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毒素
“父親,你過來一下。”黑清風對班班說的話若有所思。
雖然不排除其有使詐的可能,但一切都要穩中求勝。
黑旋風看了兒子一眼,便隨其飛到了天邊。
“我覺得咱們應該快刀斬亂麻,將其給處置了。”黑清風小聲地在黑旋風耳邊說道,餘光一直在打探着班班表面較為鎮定的表情。
“班班之所以這樣說,不就是因為想法兒把我們支開,然後保命嗎?否則以現在的局勢,他有什麼資格抵抗。”黑清風頓了頓繼續說道,此刻他的餘光是在黑旋風猶豫不決的臉上遊走。
心裏卻在想着,這黑旋風果真是上了年紀,干起事來像個娘兒們似的,前怕狼后怕虎。
在黑清風的心裏,其與黑旋風的父子情較淡,更多的是合作夥伴的利益關係。
反正,無論黑旋風如何想,黑清風今天是一定要對班班,西西等人動手。
.........
“你這樣說把握有多少?”西西把班班拉到了船的末端,小聲地問道。
“五成吧。”班班說話的時候,眸子裏的目光瞟了瞟西西。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說明其對女巫也有了懷疑。
不過,現在還不是去驗證的最好時機。
“待會兒咱們要小心點,實在不行,就分開逃命。”
班班想了想,便回到了原處,將身子往典獄長和女巫中間湊,顯示其對二人的信任。
其實這一舉動,主要是給現在的女巫吃下一顆小小的定心丸。
最起碼讓其懷疑的心思減輕一些。
“我們現在全都跳入水中,或許可以找到出口。
畢竟在原地只是會任人宰割。
我覺得以黑清風心性的狠戾,斷不會在現在放過我們。”
“女巫”冷靜地分析着當下的局勢,其邏輯的嚴謹性完全是出自於本能,真正的女巫確實與其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或許是出自於對保命的渴望,“女巫”一下子沒把控住情緒。
很快,她也覺得自個兒表現得有些........所以,其故作有些憂傷地垂了垂眸子,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雖然跳入水中,也可能一瞬間就........”最終的那個字,“女巫”還是沒有說出來,一副對生命有所眷戀的神情真是讓典獄長看的心裏有些作嘔。
這個時候,“咻”地一下,兩道黑影落在了起來其周邊。
看來黑旋風父子倆要開始動手了。
一層接着一層的黑煙以陀螺的形式拚命旋轉着,發出如同蜜蜂般嗡嗡嗡作響的聲音更是讓人的耳膜被震的有些難受。
西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甚至低着頭,將其邁在了雙腿間。
一陣接着一陣的眩暈感宛若一股厚厚的旋風其喉嚨緊緊地包裹,西西想要張嘴往外吐,卻又吐不出來。
班班趕緊拉着其往女巫身邊湊,因為他覺得此刻的女巫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珠槿,躲在其身後,受傷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典獄長雖然也用手捂住耳朵,但是臉頰悄悄地往上抬了抬,發現黑色的旋風陣似乎沒有能量噴射出來。
好似其無法啟動。
看來,沒有珠槿的幫助,他們真的不能打破這奇怪的機制傷害自己。
“嗯.......啊........”黑清風也覺察到了這個事實,可是他不認輸,想要的能量就在眼前,今天,他就不相信自己拿不到。
因此,其一咬牙,一鼓作氣便將黑色的內丹逼了出來。
內丹一旦逼出,在這奇怪的機制里,其煙消雲滅的可能性極大。
黑旋風本想張嘴勸說,但是想了想,“這小子估計不會聽自己的話。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上,還不如儘可能地多爭一分獲取勝利的希望。”
於是黑旋風也將內丹逼了出來,一時間其佈下的陣法,開始轟轟地有能量往外流出。
“女巫”在心裏冷笑了一下,默默地念了口咒語,黑色的陣法很快就在一瞬間破解,甚至還有一部分能量以無聲無息的方式落入了“女巫”的身體裏。
其實,這一切,她也有些意外。
要是早知道,這倆人沒有自己就傷害不了西西,班班,先前“女巫”就應該早些落水然後附在女巫的身上。
沒錯,現在的女巫就是珠槿。
因為所修鍊的蠱術有相通之處,所以其身體受蠱術影響的一些構造也有所相同。
這樣一來,珠槿利用法術暫時佔據女巫的身體也較容易一些。
現在看來這奇怪的機制也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哈,弦紫,等我取得了桃花印能量一定要把你和凌風救活。
我要親眼讓你看到我和凌風一世一雙人,快活賽神仙的風彩。
哈哈哈。”
珠槿在心裏高興地想像着取得桃花印能量,讓弦紫飽受屈辱,讓天下臣民都拜倒在自己腳下的那一天,以至於有些柔媚的眼角都忍不往上翹。
“嗯.......啊..........”
伴隨着幾聲低吟,黑旋風父子就慢慢地被天空出現的一個黑色的漩渦給吸收。
黑清風的身子在被漩渦吞噬一半的時候,心裏仍有着不甘,仍在在心裏默念着咒語。
“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心灰飛煙滅。”黑旋風帶着一絲無奈的語氣進行提醒。
早知道,剛才就不幫他了。留取一個人的神力,好歹還能應付之後出現的危險生物。
唉,真是後悔啊!
作了父親的黑旋風,雖然被桃花印的能量世界給過濾了很多內心的柔軟善良,但唯獨對兒子的愧疚與寵愛沒有被磨滅,甚至還增加了許多。
“是.......”黑清風還是沒能把你字給念出來,就被漩渦給吞噬,抬起來的食指終究也跟着落了下來。
這一幕,讓在底下觀察的班班確定了心裏的答案。
看來現在的女巫已經被珠槿給俯身了。
不過,待會兒還不能拆穿,畢竟還要通過其去解決掉黑旋風父子,打破這個奇怪的機制。
對於西西而言,耳邊劇烈的疼痛也慢慢歇了下來,再睜開眼,周圍的一切又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此刻,眼前的天空已經褪去了黑色,是帶着金黃的光芒在雲間流轉。
兩側也不在是黑壓壓的高山聳立,反而是抽着新芽的樹木和各式絢麗的鮮花在不算太陡的山坡上點綴。
風兒吹過,也沒有先前般寒冷刺骨,甚至充滿着暖意。
目光往下一放,河水也沒了,而是帶着綠意的土地在周圍覆蓋。
先前坐着的船隻,也變成一張較為舒適的毯子,讓班班等人在其上坐着。
這一切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班班,典獄長和珠槿也是在大腦的眩暈中,“嘩”地一下,看着周圍變了模樣。
此刻的珠槿卻是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鳥,急忙把頭朝西西的懷裏放,身體灼熱的光芒彷彿要將其靈魂吞噬。
把靈魂寄於她身的珠槿,此刻特別害怕陽光。
因為,靈魂佔據只術的好處在於功力大增,但是壞處在於,陽光對於其會成為一味烈性的毒藥,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珠槿,你也有怕的時候。”
此刻的典獄長將其的脖子一把扯住,猛地將其按在地上,使其臉部曝光於陽光之下。
“嗯.......啊。”珠槿努力地將頭側過去,使其儘可能地避開一些陽光。
身體的灼熱以及呼吸的不順暢已經讓其的五官縮成了一團,頭髮也被她有些掙扎的雙手微微地扯着,就像一隻被施了陣法但是不願就此離開的怨鬼。
典獄長狠狠地用手抵住她的下巴,再把身子壓在她的上面,用着一種較為狠戾的語氣說道,
“真正的女巫在哪裏?快說。”
典獄長詢問的時候,一隻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另一隻手微微鬆開了其扣住的臉頰,轉而向下摸索,緊接着將其喉嚨鎖住。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珠槿說話的氣息有些斷斷續續,鼻子還在用力地往外呼吸,“不過,你不敢,因為這樣一來,女巫的下落你就無從知曉。”
要不是被陽光射着,體內的能量無法被調動,否則,她絕對要將典獄長千刀萬剮,讓其為當下的途徑負責。
“我可是個狠心的主兒。女巫要是救不了,那乾脆就把你殺個乾脆利落。”
典獄長眸子裏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珠槿,嘴角卻微微往上翹,寒意的透露讓整個五官充滿着殺人如麻的戾氣。
這時候,他雙手緊緊地扣住其臉頰,讓其正對陽光。
珠槿的雙手想要掙扎,班班則趕緊上前將她的手扣壓在地面上。
餘光里裝着的典獄長瞪的賊圓,甚至帶着一絲血絲的眼球,班班的心裏不由得生起一分敬意,
“典獄長的城府和演技可真是.......這樣一來,光論氣勢就狠狠碾壓到了珠槿。”
雖然現在讓其面部朝着陽光有着損害女巫肉體的風險,但是不做出毫無畏懼的狠厲樣,只會讓對方牢牢地抓住弱點,沒有迴旋的餘地。
一旁的此刻還在用手微微地撐着地,畢竟先前的眩暈感還沒有緩過來,垂下來的眸子還帶着一陣又一陣白花花的朦朧感。
看來是先前手上傷口裏的毒素在體內進行了擴散。
於是,西西咬了咬牙,五官微微往裏縮,伸手拿起旁邊一塊較為堅硬的石頭猛地朝微微結了一層血痂的傷口一劃,帶着污濁的血液很快透着被劃開的皮膚流了出來。
她的嘴唇也被牙齒咬破了,眼角甚至因為疼痛被眼球硬生生地擠了半顆淚。
“西西。”班班看着西西疼痛的模樣,手上的力度下意識地鬆了松。
“小心。”這兩個字是西西咬牙閉着眼說的,因為她知道班班會因為自己的傷痛而分了神。
珠槿本想抓住機會趁機掙脫,手剛往上掙扎了一下又立馬被班班給抓住了。
這個時候,天空的一頭飄來了一朵烏雲,其悄無聲息地向珠槿所在的上方靠近。
嗯,看來機會要來了。
沉浸在傷痛里的西西也感覺周圍的光線好像弱了些,剛想說些什麼,體內的毒素又開始倒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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