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有病,神經病
?沒想到她很快就跟他碰面了,全無半分尷尬,因為婁台根本沒有停留。
點了點頭就算打了個招呼,季得月思想準備還沒做好,就見他從她身邊走過進了房間,門,隨即關上!
愣住了,這真是判若兩人,他對她的態度真是180度大轉彎,心裏突然空落落的,這才意識到她的臉已不是當初的臉!
可她卻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他難道就對她特殊?
那個吻還歷歷在目,若說他輕浮無恥下流,可他這會的清高正經又做何解釋,難不成他有病,神經病?
季得月在小花園裏坐着吹風,看見那對面的燈塔,想起了保鏢說過的話,便慢慢踱步過去。
走近一看,燈塔很高,樓梯盤旋而上,從下面望上去有點暗暗的,不知道有沒有燈光。
沿着樓梯而走,才發現原來有窗戶,在窗口可以看到在外面的光亮,樓梯也沒有那麼黑暗了。
燈塔上層有個圓盤樣式的平台可供觀望,周圍用欄杆圍住,扶手下緊挨着一圈靠着欄杆的座椅,季得月緊握扶手,探出頭向下看。
“嘿”
突如其來的聲音,季得月一時沒有防備,嚇得全身一顫,剛剛走過黑黑的樓梯,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突然平底一聲吼,將她嚇得失聰又失聲。
關鍵她上來時這裏沒有人,楞楞地扭過頭看向始作俑者。
見是海風,惱怒更多一分,他的頭髮被風吹的像是雞毛撣在天上飛,早沒了髮型,這下逗樂了季得月。報復性的嘀咕着
“真是丑!”
海風立即將眼睛楊成90度,依然看不到他醜陋的髮型,用手隨意抓了兩把,放棄了掙扎卻依然傲嬌。
“本少什麼時候丑過,本少這是給它們自由,平日裏大背頭,三七分可悶壞了它們!”
強詞奪理,季得月懶得理他,翻了個白眼,走到另一面,也許他剛剛就站在她看不到的另一面。
“你我各站一邊,你太重,我怕這樓會傾斜!”
即是胡說八道,她也沒有忍讓的理由,就是不想與他站在一起。
天不遂人願,他偏偏就是臉皮厚,伸開胳膊靠在欄杆上,斜眯着眼,慵懶地像只豬。
“這樓若傾斜,我一定抱着你一起跳下去,看看下面的大海,多美啊,就給你個機會跟本少一起讓鐵達尼號經典重現吧!”
說完還愜意的唱起來Youjump,andIwilljump!
這個病的還嚴重些!
看來是甩不開了,其他的燈塔又在這四角,走過去也很遠,算了,由着他吧,不理會就行!
有幾艘遊艇在海上疾馳,噴出一道道白色的浪花,遊艇上站着黃髮美女,頭髮好似海浪隨風飛揚,好不瀟洒!原來是婁台的客人!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嘗試?”
“沒有”
毫不猶豫的回答,就是為斷了他繼續談話的念想,可他裝傻!
“那也沒關係,從明天開始,會有個為期三天的海洋party,這三天都呆在海洋里,也夠你體會的了!”
聽着他沒頭沒腦的話,一時接不上。
回別墅的路上聽傭人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這些傭人大部分都是請的菲佣,素質極高,怎麼會大庭廣眾之下交頭接耳呢?趕緊躲在月季樹後頭,這才聽清。
“聽說一共有8個房間,這來的客人加上女伴已經住下7間,那婁先生自然要和他的未婚妻住在一起了!”
“哇,她的命可真好啊,我們年年在這裏從未見過他有過女伴呢,那些個少爺年年來女伴都不重樣!”
“也只有羨慕的份,不過這次若能選中上潛艇伺候,小費會是現在的一倍,這可抵得上我全年在費列羅家的收入啊!”
“是啊是啊,可是聽說這能不能去船上伺候全聽婁少爺安排,往年他也不管這些瑣事,我們只需要給管家好處就能上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上午管家突然宣佈這個消息!”
“新祺周剛剛拿了東家賞她的一級魚子醬去問過了,管家說也沒辦法呢,你知道管家女兒最喜歡吃魚子醬的!“
“唉~看來真沒有辦法,只能碰運氣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邊嘮嗑邊走過去,待她們走遠,季得月才出來,潛艇?在結合海風說的3天海洋party,看來真是準備出遊?
這到底是好消息還是不好的消息?她對婁台本就知之甚少,這才見識到這棟別墅的奇妙之處想要打探一番,搜出他的秘密,這老天就讓他們萌生出海上游的想法,那真是太合她心意了,可是,他一走會不會把所有有價值的資料全部拿走,那她留下來豈不是一無所獲白白浪費3天?
別墅大廳空無一人,估計客人們都去海潛了,傭人們剛好有時間休息了吧,有點口渴,便去廚房倒了杯熱水。
出來剛巧遇見張阿姨,張阿姨見狀,連忙道歉,說失職,季得月望着手上的水杯一笑置之,這算什麼失職,隨口問到
“大家都休息了,您怎麼不休息一下,客人們不都是出去了嗎?“
“呵呵,我們還沒到休息時間,客人們馬上要回來了,還有很多事準備呢!“
正說著一樓房間門打開,出來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妹妹,很有混血的感覺,妝畫得不錯,只是平常穿的女擁服被刻意改短了些,稍一彎腰就是風光乍現啊。
季得月會心一笑,跟張阿姨打了招呼便坐在沙發上,張阿姨切了新鮮水果來。
“她們好像與平常不同?“刻意詢問。
“是啊,下午兩點婁少爺要親自選拔二十名女傭去海上伺候,大家都挺重視的,讓小姐見笑了!”
“哪裏話,我只是好奇而已,您去忙吧,我自己坐會!”
這還真是稀奇事,這婁台是閑的蛋疼吧,搞得跟選妃似的,嗤之以鼻!
陸陸續續有幾十個小姑娘模樣的女傭,都彙集到了這個別墅,稍微老點的倒是不見了蹤影。
這些小姑娘的打扮也是各不相同,有的甚至直接穿了私服,晚上有好戲看了!不便在這裏礙她們的眼,便起身去樓上了。
看着電視裏的家長里短,季得月腦袋很疼,如何才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這就像是一場賭注,有可能贏,有可能一無所獲。
讓她和婁台住一個房間,那絕對不行,他不招惹她還好,一旦招惹三兩句就露陷了,要不找借口回絕了留在別墅?
噢,對了,就說暈船!
打定主意,就要過去敲門,可敲了兩三下都沒反應,倒是門自動裂開了個縫隙,門竟然沒上鎖。
輕輕一推,入眼就是婁台坐在床沿趴在枕頭上,好像昏昏沉沉的,想起又起不來的樣子,季得月叫了兩聲喂,叫了也沒有反應。
走近一看他的面部蒼白,汗如雨下,衣服都濕透了,季得月一着急就推了他一下,結果引來他的暴怒
“出去!“
他瞪着她,雙眼赤紅,像是忍受着極大的痛苦,眼神很嚇人,雖然眼神嚇人,可吼出來的話還是刻意減輕了音量,看來他認出這是徐然然。
這要是平常的季得月肯定扭頭就走,可她是徐然然,裝着受到驚嚇楚楚可憐但又不能無情無義的乖女模樣,關心一下他,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佯裝擔心的問
“你是不是發燒了?“
心下卻萬分期待他真的發燒,燒的糊塗餛飩才是最好。
他踉蹌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打開門,口氣柔和不少
“然然,我睡會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似安慰她又似安慰他自己!
季得月癟癟嘴聽話的出去了,這會心情有點複雜,面對他的輕聲細語,有點吃味起來。
果然徐然然是他的未婚妻,是他未來的老婆,再看他對她輕浮毛躁無半分紳士風度,這待遇不是一般的不同啊,心裏五味陳雜。
越來越覺得她是腦袋進了水才會對昨晚的他起了幻想!
心下突然有了主意,他好像生病了,警覺度沒有那麼高了,何不待會趁他去選拔傭人時偷進書房?
萬一他真的帶走了機密文件,留下來得不償失啊!
這是白天,等會絕不能讓人認出是徐然然,趕緊卸了妝,守在門邊靜靜地觀察,兩點將至,就等着婁台下去!
樓下已經聽得到嘰嘰喳喳的聲音了,看來已經聚集的差不多了正好把所有人都吸引過去才是最好的!
今天就穿了身普通的黑色T恤和黑色長褲,想起昨晚的夜行衣就尷尬,這麼穿還方便跑路!
婁台做人看來很準時,他整點開門,着裝很正式,襯衣西褲,完全看不出他剛剛的憔悴模樣,腳踩皮鞋下樓去了。
季得月不得不承認確實穿了衣服風度翩翩,脫了衣服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