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龍飛鳳舞紋身店,
等到背部乾燥了,徐澤接過陳星琳遞過來的衣服,幸好今天穿的是休閑裝,如果是原主的那些緊身衣,對後期的恢復還真不太好。
陳星琳眉頭緊緊的皺着,左三圈右兩圈的繞着徐澤打圈,嘴裏碎碎念着一些東西。
徐澤被她晃得眼花,等了一會,才聽清楚這女人嘴裏念得竟然是“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登時將徐澤唬了一跳,難不成她知道自己是穿越來的?想到這裏,徐澤心突突的快速跳動兩下,徐澤知道,這是自己下意識起了殺心,或許他的大腦會掩飾,但是心卻很誠實。
對於一個兼職特工的雇傭兵來說,身份暴露怎麼辦?當然是殺人滅口!
而現在,徐澤好不容易能夠重新開始,沒有了控制他自由的組織,沒有了每年都要去完成三次的任務。而他,也終於不再是個孤兒,有了父母,有了兄弟親人,這種平凡的日子,他很早就想過一過了。
正在徐澤驚疑不定的時候,圍着徐澤走來走去的陳星琳突然一下跳到徐澤面前,大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看着瘋瘋癲癲的陳星琳,徐澤驚訝道:“你知道什麼了?”
陳星琳圓圓的臉蛋上湧上一抹濃濃的同情和憐憫,“徐澤,唉,沒想到往日你那骯髒的外表之下,竟然還藏着一顆痴情的心啊。”
徐澤愣了愣,不知道陳星琳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對於陳星琳說的往日骯髒的外表,徐澤可以理解為原主幹的那些屁事,但是痴情的心,是個什麼鬼東西?
陳星琳一副我懂、我理解的表情,走過來打算攬住徐澤肩膀,但突然又想到徐澤剛剛洗的紋身就在背上,順勢把伸出的手放在徐澤肩膀上輕拍了兩下,才湊到徐澤下巴處道:“徐二,這樣吧,我知道那什麼蘇倩倩對你打擊不小,姐們還是很夠意思的,今晚姐們...是你的了。”
徐澤視線下移,看着近在咫尺的陳星琳,雖然陳星琳打扮很花哨,臉型也不是瓜子臉或者那種美艷型的臉型,但是小圓臉也是很嬌俏的。
陳星琳口鼻間傳出的呼吸,一股溫熱的氣流打在徐澤下巴上,一股瘙癢的感覺讓徐澤身體有些僵直。
“咳咳咳...說什麼呢。”徐澤扭過臉去,視線也轉向天花板上掛着的白熾燈,白熾燈很亮很耀眼,嗯,很亮很耀眼。
陳星琳眼神一轉,鄙夷的看了一眼徐澤,“呵呵,怪不得那蘇倩倩看不上你,滿腦子都是那種髒東西,想什麼呢你,我說今晚陪你喝酒解悶。”
徐澤一聽就知道自己想岔了,或者說被耍了,怒視陳星琳,“你...”
“你什麼你,姑奶奶拿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陳星琳毫不示弱的瞪回來。
徐澤被氣得爆粗口:“日。”
陳星琳又跳腳了,“什麼,你還想...“
“閉嘴。”徐澤聽到門外腳步聲傳來,急忙伸手要去捂陳星琳的嘴,但被陳星琳跳着躲開了。
“哎,徐少,您慢點,現在動作不要太激烈,對恢復不好。”剛剛走到門口的陳雲看到徐澤和陳星琳在打鬧,直接大聲說道。
徐澤收回手,瞪了一眼陳星琳,示意她不要亂說話,陳星琳低頭訕笑。
“陳老闆,天已經很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徐澤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了。
陳雲一聽,忙點了點頭,轉頭對身邊跟過來的夥計小真道:”小真,你去把葯拿過來。“
“好嘞,師傅。”說完,夥計小真轉身離開。
陳雲側過身子,帶着徐澤和陳星琳兩人往房間外走,一臉敬佩的道:”徐少,應了那句老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
徐澤笑了笑,他感覺一向敏銳,對於陳雲態度的一些細微轉變,自然能夠感覺出來。
之前剛到的時候,陳雲嘴裏雖然喊得好聽,但細聽不過是敷衍居多。
現在徐澤能感覺到確實多了不少真誠。
看徐澤不答話,陳雲繼續說道:“徐少,今天用的電子針洗紋身的方法雖然洗的比較徹底,但是那股子鑽心的疼也是遠高於其他幾個方法,今天上午有一個洛州那邊來的老闆洗紋身,那老闆長得五大三粗,但是真動起針來,叫的那叫一個慘,和徐少的淡定相比,簡直差的遠了。”
陳雲一邊說話一邊搖頭,顯然,對徐澤的表現實在太過震驚。
徐澤謙虛的擺了擺手,“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沒什麼值得說的。”
旁邊,拿了葯回來的夥計小真聽了忙插嘴道:“徐少,你這可說差了,師傅常說,一個人的成就很多時候就體現在這些小地方,這些細節之處。那麼疼的情況下,您都面不改色,說明您的意志力比那些人強多了。”
頓了一下,又嘟囔道:“真不知道,短短几個月,您這是怎麼練出來的。”
夥計一臉驚嘆道,他現在還依稀記得當初徐澤來紋身時,因為針扎身上疼的臉都扭曲的樣子,和剛剛對比,得出的結論令夥計小真有些茫然。
徐澤右手邊,低頭不說話的陳星琳聽到這裏猛地抬頭,“我知道我知道,是愛情的力量...唔唔,奴(你)噶(干)磨(嘛)?。”
徐澤直接伸手繞過陳星琳脖子,右手捂住她的嘴,對目瞪口呆的陳雲小真師徒二人笑了笑,“二位,我們先走了,咱們回見。”
“呃,回見。”
”好的。回見。“
徐澤一手接過小真拿來的葯,一手捂住陳星琳的嘴,對兩人點了點頭,牽着陳星琳向紅色甲殼蟲走去。
“師傅,徐少他...”
“嗯。”
...
另一邊,走出龍飛鳳舞十幾米的徐澤回頭看了一眼,那師徒兩個還在目送,真是客氣。
突然手心猛地一疼,徐澤低頭看去,陳星琳正朝地上吐着口水,一邊吐一邊不滿道:“徐二,你太過分了啊,我這是看你傷心難過,特意開導你,還有,你幾天沒洗手了,有味。”
徐澤臉色一黑,你才有味。不過,徐澤抬手摸了摸硬硬的胡茬,貌似,這幾天確實沒怎麼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