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放棄?沒可能的
?寧意知道寧天是在為她的安全着想,也不好直接拂了他的意。
想暫時穩住他,便開口道:“爹,再給我十日時間,若是我還無法與它契約,會親手將它交給爹來處理。”
“好,爹就給你十日時間。”
寧天從小就知女兒執拗,只得先答應,而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遞給她,“這是可以暫時控制住妖獸暴戾的藥粉,但藥效過後,會引誘出妖獸心裏更深的暴戾。
要是這妖獸攻擊你,你就撒這藥粉,再立刻來找我。”
“爹,我知道了。”
寧意一副認真聽進去的模樣,寧天也不好再說。更何況現在族裏還有一些沒有捉到的妖獸在肆掠,他還要去保護族人,將妖獸都抓回去。
又囑咐了她兩句,便匆匆出了院子。
寧意將藥瓶隨意揣進兜里,接着才用雙手將一團血鳥從流雲豹撕開的肉里捧起來,用手帕給它擦了擦身子。
重明鳥愉悅地低低叫了兩聲,然後低頭依戀地蹭了蹭寧意的衣角。
在它身體裏的雲清言:“……”
被寧意這般擦着光/裸的身子,手指與肌膚的每一次接觸,他都能再明顯不過地感覺到。
他寧願再去那難聞的獸血里待着,也不想遭受這樣慘無人道的調戲和非禮……
而且,這遠古妖獸打架就打架,為什麼要把全身毛都抖落?
愛好裸奔的暴露狂……?
尤其是他現在在它體內,它光禿禿的,雲清言也不可避免地代入自身……
簡直絕望、窒息!
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不,不行!
現在要是走了,那先前丟的那些臉,豈不是白丟了?
必須要找到接觸枷鎖的辦法,他才甘心離開!
這樣想着,雲清言便死死咬緊了牙,閉上眼睛,忍受着寧意的“摧殘”。
將重明鳥身上的血跡都擦乾淨,露出雪白地沒有一根毛的身體,寧意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鳥與妖獸搏殺時,會有抖落羽毛這種怪癖,不過她也不介意。
只是一隻鳥,全身沒毛,連帶着翅膀都光禿禿的,看起來肉肉的,獃獃的,未免讓人好笑。
雲清言聽到寧意在笑,整個人都彷彿快要原地爆炸。
一方面是被氣的,一方面是羞恥的。
想他雲清言,活了幾十年,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笑過?
什麼與他命格契合的女子!
分明就是與他作對,是他的命中剋星!
瞧瞧,他只是動了來這試試的念頭,就變成了如今這樣……
這女子,怕是命格生來就與他不對頭。
他還真信了這命格相契的邪!
雲清言還沒吐槽完,就覺得後背痒痒的,感覺到寧意正在摸着它的背,緊接着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
“重明……三日後,我便放了你吧……”
雲清言:“???”
這女人,好好地發什麼瘋呢?
聽歸聽,雲清言卻根本沒將她的話當真。雖然他在這女人身邊待的時間不長,但他也看得清楚,寧意是真的很想要契約這遠古妖獸。
放棄?
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