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洗紋身
“哈哈,正好我也沒事,走,去哪我送你。”陳星琳把手伸出車窗,用力拍了拍車門。
徐澤也沒客氣,雖然他才穿來沒多久,但是原主卻是和陳星琳要好的快要義結金蘭。
站起來繞到車子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道:“去龍飛鳳舞。”
龍飛鳳舞是一家紋身店,名氣不是很大,但是老闆陳雲手藝卻是很嫻熟,包括原來的徐澤在內的很多富二代都是那裏的常客。
“哦。”陳星琳點了點頭,擰開汽車鑰匙,看了一眼徐澤,疑惑道:“你家裏不是不讓你紋身嗎?你上次在肩膀紋的那個小老虎都不敢讓你家知道,怎麼?這次膽兒肥了?”
徐澤降下來一點窗戶,他不太喜歡車裏空調的氣味,“嗯,我去找陳雲把紋身洗了。”
“什麼?”一聲驚叫在響了起來。
咯吱——
輪胎在地上摩擦的聲音,陳星琳下意識踩了剎車。
......
剛剛徐澤離開的公交車站台前,兩個女生面面相覷。
左邊的女生驚訝道:“剛才那個不是經濟學院的陳星琳嗎?”
右邊的女生點了點頭,臉色難看,“對,是她,”
左邊女生突然一愣,一拍腦袋道“剛才咱們旁邊那人姓徐?”
“徐澤!”兩人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
半個小時后,一輛紅色甲殼蟲駛進了一個行人不多的街道。
徐澤摁下車窗,車外的新鮮空氣頓時湧進車內。
“徐澤,你真打算洗紋身?這個可是很疼的。”陳星琳還是打算再確認一下,並且給這傢伙做一個提醒。
她上個月就親眼見過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壯漢去洗紋身,為了不影響以後恢復的質量,沒有打麻針,在清洗的過程中,那個壯漢叫的簡直慘不忍睹。
徐澤沒有回答,目光望向窗外,這裏已經靠近金陵郊區了,並不算繁華,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也比剛才經過的地方少了許多。
對於紋身這種算是頗為張揚的表現方式,徐澤並不喜歡,前世十幾年的雇傭兵生涯讓他知道,那些最頂尖的單兵,卻是最返璞歸真的,雖然他並不是那些最頂尖的人之中的一個。
更重要的是,他為人更趨於保守。
陳星琳看徐澤沒有說話,就不再問了,可是眼中的懷疑卻是越來越濃,剛才她是被徐澤要洗紋身的話驚到了,所以沒怎麼多想,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徐澤八成就是腦子一熱,被什麼事情刺激了一下,比如那個表白事件刺激的挺厲害,所以才突然的想要洗掉紋身,做一個回頭的浪子。
不過,陳星琳想了想徐澤的性格,呵呵,這次肯定又是白跑一趟,到了紋身店裏,陳雲一說洗紋身的疼,這傢伙說不定轉身就走,腦袋一熱說出的話,做不得准。
嗯,是肯定。
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等陳星琳將車子挺好之後,徐澤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抬頭看去,在一家飯店和一個移動營業廳之間,是一個龍飛鳳舞的“龍飛鳳舞”。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龍飛鳳舞四個大字漸漸亮了起來,作為一家紋身店的牌面,打造的自然頗為精緻。
徐澤進了店內,此時離店門口不遠處的前台處,一個三十多歲,剃着寸頭的男人正訓斥旁邊的另一個約莫二十歲,胳膊上紋着青龍的青年。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龍飛鳳舞的老闆陳雲,另一個紋青龍的年輕人是他的學徒,兼職店裏的夥計。
別看店不大,人手也不多,但是龍飛鳳舞陳雲陳老闆的名氣還是不小的。
另一邊,陳雲也看到了走進來的徐澤,一拍夥計肩膀道:“臭小子,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嗎?“
說著,陳雲就直接向著徐澤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哈哈,徐二少可是很久沒有到我這裏來了,這次來,二少是打算紋個什麼?“
徐澤聽了心裏暗笑,原主之前為了裝逼,瞞着家裏在背上紋了一頭老虎之後,後悔了很長時間,生怕被家裏發現。
徐澤搖頭道:“陳老闆,我這次來不是來紋身的,是打算把之前紋的那個東西洗掉。”
徐澤說完,陳雲楞了一下,“什麼?您是來洗掉的?”
不怪陳雲驚訝,他記得當初給徐澤紋身的時候就說過,他的手法熟練,紋身的時候會有輕微的刺痛,但是並不是很痛。
不過,如果要洗紋身的話,因為要保證後期的質量,所以不能打麻針,到時候肯定會很酸爽。
尤其是徐澤看了一個洗紋身痛的鬼哭狼嚎的例子之後,更是拍胸脯說打死也不洗紋身。
徐澤點了點頭,抬手反指自己的背部,“嗯,把那個洗掉。”
兩人說話間,後面的陳星琳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陳小姐,您也來了。”
“陳老闆你好。”
陳星琳和陳雲打了招呼,看向徐澤,“怎麼樣?徐澤,你還打算洗嗎?”
徐澤點頭,對陳雲笑了笑,“陳老闆,快開始吧,不能讓陳小姐等久了不是。”
陳星琳砸吧咂嘴,有點摸不清徐澤的想法了,難道他真要洗掉?
陳雲看徐澤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再勸阻,開玩笑,這也是生意不是,剛才不過是因為徐澤也算是這裏的熟人,所以先提前打一下預防,省的萬一因為太疼,事後這傢伙再翻臉。
陳雲道:“那好,兩位去裏面等一下吧,小真,你帶兩位過去。”
陳雲說完一擺手,身上紋着青龍的夥計便帶着徐澤和陳星琳去了店裏面的一個小包間。
包間不大,四面貼着精美的雕花壁紙,包間中央有一張床和一個椅子,夥計笑道:“徐少爺,您趴在床上吧,舒服一些。“
徐澤點了點頭,“沒事,坐着就行。”
“那...好吧。”夥計無奈,“兩位先等一下,我去幫師傅拿東西。”
“嗯,去吧。”
夥計轉身走了出去,直接到一個倉庫式的房間裏找到了拿東西的陳雲,“師傅,沒想到這個徐少爺竟然要洗紋身?”
“上次紋身的時候,他都疼的簡直要受不了,這次可比上次要疼得多啊。”
陳雲瞪了一眼夥計,“好好乾你的活,這針扎在肉里肯定要命的疼,等會你可別看笑話,惹惱了這個徐澤,咱們雖然不怵他,但也是個麻煩。”
夥計小真縮了縮脖子,以往那些洗紋身的人表現好的也得齜牙咧嘴,這個細皮嫩肉的徐澤說不定...“師傅,規矩我懂,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