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攤牌
?西風適時高喊一聲,“王爺駕到!”
白若衡也一路穿過大堂坐上主位,左右兩邊各有兩張副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精緻菜肴。閭小魚自然而然的站在白若衡的左手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是王爺你……的人嗎?”閭小魚含蓄的咋舌道。
“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不敢……”這一個個的也不怕青盡人亡……
白若衡自飲一杯便宣佈宴會正式開始。賓客之間互相敬酒,好不熱鬧,
閭小魚目光繼續旋轉,冷不丁看到一個自斟自飲的美男,英俊的五官透着文人墨客的儒雅,仔細定睛一看,他眉峰英挺,五官雖沒有容恆那樣奪目,但是搭配在他臉色卻是獨一無二的好看。
似是發現了她探尋的目光,那男人帶着淺淺的笑意竟還衝她舉了舉杯,閭小魚連忙別過臉,低頭不再亂看。
為毛一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她的心跳會不自覺加快?
就在這時,風離弦慵懶的站起身,一身灰色長袍,緩緩走上殿,對白若衡恭敬一拜,“白帝城城主身體不適,便讓本君攜他的女兒風離淺一同前來代為前來赴宴,望攝政王海涵!”
雖然態度謙卑,但是語氣卻鏗鏘有力。
四周豁然安靜下來,目光統統看向這個面容姣好的男子。
“離弦君說笑了。本王甚是歡喜。”說這話時,白若衡眉眼深邃的好像一汪幽潭,稍不慎便被吸食進去。
閭小魚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替他斟酒,酒杯剛注滿,白若衡就抬手一飲而光。
“淺淺,還不快向凌王敬酒?”
話落,白若衡的左下方第一排第一列立刻站起來一位清麗的少女端起酒杯,臉上儘是難以掩飾的狂喜,“淺淺敬王爺一杯。”
隨後便一飲而盡,末了才繼續說道,“王爺,來之前爹爹讓淺淺轉告您說,您的壽辰,他沒有什麼好贈予王爺的,唯有他的老朽之姿,不論何時何地都會對王爺您肝腦塗地,誓死效忠。”
聞言,閭小魚愣住了,這貌似不太符合常理啊,白若衡就算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可頭頂畢竟還有個皇上,一城之主的地位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若說效忠那也應該是先效忠帝王才對啊,在坐的賓客這麼多,一旦傳到那位皇上的耳朵里……
想到這裏,閭小魚下意識看向坐着的白若衡,發現他臉上依舊笑容可掬,可是捏在手裏的杯子已經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痕。
“姑娘說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王雖是先皇御封的攝政王,但你爹爹身為白帝城的城主自然首當其衝是為雪宇國的陛下效力的。離弦君,你說是也不是?”
聽出白若衡的話外音,風離弦好像被人淋了一盆冷水僵住了,立刻會意,站起身瞪了一眼風離淺,對白若衡謙遜承言道,“攝政王教訓的是。城主之女年紀尚小,一時失言,還望王爺莫要怪罪才好。”
“本王又豈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不過,城主的好意,本王已經心領神會。既然知曉城主如今抱病,那就請離弦君代本王向城主轉告,本王會另尋時間前去探望。”
“如此甚好。”
接下來的宴會裏,在閭小魚看來不過是雪宇城的肱骨大臣們藉著這個攝政王的壽宴相互“拉攏關係”以及白若衡的後院女人爭風吃醋,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巴巴的討好,簡直無趣極了。
而白若衡倒笑的很是溫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笑容彷彿像一個面具罩在他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一面。
閭小魚召喚出她那一直在頭頂打盹兒的系統:說好隱身不睡眠……
如花:我困……
閭小魚暗自朝系統翻了個白眼兒:所以這次的任務對象,你怎麼看?
見它家老大難得開始關心起任務進度,如花系統強制打起精神替她搜羅數據資料。
如花:資料上顯示,在二十一世紀的白若衡還沒穿越到這裏之前,這裏本來的那個王爺每天都要用無數珍貴藥材吊著命,他穿越而來的這三年,原主都病成那樣了他都還能有這麼高的效率,躋身進雪宇國朝堂之上首屈一指的攝政王。
閭小魚:所以不論是那個已經死了的攝政王白若衡還是如今這個自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白若衡,兩人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你說,他會甘心和我們回去嗎?
如花系統意有所指:好好發揮你的“特長”,一切皆有可能……
閭小魚:……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后,西風被白若衡派去護送離弦君和白帝城城主的女兒,閭小魚則攙扶着花寒凌往他的寢殿走去。
回去的路上,閭小魚徹底忍不住想要直奔主題,“你在這裏活的開心嗎?”
聞言,白若衡怔楞了半晌,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開心。”
白若衡挑了挑眉,“說下去。”
“你是孤獨的。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某部分人都是在用他們手頭上現有的資源來和你換取更高的利益,沒有一個人是真正臣服你的。而有一部分誓死追隨你對你忠心耿耿的,他們卻不知道你內心正在想要的,可以任你差遣卻不能真正懂你。就連你的那些侍妾側妃,看着對你百般討好,不過貪戀你的地位,你的身份,你的容貌,無一人駐紮進你的心裏。我說的對嗎?”
白若衡收斂住嘴角的笑意,雙眸恍惚射出一道敏銳深沉的利芒。
他很快換了一種心態衡量眼前的女人。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所以你到底想要跟本王表達什麼?”
閭小魚掩下眼帘,臉上更是換上了她一直以來少有的凝重,“想回去嗎?回到你曾熟悉的地方。”
“回去哪裏?阿昭可否說的明白些,本王怎麼有些沒聽懂呢。”
“二十一世紀。”
寬大的衣袖被風鼓動,滑過一道大大的波浪。聽到這裏,白若衡驀的頓住腳步,他不再向前,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犀利如劍,彷彿帶着能穿透一切的銳利,“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