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章

V第二章

「三姐要大度,才會得外祖母以及舅母喜歡不是,到時有事情才會為你撐腰,小家子氣的女子是不討人喜歡的,何況以後你還是府里的主母,很多事你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得過且過。」五丫說著。

雖然三丫的婚禮是縮減縮減再縮減,但其程度還是把二丫蓋過去了太多,光是嫁衣收拾,陪嫁的嫁妝就足以讓人羨慕了,縮減前的可想而知。、

所謂男女婚姻大事,依父母之命,經媒人撮合,認為門當戶對,互換「庚貼」壓於灶君神像前凈茶杯底,以測神意。如三日內家中無碗盞敲碎、飯菜餿氣、家人吵嘴、貓狗不安等「異常」情況,則請算命者「排八字」,看年庚是否相配、生肖有無相尅。舊時有人迷信所謂六年大沖、三年小沖;男婚年齡逢雙,女子十九不嫁;謂雞狗(雞犬不和)、龍虎(龍虎相鬥)、虎羊(羊落虎口)、蛇鼠(蛇吞老鼠)難相配,待認為周全后始議親,但這些在三丫與程晏維這件親事上,都成了沒用的規矩,若是算起來,那三丫早嫁不進去程府了,這親事當初鬧出了多少麻煩眾人心知肚明,而八字生日什麼的,就是不好,算命先生也會說話,拿了錢就走人,何必得罪人。

三丫婚前恐懼症越來越明顯,連梳妝打扮都要五丫陪着,喜娘用五色棉紗線為新娘家絞去臉上汗毛,緊接着梳妝,不得不承認穿着大紅嫁衣的三丫多了幾分美艷,光彩照人,讓人移不開眼。

她手裏捧着想着吉祥平安的蘋果,臉蛋卻比那蘋果還要紅,含羞帶笑的樣子的卻很幸福,只是夫妻之間要兩情相悅才更幸福。

喜娘梳着三丫的長發,嘴裏不停的念叨着「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待喜娘說完,五丫道:「三姐一定要記得,就是餓了也不能吃那蘋果,那是保平安的,還有啊,等給你吃子孫餑餑的時候,不管是生是熟一定要說生,討個吉利的好彩頭。」

三丫點了點頭,「這些我都記得。」

喜娘給三丫帶上滿是珍珠的鳳冠后,三丫慢慢站起身,輕輕抱了抱五丫,沒說什麼話,但五丫感覺很溫暖,這怕是姐妹相處這麼多年來最溫暖的一次了吧。

從屋裏隱隱約約能聽見外面的吹打聲音,三丫這才鬆開五丫,由喜娘給蓋上大紅的蓋頭,然後由喜娘牽引着走出屋,五丫看着三丫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心酸,怎麼都是一起長大的姐妹,都是流着一樣的血,以前談不上多喜歡,這會兒出嫁了才覺得難過,只盼她以後過得好便是了。

五丫一直呆在屋裏並沒有出去,只是能聽見外面的聲音,吵吵鬧鬧的,她不是怕別的,是怕看見程晏維那張不情不願的臉,徒增煩惱罷了。

二丫三丫一出嫁,五丫只覺得姚府安靜了許多,少了些人氣兒似的,也只有四丫與自己日日相伴,再想考完科舉四丫及笄就也要嫁人了,想到這些五丫才覺得孤獨,平時姐妹吵嘴,互相針對想一想好像真的沒什麼一樣。

說到科舉,那要先說出征,仲家大軍在仲家父子的帶領下,出征北伐,當今聖上甚至親自送軍隊出城,不可謂是不重視,然則比出征更重視的是這次的科舉,按照從前的情況,若是有戰亂,這科舉就一定要推上一推,而當今聖上不同,皇位還沒坐熱乎,又趕上打仗,他必須在朝堂上培養出他自己的那股勢力,否則就要被老臣牽着鼻子走,甚至可能做一個傀儡皇帝。

這次的科舉還真是人才濟濟,五丫熟悉的便有自己的大哥姚善禮,宋言書,新婚的程晏維,以及佟呈軒,在京城裏關於頭名三甲的很多,而佟呈軒的名字是最常出現在傳聞中的,不得不說在京城他已經小有名氣,若是中了頭名三甲,上門說親事的就要排長了隊吧。

如果出自內心的話,五丫倒更希望佟呈軒落榜,畢竟看中了他這門好親事,眼看希望越來越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罷了。

三丫嫁到程府,夏竹說倒是沒人敢難為,上面有最權威的老太太,下面有支持的舅舅程國公怕是真的沒人敢欺負她,敢欺負她的怕是只有她同床共枕的夫君了。

除了新婚夜,新郎跟新娘圓了房以外,新郎一直住在家裏的書房,雖說身邊沒有別的服侍的人,但借口說要認真讀書考科舉不與新婚妻子同床也有些過分了。

何況這種事兒,祖母不好安排,公公不好去說,至於婆婆,因着之前的心結,倒是覺得該給姚太太母子個下馬威,姚太太在姚府幹着急也沒有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不成你一個丈母娘還要去管人家小夫妻睡不睡在一起么?

五丫起初聽了這事兒是覺得程晏維太過分了些,但後來想了想,三丫從小到大就沒碰過什麼釘子,也該磨練磨練,以後若是沒了靠山,自己又沒有過硬的心智,怕是以後也管不住那偌大的程國公府。

殿試當天,姚家人極為緊張,姚太太在佛堂不停的念經,姚老爺則在正廳里來回踱步,當然姚家人都在正廳里等消息,五丫倒是不緊張,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報,書讀了是自己的,又不是別人的,你最後的成績是與你努力掛鈎的,而姚善禮也着實做了很多努力,想必結果不會太差,倒是四丫緊張的在五丫身邊直搓手。

「放心啦,肯定會有好消息的。」

四丫握住五丫的手,她手心全是汗,看來也是緊張了,畢竟宋言書是她以後的夫君,其實說白了宋言書考得太好也不好,太壞也不好,樹大招風,太好定會讓人家瞧上,先不論宋言書的人品,當初也是姚家的姑娘先拒婚在先,然後才定了四丫的親事,宋言書就算在自己步步高升了不承認這門婚事也無可厚非,雖然他可能會被京城人所不齒,太壞呢,以後的日子便不好過的,所以四丫矛盾是應該的。

若是換做五丫她寧願宋言書考不好,然後過平平凡凡的日子,當然在好與不好之間才是大吉。

等了半晌,姚太太也從佛堂里出來了,想必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心裏肯定是着急的很,嫡子以後的人生之路好與壞就看這次了,若是落榜,還哪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老爺,你坐下休息會兒,來回走得我頭暈。」姚太太說道,姚老爺坐下臉上的神情卻沒有輕鬆很多。

氣氛緊張的有些壓抑,讓人喘不上氣來。

安靜了好久,終於有小廝從門口跑回來,邊喘氣邊大聲道:「老爺老爺,放榜的來了。」

姚老爺騰得一下起身,姚夫人也緊跟着往出走,五丫看了一眼四丫,兩人也站起來跟上,一個年歲不大的公公,手捧明黃色的聖諭,帶着一隊人走進來。

姚老爺滿臉都是笑容,既然是聖諭定是上榜了,總算心裏面是有着落了踏實了。

那公公笑着打開聖旨,用尖細的聲音大聲宣讀道:「奉天成渝,皇帝詔曰」

五丫沒有聽清具體內容是什麼,但她聽見了兩個字,探花,姚老爺和姚太太笑得合不攏嘴,那公公客氣道:「當今聖上設宴,探花郎以及狀元和榜眼留在宮中用膳,想必傍晚便能回府,姚大人不必擔心。」

「謝公公提醒,公公要不要進屋喝杯茶?」姚老爺問道,那公公擺了擺手手,「有皇命在身,不方便,多謝大人美意。」

姚老爺點了點頭,臉上甚是惋惜,握了一下公公的手,塞進去一袋金豆子,道:「小小意思,公公請收下,帶着各位兄弟喝杯茶什麼的。」

那公公笑得更開心了,把金豆子一揣,道:「那謝謝姚大人了。那姚大人還有什麼事么?」

「不知當今狀元是?」姚老爺問道,「還有我有一學生也參加了殿試,名宋言書,不瞞您,他也與我四女兒定親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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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庶為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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