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風老
王傑的獰笑聲,直接是令得在場所有人愣了下來,然後唰的一聲,無數道目光,帶着許些難以置信的停留在了那陡然頓住腳步的易鑫身上。
“易鑫?那個被獸王圍殲的易鑫?”
“那個強行破掉獸王部下的九天雷陣,並且從獸王手中逃脫的易鑫?”
場外,無數人都是在瞬間變得目瞪口呆了起來,誰也未曾想到,那王傑的對手,居然便是最近在南域傳得沸沸揚揚的易鑫,而且最令得他們難以置信的,是此人明知道鶴閣強者如雲,居然還敢來雷山。”這是自投羅網?
“這傢伙。”居然是易鑫?他瘋了不成?”唐劍嘴巴也是微微張開,望着易鑫,冷毅的臉龐上,也是湧現一抹驚愕。
“這個蠢貨。竟然還真的來了?”慕容青鸞那張秀美的俏臉上,同樣是佈滿着鎮靜,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還真的敢來這雷山。
“原來是他。”難怪。”沒想到。’他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還真未曾將我鶴閣放入眼中啊。
鶴芯美目凝視着易鑫,唇角卻是緩緩掀起一抹細微的弧度,隱隱間透着一分冷意與高傲,對於後者,她一直皆是想真正與其交手一次,以此來挽回鶴閣的名聲,但可惜每次都沒有機會。
在滿場嘩然間,座席位之上的雷鶴等人也是因此愣了愣,片刻后,也是回過神來,臉龐上的一絲笑意緩緩收斂,面無表情的盯着廣場上的易鑫,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扶椅上,細微的聲音,卻是有着一種令人極感壓抑的感覺。
對於易鑫之名,雷鶴也是聽說過,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將獸王弄得那般狼狽,這等本事,可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到的。
“鶴老,他便是那個易鑫?”微微偏頭,雷鶴那隱隱閃爍着雷芒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鶴老,淡淡的道。
清楚的感覺到雷鶴話語中蘊含的許些怒氣,那原本一臉森然的黃老怪頓時在心中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居然是縮回了身子,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便是那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易鑫,這樣一來的話,今日的事,可就是有些好玩了。”
一旁的風老與劍知心,也同樣是因此而怔了怔,目光有些奇異的打量了一下易鑫,但卻並未再開口說話,此事算來,應該是鶴閣的事,他們不好再多說。
聽得雷鶴的話,一身銀袍的鶴老連忙起身,此刻他的臉色也是略微有些難看,為了易鑫這事,他已經不止一次受過雷鶴的斥喝,而且也沒少受身旁這兩個傢伙的嘲笑,沒想到如今這被暫時揭下的事,居然又被提了出來。
袖袍中拳頭微微緊握,鶴老上前兩步,陰森的目光轉向場中的易鑫,冷聲道:“小子,將你臉上的東西,給本座取下來!”
全場目光順音而動,全部都是凝固在易鑫身體之上,在場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易鑫與獸王之間的恩怨,如果身份真的確定了,那今日這小子,恐怕就是要倒霉了,不管他再強,但也絕對不可能順利的在這麼多鶴閣強者包圍中順利逃生!
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易鑫眼神也是略有些陰沉,他沒想到居然會被王傑辨認而出,想來應該是因為那長槍的緣故,當初他們二人曾經交過手,王傑也是知道蕭炎的長槍對其靈氣有着一種壓制效果,自然是印象深刻。
易鑫目光森冷的在那一臉獰笑的王傑身上掃過,旋即一道身影急忙自身後掠來,山猴子手持長槍臉色凝重的出現在其身旁,沉聲道:“要不要闖出去?”
易鑫微微搖了搖頭,以他們二人的實力,若是要硬闖的話,恐怕成功的幾率極低。
“交給我便是,””擺了擺手,易鑫緩緩抬頭,旋即一聲冷笑,手掌在臉龐一抓,一張皮製之物便是脫落而下,露出了易鑫本來的面目,既然已經掩飾不住,那自然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
“怎麼?今日想對我出手了?”
見到易鑫那張令得自己記憶異常深刻的臉龐,鶴老臉色終於是徹底的陰冷了下來,喉嚨間傳出一道怒笑之聲,身形一動,雷鳴聲響徹,其身形,陡然消散!
見到鶴老身形消失,易鑫臉色也是一變,一掌擊退身旁的山猴子,腳掌之上雷芒閃爍,身體微微一顫。
其身體剛剛顫抖,鶴老身影也是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其身後,雷光繚繞的手爪,狠狠的洞穿易鑫胸膛,但可惜的是並未帶起絲毫鮮血。
“殘影?”
手臂一震,將這道殘影震碎,鶴老緩緩轉身,目光陰寒的望着那懸浮在離地幾丈距離鉿易鑫,冷笑道:“幾個月不見,實力有所漲進嘛,難怪這麼囂張。
“鶴閣,不過如此,專干以老欺小,以多欺少之丁事!”
易鑫目光冰冷的盯着鶴老,瞬間后,突然一笑,目光抬起,直接望向席位之上那面無表情的雷鶴,笑道:“雷前輩若是真覺得小子與鶴閣有這等大仇的話,何不自己動手?以你分神階別的實力,小子定然不會是你一合之將,何必如此麻煩?”
易鑫此話一落,直接是引起滿場的嘩然,
不少人覺得易鑫是否腦子被撞了,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挑釁雷鶴?而一些腦子好使之人,在怔了怔后,卻是在心中一聲暗贊,雷鶴是什麼身份?分神強者,南域一方巨擘般的存在,他的身份,易鑫與之幾乎有着難以丈量的差距,不管是名聲或者實力,而也正是如此,在易鑫這話一出后,只要雷鶴不想落個以老欺小的壞名聲的話,那今日,他便是不敢真正的親自出手!
也就是說,易鑫這話,是為自己斷了一些真正的危險之路,以他如今的實力,只要不是分神強者出手,即便是面對着鶴老這等強者,他也是能有着逃生之力。
“這小子倒也狡猾。””
劍知心輕笑了一聲,瞥了一眼一旁臉色依舊未有絲毫動靜的雷鶴。
“不用在本閣面前耍這些小把戲,要檎你,可還不需要本閣出手。”目光淡淡的盯着易鑫,雷鶴的聲音中,並沒有大大的波動。
“有北閣主這等老前輩出手,自然不需要雷鶴出手,反正這些事,是鶴閣常乾的事,而且若是北閣主不行,在場的,可還有西閣主,南閣主呢。”易鑫笑道。
“哈哈,小子,別說這些帶刺的話,這是北閣的事,西南二閣可不會插手。”席位之上,一位身形壯碩的赤膊大漢,聲音如雷般的大笑道,他便是鶴西閣的閣主。
聽得這笑聲,鶴老眉頭微微一皺,他與蕭炎之間的身份同樣是相差大多,當初出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沒想到最後居然依舊被他給逃掉了,這可是令得他面子大損,因此如今一見面方才會忍不住的出手,但待得清醒過來后,卻是有些進退兩難,今日即便其他人不插手,但他若是真出手了,也定然會落得倚強凌弱的名聲,鶴閣可不是黃泉閣,對於這種聲望,還是很在意的。
但此刻的場中,若是他不出手的話,鶴閣其他一些與他同輩的強者,若非是雷鶴下令的話,肯定不會主動出手,這樣一來,出不出手,對於他來說,都是頭疼之事。
心中掙扎了片刻,費天眼中終於是掠過一抹狠色,這易鑫令他鶴北閣名聲大損,今日是說什麼都不能將之放過。
隨着鶴老心中主意的打定,一股異常磅礴的可怕氣勢,也是緩緩的自其體內蘇醒而起,在這股可怕氣勢的牽引下,那遙遙天際的層層烏雲,也是轟隆隆的響徹而起,其中銀芒閃爍,雷鳴陣陣!
見到這一幕,易鑫眼神也是微微一沉,他倒是未曾想到,這老傢伙寧願落個不好名聲,也是要執意對自己出手。”
“易鑫,快跑!”
場中,山猴子急忙喝道,費天的實力實在是大過恐怖,即便易鑫晉入了元嬰,但與其之間的差距,依舊難以測量,兩者交手,自己幾乎就沒有絲毫生還的機會。
易鑫緩緩搖頭,此刻是在雷山,這裏是鶴閣的總部,想要逃脫談何容易,放手一搏,方才有着一賤-生機,而且。”
易鑫的目光,微微遠眺,最後頓在了席位之上那一身青袍,顯得格外洒脫的風看身上,此人,究竟是否如同瞎子所說,能夠稱得上那值得信任之人?
大庭廣眾之下,易鑫自然不會報出瞎子之名,當下深吸了一口氣,抱拳沉聲道:“風老,小子想請您看一物!”
見到易鑫突然將話頭對向自己,風老也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道:“小傢伙,這是你與鶴閣的事,與本閣似乎並沒有關係吧?”他與易鑫素不相識,自然是不會一見面便為其得罪鶴閣,雖說他並不懼。
易鑫笑了笑,將手指上瞎子所留的黑色古樸戒指取下,然後甩向風老,若後者真是如瞎子所說,值得徹底信任的話,那麼接下來他的舉動,應該會向自己證實一些東西,當然,若是結果與其所想不一樣,那麼以後的事,也依舊是需要易鑫獨自一人走過。
微皺眉望着飛掠而來的漆黑之物,風老在那無數目光注視下,一把將之抓入手中,然後手掌輕輕攤開,頓時,一枚異常眼熟的漆黑戒指,安靜的躺於其中。
當視線看見漆黑戒指的那一霎那,風老臉龐上的淡淡笑意緩緩凝固,而與之同時凝固的,似乎還有着這一片天地…”’
在這一霎,風老的身體,就猶如化作一座雕塑般,目光近乎滯然的死盯着那枚深入靈魂印記之內的戒指,一股可怕的風暴,在其頭頂呼嘯成形…”
雖然並未有着半句話語,但任誰都能知道,此
刻風老心中那難以掩飾的激蕩心境!
在無數道驚愕的目光注視中,半晌后,風老的身體終於是逐漸的鬆軟下來,手掌緊緊的握着戒指,輕輕的靠着椅背,雙眼逐漸閉上,一道輕輕的聲音,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緩緩傳出。