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142反噬
?“一群傻子,中算計了!”
被民憤嚇到暫停所有新聞發佈的某家主編,頭疼的看着去南城採訪林彤的兩個記者。
“主編,怎麼辦?我們兩家的地址都被網友扒出來,我老婆現在門都不敢出,好多人堵外面罵。”
在視頻中露臉的劉波,頭髮都快急白了,被全網點着名罵的滋味,太可怕了。
“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我們工作室現在被網友舉報的都要歇業了,你還問我怎麼辦?你們是瞎子啊,沒看到有人拍視頻,不知道收斂一點,幹嘛逼的那對夫妻對你們下跪!”
主編只要想到他們報刊可能被依法取締,恨不得給去做採訪的兩個記者幾耳光。
“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設立的新聞采編人員不良從業舉報電話,現在都被打爆了,你們覺得被網友罵幾句就可怕了,等上面落實情況,註銷你們的記者證,還讓司法機關來處理我們報社的犯罪行為,我們一個社都要受你們牽連,一群蠢貨!吃過戴星闌偷錄視頻的虧,這次還吃相那麼難看被正拍下來,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主編氣到肺要炸,他已經聽到很多不利於他們報社的風聲,現在完全沒有解決的法子,只能等待上面的審判。
“早知道就不收那些錢,淌這趟渾水了!”
主編後悔幫胡萊那群人去做這個新聞,現在想要搶到的頭條沒搶到,反倒惹眾怒要陪整個報社。
其他接受胡萊賄賂的報社,現在都欲哭無淚,後悔不已。
“終日打鳥,今兒被雀兒啄了眼啊!”
一家受眾很廣的自媒體老總,在秦舒熱上趕鬧,用戴星闌的微博轉發了那個“民憤”視頻,並發佈一通極為誅心的微博內容,將網絡聲討他們的輿論掀動到最高時,也算是明白他們這群媒體人中了誰的圈套。
“一直在這等着呢。”自媒體老總恨的牙痒痒,卻無力反擊。
他經營了快6年,價值上億的自媒體公眾號,今早已經被封掉,損失掉這個品牌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現在全網失控的網民,正在挾裹着憤怒的輿論,要讓相關部門追究他們法律的責任。
而這責任,說輕可以很輕,說重,呵呵,就看相關部門想怎麼查了。
傳媒業最近幾年頻爆的無良的做法,其實已經被網信辦、廣電總局、□□、版權局等部門重點監管。
要下手打擊他們,一直找不到落腳點,只一直發文件督促傳媒業做全方位整改。
而這樣的文件,只要沒有上升到法律高度,很多媒體人都能繼續鑽空子,我行我素繼續做無良新聞。
最會引導輿論的就是這些媒體人,一直拿着“民主”、“自由”的旗幟去轄制監管他們的部門,動手段誤導民眾他們偶爾被封被禁的新聞通稿,是觸及到了上層利益,或者揭露了社會(高層)黑暗才收到了打擊,造成很多人云亦云的網友,面對相關部門下達的整治傳媒業文件受到社會的排斥或抵制。
這樣的民意,或多或少給了相關部門壓力,造成了他們監管傳媒業的束手束腳。
但是現在,輿論一邊倒的要嚴懲無良媒體,有這樣的民意態度,相關部門拿他們殺雞儆猴不要太輕鬆。
“完了,完了。”自媒體老總看電腦上猩紅的封號警告,覺得他辛苦多年的心血全沒了。
而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戴星闌微博上直指他們搞有償新聞,收受雇傭金做報復性跟有目的性新聞採訪,將他們跟胡萊一群人做新聞交易的事揭露出來,並且引起了網民的關注。
這份關注現在上升到傳媒業監管部門,還有趨勢往司法部門走。
“戴星闌那邊難道是知道關於她的案子已經成立了專案辦事組?所以才要把這些黑、幕往上面捅?”
自媒體老總已經對秦舒做的事,生出了懼意。
他們這些無良媒體常愛收錢替人玩輿論戰,這幾年做的多了,自然知道輿論對司法的干擾力。
前幾年他們可就幹了幾起很厲害的事,這些被他們用輿論炒作的案件,成為了法院最頭疼的案件。因為他們法院一個“沒做好”,輿論能猛如虎,不僅僅法院在很多法盲眼裏蒙羞,還能上升到政黨跟國家層面上。
但是這樣的現象,這幾年已經被相關部門給重視了。
吃過輿論的虧,公檢法這些年也有一些應對的成長,遇到社會熱點案件,從立案到開庭,都會抽掉業務最好的公務人員成立調查組跟辦案組。
為了給輿論炒作的案件最公平的判決,司法資源會最大限度集中到這個案件上,從程序到調查,到最後審判都不會有一點瑕疵。
秦舒現在利用這一點,把他們這些媒體也扯入這個案件,若是司法資源沒有最大限度用在關於她的案子上,那麼秦舒這樣的指控,沒有相關調查人員去做核實調查,但現在,相關部門既然已經被他們用輿論逼得不得不浪費一些司法資源去專盯一個案件,那自然是不會讓案件出什麼遺漏點,做這方面的調查。
“現在是我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有收錢替胡萊那群護崽家長團辦事的媒體人,現在如今都後悔莫及他們用筆掀起的輿論風暴。
因為這場風暴,最後沒有如他們所願左右司法輕判胡淘等人,反而讓他們淪陷在風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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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謝謝你提醒我舉報這些無良媒體做新聞交易,我還不知道馬金龍他們的案子成立了辦案組。”
秦舒接受到辦案調查組到聯繫電話,被詢問最近網絡風暴的一些事後,從那邊得到一些信息反饋后,忍不住感謝毛振。
“我也是接過一個case無意中知道,像你這種鬧的全網關注的案子,會被法院重視成立辦案組。”
毛振抱着有資源不用的心態給秦舒建議,也是看明白秦舒想折騰那些無良媒體的心。
“辦案組說他們會核實那些無良媒體是不是接受到賄賂才做這些新聞,若是落實了,胡淘幾家人都要跟着沒好,最差也是一個打擊報復證人罪。”
秦舒高興極了現在的發展,跟毛振要了他那邊一直盯着而搜集到的交易證據,秦舒在網上提交給了辦案組。
“現在媒體在我們手裏吃了虧,應該不會在去騷擾林彤她們了,不過以防萬一,那幾個我們請的演員還是繼續在醫院獃著,等一切風平浪靜再離開。”
毛振跟秦舒說起偽裝成林彤一家在南城醫院的演員。
說他們是演員也不算,他們是跟毛振私家偵探事務常有合作的另一家專門從事驅趕小三或者替被三了的原配爭奪家產的事務所里的職員。
毛振用人情請來幫忙的,收費很人情價,秦舒這邊基本沒花多少。
“他們演的好逼真,看的我都覺得好心酸。”
秦舒讚歎那三個“演員”,毛振卻說這些都是他們業務的小case,跟秦舒說了一點他們事務所弄的現實大戲,聽的秦舒震驚不已,覺得這個事務所成員都是人才。
“他們也常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毛振跟秦舒在電話里說著笑,然後又跟她商量了之後的計劃。
“那幾個排好的視頻等幾天再放.........”
秦舒預估着網絡輿論發展,想等無良媒體這波輿論熱過了再放新東西來炸魚。
“楊瑞琴一家已經接到了,現在已經送去酒店了,你現在過去見她嗎?”
毛振收到手下的信息通知,告訴秦舒楊瑞琴一家到北城的情況。
“心理輔導師今天有空嗎?讓她陪我一起去吧。”
秦舒從毛振那裏知道,楊瑞琴雖然是三個女孩中看起來精神最好的一個,但是也存在很多心理問題,而這些秦舒做了一些資料研究,發現不是她一個外行人說幾句鼓勵的話能開導成的,還是需要專業的心理輔導師幫助她們。
“董欣欣在療養院,今天的狀態很好呢,最近也開始願意被護士推出房間曬太陽。”
秦舒出門跟心理輔導師碰面的時候,四十歲笑的很溫婉的心理師葉嗪,告知秦舒她最近做輔導的董欣欣情況,又在秦舒的詢問下,提點的告知秦舒如何跟楊瑞琴進行交流。
“從她父母反饋的癥狀來看,她現在容易失眠、過度警覺,常做噩夢,迴避社交,都是創傷應激障礙(PTSD)和抑鬱的一些表現狀態,我今天先在一邊觀察下她的情況,下來在做一份相關的心理干預治療方案,不過她馬上要出國,國外這塊心理治療體系發展的很完善,她接受那邊的心理治療可能比我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