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二 後來 其一
結婚後的第一個月,蕭里說要帶着我出去度蜜月,喊我找地方。
我說我想去日本,蕭里說,“上次去了,結果搞出那種事情,我不想去了。”
大概指的是之前他在日本鬧出大案子導致進監獄的事情。
那就換一個吧,我隨便報了個地名,我說想去倫敦貝克街,蕭里問我,“想看看福爾摩斯?”
我點頭,“神探夏洛克拍的太好看了。我是夏洛克的粉絲!”
蕭里嗤之以鼻,“你連原著都沒看過?看個影視劇就好意思說自己是粉絲?我看你是演員粉。”
“分那麼清楚幹嘛。”我笑着去貼蕭里,勾了勾他漂亮的下巴,這張臉倒是一貫的出挑,我怔怔地盯着蕭里看了好久,蕭里眯眼笑着問我,“看我?”
我低聲道,“嗯。”
蕭里又開始笑得囂張了,“好看么?”
這人怎麼這麼自戀。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的是,蕭里長得是好看。
我穿着小弔帶,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蕭里就從旁邊順手壓了上來,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男人就直接樓主了我。
蕭里說,“我感覺我想在做夢。”
我心口像是突然間塌陷了一塊,忍不住回應他,“我也是……”
“可是現在是真的。”
蕭里將我的身子翻過來,讓我正視他。
他那雙深褐色的瞳仁里似乎有個漩渦,能將我一點一點吞沒。
我沒說話,蕭里深呼吸一口氣,過來輕輕地落了個吻在我唇角。
隨後男人將手指緩緩穿插過來,和我十指相扣。
蕭里原本大概是想來一波小說里的什麼溫情舉動,但是奈何他的性子實在是干不來這種溫情的事情,剛開始還是挺溫柔的親我的,過了一會直接壓上來了,再過了一會,這廝開始喘着氣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嚇了一大跳,“幹什麼,幹什麼!激動歸激動,不該動的地方別亂動!”
蕭里啞着嗓子說,“想要你。”
我被他這句沙啞的話激到了全身起雞皮疙瘩,還來不及做別的反抗,男人的氣息已經鋪天蓋地將我吞沒。
熟悉的,令人難以克制的,讓我想要瘋狂沉淪的氣息。
這個叫做蕭里的男人,實在是太令人着迷了。
等到這一場情事結束又是一小時,蕭里抱着我去洗澡,給我放了水,自從結婚以後我居然破天荒地開始享受起了皇帝的待遇,他幫我挑了溫水隨後把我放進去,我說,“我要洗頭。”
蕭里冷冷地恩嗯了一聲,臉上雖然不樂意,但是還是赤着上身開始拿了淋浴蓬頭幫我把頭髮打濕。
我說,“tony老師,我頭頂比較癢。”
蕭里咬牙切齒給我抓癢。
我說,“tony老師,我的肩膀也有點僵硬。”
蕭里拉着一張冷臉開始幫我捏肩。
我蹬鼻子上臉,我說,“我還想泡牛奶浴,你去給我拿——”
我話音還沒落,蕭里就直接踩入浴缸,驚起一灘水,我說,“你……你想幹嘛!”
蕭裏手裏拖着一坨洗髮乳,惡狠狠跟我說,“給你洗頭!”
“哦……哦!”我縮了縮脖子,生怕蕭里又在浴缸里做別的羞恥的事情。
等到蕭里給我洗完頭,我又喊他給我搓澡,全過程蕭里拉着一張漂亮的小白臉,眼裏的殺意就跟刀子似的能把我整個人扎穿,我說,“怪,怪可怕的。”
蕭里笑得眼神冰冷,“也就你敢使喚我,你換別人試試,分分鐘被我摁浴缸里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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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澡洗了一個小時,然後我出來的時候蕭里又幫我吹頭髮。
我說,“我要買Dyson的吹風機。”
蕭里嗯了一聲,將手機掏出來給我上了官網。
我說,“下單!購買!”
蕭里乖乖照做。
這讓我很滿意,開始輕飄飄地眯起眼睛,梳妝枱上放着我們的結婚鑽戒,剛才洗澡摘下去了。
我盯着鑽戒發獃了好久,隔了一會我忽然問道,“對了,薄蔚和薄妤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說?”
蕭里還沒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顧着拿吹風機給我吹乾頭髮。
我提醒他,“他們的姓呀,姓。我和你結婚以後……他們的姓氏是不是要改了……”
畢竟當初我和蕭里決裂,生小孩肯定跟我姓。
我一度覺得小說裏帶球逃跑的女主背着男主把小孩生下來,結果取名字的時候還讓新出生小孩跟着男主的姓這種事情有些腦子缺根筋。
自己生的當然跟自己姓啊!跟那人渣姓是有受虐傾向嗎?
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現在我和蕭里重新在一起了,這事兒就得重新看待了。
我還在思考的時候,就聽見旁邊男人講了一句話。
蕭里說,“跟你姓也挺好的,我懶得改了。”
我有些錯愕,沒想到能從蕭里嘴巴里聽見這種話。
當我還在發愣的時候,蕭里當做沒聽見一樣轉身去收拾我剛脫下的衣服,他現在雖然擺着一副冷臉,但是就跟家庭主婦似的什麼都會做。
把我供起來一樣。
就連剛才我提出的安排小孩兒名字的時候,蕭里都有些無所謂。
我看着蕭里轉身的背影,我問他,“你是真的無所謂嗎?還是說……為了我讓步?其實蕭里我也沒事的,薄蔚和薄妤畢竟是你的兒子……”
蕭里對我說,“真的啊,你要是覺得實在對不起我——”
男人的聲音頓了頓,一下子變得抑揚頓挫起來,“不如再跟我生一個,然後跟我姓?”
我一下子把脖子上的毛巾沖男人臉上摔去,“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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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收到小梨頭和盧江的訂婚宴是在一個禮拜后,所以原本打算出國度蜜月的計劃又只能稍稍延後了。
請帖一看就是盧江的品味,極簡風格,要是小梨頭準備,估計就是特別浮誇的花里胡哨風格。
後來小梨頭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接起來先祝賀她,“呀,要埋入人妻的門檻啦?”
“咦,你這個已經成為少婦的人說話越來越有成熟風韻了嘛。”對面費璃賊兮兮地笑了兩聲,“訂婚宴準備在了W酒店,海景房喲,我們給你倆也留了一間晚上的,結束的時候不要走太早,我們再一起聚一聚喝點小酒。”
“這麼貼心?”我把手機開了揚聲器,蕭里在一邊聽着,咧着嘴角笑了笑,“盧江挺捨得花錢的。”
“盧江又不缺錢。”
我嘟囔了一句。
小梨頭說,“我缺!我缺!我自從和費矢決裂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問費家要過一毛錢了。”
隔壁傳來一聲冷笑聲,“老子是養不起你還是怎麼的?!”
這聲音一聽就是盧江,我咂舌,蕭里也跟着笑了,“兄弟,你老婆嫌棄你窮。”
“你聽她放屁。”
盧江惡狠狠對着費璃說,“我窮?你問問我停在地下車庫的跑車再說話!”
“得得得!”
費璃舉起雙手,“寶貝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窮了!我才是落魄千金,您是名門公子!”
名門公子盧江這才罷休,我笑着掛了電話,抬頭對蕭里說,“大概也就盧江這個性子正好能剋制費璃。”
蕭里說,“也只有費璃這種活潑的性格能給盧江一點別的色彩吧。”
這倒也是。
他們兩個的性格正好相輔相成。
我一直在想,費璃離開費矢的選擇是否正確。
因為費璃當時的內心一定深愛着費矢,卻硬生生從心頭割捨下這塊肉,她到底經歷過怎樣痛苦的選擇呢?
我無法感同身受,因為我害怕捨棄,所以從始至終選擇的都是蕭里。
但是費璃跟我的觀念不同,她因為有了盧江,接觸到了新的陽光,所以狠下心和費矢斷了關係,她能做出這種選擇,精神世界一定被徹底摧毀過一次。
不過還好……她走出來了。
或許有些時候,在我們意識到某些錯誤的時候,就應該回頭,能夠像我這樣一條路走到黑實在是太難熬,能等到蕭里,或許也只是一種運氣罷了。
事實上,她的放棄,才是最理智的行為。
我無法想像現在的費矢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們的聯絡仍是保持着,可是我們都已經不會再費矢前提到費璃這個詞語。
費矢曾在喝醉的時候,說起費璃,他曾咬着牙說,“我就當她死了。”
這話若是傳到費璃耳朵里,她可能還是會被刺痛。
不過現在費璃和盧江的日子過得蠻好的,我嘆了口氣,將手機收起來,盧江應該能扛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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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掛了電話,費璃扭頭看盧江,男人正在打遊戲,察覺到費璃在看,就迅速退出了遊戲。
對面傳來幾聲罵——“我靠盧江,你他媽是倒鉤嗎?”
“掛機死全家!”
“盧江退遊戲了!擦,豬隊友!”
“珍愛生命,遠離盧江。”
費璃樂了,“是陸在清他們?”
“對的,在打吃雞。”
盧江乾脆說了一聲,“我老婆喊我,不打了,等下再來。”
“老婆奴!靠!”
“盧江你這不行的。”
費璃笑眯眯地看着盧江走過來,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她椅子兩邊,投下一片曖昧的陰影,隨後男人道,“嗯?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