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騷操作就是要時不時再來一遍
讓我們回到第一章開頭，場景相似，時間相似，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床，同樣床上坐着同樣的人，同樣的人面對同樣的鬼……
不對，目前這裏飄着兩隻鬼。
“莫公子，請問公子之前所言，是否是真？”
隱月嵐跪坐在眼前，莫攸淺瞄了一眼身邊飄起來的隱月嵐跟自己一樣變成劍靈，眼前說話的是誰看樣子也不用猜了。
“你是……隱月大小姐？”莫攸淺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
“小女子的名字，莫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對面女子溫然淺笑，莫攸淺當即轉身看向自家師父：“師父，要不我們還是溜吧，隱月大小姐已經醒了，你再佔着人家的身體，有點說不過去……”
隱月嵐滿臉難以置信：“為什麼別人穿越應有盡有，我穿越之後就一無所有……徒弟，你說我們出去會不會餓死啊。”
“莫公子，隱月姑娘誤會了……”
聲音傳來，語氣有些急切：“小女子並不是希望二位離開，而是……”
莫攸淺當即拍手一笑：“成交！”
隱月蘭愣在當場，隱月嵐也面露迷茫：“成什麼交啊，成交又是什麼體位啊……徒弟，不是說要走么？”
“她是誰你造么？”莫攸淺指着隱月嵐問道。
“隱月蘭？隱月大小姐，這具身體的主人。”
“那她的態度你知道么？要是她並不像讓我們留下來，你怎麼辦。”莫攸淺接着問道。
隱月嵐越聽越迷茫，一巴掌拍到莫攸淺頭頂：“你又什麼倒是直說啊！”
“以退為進嘛，看清楚隱月大小姐的想法，我們才能決定到底留不留下來。”莫攸淺認真道，“剛才隱月大小姐問我關於隱月府周圍江湖中人的事，我猜隱月大小姐是想找我幫忙。然後我故意說要走，隱月大小姐又這麼著急，說明如果用這件事作為報酬做筆交易，隱月大小姐應該可以接受，我們也就不用再去找什麼其他的宿主，明白嗎？”
隱月嵐搖頭：“心機X，本寶寶聽不懂。”
莫攸淺找準時機，一巴掌拍了回去。
“乖，躺好，刷6！”
隱月嵐當即雙手比出兩個6，莫攸淺這才安心看向對面：“小蘭姑娘，你是想找我幫忙，對吧。”
隱月蘭面色掙扎，片刻之後轉為堅定。
“正如莫公子所言，小女子願意讓嵐姑娘留在這裏，只希望莫公子能出手查清楚隱月嵐周圍的江湖中人到底是何來路，停留在隱月府外到底是何居心。”
“你不怕我們？”隱月嵐驚訝問道。
隱月蘭輕輕搖頭：“二位出現的第一時間小女子便有所察覺，之後二位的所作所為便都被小女子看在眼中。二位並不是壞人……”
“停。”莫攸淺當即開口打斷隱月蘭的話，“你是說，你一直醒着？”
“嗯。”
“怪不得好像對所有事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莫攸淺不當人啦，我現在劍靈！”
隱月蘭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眼前這個人性格有多惡劣，她算是感受到了。
“小蘭姑娘的條件我沒辦法拒絕，隱月府周圍的事包在我身上。”莫攸淺說著撓了撓後腦勺，“不過小蘭姑娘並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跟我師父早就綁定了，你可以驅逐我師父，我師父也可以驅逐你。而有我幫忙的情況下，如果小蘭姑娘當真驅逐我師父的靈魂，結果只是自己魂飛魄散。”
“當然，我說這話的意思呢並不是威脅，而是闡述事實，因為只有說清楚這些事實，才能證明我是一個替別人着想的好人……等等，我現在不當人了，所以我到底是什麼？但是說好人也沒錯，師父，我現在到底是不是人……”
隱月嵐不忍直視，雙手捂住雙眼眼不見為凈，而隱月蘭卻似乎對於莫攸淺口中的事實無動於衷，反而露出些許笑意。
“如此，拜託二位了。”
末了，隱月蘭突然露出幾分不屬於她個人風格的壞笑：“莫公子，不止是嵐姑娘得到了我的記憶，我也得到了嵐姑娘的記憶呢。”
得，莫攸淺瞬間明白了為什麼眼前的隱月大小姐膽子這麼大，接受了一個現代人的記憶，怪不得……
“所以小蘭姑娘從一開始便沒有趕我們離開的想法？”莫攸淺問道。
隱月蘭點頭：“按照嵐姑娘的記憶，像莫公子這般的存在改怎麼稱呼呢？”
“劍靈？”莫攸淺問道。
“人形跟寵？”隱月嵐也問了一句，而後被莫攸淺審視的目光逼退。
隱月蘭莞爾一笑：“不應該是是金手指么？”
“我靠，你連這個都知道？”
“嗯，不止如此，還明白有了金手指就應該供着，按照嵐姑娘的記憶，金手指一般都是無害的。”
莫攸淺不想說話了，而後突然想起來其實不論隱月嵐還是隱月蘭現在是一體，索性直接問道：“小蘭姑娘，既然我跟我師父是穿越者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按照我們之前的劇本演下去。”
隱月嵐欣然點頭：“自是如此，若沒有莫公子，那位雲前輩也不會留在隱月府。”
“你倒是把利害看得通透。”
“所以接下來，還是需要拜託莫公子。”
隱月蘭說著便準備起身行禮，莫攸淺當即飄到對面：“小蘭姑娘，既然你已經得到了她的記憶，也該知道我們並不在意你們這個時代的禮法，對我們來說這些繁文縟節反而有些拘束，大家自在一點便是。”
隱月蘭點頭，而此刻的隱月嵐這才從一系列變故中回過神。
“嵐姑娘，以後的日子或許需要你來一直扮演我的身份了。”隱月蘭微笑看向隱月嵐說道。
“我？”隱月嵐詫異後退，“你讓我演什麼我都沒問題的，但是你……這麼說吧，氣質差距太大，你明白吧。你的氣質來自於內在，我演十天半個月還行，三年五載終究會被人看出來。放心，等以後徒弟弟解決了我們的身份問題，我們一定會離開的。”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而後便是熟悉的聲音。
“小姐，你在跟誰說話？”
莫攸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隱月嵐輕輕飄到門口，只等門被打開，當即使出一招惡龍咆哮。
“喵！”
人影應聲而倒，隱月嵐還沒來得及得意，便突兀消失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