在蔡邕對面,問道)老爺怎弄到深夜才回來?
蔡邕:啊,夫人你還沒睡啊?
蔡夫人:就是為了等老爺你回來啊。被你派去城南郊外農莊的家奴回來了,他說,乳娘已服毒自殺,真正的劉大娘已將屍體偷偷的埋了。最可憐的是小毓卿,她雖然年紀還那麼小,可好像心裏什麼都懂,整日悶悶不樂,只有看到琰兒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笑容,但今日聽到乳娘死後,她竟然會大哭。
蔡邕感覺疲憊不堪,心痛不已。
蔡邕:(對蔡夫人說)我知道了,夫人,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蔡夫人:(起身,無奈道)好吧,老爺你也別熬太晚了。
蔡邕點點頭,蔡夫人轉身走後。
蔡邕起身,站在門口望着遠方,夜空甚是美麗。
蔡邕想着司馬長空與趙將軍,小毓卿,心裏默念道:乳娘想必是認為自己的存活會給毓卿帶來威脅,又是一條為趙氏而丟棄的生命啊。眼看着天下將要迎來一個亂世的天下,昔日的舊誼如今天各一方。琰兒毓卿都還那麼小,她們的將來能交給誰?枉人人稱我蔡邕有着舉世無雙的才華,卻無能改變大漢眼下的格局,無法替趙將軍司馬兄翻案昭雪,更不能許我兒一個一生安寧的盛世。有才華何用?(眼含淚水)
蔡邕看着天空,走進琴座旁,用手指輕輕撫了撫琴,琴聲想起,吟起了詩: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會面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
第6場日,內(人物:守衛若干,張讓,大臣若干,漢靈帝,青年曹操,蔡邕,竇湛,袁紹,何進,黃琬,士孫瑞)
場景:議政大殿外至內
道具:守衛兵器若干,大臣手板若干
1鏡:鏡頭先拍攝皇宮鳥瞰圖(已是七八年後)
配上場白:漢靈帝光和六年。張讓等宦官勢力達到極盛。大將軍竇武和太傅陳蕃策謀暗殺張讓失敗,反被張讓所殺。靈帝獨寵宦官,時中常侍張讓,高望,趙忠段矽等十人皆封侯,貴寵無比,史稱“十常侍”。
2鏡:殿門外太監喊着:上朝吉時到,眾大臣覲見。
(鏡頭延伸至大殿內)
議政大殿內,張讓傲氣的站在靈帝身旁,漢靈帝則仍是一副懶散的模樣坐在龍椅上。文武大臣分開各自一邊,議郎曹孟德(青年35歲左右)和何進身列其中。(鏡頭顯示“曹操字孟德”)。
(鏡頭拍攝黃琬和士孫瑞,拍攝時鏡頭顯示“議郎黃琬”和“尚書僕射士孫瑞”)
眾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靈帝:平身。
眾臣:謝陛下。(站起身)
朝堂內一片安寧。(蔡邕曹操竇湛袁紹何進面部特寫。)
張讓:(在靈帝耳旁輕語道)陛下可有事要宣告嗎?
靈帝:(輕語回答道)對着這些老臣子什麼心情都沒有啊。
張讓:那陛下就裝病退朝吧。
靈帝壞笑的對着張讓,眨眼,一副跟贊同的樣子。
張讓:(正身對着眾大臣)朕偶感身體不適,無大事商議便退朝吧。
靈帝剛起身走出一步,何進憤怒發話。
何進:(走至中間,憤怒道)陛下,你當大臣進宮早朝是兒戲嗎?
靈帝氣憤不已,停下腳步,又回到龍椅上坐着。
靈帝:哎,奏吧奏吧,看你們能說出什麼大事出來。
曹操:(手托手板走出臣列其中,彎腰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靈帝:(很不高興的回到龍位上)說(不耐煩的說)
曹操:此前,大將軍竇武與太傅陳番謀划誅殺宦官一事敗露,反被“十常侍”所害。(看了一眼張讓,張讓正得意的笑着)微臣多次上書諫言,竇將軍與陳太傅為官正直,願陛下寬恕其罪責,為其翻案,並下令處置十常侍。
靈帝:又是參奏十常侍,難道在你們眼中,“十常侍”就沒有一個好人嗎?
曹操:陛下整日幽閉宮中,豈會知道“十常侍”在民間搜刮民脂民膏,所做其惡令人髮指。
靈帝:(震怒)曹孟德,你的意思是說朕眼瞎看不到真相嗎?你好大的膽子。
蔡邕:(走出其列附議)陛下,曹議郎絕非此意,當今朝堂,無人不想參本彈劾十常侍,可見其所作所為並非是憑空捏造,陛下如此袒護實則讓人不服啊。
靈帝:(氣憤到極點。手指着下列眾臣)你們,你們一個個都不知道忠君所憂,只知道在這裏彈劾這個指責那個,朕終日之憂,你們豈會明白?但他張讓就能替朕分憂,你們懂嗎?
竇湛:陛下所言張讓替您分的憂大概就是替陛下您操縱如何在後宮玩樂吧?
靈帝:(氣憤指責竇湛道)你。。。
曹操:陛下,難道他張讓對陛下的功就能抵十常侍在民間所有的過嗎?(又望了一眼張讓,張讓無任何擔憂,陰笑着)
靈帝:夠了,朕以後再也不想聽到有關彈劾十常侍的話,退朝(拂袖而去)
曹操何進蔡邕:(愁眉哀喊道)陛下。。。
靈帝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臣紛紛無奈搖頭走出未央宮,蔡邕與曹操相望走最後。
3鏡:曹操與蔡邕走出到議政大殿門外
曹操:(向蔡邕鞠躬拱手道)剛剛多謝老師與學生附議。
蔡邕:孟德一腔為忠賢平反之心,為師也很欽佩,自會盡綿薄之力。只可惜,陛下不肯為竇將軍與陳太傅翻案吶。
曹操:呵,翻案?若替陳太傅和竇將軍翻了案,恐怕張讓等人的罪行就會昭然天下,陛下怎會給此機會讓十常侍跌落馬下呢!孟德只是不明白,為何陛下知道張讓等人罪行,還要如此寵信於他?難道天下大義不比他幾個閹人重要嗎?
蔡邕:孟德啊,大漢已不是從前的大漢了,陛下對宦官罪行的偏袒,勢必會惹來其他諸侯的抵抗的。
曹操:(頭向下點了一下)孟德也相信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兩人走到殿外,望向遼闊的宮城。
第7場日,內(人物:少年毓卿,劍師,丫鬟2名,少年文姬,蔡夫人,蔡邕,蔡府丫鬟2人)
場景:蔡邕府邸大院內
道具:弓箭,箭靶
蔡府院內,毓卿已長成一個清秀乾淨的小男孩形象,梳着髮髻。
毓卿手持弓箭,瞄準前方的靶心,兩個丫鬟和劍師站在一旁。
毓卿將箭射出,正中靶心。劍師得意的笑着。
劍師:(走近毓卿身旁,道)毓卿,你真是我當劍師以來,遇到過的最有天賦的孩子了。多少文臣武將的後代都不及你啊。
毓卿:(低頭拱手道)都是師傅教導有方,毓卿才得以更好的發揮。
劍師微笑着看着毓卿點點頭。這時文姬(七八歲的樣子)跑過來。
文姬:(邊跑着邊喊道)毓卿。(看着劍師,低頭道)劍師。
毓卿:(微笑道)琰兒。
文姬:(笑着道)毓卿,趁父親不在,我們出去玩一會吧。
毓卿:(無奈結巴道)啊?可是,我還得練劍呢。
劍師:(走近接過毓卿手中的弓,道)毓卿,今日就不練劍了,你陪妹妹玩吧。看來我得找蔡大人商議辭行了。(微笑着轉身離開)
毓卿看着劍師離去的背影。
文姬:(拉着毓卿的手臂,道)毓卿,你陪我玩會嘛。
毓卿看着文姬文姬,微笑着。
毓卿:(轉身對文姬說)琰兒,你別鬧了,我每天做什麼都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就算現在不射箭,不練武,我也還是要念書學兵法。我不想義父和義母悉心的栽培付諸東流了,你明白嗎?
文姬:(嘟着小嘴,憤怒着)父親真是個大魔鬼,每天就知道讓你念書寫字練武功。幸好我不是男孩子,不然肯定會被要求跟你一樣嚴格。
這時蔡夫人與丫鬟端着點心走過來。
蔡夫人:琰兒,你又在打擾毓卿練武是嗎?還在背後說你爹爹的壞話。
文姬:(開心跑到蔡夫人面前,道)母親!
毓卿:(拱手)孩兒拜見母親。
蔡夫人:(對毓卿溫和的笑着道)來,剛剛做的點心,吃一點吧。
文姬立馬拿了一塊遞給毓卿,毓卿接過糕點,微笑着說道:“謝謝琰兒。”
文姬:不用謝(把頭轉向蔡夫人)母親,可不可以讓毓卿陪我去外面玩一會?
文姬話剛說完,蔡夫人將手中的點心交到一旁丫鬟的手中,欲開口說話,蔡邕便趕到
蔡邕:(還在遠處,邊說)不可以。
毓卿:(鞠躬拱手道)孩兒拜見義父。
蔡邕:(撫摸着毓卿的頭,道)毓卿真乖。(對文姬說道)琰兒,別胡鬧。你不可以影響毓卿學習練武知道嗎?
文姬:父親,我哪有影響毓卿了?我只是想父親不要每天都強迫毓卿做一件事,這樣她每天都好可憐啊。
蔡邕看着蔡夫人,又看着毓卿,心裏默念道:真是我對毓卿太過嚴厲了嗎?再大的仇恨壓在她心裏,可她現在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文姬:(哀求道)父親,你就放我們出去玩玩嘛。毓卿一天到晚不是看書就是練字,練武功。本來應該跟我一樣快樂的她現在變得每天都那麼不開心了。
蔡邕:(心裏一怔,心虛的答道)是。。。是嗎?
文姬:是啊是啊。毓卿長這麼大你什麼時候見她像我這麼開心的笑過?
蔡邕與蔡夫人用眼神對視了一下,似乎覺得文姬說的很有道理。
蔡邕眼瞟了一下眼下的乖巧的毓卿。
蔡夫人:(走到蔡邕身旁道)伯喈,今天就讓毓卿陪文姬出去玩玩吧。這倆孩子都還乖巧,從不讓我們操心。這樣天天讀書習武,沒有一點孩子該有的生活習性,這是剝奪了她的生存權力呀。
蔡邕:可是夫人。。。(欲言又止,嘆氣,誒)罷了,要完成使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蔡夫人:(把手輕輕搭在毓卿的肩上)毓卿啊,你想帶妹妹出去玩嗎?
毓卿:(望了一眼蔡邕,發現蔡邕沒有往日的嚴厲,很和氣,輕輕點頭)想。
蔡夫人:(面向蔡邕道)讓他們去吧,本是可憐的孩子,讓她偶爾做做自己喜歡的吧!
蔡邕:(看着蔡夫人,道)好吧。毓卿,帶着妹妹去玩會吧。
文姬:(高興的合不攏嘴道)真好,我們可以去玩了哦。謝謝父親母親。
蔡邕與蔡夫人相對視的笑着。
毓卿:義父請放心,毓卿會好好保護妹妹的。
蔡邕:毓卿啊,帶着妹妹要早些回來,也別走遠了,知道嗎?
毓卿:毓卿明白(說完便轉身與文姬拉着手出門了)
蔡邕望着兩個孩子離去的背影。蔡夫人看出了蔡邕的憂鬱。
蔡夫人:老爺無需太緊張,毓卿還只是孩子,報仇之事尚早。在你的細心栽培下,她已是出類拔萃的優秀了。
蔡邕:夫人安慰的話說得很對。我沒有擔憂,只是想起了琰兒的話,毓卿長這麼大,我們幾乎都沒有見她那樣笑過。是否是我太過嚴厲對她了?畢竟她也不是個男孩子啊。
蔡夫人:你也無需自責了。她背負着趙家的血海深仇,所有的嚴厲和孤獨都是她要走的路。
蔡邕:(點點頭道)是啊,不嚴厲待她,怕她不成氣候,嚴厲了,你我都如此不忍心。
蔡夫人嘆氣着。
第8場日,外(人物:文姬,毓卿)
場景:有草地的小溪邊
道具:無
1鏡:毓卿跟文姬赤腳來到一處小溪邊,鞋子脫在一旁擺放着。(鏡頭透過兩人的鞋子拍攝兩人的身影)
文姬小心翼翼的走到溪水旁,毓卿也蹲在旁邊
文姬:毓卿,你說這裏面有魚嗎?
毓卿:(用眼睛看了看水裏)不知道,水裏應該有魚吧!
文姬故意問問題讓毓卿偏離她的視線,嘴角上揚笑着,文姬用手使勁的挽起溪邊的水拋向毓卿,毓卿滿臉濕了,也挽起衣袖與文姬一同潑水。
倆人玩的不亦樂乎,大笑着。一番水戰之後
文姬:(雙手掩着自己的臉道)停停停,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毓卿:知道投降了吧?(停下用手擰乾自己衣袖上的水,跑過去幫文姬擦拭額頭與臉上的水)就知道你打不過我。
文姬:(不服氣淘氣的嘟着嘴道)哼,你又習武,我年紀又比你小,你都不讓着我。(邊說邊往岸邊走)
毓卿:(跟着文姬走到岸邊,坐在文姬邊上幫她擰乾衣袖上的水邊說道)如果我沒讓着你,我才不會被你潑那麼多水呢。
文姬:哈哈,我逗你的呢,我當然知道毓卿會讓着我了,每次你什麼都會讓着我。
2鏡:倆人穿好鞋后,毓卿感覺到輕鬆自在,躺在石頭上。文姬也躺下來
文姬:毓卿,你覺得開心嗎?
毓卿:恩,比我每天讀書習武開心。琰兒,謝謝你,要不是你求義父,我想我肯定是出不來的。
文姬:我就知道出來玩你肯定會開心。從我懂事以來,我就天天看着你被父親逼着每天讀書練武,把你當男孩子一樣訓練着。我也沒見你笑過幾次。
毓卿:(望着文姬,好奇道)把我當男孩子?
文姬:我知道毓卿是女孩子,我早問過父親了,再說了,我與你一同長大我豈會笨到你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不知道啊,只是父親與母親說要對你的身世保密,所以我在外人面前就一直叫你毓卿哥哥呀。
毓卿:(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琰兒。
文姬:謝我幹嘛?
毓卿:謝謝你一直以來把我當家人,義父和母親都曾對我說過,我在這個世上沒有家人了,但是要我一定要學好功夫和兵法,將來才能完成我的使命。但是他們也還沒有告訴過我究竟我的使命是什麼。
文姬:(坐起,道)不管毓卿有什麼使命,我只希望看到你開開心心的,而不是每天都不笑。
毓卿:(也坐起,微笑答道)那我答應琰兒,以後每天不管是習武還是讀書,我都會笑。
文姬:琰兒不是要你每天傻笑,而是你內心的感覺,是快樂的,像我這樣快樂。
毓卿:恩,我知道了。(拉着文姬站起,邊說道)琰兒,我們去市集,再邊趕回去吧,不然母親該擔心了。
文姬:恩,好。
毓卿拉着文姬的手,兩人離開小溪邊。
第9場日,外(人物:毓卿,文姬,攤販,靈虛,百姓若干)
場景:大街
道具:大街各種攤販陳設道具,小編鐘攤,茶僚茶具茶水,饅頭等食物
1鏡:文姬和毓卿牽着手經過集市,集市百姓穿行。毓卿和文姬看到各種小玩的貨攤流連忘返,一路東瞧瞧西看看。
2鏡在貨攤一旁茶攤,靈虛道長坐在一旁喝茶,吃着饅頭。
3鏡:文姬拉着毓卿來到一個攤位前,攤位前擺放着許多各式小編鐘。
文姬:(拉着毓卿跑到攤位前,感嘆道)哇,好別緻的鈴鐺啊。(選了一個小編鐘,問道)毓卿,這個鈴鐺漂亮嗎?
靈虛聽到文姬喊毓卿,手持茶杯,輕扭頭看着兩人。
毓卿:(看着攤販老闆微笑點頭施禮。又微笑着對文姬說)琰兒,這不是鈴鐺,這是民間仿照宮廷一種樂器做的小編鐘。
文姬:毓卿是說的那種懸挂在木架上大小不一音色不同的編鐘嗎?我在書上也曾看到過。
毓卿:是啊,琰兒以後若是有機會進宮就能看到了。
攤販老闆:兩位小小年紀竟然懂這些?真是了不得啊。
文姬:(看着攤販說道)您可別看我哥哥年紀小,她會的可多了。
攤販老闆:誒喲,我哪敢小看了二位啊,這位小兄弟一見我就對我低頭施禮,溫恭謙誠,一看就知道來自大戶人家。也是習武之人吧?
靈虛用眼瞟過來,心裏疑惑道:這個孩子稱另一個孩子為琰兒,難道她是伯喈之女文姬嗎?琰兒稱為哥哥的這個小男孩叫毓卿,難道他是。。。?不對,趙夫人讓我找的毓卿是個女孩子啊。
靈虛繼續看着兩人。
文姬:是啊,我哥哥功夫可好了。
毓卿:(擔憂的看着攤販老闆,拉着文姬的衣襟輕聲道)琰兒,別說了。
文姬似乎有所領悟的看了一眼毓卿,立即轉移話題。
文姬:(拿着兩個小編鐘敲了敲,道)這聲音真好聽。
攤販老闆:兩位喜歡這個小編鐘嗎?
文姬:喜是喜歡,就是。。。(摸摸頭)
毓卿:(從腰帶里掏出五銖錢遞給攤販)給。
文姬:(立即問)毓卿,可不可以把這兩個都買下?
毓卿:好啊。(再次掏出五銖錢)
攤販老闆:夠了夠了。小公子第一次出來買東西嗎?都不問價錢啊?
毓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看着文姬,文姬拿着兩個小編鐘興奮的笑着。
毓卿:琰兒,我們身上又臟又濕的別再在外面逗留了,我們回去吧。
文姬:好啊。
文姬將小編鐘收入腰間腰帶,倆人又手牽着手離開小玩貨攤。
4鏡:靈虛走出茶座望着文姬和毓卿離去的背影。(臉部特寫)
第10場日,內(人物:毓卿,文姬,蔡夫人,丫鬟2人)
場景:蔡府浴室屋內
道具:大木盆,水桶,水,白布
1鏡:屋內,擺放着一個大浴盆,文姬毓卿站在一旁,蔡夫邊挽起袖子,丫鬟2人提着兩桶水往裏倒着。
蔡夫人:(對丫鬟說道)水夠了,你們下去吧。
丫鬟2人:(墩身道)是,夫人。(提着木桶轉身離開)
蔡夫人:(對文姬毓卿二人說道)讓你們出去玩一會,把自己身上玩得這麼臟,還濕透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文姬俏皮的低下頭。
毓卿:(焦急拱手道)母親,都是毓卿的錯。毓卿不該帶妹妹去溪邊玩。
蔡夫人心疼的看着毓卿,走近,摸了摸毓卿的後腦勺
蔡夫人:(彎腰溫柔說道)好孩子,母親不是怪你。母親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
毓卿點點頭。
蔡夫人:(站直對二人說道)把衣服都脫了,母親給你們沐浴更衣。
文姬:好。(脫着衣服)
2鏡:文姬赤身坐在浴盆內。毓卿有些遲疑的站在原地。
蔡夫人:毓卿,你怎麼不脫衣服呢?
毓卿:我。。。母親,毓卿可以自己沐浴更衣。。。
蔡夫人:(微笑着撫摸着毓卿的臉,蹲下身,道)毓卿,你別害羞,母親跟琰兒都是你最親的家人,我們都是女兒身,從小就是母親幫你沐浴更衣,你怕什麼呢?
文姬:(坐在浴盆內說道)是啊,毓卿,你還真把自己當男孩子了?
毓卿:我。。。
毓卿看了看蔡夫人和文姬,蔡夫人一臉微笑的看着毓卿。
毓卿:好,我跟琰兒一起洗。
毓卿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3鏡:毓卿和文姬赤身坐在一個浴盆里,(鏡頭透過毓卿右肩上的月牙烙印拍攝文姬的臉)
文姬:(笑着道)沒想到毓卿跟琰兒一起沐浴還會害羞了!
毓卿:(害羞道)我,沒有啊。
蔡夫人:(靠近坐在毓卿背後,微笑道)琰兒,你別再笑毓卿了。毓卿,把臉轉過來。
毓卿:好。(轉過身)
蔡夫人用白布給毓卿擦拭着身體。文姬看到毓卿右肩上的烙印,驚奇着。
文姬:咦,毓卿肩膀下面有一個胎記,好像月牙啊。(用手摸了摸)
毓卿:(回頭微笑道)母親說這不是胎記,是烙印。
文姬:烙印?是烙上去的嗎?那豈不是會很痛?
毓卿:已經不痛了。
蔡夫人:琰兒,小孩子好奇心不要那麼重,這個烙印對於你而言,它就是胎記而已,你明白嗎?
文姬:琰兒明白了。這肯定跟毓卿的身世有關。母親既然不想多言那琰兒就不問了。
蔡夫人抿嘴一笑。又轉身給文姬擦拭着,毓卿轉過身看着文姬和蔡夫人。
毓卿:(問道)母親,毓卿的身世究竟是怎樣的?我為什麼不是母親和義父的孩子呢?
蔡夫人:(停頓下,撫摸着毓卿的頭,答道)毓卿,你是母親跟義父的孩子,至於你的身世義父遲早會告訴你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千萬別多想了,知道嗎?
毓卿:(點點頭,道)孩兒知道了。
第11場,日,內(人物:毓卿,文姬)
場景:蔡府院內樓閣下
道具:小編鐘2個
1鏡:次日,毓卿走出房屋使用輕功飛上屋頂,躺在瓦房上休息。閉目養神着。
這時文姬走出到房屋下四處觀望,看到毓卿在房頂。
文姬:(對着毓卿大喊道)毓卿,你怎麼又飛到屋頂上去了?快點下來。
毓卿睜開眼睛看到文姬,立即飛下屋頂站到文姬身旁。
毓卿:怎麼了琰兒?
文姬:(拿出兩個小編鐘,遞給毓卿一個)這個給你。
毓卿:(接過編鐘)琰兒不是很喜歡這個小編鐘嗎?怎麼給我了?
文姬:是啊,所以我要你買了兩個啊。就是想送一個給毓卿你,父親總是說大漢天下會迎來一個亂世天下,我怕有一天與毓卿你走散了,你就不認識我了。如果看到這個小鍾或許你就能想起琰兒來了。
毓卿:(將編鐘收進腰帶,微笑道)傻妹妹,我一定不會丟下你的。就算沒有編鐘,我也會想起你的。
文姬:真的嗎?
毓卿:我什麼時候對琰兒說過假話了?
文姬:(笑着道)那倒也是,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帶着它,我們兩個有一個共同的信物,它就像琰兒陪在你的身邊,同樣也像毓卿你陪我琰兒的身邊。
毓卿:(微笑着道)我會的。啊,琰兒,你不是見過我身上的那個疤了嗎?以後你就可以憑它認出我了。
文姬:恩,你的那個疤長得這麼好看,琰兒記住了。
,第12場日,外至內(人物:蔡府家奴3.家奴4,竇府家奴1家奴2,竇湛,竇夫人,少年長瑛,少年衛仲道,文姬,毓卿,蔡府丫鬟6人)
場景:蔡府大門前
道具:馬車
1鏡:數日後。蔡府門外,家奴3.4看守。
家奴1家奴2駕着一輛馬車停在門口,竇湛,竇夫人,少年竇長瑛少年衛仲道走下馬車。
家奴4立馬上前迎接,接下馬車的竇家一家人,家奴3進內通報蔡邕。竇夫人牽着長瑛的手,長瑛氣勢凜然,活脫脫的大小姐模樣。
家奴4:(彎腰拱手道)竇大人竇夫人。
竇湛:(微彎腰低頭,道)伯喈呢?
家奴4:老爺與夫人一直在府上等候大人您呢。小的帶您進去吧。
剛要往府內走,蔡邕與蔡夫人趕到門口。
蔡邕:(笑着拱手邊說道)竇兄,竇夫人,有失遠迎,見諒見諒啊。
竇湛:你我兩家這麼密切伯喈無需客氣。
蔡夫人:竇大人,姐姐。
竇夫人:妹妹許久不見,可安好?
蔡夫人:好呀好呀,就是姐姐都不來走動,妹妹甚是想念吶。
竇夫人:(示意長瑛)怎麼不叫人啊?不懂禮節。
長瑛:(立即搭話)這不是一直看你們大人在聊,哪裏有我們小孩說話的份啊?
衛仲道:(鞠躬拱手道)拜見蔡大人蔡夫人。
蔡邕和蔡夫人微笑着看着衛仲道
竇夫人與竇大人甚是不好意思,指着長瑛不知說什麼好。
蔡邕與蔡夫人也尷尬的笑着。
竇湛:伯喈和蔡夫人見笑了,小女被我們嬌寵慣了,實則不忍心苛責她呀。
蔡邕:竇兄見外了,長瑛性情直爽實乃真性情啊。(又打量了一下衛仲道)這位少年應不是長青和長松其中一位吧?
竇湛:(捋捋鬍鬚)哦,不是,他是河東衛氏族人,衛氏一族乃河東世家,我與他父親衛准交情頗深,兩家也是世代交好。我將長青和長松送到衛家學習武藝和兵法,這孩子就來陳留當一陣子我竇湛的兒子了,所以就將他一起帶過來了。
蔡邕:(看着衛仲道微笑着道)好孩子,謙誠有禮,將來長大一定是個不錯的將軍。
衛仲道:(拱手道)多謝蔡大人誇讚。
蔡夫人:好了好了,別站在門口了,我們進去聊吧。
竇夫人竇湛:好好。
2鏡:兩家人一起進到大院內。
文姬和毓卿正在玩耍,6個丫鬟站在一旁,家奴3.4走開。
文姬毓卿看到客人來了,立即過來迎接。
衛仲道看着走來的文姬,眼睛直放光芒。
文姬:琰兒見過竇伯父竇伯母。(看着長瑛和衛仲道一眼,微笑着)
毓卿:(行禮)毓卿見過竇大人竇夫人。(向一旁的長瑛和衛仲道也鞠了個躬,衛仲道還禮)
竇湛:夫人,你看文姬跟毓卿多懂禮節。你太嬌慣着長瑛了。
竇夫人:(尷尬笑道)孩子還小,長大就懂事了嘛。
蔡邕:(連忙圓場)是是是,孩子正是叛逆時期,長瑛生的如此俊俏,將來肯定是人中之鳳啊。竇兄不必太着急了。
蔡夫人:(應和着道)是啊是啊。
竇湛:夫人,蔡夫人,我與伯喈有事相談,有勞你們在這裏陪孩子們玩會吧。
蔡夫人和竇夫人點點頭。竇湛和蔡邕轉身離開。
蔡夫人:(對毓卿跟文姬說)毓卿,琰兒,你們在這裏帶妹妹玩,我與你竇伯母去後花園走走。
毓卿文姬點頭
竇夫人:(對長瑛說)長瑛,可不許耍性子啊。仲道,看好長瑛啊。
衛仲道:(低頭道)仲道明白。
長瑛:(推着竇夫人走)知道了知道了,母親你快點跟姨娘去吧。
兩位夫人對視着無奈一笑,蔡夫人挽着竇夫人的手與幾個丫鬟一同離開。
3鏡:文姬興奮的看着長瑛。
文姬:長瑛,許久未見你都長這麼高了?
長瑛:(勉強一笑,道)我從小就有這麼高啊。(拉着衛仲道)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衛仲道哥哥,除了我父親跟母親,他是我最喜歡的人。
衛仲道看了一眼文姬,立即又將眼光收回。低着頭,跟文姬和毓卿禮貌的笑着。
毓卿:(對衛仲道說)我叫毓卿。
衛仲道:(微笑道)毓卿你好。
毓卿微笑低頭還禮。
衛仲道:(對文姬微笑道)你叫琰兒?
文姬:(點頭道)恩,我叫蔡琰,字文姬。
衛仲道:琰兒?名字真好聽,人如其名,就像一塊美玉。
文姬:(看着長瑛,道)我覺得長瑛才像一塊美玉,好好看啊。
長瑛得意的笑着
衛仲道:(又看了文姬一眼)我倒覺得琰兒你才是最好看的。
長瑛:(臉色立即變了,看着文姬又看了一眼衛仲道,生氣的從倆人中間穿過坐在石凳上,憤怒道)走開。
文姬:(立馬走到長瑛面前)長瑛,你別生氣嘛,我們一起玩好嗎?
衛仲道:(也走過來)琰兒你不用理她,她是大小姐當慣了,待會就好了。
毓卿在一旁覺得落寞無比,不想說話,悄悄走開,縱身一躍又上了房頂,躺在瓦房上。這一舉動看傻了長瑛和衛仲道
長瑛:(拍手跳躍起來)哇,毓卿好厲害,功夫這麼好。
衛仲道:毓卿,你快下來吧,上面好危險,你別掉下來了。
文姬:(走近衛仲道身旁,道)別擔心,這上屋頂翻牆對毓卿而言,就是抬個頭那麼簡單的事。她的輕功可好了。
衛仲道:真的嗎?那我可以跟他學功夫嗎?
長瑛:(高興的跳躍着)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衛仲道:你一女孩子學什麼功夫啊,回家拿拿針線刺刺秀就好了。
長瑛:(指着衛仲道)哼,衛仲道,你別小瞧本小姐,他日我一定會練好功夫成為女英雄的。
衛仲道:(與文姬對視了一下,鄙視的笑着)好啊,我等着看你成為女英雄。我看你上個房頂都會被嚇的滾下來的。
長瑛又生氣的跺着腳。
文姬:(跑過來哄長瑛)長瑛,你別生氣,嘟着嘴就不美了。我帶你去我家的書閣吧。那裏面有好多好多書跟樂譜呢。
衛仲道:好啊好啊。早聽竇伯伯說蔡中郎家書閣藏書萬餘冊,什麼書籍都有。今日真想開開眼界。
長瑛:書閣有什麼好看的?我不去。
衛仲道:你不去啊,那你一個人呆這裏吧。(對着房頂呼喊毓卿)毓卿,我們一起去書閣吧。
毓卿坐起,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起身飛下來。
幾人一起走向書閣,長瑛無奈的起身跟着去了。
第13場日,內(人物:衛仲道,文姬,長瑛,毓卿)
場景:蔡邕書房
道具:陳設照舊
文姬推開房門,四人走進往無邊際的書閣。長瑛一臉的不滿。
衛仲道:(走進一觀望,驚嘆道)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你父親真不愧是大漢的大學者。這裏真是不可估量的財富啊。
文姬:(邊走着邊說道)裏面的書我跟毓卿都讀了一小半了。我主要習文,毓卿習武跟兵法。在這裏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清凈。(走在衛仲道後面)
長瑛:(走到茶座旁,坐下,道)說的真好聽。看那麼多書也沒見你們能飛到天上去啊?
衛仲道:(走到長瑛身邊)竇大小姐,您把這裏的書都吃進肚子裏也上不了天的。
文姬:(走過來,道)天上住的是神仙,我們是凡人所以不能上天。但是,每次當我身臨其境在書閣里,這些古人的詩詞歌賦與他們的超高境界卻能將我帶到如同仙境的天宮裏。比如屈子在《離騷》中所寫:路漫漫其修道遠,吾將上下而求索。和孔子所寫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還有很多很多,都能讓我們在書中領悟其中之道和其中之趣。
衛仲道:琰兒真是厲害,你將來肯定也跟你父親一樣是個大學者。
文姬:衛哥哥過獎了。
長瑛:(不服氣的對衛仲道說)她怎麼會和她爹一樣?你見過有女子在朝廷為官的嗎?
毓卿:(走過來看着文姬一眼)我倒覺得,女子有才未必要在朝廷為官。前有班昭博學高才入東觀藏書閣替兄續寫《漢書》。古往今來,才華橫溢女子多的數不勝數,又有幾個是要在朝廷為官的?
衛仲道:毓卿說的有道理。我就欣賞琰兒同蔡大人一樣的才華,不管她是不是在朝中為官。(看着文姬)
毓卿也看着文姬微笑着。
長瑛:(看着三人,鎮定的說道)你們都這麼誇讚文姬,好,那我就跟文姬比一比背書,看看我們倆到底誰更厲害。
衛仲道:(取笑道)呵,長瑛你想跟文姬比背書?你確定你不會丟人現眼?
長瑛:(生氣的看着衛仲道,道)哼,你就等着看本大小姐怎麼贏她吧。
說完,長瑛走向書架,文姬毓卿和衛仲道三人對視着,站在原地看着長瑛。長瑛走到書架,在不同的書架上取出五捆竹簡,放到桌上。文姬三人走近。
文姬:(看着長瑛和桌上的竹簡,問道)長瑛,你這是要做什麼?
長瑛:(扭身看着文姬,道)衛仲道和毓卿不是都說你很厲害嗎?那我們現在就來比背書,就以這些竹簡為內容,我們現在開始看,看完后交替看,都只能看一遍,然後都得將它們背出來。開始吧。(跪坐在桌前開始閱覽着)
文姬手腳緩慢的拿起竹簡,打開看了一眼,又放下,又拿起一捆打開,看了幾眼,又放下。
文姬:(再拿起一捆,邊看着邊說道)長瑛,你拿的這幾捆竹簡的詩詞我大多都能背下了。
長瑛:(看了一眼文姬,道)那你就挑你沒有讀過的看,總之你現在別影響我。(繼續認真的看着)
文姬無奈又放下手上的竹簡,再次拿起一捆打開,認真的看着。
長瑛換了一捆又一捆,邊閱覽着邊在嘴上默念着。(多個鏡頭反覆拍攝)
衛仲道和毓卿站在兩邊看着兩人
許久后,長瑛放下手中的竹簡,站起,看着三人。
長瑛:我已經好了。蔡文姬,現在你和我把剛剛那五捆竹簡的詩詞都背出來,由毓卿和衛仲道裁斷。
文姬:(放下竹簡,站起道)長瑛,你拿的五捆有三捆都是我會背的,這還有什麼可比的?
長瑛:你儘管背,我都認賬不就行了。衛仲道,我要開始背了,你去看着我背的對不對。你再好好的給我看着,到底是我厲害還是蔡文姬厲害。
衛仲道:你肯定背不出來。(走近桌前,拿起竹簡,道)開始吧。
長瑛:(看了一眼文姬,開始念道)《九歌*雲中君》,浴蘭湯兮沐芳,華綵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蹇將憺兮壽宮,與日月兮齊光。龍駕兮帝服,聊遨遊兮周章。靈皇皇兮既降,猋遠舉兮雲中。。。。
(鏡頭反覆拍攝長瑛背誦的鏡頭)
文姬三人都驚奇的望着長瑛背誦。
衛仲道邊看着長瑛,邊換着竹簡,看竹簡的內容對照。多個鏡頭閃現后,長瑛背誦完。
長瑛:(平淡的對文姬說道)蔡文姬,該你了。
文姬:(微笑着對長瑛說道)我不用背了。就算我完全背出來了,也只有兩篇是我現在記住的,也還是比不過長瑛你。長瑛,你真是太厲害了,看一遍就能全部記下了。
衛仲道:(站起,不可思議道)行啊,長瑛,真沒看出來,原來你背書這麼厲害啊。
長瑛:(得意笑着道)哼,現在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我竇長瑛背書才不會輸給別人,我只是不喜歡讀書而已,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無趣了。
毓卿:(走近對長瑛說道)長瑛,你有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若能用在正途上,你一定會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長瑛:我有父親和母親還有兩個大哥疼愛着,才沒興趣當什麼了不起的人,我就是想讓你們見識一下,本小姐才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糟糕。哼(轉身離開)。
文姬:(跟着後面跑着,邊大聲說道)長瑛,等等我們。
衛仲道和毓卿也跟着離開書房。
第14場日,內(人物:蔡邕,竇湛)
場景:蔡邕府邸客廳
道具:茶具茶水,矮桌坐墊
蔡邕與竇湛盤腿坐於茶座議話
竇湛:伯喈近來可好?
蔡邕:竇兄是指哪方面的好?
竇湛:哪方面都行。
蔡邕:實不相瞞,伯喈早已疲憊不堪。自陛下封“十常侍”,宦官的勢力與日俱增。張讓更是趁勢已封侯,他的黨羽分佈州郡當官,貪污且又殘暴不仁,禍害百姓。如今我甚是相信大人多年前的寓言,大漢將走向衰落,引起天下群雄紛爭的局面。
竇湛:難道伯喈有何消息?
蔡邕:伯喈無法直言,請大人見諒。
竇湛:我明白,我不曾參與,自是不便過問。我只想拿着俸祿,保一家平安。伯喈心裏是否有瞧不起為兄?
蔡邕:竇兄言重了。伯喈若有此想法,豈會與兄長閑聊黨政紛爭?有些事兄長不知甚好,知曉了會牽連其中啊。
竇湛: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我心芳潔高尚,何須讓他人懂?我只是早已對朝政喪失了信心罷了。
蔡邕:竇兄遠見吶。先前曹孟德在朝彈劾十常侍,被陛下無情駁回,而後更是多次上書諫言,奏章都被壓下來了,孟德自知無法匡正,也已喪失了信心。(長嘆一口氣)罷了。伯喈也不與兄長聊繁瑣之事了。(舉茶杯敬竇湛)
竇湛:(緩緩放下茶杯道)不聊朝中之事,那就聊聊眼前的疑惑吧。伯喈,這些年我一直好奇着你府上的這個孩子,他到底是誰啊?
蔡邕:(看了看竇湛,低頭道)這孩子是個秘密,但多虧了竇兄你不是好事之人。
竇湛:秘密?這孩子的身世難不成比我想像的更為驚人?
蔡邕:是啊,竇兄既然問起了,你不妨猜猜這個孩子是誰。
竇湛:(看着蔡邕,思索着,道)這個秘密,該不會與多年前被陛下罷免貪官酷吏冤案中的趙氏一族有關聯吧?
蔡邕:(看着竇湛,道)竇兄為何會想到鎮南將軍府一案呢?
竇湛:為兄在想,趙氏一族被殺后,當年就只有御史中丞司馬大人向陛下奏議過,可後來司馬大人也已死,伯喈你一直耿耿於懷,卻又如此不動聲色。除了趙氏,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讓伯喈你如此大義去救贖。
蔡邕:(微笑着,道)竇兄真是聰穎過人吶,一猜就准。她確實是鎮南將軍府的長女。
竇湛:長女?那翩翩少年竟還是女兒身?
蔡邕點點頭。
竇湛:(獃滯着自言道)果真是趙氏遺孤啊!這麼多年,也沒被張讓等人發覺嗎?
蔡邕:沒有人知道。唯一的知情的人為了掩蓋這個秘密都在多年前服毒自殺了。
竇湛:這孩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蔡邕:時候未到,孩子太小,還沒有經歷過磨練,我擔心她扛不下這個使命,有負趙將軍與司馬兄所託啊。
竇湛:我看這個孩子溫恭有禮,冷靜淡然,功夫想必也不差。這樣的發展趨勢,雖為女子,但卻把我兒都比下去了。
蔡邕:她現在的冷靜淡然是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怕有一天她知道了會承受不了。
竇湛:伯喈多心了。等着看吧,她一定可以替趙氏復仇的。
蔡邕:(低頭念道)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