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善秋的妥協
?蒼中儒面見皇帝幾日後，皇帝終於下旨冊封得地將軍女兒善秋為“國女”寓意國家的女兒。此消息一公佈，遠在邊關的得地將軍感到后海國又有大事要發生，只是自己領了聖旨又遠在邊關，沒有完成任務或者聖旨不能私自回國。於是他派了大量的人馬回國打探具體消息。
接着蒼中儒領旨前往中土，大業中卻希望恩師能親眼看到他完婚之後再走。但是蒼中儒卻一口給回絕，道“老夫這麼著急要走，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把善秋送邊關給平安的送回來，其二是怕得地得知消息后回來阻止，要在路上攔住得地將軍，一防不測！”
聽到這個理由后，大業中再也不無法挽留。臨走送行之際，大業中這個七尺男兒包含着淚水送走恩師。
蒼中儒出了城門，年邁的他沒有乘坐車馬，嬌子。而是快馬加鞭，不分晝夜的來到邊關，花甲之年的他騎在馬背上狂奔，可想而知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
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信念，也為了證明自己具備培養儲君的能力。蒼中儒是冒着生命危險飛馳在官道上。
最終憑藉著信念蒼中儒用了最短的時間來到了邊關。此時蒼中儒卻沒有表明真正的意圖，只說舟車勞頓，需要在邊關休息幾日。
迎接蒼中儒的是善秋，一席赤紅鎧甲裹身，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逼人，雖然是女眷，但是一眼望去由衷讓然感概道“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看着蒼中儒兩眼深陷，疲態盡顯。善秋沒有多慮，急忙找來親馬將軍要給蒼中儒接風洗塵。
接風過後，蒼中儒悄悄給善秋留下一個紙條，讓她夜晚與他單獨見面。
善秋看到紙條后，心裏似乎早有預感。但是善秋卻不好意思拒絕，因為她的名字都是這個大儒給起的，按照后海國的傳統，起個名字那就是自己一生的恩人。
深夜，善秋按照紙條的約定來到一處荒涼之地，此時蒼中儒在已經等候。善秋走上前，道“先生深夜召喚小女不知有何事？”
蒼中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哈哈一笑，道“老夫當年見到你還是嬰兒之時就斷定將來你必定成大器，今日所見善秋將軍威嚴，果然不出所料。”
一上來就是奉承話，善秋知道蒼中儒約自己見面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隨即說了一些場面話“這還多虧當年先生起名，助小女一臂之力，此恩小女沒齒難忘！”
蒼中儒聽到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真有國母之范！”
聽到這話，善秋緊張說道“先生不可這般斷言，當朝國母乃是聖上的皇后‘大葉女貞’小女何德何能於皇後娘娘相提並論！”
蒼中儒卻不以為然說道“以前你或許沒有這個資格，但是現在你有了！”
此話一出，善秋心怦怦亂跳，她的猜測幾乎在這一時刻應驗。但是她還是想確認一下，道“先生何出此言？”
蒼中儒一臉喜悅，道“在我離開都城之時，就已經像陛下建議趕快完成與你父親定下的婚約，皇帝欣然答應，這不剛剛冊封你為‘國女’你們的婚約指日可待！”
蒼中儒說的喜笑顏開。但是善秋卻沒有一絲的高興，這種看似至高無上的皇家婚禮是無數少女夢寐以求的閨願，享盡榮華富貴，受萬人尊崇。
可是，又有誰知道嫁入皇家只是利益下的犧牲品，沒有自由，沒有自我，一切都要為家族做貢獻，是一個只有開頭，沒有結尾的工作。
看着善秋空洞的神情，蒼中儒的心也跟着觸動，悲嘆問道“你怎麼好像不高興？”
善秋沒有回答他的話。蒼中儒喃喃自語，道“一如宮門深似海，我知道你有你的苦楚！”
善秋眼睛有些濕潤，略帶幽怨問道“那麼先生為何還要我嫁入皇室？”
蒼中儒一臉自責，又萬千感概，道“不錯，我是個罪人。我把你推進火坑，可是這能有什麼辦法啊？”
看着蒼中儒惺惺作態，善秋冷哼一聲“哼！是啊，你是太子黨的人，自然要為你的主子分憂！”
蒼中儒沒有否認善秋的話，的確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鞏固太子的勢力。為了太子他可以不擇手段成為一個陰謀家，將自己的生命甚至名譽置之度外。自從認定了太子這個主人以後，蒼中儒的不論多少人對他唾罵，他那顆堅定心也從來沒有動搖，一次也不例外。
蒼中儒說道“你說的不錯，我這麼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太子。可是你能否認，我在為太子的同時，也成全了你的父親得地大將軍嗎？”
一提到自己的父親，善秋倒是忽律了這一點。自從得知自己被封為“國女”之後，善秋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將來，而完全忽律了父親這一邊。
看到善秋陷入沉思，蒼中儒趁熱打鐵說道“孩子，你知道你的父親做這個大將軍有多辛苦嗎？皇帝防着大，大臣們嫉妒她，底下人又有多想卻而代之，你知道這都是為什麼嗎？”
善秋回道“還不是因為我的父親功高蓋主，惹來皇帝猜忌。”
蒼中儒卻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的確大將軍豐功偉業冠絕古今，是犯了皇帝的忌諱。但是這卻不是最根本的原因，那是因為你的父親聯手二王子國士顏，那才是皇上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一直在軍園裏長大的善秋，對於勾心鬥角之事毫無建樹。蒼中儒的一席話，讓她深表懷疑。
蒼中儒於是更加詳細的說道“大業中乃是皇上欽定的接班人，這也是組訓。按理得地將軍只要像太子靠攏，那麼皇帝即使對得地將軍猜忌，但是為了太子他也一定不會為難他的。但是問題偏偏出在，得地將軍選擇向二王子靠攏，皇帝會怎麼想我就不用再多說了。”
蒼中儒分析的很清楚，善秋也聽得很明白。可是善秋卻仍是為父親辯解，道“父親不是沒想過向太子靠攏，但是太子似乎對家父很有意見，不得已家父才倒向二王子。”
聽到善秋的話。蒼中儒敏銳的知道善秋也認同自己的觀點，於是急忙將話題帶到成親一事上，道“所以說就不能讓這兩個人繼續錯下去，一旦兩個人勢同水火，后海國必當承受巨變，你的父親得地大將軍也要面臨一場豪賭，但是不管輸贏，你父親一生的榮耀就可能被後世的口水給淹沒掉！”
“而不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也只有你善秋能做到。為了后海國的黎明百姓，也為了你父親這一生戎馬換來的榮耀，善秋我求求你就答應老夫這個請求吧！”
說完，蒼中儒跪倒在她的面前。此時善秋的腦海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不管從前有多少的喜怒哀樂也掩蓋不住她此刻的心情。
知道無法改變的事情，善秋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希望此生既然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那麼就去改變其他人的命運，這一刻她的心變得非常勇敢。
於是她將蒼中儒攙扶起身，道“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蒼中儒聽到善秋已經答應了，高興的幾乎癲狂，兩眼充滿着感激之情望着善秋，道“我們天一亮就出發！”
善秋一聽皺着眉頭，道“先生才剛來一天，是不是太倉促了！”
蒼中儒卻道“是有些倉促，但是我怕夜長夢多，還是早早把婚事給完成了吧！”
善秋知道蒼中儒口中所說的夜長夢多是指自己的父親“得地”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善秋心的裏面一直在問自己，自己這麼做是孝順還是不孝順？
第二天天一亮，善秋就跟着蒼中儒離開邊關返回都城。此時得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尋找中土使團毫無頭緒，他的探子回報，道“大小姐跟着蒼中儒回了都城。”
次消息一出，得地頓感大事不妙，沒有絲毫的憂鬱調轉馬頭，往都城方向。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拚命的往回趕，希望在半路上把善秋給攔下來，一旦大事一定，那麼得地他就失去了一個很強力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