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碾壓長孫無忌!
?房玄齡放下手中紙張,重新拿起一張,沉聲,道:“魏王第二篇:以夏為題,《初夏》!”
“紛紛紅紫已成塵,布穀聲中夏令新。夾路桑麻行不盡,始知身是太平人。”
再一次換過來,房玄齡高聲:“魏王第三篇,以秋為題,《質疑后賦菊》。”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一刻,就連房玄齡也是麻木了。魏王李恪的每一首詩都是蓋世之篇,與詠柳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全場鴉雀無聲之下,房玄齡將最後一篇讀了出來:“魏王第四篇,以冬為題,感大軍襲陰山所作。”
“月黑雁飛高,大汗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
這一刻,整個水雲軒三樓,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呼吸都被人刻意的壓制,一片平穩,沒有了此起彼伏。
整個水雲軒的文人,都被李恪震撼了。這是什麼,這才是絕世之才,片刻之間,四首詩,首首絕世。
這樣的才情,簡直文曲星下凡。
李恪見到眾人都愣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及對着李世民肅然一躬:“父皇,一炷香未過半,四首詩篇兒臣已經作了出來,請父皇與各位大人品鑒。”
被李恪這樣一打岔,李世民等人也是回過了神。看着李恪堅定得神色,他們就清楚今日這一次斗詩,必然是兩敗俱傷之局。
看了李恪的四首詩,縱然是對長孫無忌信心滿滿的房玄齡等人也是糾結了。在這樣的絕世名篇之下,誰能敢保證長孫無忌能做出比這強的詩篇。
別說是比這強了,就算是和這四首詩差不多的,眾人也不覺得長孫無忌一定能夠作得出來。
畢竟長孫無忌擅長的謀划,是朝堂爭鋒,而不是詩詞歌賦。
李世民神色百變,對着房玄齡點了點頭,道:“魏王第一篇,《春曉》初讀似覺平淡無奇,反覆讀之,便覺詩中別有天地。”
“整首詩的風格就像行雲流水一樣平易自然,然而悠遠深厚,獨臻妙境。自然而無韻致,則流於淺薄;若無起伏,便失之平直。”
“《春曉》既有悠美的韻致,行文又起伏跌宕,所以詩味醇永,堪稱是描寫春色的絕篇。”
……
隨着房玄齡這一番話落地,意味着長孫無忌不管是做出如何絕艷的詩,都已經落了下風。
春夏秋冬!
天地四時,長孫無忌已經失去了春。
“魏王第二篇……”
“魏王第三篇……”
“魏王第四篇……”
……
在場所有人不得不服,這春夏秋冬之中,有氣象萬千,壯懷激烈之作,又有展望軍功,對於大唐軍人的崇尚。
每一首,都寫到了絕處。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恪做出春夏秋冬四首詩的時間太短了,這是其他人根本不可比擬的。
如今李恪已經全部寫完,但是長孫無忌卻遲遲沒有動靜,由此可見,魏王李恪的絕世才華。
“啪嗒!”
整個三樓是安靜的,只有香灰落下,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一炷香!
時間已經過了,而長孫無忌遲遲沒有走出雅間。這一刻,長孫無忌臉色漲紅,因為他原本已經寫完。
但是一聽李恪所作,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他清楚自己所作的春夏秋冬,若是沒有李恪這四篇珠玉在前,還是能夠一看的。
但是有了珠玉在前,他的詩拿出去,根本就是打自己的臉。
正因為如此,他反而是忐忑,不敢輕易踏出雅間了。
眾目睽睽之下,李世民站起身來,對着李恪,道:“恪兒,這一場鬧劇就此收場,朕知道了你的才華!”
這一番話說出來,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李世民這是要硬保長孫無忌了。
李恪目光一頓,心下瞭然。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心裏有所預料。畢竟長孫無忌與李世民的關係,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場斗詩而破裂。
甚至於在李世民這樣雄才大略的帝王眼中,長孫無忌的重要性,遠遠大於自己。
“兒臣遵旨!”
李恪神色平淡,走下了高台,快要走到樓梯口,突然停下腳步,轉頭望向李世民,道:“水雲軒之主,這一次詩會應該是本王勝了。還請將長安花魁,送到柴哲威的府上!”
說罷,李恪對着柴哲威爽朗一笑:“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衛子,我們走!”
……
對於李世民今日的處置,李恪心頭是極為不滿,也極為不舒服的。
李世民今日的表現,根本就是杜絕了他登上太子之位可能性。這一幕的發生,讓李恪對於李世民的那一絲敬畏消失。
從今天起,他李恪已經沒有了父子兄弟,擋在他前面的人,只有生死大敵。
所以,這一刻走出去的李恪是堅決的,是一個梟雄李恪,而不是以前的皇子李恪。
誰也沒有想到,李恪的轉變僅僅是因為李世民今日的舉動。
一個新的李恪,出現了大唐!
……
回到府邸之中,李恪並沒有立即休息。而是水雲軒的風波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王府諸人紛紛在大廳中等着李恪。
“臣等見過殿下!”李恪剛走進大廳,眾人紛紛拱手,道。
“老師,諸位不必多禮!”李恪一揮手,道:“請入座!”
……
親王府雖然不像東宮,有自己的一套官員體系。但是,好歹也是王府,王府官員還是有那麼幾個的。
如長史一人,從四品上;司馬一人,從四品下。兩人皆掌統府僚、紀綱職務。掾一人,掌通判功曹、倉曹、戶曹事,屬一人,皆正六品上,掌通判兵曹、騎曹、法曹、士曹事。
主簿一人,掌覆省書教,記室參軍事二人,掌表啟書疏,錄事參軍事一人,皆從六品上,掌付事、句稽,省署鈔目。
還有親事府典軍侍衛和帳內府典軍護衛。
李恪望着在場的所有人,眸子一暗。他不得不承認,相比於東宮與衛王府,他這裏差太多了。
除了岑文本之外,屬於他的王府屬官,真正意義上的大才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