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實錄6―蛇誘29
●篇前引語:萬惡淫為首,論績不論心,論心天下無完人。●
我凍僵了,血脈筋骨從冷得生痛,到麻木直至失去知覺,只不過數秒鐘光景,在思維徹底罷工之前,我只注意到了空中的五個太陽,這是嚴寒的標誌——“太陽狗”現象。當氣溫降到可怕的程度時,空中的冰晶、捲雲、鑽石星塵和冰霧使陽光出現怪異的折射,這時太陽左右各出現一個虛幻的太陽,欺騙你的肉眼。倘若再冷上一個境界,進入極度深寒,空中會出現五個太陽,上下左右各一個。
我大概跳入了八寒地獄了吧……瞳孔無法抑制的縮緊,凝滯,渙散;心臟痙攣,麻痹,驟停;意志崩潰,塌陷,寂滅;最後的淚水滑至眼眶,凍成固體……從肉體到靈魂,我不甘的逐一死去!
暗黑……無邊的暗黑……直到朦朧中出現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它反覆搓摩着我凍僵的裸背,所過之處,觸電般麻酥酥的快感便如影隨形,暈厥的毛孔被逐一喚醒,貪婪的呼吸着救命的溫暖。慢慢的,我感覺到了懷裏的軟玉溫香,什麼東西這麼軟這麼暖這麼美好不可方物,好象一匹溫潤的真絲綢緞,熨貼在身上還輕輕的耳鬢廝磨着,抽離虛脫的神識開始振作,一點一滴的被扯回軀殼。
我的荷爾蒙也蘇醒過來,汩汩的分泌着,於是下腹糾結起緊繃到不舒服的灼燙感,雖然還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但逐漸修復的觸覺已經本能的能夠分辨出那肉奶奶胸兒,裸裎裎腿兒,滑膩膩的胳膊和嫩生生的腳丫,我想,此時擁偎着我,把體溫源源過渡給我的,應該是一個膚如凝脂的女人,嬌軀輻射出若有似無的誘人體香,撩撥着我剛剛復活的嗅覺,天知道,我愛死了這深入骨髓的女人味兒。
心臟還沒有康復到可以正常跳動的水平,卻已經開始不正常的色顫,四肢依然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我覺得自己的小兄弟已經在蠢蠢欲動。作為一個各方面機能發育成熟、A片賞析了一大籮筐的成年美男,我有着極其豐富的性理論和性幻想,但身為博物學家,走南闖北的工作性質和從不習慣逢場作戲的悶騷性格又令我幾乎不能擁有一段旖旎的男女關係,因此,親身上陣持槍肉搏的經驗幾乎和練童子功的和尚一個級別。如今,一個活色生香的女體就這樣曖昧的裸裎相擁,那已經開始充血振作的小兄弟倘若還不想做點‘撞桿入洞’的活塞運動,我還能是男人嗎?可任憑滿腦子精蟲作祟,施暴玷污自己的救命恩女,那我還能是個人嗎?
做人?還是做男人?這是個難題。
“你醒了?!餓了嗎?”那女體動了一下,發出了欣喜的糯音。
不很餓,但很饑渴。我不吭聲,繼續緊閉雙眼偽裝死人,此時心猿乖,意馬劣的,怕一睜開就迸射出狼式綠光,唐突了佳人。只是,我猛然意識到不太對勁:“你,你竟然會說人話?不……在下的意思是說,會說我聽的懂的語言?”
“當然了,我每天都有在觀察你們,數年如一日。”她呵氣如蘭,幾綹細柔的頭髮調皮的拂過我的頸和下巴,癢酥酥的,我五心煩熱,一時想問的問題太多,全部蜂擁至喉頭,竟不知該先將哪個問題放出,最後只粗聲道:“在下初來貴寶地,人生地不熟,還請姑娘多多關照。不知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數年如一日的觀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做什麼?印加寶藏是否與這裏存在某種淵源?我還有一個同伴叫馬歇爾,他進來了嗎?”
懷中人一愣,隨即笑得花枝亂顫,原生態的天然女音就像玲瓏剔透的水晶,纖塵不染。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兀自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良久只聽她道:“這個時空的名字叫‘眼睛’,是用能量和規則共同剖出的一個獨立的袖珍世界,是屬於我的洞天福地,也是印加寶藏的流出之所。這麼說吧,一維空間是直線,比如植物,它們的成長是是純粹延伸式的成長,典型的一維生物;二維空間是平面,比如螞蟻,它們的認知能力只對前後(長)、左右(寬)所確立的面性空間有感應,不知有上下(高)。即使上樹也只是本能的循氣味而去,在樹上也只會感知到前後和左右。一群螞蟻搬運一塊食物,用針把食物挑起,放在它們頭上很近的地方,所有螞蟻只會前後左右在一個面上尋找,決不會向上搜索。只有把這塊食物再放在它們能感知到的面上,螞蟻才可能重新發現它。對於螞蟻來說,食物一旦從二維平面進入到三維空間,便是神秘的憑空消失。”
她蜷縮在我懷裏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我的一隻手駐留在她光潔的裸背上,一隻手擱置在那豐腴的渾圓翹臀上,手感令人心旌搖蕩,欲罷不能。我幾乎很難克制住把這具曼妙的胴體按在身下肆意蹂躪的狂熱慾望,我忍,卻聽她繼續道:“你們現階段是生存在三維空間裏的生命形式,空間由長、寬、高確立,並佔據一個時間孤點(現在)。而我們,卻是生存在四維空間的生命形式。這麼說吧,三維空間的你希望擁有獨立的棲息環境,只能買房,購得一塊規則立方體的空間;而四維空間的我希望擁有獨立的棲息環境,便可以剖開一個袖珍的時空,擁有一片享受獨立規則的世界。這個袖珍時空或許就存在在你們伸手可及的地方,你們卻無法發現,就像二維空間的螞蟻不知有三維空間的你們一樣。只是,我的這個剖出的獨立時空存在瑕疵,它出現瑕疵的時候,便會與外界相交接,這個時機是轉瞬即逝的。可你倒好,早不撞,晚不撞,偏偏時候一到你就撞,現在好了,莫名其妙撞進來,害得我還要傷腦筋該如何處理你。”
我暗忖,己方和彼方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別上,更何況是踩進了別人的地盤,搓圓還是垂扁,也只有隨人家高興。索性既來之,則安之,做一粒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噹噹的銅豌豆也無妨,大致方針一定,卻陡然發現自己那猥瑣的賤爪竟不經過大腦批准,便自動自發的不老實起來,她嚶嚀了一聲,似乎對我上下其手的騷擾並無反感,我的膽子便又壯了一點,實咬一口勝過虛啃三日,爭取一下總比不爭取強,便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是姑娘救了我,如何處置,悉聽尊便就是。而這裏對我而言,無異於神話世界,而你,定是位艷絕眾生的神女。我記得好象有一個關於神創世的傳說。講的是男神伊邪那岐和女神伊邪那美下凡后,看見一對情鴿親嘴,他們也學着親嘴;目睹一對鶺鴒結合,受到啟發,不能自制,男神伊邪那岐便問到:‘你的身體怎麼樣?’女神伊邪那美答道:‘我的身體逐漸完整,惟有一處沒有閉合。’男神伊邪那岐神就說:‘我的身體有個地方,奉獻給你吧。’女神伊邪那美同意了。二神於是合二為一,盡情地享受魚水之歡,最後生下日本諸島,山川草木等八百萬神。”
她咯咯一笑:“你是不是想說,你想做奉獻者,問我是否願不願意做佔有者?可至始至終,你都沒有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