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免費
?“那人販子孕婦在法律上也難搞，等我們檢查完畢，要是她假懷孕，就可以立即對她進行各項處理。小兄弟，這次的事情，真的多謝了。”
老李覺得許雲歌相當不錯，為人具有正義感，出手迅速也不會給他們惹麻煩，甚至也不是官方人員。萬一有媒體搞事情也沒人能夠報道他們打人，幾乎就是電影網劇中，人民衛士們的理想搭檔。
不過，許雲歌似乎對於暴露身份方面非常忌諱，每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也是戴着面具做事的，不知趙文嵐那公子爺是怎麼認識他的。
嗯，等這些案子塵埃落定申請放個幾天休假，私下可要好好打聽打聽。
美中不足的是，那名和人販子孕婦有瓜葛的陌生男人，在通訊中約定地點並沒有堵截到。可能是發現不妙，早就溜了。
至於胡家父母那智商和人品，真是秀得老李頭皮發麻，職稱頭銜在身，幾乎是被兩個人噁心得毫無辦法。
還好自己和同事今天都沒穿那身衣服，不然來學校捉人，被拍到什麼都不好說。
“小心點，我們沒有提供你的資料，其他人亂髮的照片里未必沒有你。我們今天先收隊了，不過會安排一些同事隨時監視這塊區域，萬一遇到什麼麻煩別逞強，可以隨時打電話，號碼3個數字那種，別老打我私人電話你懂的。”
“對了，協助搞定這類案子有獎金嗎？”
“應該是有的，回頭我給你問問吧，至於有多少就不知道了。沒想到你小子還挺市儈呀，一開始還沒看出來呢。”
“適當市儈而已，畢竟咱們有些時候是按鬧分配的。你溫聲細語好脾氣，等着別人自願主動送上門來，還不如提刀威脅對方。就是因為這類情況越來越多，才讓胡家父母鬧成這個德行，丟人又噁心。”
“哈哈，以和為貴嘛，以和為貴，說實話誰想管這種破事啊？大夥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調節和解的最好別變成殺人報復。沒有任何制度是完美的，時間長了總有些毛病的，你忙，我先走了。”
隨着老李離開，許雲歌也是一口長長的氣終於落地。
只是，胡小玉的案子算是搞定了，可是傳說仍在繼續……
心懷鬼胎的人販子孕婦背後的神秘組織，兇險詭異的詛咒力量，莫名其妙的遊戲規則和仍未康復的疾病，甚至是未能一見的神秘鬼市，都會拖着許雲歌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許雲歌離開學校，找了個機會隱身甩掉任何潛在的跟蹤者之後，一路回到星辰網咖。
星辰網咖本來就不遠，一聽寒烏大學的案子出現戲劇般的翻轉，星辰俱樂部旗下的公司給出技術支持，連網咖的大屏幕上都在放新聞。
“我滴乖乖，這劇情比恐怖片還驚悚片呀，還好我爸媽比較正常。”
“看報道說，是利用電子競技技術什麼的進行模擬的，好厲害，現在的遊戲和動畫都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
“是啊，要是所有案子都能這樣快速處理，生活也會越來越好吧？”
“切，國外早就有這些東西了，明明就是應該做的部分。現在才搞出來，說明我國一直很落後，能追上也就一般水平吧，沒什麼好吹的。”
“大家快來看，樓上又有獨醒帝杠精出沒！”
“真尼瑪絕了，這事要是沒人捅出來，誰知道她爸媽殺了她？在那裝理智裝先知的，人血饅頭好吃嗎？建議版主nuke。”
許雲歌掃了幾眼評論，網友炸鍋是意料之中的事，倒是趙文嵐方面的高調處理，讓輿論宣傳變得更加神奇。
“震驚，夏季賽冠軍隊飲水機位置選手CyanStar_ZWL重新上線！電子競技神探團隊在線還原兇殺，帶你了解不為人知的地球online！”
“CyanStar牛逼啊！這種瘋子奇葩的案子都能還原出來，以後裝精神病鬧無罪釋放的要倒大霉咯！”
“卧槽，電子競技協助調查陳年懸案，詳解仇恨機制和作案思路，人贓並獲現場翻案，新時代的技術還有這種操作？”
造勢也好，佈局也罷，看熱鬧不嫌事大又喜歡吃人血饅頭的網上一抓一大把。總之這件事沒把許雲歌賣出來，趙文嵐還是守信用的。
只不過，對方如果能夠依靠氣息之類的追殺自己，許雲歌也不能完全鬆懈下來。
對方既然是衝著收集罪惡完成任務來的，那麼他們一定會接觸原都市傳說中的諸多角色。現在胡家父母被抓，其他幕後的串通幫凶也都被陸續傳喚，倖存下來的王寶芝，應該會受到特別關注。
平心而論，為了一名陌生的王寶芝，和受詛咒者們對着干，是許雲歌最不想看到的。他現在擁有的能力，充其量只能打個突然偷襲和出其不意，一旦對方摸清了自己的能力特性，馬上就要自身難保。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罪早已收集完畢，這次在寒烏大學再遇胡家父母犯罪，算不算是蹭了他們造成的人血饅頭？”
許雲歌閉上眼睛，腦海中猩紅的符文涌動，化成一片文字。
【完整收工！你收集的罪已達到100%，獎勵1塊解咒神石、1件信物】
【解咒神石】：透明無暇的奇異石塊，不知從何處才能採到。
使用后，移除詛咒的負面效果，削弱詛咒的正面效果。
若對同一詛咒反覆使用，則能將詛咒正負效果全部抹除。
【信物·許願幣】：你可以在鬼市之中，利用信物兌換一道對應都市傳說中的詛咒。持有信物時，可以預覽特定詛咒的全部特性。
【惡貫滿盈！你收集的罪已達到150%，獎勵1塊強咒石】
【強咒石】：據說是擊破怨恨核心之後的產物，看起來像是紅黑相間的黏稠軟泥，似乎可以從墮落腐爛的靈魂深處提取到，是難以取得的危險物品，沒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要使用。
對自己使用，可以解放一道詛咒的進化形態，衍生出惡鬼般的力量。
註：進化后，詛咒的名稱將徹底發生改變，正負效果同時增強。
“詛咒還能進化的？！”許雲歌頭皮發麻，普通的0級初始詛咒就夠他喝一壺了，再進化一下，天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如此看來，連解咒神石也不是什麼純粹的好東西。它會削弱正面效果，若是把關鍵的隱身削沒了，也不是鬧着玩的。”
好在許雲歌只要不把它取出來，讓它隱藏在腦海里倒也不會產生任何問題，不然又要變成開箱慘案，燙手山芋放在哪都不安心。
“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王寶芝，想辦法將其餘的受詛咒者幹掉。而且當年的水井失蹤案，不知唐教授是否有牽連，也許我不能一直這麼縮着偷聽，找個機會當面去問，總比等着別人意外漏嘴要容易點。”
“既來之則安之，拖着賴着是不行的，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把握機會，否則被遠程詛咒暗殺的事情，可能還會出現。”
“哼，如果我能活到身份證過期，大概也算是一種成就了。”許雲歌搖搖頭，決定給自己一段休息思考的時間，不去擔憂註定要來的危險。
現在許雲歌手頭能把握的機會，有這麼幾條。
第一，水井失蹤案。寒烏大學的後山一定有問題，如果能夠去水井許願拿一道解除疾病的詛咒，有負面也無所謂，其他事情可以慢慢來，他不能放任身體越來越差。否則，下次被迫進場又是各種劣勢。
第二，設法去鬼市。100%罪證收集的信物，可以先查看詛咒特性，再決定自己換不換，選擇條件十分寬裕，不像開寶箱強制詛咒太危險。
畢竟就孕婦那種實力的女人，也能反覆穿梭於鬼市和現實。讓許雲歌可以推測鬼市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
此外他還有250元的幽冥通寶可以消費，就是不知能買些什麼東西，因為進出一次鬼市，身上的幽冥通寶會全部摧毀。
當時沒有從孕婦口中套出更多消息，是有點可惜。
第三，王寶芝和胡小玉當年似乎也知道水井失蹤案，只是第一個恐怖都市傳說並未將其設置在基礎任務之中。如果繼續超標準收集罪證和其他線索，也許會得到好東西。許雲歌可以考慮提前開分礦。
“至少現在我手頭有些本錢，不需要病急亂投醫。網絡上也有趙文嵐高調吸引注意力，不一定有很多人知道我的存在。”
“不過，那孕婦說殺死受詛咒者，可以從屍體身上回收詛咒，我最開始住的醫院是不是也有問題？因為我也是意外從它身上回收的。”許雲歌想起那晚的凍屍，身上不免還是冒起雞皮疙瘩。
“仔細一想，那玩意兒其實挺厲害的，死了變成凍屍還能衝出太平間，它死之前到底是個什麼強度，為什麼網上查不到任何剝皮凍屍的事？算了，還是不要去作死比較好，反正以後我也不會去那家醫院。”
許雲歌躺在豪華包間裏，手機震動了起來。
“王寶芝接回來了，人在醫院，你要過來看看嗎？意外救了她的小姑娘也在這裏，我在安撫她的情緒，但好像不是很湊效。”
看到朱醫生髮來短訊定位，許雲歌的臉當即就黑了。
“求求你發發善心吧，我女兒好不容易熬到案子結束，這要是再治不好，我們全家人要怎麼活啊！只要你幫我們，我們感激你一輩子！”
你們怎麼活關我屁事，我不好的時候誰來給我發善心了！不知為何許雲歌腦中忽然邪火流竄，一眨眼，對話框內已經輸入了一大串戳人的話，覺得發言極為不妥，連忙又刪掉了。
“抱歉，我既不是私人醫生也不是全職偵探，現在剛搞定了案子需要休息，如果只是一點小問題，麻煩您還是讓女兒靜心調養。”
“家人的關照和態度，很多時候也會影響病人的情緒。一般情況下，服用抗精神抑鬱的藥品也是半個月左右才會開始生效，這才幾天？你們一天到晚急成這樣，恨不得馬上就治好病恢復正常生活，你們這除了給女兒增加精神壓力和心理負擔之外，一點幫助都沒有。”
王家父母本以為許雲歌會第一時間樂意幫忙的，誰知道他也一副不是很在意的事，頓時覺得非常委屈，可又覺得還算有些道理。
“可是朱醫生說她暫時也沒辦法，我看到我家女兒受苦，我就睡不着吃不下。我又不能讓她看到我，我又想偷偷看着她關注她，我好痛苦，但是看着她吃藥有效我又覺得好開心，她一直在咳嗽……”
刪得掉對話框裏的文字，許雲歌卻刪不掉心中的真實想法。
哼，要求一名癌症患者關心別人家的孩子有沒有感冒，也相當的公正良心呢，你們家的感謝很值錢嗎？我是不是對都市傳說投入太多精力，給了你們我是熱心好人，隨時可以免費騷擾的錯覺？
“停一下，王先生，那不是你女兒病了，這是你病了。你們一家人被這件案子折騰得太久了，我建議你們最好主動找朱醫生聊聊，坦白自己的精神狀況和心理障礙，別等王寶芝康復，你們回頭又讓她發病。”
許雲歌適當懟了王家父母一通，他覺得有些人就是情緒上頭，心裏沒嗶數，需要他們盲目相信盲目認同的那個人，轉身給他們糊臉一拳。
自己一暴躁不爽就拿孩子發泄，還覺得自己做得對。
自己一開心興奮就要求孩子和自己同喜，還希望孩子理解自己。
自己有病了卻說孩子有病，把沒病的孩子送出去治。
什麼狗屁人之常情，通病也是病。
要是每個人都得感冒，那感冒就不用治？正是因為都病才一定要治。
“唉，自從患病住院到都市傳說，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差了，化身這等暴躁老哥，我拿急火攻心之類的詛咒是不是等於自殺？會不會還有其他力量，也是利用憤怒和衝動殺人害人的詛咒？”
“反正，我不會給他們白打工的，若是對治好我的病沒有任何幫助，在都市傳說獎勵方面沒有任何進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能活多久都是個未知數，燃燒自己奉獻他人不是我的追求，聊不來喲。”
休息許久，養精蓄銳吃喝洗漱之後，朱醫生才發來消息。
“王寶芝的父母過來和我說了，他們現在有點情緒崩潰，不過比之前好多了。王寶芝的事，我還是想請你過來私下聊聊，她之前半夜走丟又受到驚嚇，現在發燒得很厲害，一直在說胡話。”
“她身體素質又這麼差，我不能把她帶回去，只能在醫院治療調養。而且她一直在念叨着硬幣和許願井相關的東西，我想來想去，給她硬幣心理暗示的只有你，你方便抽空過來看看她嗎？”
“只要你願意幫忙，我可以替她付錢。”
看完朱醫生的第3條短訊，許雲歌也是扶額頭痛。趙文嵐和朱羽霞對自己來說還有用，萬一自己遇到麻煩，他們都是相當具有價值的人物。朱醫生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再拒絕就顯得過於不近人情。
“行吧，下午我會過來，你們記得留意在醫院活動的可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